隔了一天,苍澜苍月兄妹俩一道来找顾飞雪,好劝慰劝慰她。
他们两个也都知道顾飞雪不是那种经不起打击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还可以把长公主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足见她的能力有多强。
可也不能让能力强的人承担那么多,她不是不会感到累,不会感到茫然无助,身边就必须有朋友支持她帮助她。
虽然他们两个知道可能帮不上太多的忙,但是去问候一声,是必须的。
“飞雪姐姐,你的脸色不大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你就说,我大忙帮不上,小忙还是可以的。”苍月看到顾飞雪脸色苍白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内疚。
飞雪姐姐又要忙女医馆的事,又要忙长公主府的事,整天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真是太惭愧了。
顾飞雪笑了笑说“没事儿,我经历的事情多了去了,打不倒我的,我能应付。”
再说了,从始至终她就不是一个人承担这一切,有父皇和太子哥哥,和还有太后,尤其还有萧凉川陪在她身边,与她并肩作战,承担了大部分。
只有那些萧凉川不会做的,比如治病救人,才会由她来做,绝对不会让她一个人辛苦,尤其现在,又有了楚大哥的帮忙。
她这段日子不好过,这些关心她,陪伴在她身边的人自然也不好过,大家要一起挺过去。
苍澜也说“我们知道王妃本事大,但是王妃毕竟不是三头六臂,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不要拿我们当外人。”
顾飞雪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外人,需要你们出手的时候,我一定会找你们的。”
苍澜点点头,也感到了一种豪气从心底升起。
顾飞雪一个女子都能够承担起这么多,他这个左都御使唤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为官,为民做主,为民申冤呢?
苍月想了想说“飞雪姐姐,最近这么多事,你又忙,拜师的事情咱们晚一点再说吧。”
本来顾飞雪已经让人去查黄道吉日了,可没想到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现在连这个年都不大好过了,更别提什么拜师的事了。
拜师固然也很重要,但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看来,也的确不是拜师的好时机。
顾飞雪也就没反对,点了点头,说“好,这件事情我会让人安排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再知会你一声。”
苍月嗯了一声,现在她为顾飞雪做不了更多的事,只能尽量不给她找麻烦。
顾家的除夕夜就在一片死气沉沉和顾锦程与沈芷青的半死不活当中过去了。
年后没过几天,萧凉川来找顾飞雪,把调查到的关于徐太医的事情跟她说了。
“徐太医的母亲和先皇后的父亲是兄妹,他们两个年轻时你情我愿,互相许了终身,后来先皇后的父亲把她送进宫陪伴君王,徐太医伤心欲绝,差点自杀。后来为了见先皇后,才入宫成了御医,为了先皇后,他更是终身未娶。”
“还有这种事!”顾飞雪听后恍然,但又觉得奇怪,“这跟德妃又有什么关系?拆散徐太医和先皇后的又不是德妃。”
萧凉川捏着下巴,思索着说“我估摸着徐太医未必是因为跟德妃有仇恨才故意不说孩子有问题。他就是无法接受先皇后的死,才把怨恨发泄在父皇的孩子身上。”
“啊?”顾飞雪有点接受不能,“只是因为这样?”
先皇后是意外之下死于萧辞远之手,当时为了保住先皇后和皇上的名声,他们对外说先皇后因为萧辞远的死大受打击,病倒在床,不治身亡的。
徐太医当时并没有亲眼看到先皇后的尸体,也不可能看出不对,他既然不知道先皇后的死是怎么回事,就应该不会恨到谁。
难道他要害死德妃的孩子,真的只是因为泄愤?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行事未免也太偏激,也太不把人命当一回事了。
尤其是那个未出生的防御,死的岂不是冤?
他这样的心肠还当太医,刽子手都未必忍心杀一个未出娘胎的孩子。
“如果这一点不可能的话,只能说他医术不精,没有看出德妃的胎位不正,不是故意要害人。”萧凉川挑了挑眉说。
“这个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因为德妃胎位不正是非常明显的,能够入宫当太医,医术肯定高于寻常大夫,应该能看出来。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也有可能他的确没有看出来。”顾飞雪对此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想了想说,“要不咱们试一试徐太医,先看看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萧凉川点头“可以。”
现在能查的都已经调查过了,这件事情应该牵扯不到其他人,只是徐太医一个人问题,他们就没有太多要担心的了。
试一试徐太医到底知不知道德妃的胎是横位,接下来再做打算。
顾飞雪店让萧凉川先打听了一下徐太医给德妃诊脉的时候,故意到她宫里,去找她说话。
“飞雪妹妹来了,快坐吧。”德妃正半躺着,大肚子会稍微舒服一点,她从来不拿顾飞雪当外人,盾她进来也没有起身,笑着摆了个手。
“娘娘不必客气。”顾飞雪看一眼正在向他施礼的徐太医,说,“太医正在给娘娘请平安脉吗?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徐太医恭敬地道“谨王妃言重了,臣已经帮德妃娘娘诊完脉,正要告退了。”
“徐太医稍等。”顾飞雪关切地问,“娘娘的胎怎么样?娘娘这就快要生了,父皇一直都惦记着,唯恐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毕竟是父皇的老来子,本妃也希望娘娘一切顺利。”
徐太医很自信地答道“请王妃放心,娘娘一切安好。”
德妃轻轻抚着自己高耸的肚子,满脸幸福的笑意,说“飞雪,你就放心吧,徐太医为本宫诊脉一向用心,本宫用他的药也很舒服,孩子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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