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安抚好马华,还得加班加点的安抚刘岚。
刘岚面色嫣红的问道:“你为啥帮傻柱?”
许大茂现在是闲者时间,本来无惊无喜了,听到刘岚这个话还是愣了一下。
许大茂问道:“你们主任说的?”
刘岚答道:“马华进来拿饭盒的时候我问的。”
许大茂佯装怒道:“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话都往外秃噜呢?”
“那是我弟,他又没跟别人说。”刘岚打了一下许大茂,娇羞的说道。
虽然刘岚没问,但刚才那话的意思许大茂也明白,刘岚都认马华是她弟了,许大茂这个姐夫总不能亏待人家。
虽然马华这个弟弟不是真的,但许大茂这个姐夫也不是真的啊。
许大茂笑道:“放心吧,至少马华跟我学了,这十多年肯定比傻柱混日子强。”
“为什么?”这时的刘岚如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点都不乐意动自己的脑子。
许大茂点燃一根烟,吞云吐雾间,跟刘岚说起了徒弟跟徒弟的区别。
“你的意思就是,马华如果跟着傻柱,永远只能学大锅菜?”刘岚好奇的问道。
“对啊。我要是傻柱,我也不教真手艺。辛辛苦苦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学到的真功夫,凭啥白教给别人?”许大茂无所谓的说道。
“那伱呢?你就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刘岚继续追问。
“我吃我媳妇的软饭,不指望这个。”许大茂的回答有些恬不知耻。
“噗嗤,呸,不要脸。”刘岚听到这个的笑点有点低。
许大茂把烟屁股丢在了地下,茫然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在这个年头,我们能做什么呢?”
许大茂现在真有点茫然,虽然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但是也的确不清楚自己还能干什么。
如果要像这样的日子咸鱼十多年,那么也是真无趣的人生。
可要是真有什么波浪,以许大茂的小体格,又承受不了那些。
可以说现在的许大茂,对于未来还是恐惧居多。
他不清楚,未来自己该失去什么,才能让自己安然的度过那个年头。
······
其实这回许大茂还真冤枉易中海了,这次街道办的事情,还真不是易中海说的。
现在的易中海不便于行,再说也没有什么可算计许家。虽然仍然恨着许大茂破坏了他的大计,但易中海也知道一般的小事扳不倒许大茂。
特别是这段时间轧钢厂的事情,都是因为许大茂而起,结果许大茂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反而一个科长病退,一个副科长调走,这样的战斗力,让易中海怎么敢惹许大茂?
易中海只是习惯性挖坑埋人,埋的还是那种没反抗力的人。
而不是挖坑埋头猛兽,结果却是被猛兽反咬一口。
也就是说,只要是有危险的事,易中海就不会去尝试。
这也是易中海被贾张氏拿捏的原因。
怕嘛!
这次许大茂家里的事,是闫埠贵折腾的。
也只有文化人,才能关注到许大茂经常买稿纸这些东西的包装。
四合院里这些坏是没办法说的,闫埠贵折腾这个事,对他来说完全是没好处的事情。
自从闫埠贵看到许大茂拎着捆扎好的一叠叠稿纸进院子的时候,心里就是相当不舒服。
作为院内唯一的文化人,他感觉许大茂涉及了他的专业领域,侵犯了他的荣耀。
这理由肯定是站不住脚的,可闫埠贵不会说他嫉妒许家的生活,不会说他嫉妒许大茂一个小年轻成了院里唯一的领导。
嫉妒是原罪!
事实上,闫埠贵都没想过如果他去街道办说这个事,如果属实的话,以娄小娥的原家庭成份,就算不涉及敌特,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说不定许大茂会提前妻离子散,夫妻俩一辈子就这样被他毁了。
闫埠贵没想过这个,他只想着给许家找点小麻烦。
所以当街道办三番五次上门,一点毛病没查出后。
当街道办当着院里邻居,不指名批评某些老同志之后。
当许大茂以为是易中海干的这个事,想着报复的时候。
闫埠贵突然的找上了门,拦住了下班的许大茂,询问他干这个事是不是跟他升官有关。
闫埠贵是抱着讨教的想法跟许大茂探讨的,他不清楚许大茂经历过什么样的危险挣扎才得到科员这个位置。
闫埠贵这时思想是单纯的,他就想问问许大茂的进步,是不是因为他学习老人家话语的原因。闫埠贵单纯的认为,既然街道办查了,说许家没问题。也就是他的背刺,没有给许家造成伤害。那么也就等于他没跟许大茂结仇,许大茂应该大度的放过这个事情。
这种想法在后世来说是奇葩的,但在很多如闫埠贵一样的人来说,却是正常。
那些以爱护为名义的监督,那些有则改正,无则加勉的鼓励,在现在,在后世,不都是冠冕堂皇的存在于被委屈的人面前?
