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做的好事!”顾锦程一看到她这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没问是怎么回事,劈头就先骂上了。
在他看来,大理寺都来人了,充分说明顾飞雪犯的不是一般的罪,说不定还会连累到他,他岂能不生气?
“王爷别生气,事情还没有问清楚,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呢?”沈芷青自不会放过任何装好人的机会,对顾飞雪露出关切的神情,问,“飞雪,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错事,还是得罪了什么人,快跟王爷说,王爷一定会帮你的!”
“我什么都没做。”顾飞雪摊了一下手,一脸无辜,对桑延十分客气地问,“敢问大哥为何要拿我,是瑾王让你们来的吗?”
桑延亮出了拘捕令,冷着脸说“王爷命我等前来请郡主到大理寺走一趟,郡主是有身份的人,还请不要让属下等为难。”
顾飞雪看了看那拘捕令不是假的,微笑点头说“如此,我跟你们去就是了。”
萧凉川既然明着让衙役来抓她,就是走公事公办的路子,她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王爷这就让他们把飞雪带走吗?我相信飞雪不会做错事的,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沈芷青担忧地说。
顾锦程愤怒道“是瑾王让他们来拿人,还能有什么误会?必定是这孽障在外头又做了不可告人之事,就该让她吃些苦头,她才知道天高地厚!”
这孽障一回来就捏断了他的手,还纵容她身边的丫鬟伤了他的脚,这几天上朝他都是一瘸一拐的,朝臣们问他,他都没脸说,他这还憋着一肚子火呢。
她既然犯到了谨王手里,从大理寺走一趟,不死也要脱层皮,他正好出一口恶气。
顾飞雪淡淡看了顾锦程一眼,一脸委屈地说“父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无缘无故要遭牢狱之灾,你做为我的亲生父亲,难道不应该替我奔走查明真相,还我一个公道吗?你这么对我,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母妃?”
“住口!你这孽障!”顾锦程一听她提到长公主越发厌恶,骂的唾沫星子乱飞,“慈母多败儿,若不是长公主把你教成这副模样,你又怎么会做出违反律法之事?你们母女两个不懂礼仪,不知进退,无法无天,遭到任何处罚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与本王何干!”
顾云烟好不得意,就是,顾飞雪真以为她这次回来有些本事了,父王就会对她另眼相看?
别做梦了,父王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自己这一计真是太妙了,顾飞雪只要进了大理寺,就别想活着出来,也别想再找她报长公主的仇!
“父王说这话不怕遭天雷劈?”顾飞雪挑了挑眉,眼里露出危险的神情,“我母妃在世的时候,谁人不夸她温婉贤淑,知书达理,父王能娶到我母妃是几世修来,若不是我母妃,父王又如何能有今日的身份地位?父王不念我母妃的好也就罢了,父王如此编排一个故去的人,还是人吗?父王就是这样给儿女做表率的?”
顾锦程被骂的脸面无光,怒不可遏,厉声呵道“孽障,你说够了没有?你知道个屁,再敢这胡说八道!赶紧给本王闭嘴,滚出去!”
好个孽障,居然敢诅咒他天打雷劈!
她所说都是他极力不想的事情,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提,她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猛踩他,真是该死!
是长公主带给他这一切又如何?他是男人,长公主既然跟了他,就要处处听他的安排,所有一切都要交给他来打点才是。
可长公主却处处束缚着他,什么都不让他做主,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夫君,而是将他当成了仆人一样。
沈芷青眼里闪过一抹鄙夷之色,上前劝道“王爷,飞雪,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现在事情还没有个结果,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咱们不要急。我相信飞雪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飞雪,你也别担心,我和王爷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芷青,不用跟她多说!”顾锦程余怒未消,冷冷说道,“是她自己做的孽,让她自己承担,谁也不必管她,她的死活与我们何干!”
因为厌恶长公主对他的压制,他对顾飞雪这个女儿毫不掩饰厌恶之情。
就连府中的下人对顾飞雪都比他好得多,若不是他处处不把顾飞雪当成女儿,甚至不把她当成人,萧辞远和顾云烟又怎么可能把她害得那么惨。
“父王说这话可就太让我伤心了,难不成父王要就此跟我划清界限,不认我了?”顾云烟一副非常难过的模样。
“我没有你这么不知好歹,不懂尊卑的女儿!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承担,别指望我!”顾锦程毫不留情地说。
这孽障死在大理寺,再也不要回来才好呢。
“父王就不考虑考虑吗?话可不要说的这么绝,你怎么能保证从今以后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现在就跟我划清界限会不会太早了,以后你们是富贵是贫穷,是死是活是不是也不用我管?”顾飞雪挑了挑眉问。
“就凭你这没用的废物,你能帮我什么?”顾锦程不屑地上下看看她,“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你赶紧滚吧,别让谨王殿下等太久!”
“唉,看来我只能自己面对了,说不定他们会对我用刑,把我折磨的死去活来,我一个撑不住,可就冤死狱中了。”顾飞雪说着话,叹了一口气,一副孤单无助的模样。
顾云烟眼里闪着得意兴奋的光芒,心说要真是那样才好呢!
顾锦程冷着脸,完全不为所动,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哪怕是怜悯也好,什么都没有。
“父王,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王府还有那些庄子商铺的房契地契都在我手上,我要是死了,你们永远也得不到那些财富,你说是不是?”顾飞雪转身走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微笑地看着顾锦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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