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咯噔了一下,来的时候太匆忙,我压根没注意到。
“就……是去见了朋友,这痕迹是我和朋友逛街的时候换衣服的时候,衣服太紧勒的。”我开口,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只有这个。
“呵!”他突然冷笑,“衣服勒的?什么衣服能勒成这样?宋玉恩你当我是智障吗?”
我很想说,你就是智障,多管闲事的智障。
可想着要是激怒他,他定然会去仔细查,到时候麻烦的就是我。
我抿唇,只好继续胡诌,“冬天的毛衣很多都容易勒脖子,你不穿高领毛衣,当然不知道啦!”
他似乎被气笑了,突然拽着我的手举了起来,道,“脖子是勒的,手呢?这伤怎么弄的?”
看着手上被狄煜发作时划伤的伤口,我一时间愣住,倒是忘了这出。
见我再找不出什么能说服人的借口,他冷不丁的笑了,冷眼看着我,几乎是一字一句道,“宋玉恩,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为什么要盯着我不放?”我开口,看着他,原本的那抹慌张此时变成了冷漠和厌恶。
岩韫对上我的目光,愣了一下,蹙眉,“什么?”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我的伤怎么来的和你有关系吗?岩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心细,无论我发生什么,你都能留意到,观察到?觉得自己简直棒极了,你这样好的人,我是不是会爱得不得了,心动得不行?”
这话过于阴阳怪气,岩韫
眉心紧促,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甩开他捏着我手腕的手,极度厌恶的后退了两步,看着他,继续道,“我以为在宋氏楼下那次,你足够明白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可我实在高估了岩总的脸皮,见过死缠烂打的,但你,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宋玉恩!”这话着实伤人,他的脸也瞬间阴沉了下来,“这么侮辱我,你很开心?”
“噗……。”我好笑,“开心?说笑了。”盯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句,“我是恶心,看见你就恶心,岩韫,我拜托你,在我的世界乖乖的消失得,远远的,好吗?别再来烦我,也别再来恶心我,请你看在你我曾经还算是夫妻一场的份上,行吗?”
空气里的温度仿佛一瞬间被冰霜闯入,突然凝结。
四目相对,我几乎清晰的看见岩韫眸子里翻滚的怒意,我抿着唇,忍着那份恐惧直直和他对视着。
做好了被他打的准备。
但,这男人的素质,还是太高了。
没有等到他的愤怒,良久,我只是看着他满失望的将目光从我身上挪开,随后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一时间竟莫名的松了口气,还好,他的克制力爆表,否则,倘若我刚才面对的是旁人,只怕免不了被扇一巴掌的。
毕竟,这些年,不知好歹的人,是不多了。
在洗手间平复下忐忑的情绪,我才再次回了包厢。
包厢里,岩韫
的座位空了。
沈殊见我回去,拉着我同我聊天,问我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安排,没事的话,约着去桐城知名的景点转装。
我原本是要拒绝的,可她直接道,“正好,我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你别着急回江城,我们在桐城玩几天。”
对桐城的风景,我早些年就已经转过不少了,但想到狄煜,我顺着点头笑道,“好,难得来一次,到时候约着一起在桐城逛逛。”
听我应下,沈殊高兴得看向两个孩子,询问她们这几天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傅落落明显的兴致不高,想来是因为水土不服,身体不适的关系,所以沈殊询问时,她只是木木的看着桑曳回答。
等沈殊看向她的时候,她只是软软的开口,“都听妈妈的。”
大约是小姑娘的回答太过于平淡,沈殊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
突然安静下来,沈殊才留意到刚才出去的岩韫似乎一直没进来,她不由看我,“玉恩,岩总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