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自觉今天相当出气,骂的相当痛快。当然,肯定还有那么一些遗憾。
但在众人眼里,傻柱做的这个事,就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这玩意,一开始挺高潮,最后易家老娘们磕了几个头,就那样算了?
只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于傻柱来说,如果让他选一个院子曾经对他们兄妹好的人,那也只有易中海的媳妇李云了。
可是许大茂家的事明摆着嘛。
杨瑞华本来还想着出来给自家男人说几句公道话,听到傻柱这番话直接躲在了房间里不敢出来。
更大可能是傻柱认为刚才在轧钢厂怼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没尽兴。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一点事没有,这个让闫埠贵又慢慢的恢复了自信。
你好意思说你是院子里长辈?”
“我瞎说,你以为我饭盒里这些东西哪来的?明摆着告诉你,这就是街道办领导让我下厨,在饭桌上当笑话说出来的。”何雨柱诈了闫埠贵一下。
事实上,街道办的人愿意把闫埠贵的话语传出来,就说明街道办对闫埠贵这种动不动把人往死里搞的事,也是瞧不上眼。
这就跟让闫埠贵光着身子站大街上差不多了。
傻柱这番话语一出,院里众人也是震惊不已。
许大茂提醒过他从厂里带饭盒回家,有点招人恨的事情。傻柱因为这个提醒,也是警醒了一阵。
像这样的性子,如果没有遇到许大茂的乱入。那就算雨水再是聪慧,娶的媳妇王芳再是漂亮,也是逃不过被养老团跟寡妇团拉扯拿捏的命运。
本来傻柱也不乐意管这个闲事的,当初听到这个事情,想的最多就是跟自家雨水说一下,让雨水跟许大茂去卖好。
事有轻重,如果许大茂的事是真的,就算傻柱主动去打听,人家就算不把他当同伙送进去,也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而傻柱则是不同,等于把闫埠贵的遮羞布当着大家给揭了。
却从来没想过这个事情是把双刃剑,没伤到许家,反噬就伤到了他自己。
闫埠贵听到傻柱把他在街道办说过的话语,大概的复诉了出来。闫埠贵腿软了,直接跌倒在地。
他认为是许大茂就是说了几句狠话,并不敢对他真干什么事情。
闫埠贵看到傻柱这副德行,心里的嫉妒又是涌了上来。
可是,今天闫埠贵先是惹了他,再加上傻柱本来就有火。
这个上面,闫埠贵是不会找自己的原因,比如他好几次坑许大茂。
他现在是真怕了,当初为了引起街道办领导重视,于是把事情说的严重了些。
想他一个文人,教书育人,多大功德的事情?结果混的还不如一个厨子。人家厨子隔三岔五的还能带点肉回家,而他闫家除了逢年过节那是一点油水都看不到。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这时傻柱把闫埠贵扒光了丢大街上,闫埠贵虽然会恼怒,却没有这么生气。
可现在傻柱却是想着毁掉他这个文人最在乎的东西~名声。
傻柱的嗓门本来就大,院门口这时正是进进出出人多的时候。听到傻柱的话语,众人纷纷围观了起来。
悔不当初啊,要是跟许大茂还是维护好关系,那么现在就还能享受许大茂带过来的那些山货。
傻柱这个人,并不是笨,只是有些马大哈的性格。
闫埠贵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傻柱挂在胸口的饭盒了。
“哗啦哗啦~~”闫埠贵家的几扇玻璃一块完整的都没留住。
闫埠贵没想到的是,许大茂为了一次性把他拿下,所以调查的细了些,也就慢了些,这才让闫埠贵产生了事情已经过了的错觉。
许大茂当初这个事,虽然也跟闫埠贵争吵过几句,但却没有当庭广众的揭破。
傻柱见到闫埠贵吃瘪,又见围观的人多了,有些人来疯。
像傻柱这个,就是随手从厨房间抽的。
平时大家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可都没有把人往死里坑。这要真跟那种事情沾染上了,那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这个事情,比易中海坑傻柱还要缺德一些。
其实这几天闫埠贵是过得相当提心吊胆,许大茂前段时间对于他的威胁,他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所以听到聋老太太满嘴谎话时,他能不顾一切的狂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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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闫埠贵原以为这个事就是他跟许大茂的事情,就像前段时间许大茂跟他说几句狠话一样,也就完事了。
但今天的傻柱依然是高兴,他感觉好像今天这么一闹腾,压在自己头上多少年的石头都是烟消云散。
院里邻居大部分都知道傻柱跟易中海在轧钢厂对峙的事情,其实闫埠贵也听了一耳朵。但之前傻柱到底在厂里还是在外面,谁都不清楚。
但时间一长,又是重回旧态了。
人都是如此,总归与别人关系搞坏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别人的问题,而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各种指爹骂娘的话语都是冲着闫埠贵而来,本来就是瘦小的闫埠贵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至于网兜,主打的就是一个能撑,也可以说是旅途必备。
傻柱嘴上也不是省事的,直接也是上下扫视了闫埠贵一下,开口就是讥讽道:“闫老抠,劝你少打我主意,也别给我挖坑。我带的每个饭盒,要么自己花钱在食堂买的,要么就是领导特意给的。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做点人事啊?老是算计我们小一辈,你好意思?”