差学生考了好成绩,老师让学生证明是如此。
穷人买了车房,邻里让穷人证明收入来源也是如此。
……~
太多以关心为名的怀疑了。
这种人找不出别人做坏事的证据,反而奇葩的让当事人找出他没做坏事的证据。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都被闫埠贵这样的奇葩思想给气笑了。
许大茂笑道:“我说怎么我媳妇练几个字,街道办还三番五次上门呢。原来是闫大爷你的关心啊!我谢谢你啊!”
许大茂的后半句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闫埠贵也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
闫埠贵这时才想起来,以俩家现在的交情,他做这个事,好像是跟打击报复差不多。
闫埠贵摆着手,想解释他当初做这个事的时候没有坏心眼。
可惜许大茂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许大茂面色冷冽,虽有笑容,但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带半点温度。
许大茂说道:“闫老师,你忙。月黑风高,走夜路时小心一些。”
闫埠贵这时也搞不懂,许大茂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情绪?明明对于他家一点伤害都没有,明明是娄小娥还被表扬了。
可以说闫埠贵到现在就没重视这个事情,就因为许家没损失。
甚至闫埠贵还认为许大茂这样说法,是相当小气的事情。
这一方面,是闫埠贵不清楚许大茂夫妇真干了一些现在这个年头,不太合适的事情。
他不了解许大茂的后怕,自然就不会理解许大茂的愤怒。
许大茂回到家,坐在桌子边上,没有言语。
娄小娥正趴在桌子的另一头,继续着她的码字大业。一点也没关注到许大茂情绪的不对劲。
许大茂想着如何报复闫埠贵,要一下子搞疼闫家,自然是跟街道办提闫家在鸽子市上的事情最好。
但这种事,搞不好闫家就要进去一两个,那就等于跟闫家结死仇了。
这种事就是如此,不是许大茂不想报复,而是报复到什么程度,又能把自己摘除在外。这个是为难的事情。
许大茂毕竟是普通人,上辈子也没害过人,所以对这种事还是比较抗拒的。
特别是对于这个年头的畏惧感,他不清楚如果自己放出这个恶魔会带给闫家什么。
恐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如果自己做这个事,会带来的生态影响了。
四合院是一个小生态,许大茂的乱入算是第一次破局。
许大茂一系列误打误撞,等于说是毁了养老团跟寡妇团的初始布局算计。
这种破坏,只要傻柱不往坑里爬,基本上就是翻新章了。
而现在四合院的形势,对于许大茂来说是有利的。
如果打倒了闫家,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这个才是许大茂害怕的。
比如如果闫埠贵倒了,居委会会不会再安排易中海当大爷?
这才是实实在在的问题。
上次许大茂直接经过街道办拿掉了易中海的大爷位置,那时居委会就有闲言碎语,说许大茂不拿他们当回事。
如果到时居委会直接来个任命,一个是街道办不可能天天盯着一个四合院,另一个也是许大茂总不能老当这个出头鸟吧?
这还是许大茂本身底子不干净的原因,这倒不是说还是许大茂乡下那些事,而是娄家的事情。
许大茂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就是不想让居委会某些人重点关注自家。这会给许家未来几年的生活带来不可预料的变化。也会让某一天许大茂撤离娄小娥时,说不定就是隐患。
真别以为这个年头的居委会就是吃干饭的,说实话,四九城的谍战能胜利,这个最基层自治组织是很大的一个功臣。
某某大妈大爷的闲言碎语,他们的八卦,对于玩心思的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天敌。
许大茂不停的咋舌,终于引起了娄小娥的关注。
娄小娥茫然不解的看着许大茂问道:“老公,你干嘛?影响我写作了。”
许大茂见沉迷这个的娄小娥,不由苦笑道:“我知道前几天是谁使坏了,这才招来了街道办。我现在就是想不好,该怎么报复闫埠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