这个年头,不管是买菜还是上班装东西,大多是布包,竹篮,网兜。
听到闫埠贵无力的辩解,傻柱直接学着闫埠贵平时说话的腔调说道:““领导,那个许大茂家肯定有问题,我怀疑他们夫妇就是潜伏在我们中间的坏分子,这段时间我见许大茂可是买了不少稿纸,他媳妇天天在家里写写画画的。他又不是文化人,买这么多稿纸干嘛?·····“~老家伙这是你在街道办说的吧?就因为人家不是老师,不是文化人,你就把人家往死里坑,你说你不是王八蛋谁是王八蛋?”
闫埠贵跪坐在地上,低头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院里邻居。
比如现在,傻柱对他这个老师加大爷没有应有的尊重。闫埠贵没有反思自己在傻柱兄妹的成长里,并没有帮助过什么,而是想着各种记恨。
人都是如此,都是跟人争吵过后,总认为自己吵的时候没有发挥好,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这也就是诸葛亮舌战群雄的稀缺性,大多人在情绪亢奋的时候,言语表达能力,思维能力总会受影响。
嘚瑟的傻柱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是闫埠贵。
这话的确是闫埠贵在街道说过的,傻柱毕竟有个大厨身份,这一辈子又没跟寡妇扯上关系,名声还不错,街道办认识几个人也是正常。
我跟许大茂几个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院子,也可以说你看着我们长大的。就因为人家多买几本稿纸,你就把人家往死里坑。你说你这叫干的人事?
傻柱就是如此,心里也憋着一股怒火呢。
关键还是傻柱看不上闫埠贵,每次想到这个,闫埠贵就怀念当初的许大茂。
“你放屁,你瞎说,我没有。”闫埠贵已经语无伦次起来了。
都是住在一个院里的邻居,可以说,闫埠贵这种做法,就打破了院里矛盾争斗的底线了。
被傻柱戳中了心里的阴暗,闫埠贵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面红耳赤道:“傻柱,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不干人事了?伱要说不出个123来,我闫家跟你没完。”
闫埠贵想不通,傻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想着替许大茂出头?
傻柱“噗嗤”一声冷笑道:“就你?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老闫家父子一起上,我都是不怕。你说你没干缺德事,那我问你,许大茂家的事是你捅到街道上的吧?
娄小娥刚生孩子,谁家干那个事的人,会想着生孩子出来当拖累,还在家里做这个事情?
再说娄小娥的家世,别人不清楚,街道办的人可是知道。
闫埠贵先是露出一个如此了然的嘲笑,然后阴阳怪气道:“哟,傻柱,这是又在食堂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大爷这么远就闻到红烧肉的香味了。”
今天不少在轧钢厂上班的院里邻居可算是开眼了,大爷跟老祖宗都是轮番跟大地亲密接触啊。
闫埠贵的眼睛刹那间就红了,闫埠贵憋红了脸,额头上青筋爆出,咬着牙齿辩解道:“放屁,我没有。”
当然竹篮肯定是买菜专用,而布包跟网兜出门基本上都是用得上。像是轧钢厂工人上班时带的就是布袋居多,都是家里妇女缝的。
以娄家的家世,娄小娥会琴棋书画很是正常。虽然这个年头不鼓励这个,但也没限制。
可是见到别人的眼泪,见到李云给他磕头求饶的时候,傻柱哪怕再有恨,也觉得自己只能放弃。
院里邻居可比厂里那些工人狂野多了,这也是因为这个事更事关自家利益。
最重要的是,今天食堂陈主任庆功的时候,特意提了一句许大茂。
这个恩,得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