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欢花容失色，嘶声道：“你搞错了，我是凤舞……”
“什么？”
萧崇一愣，下意识微微松了手劲。
他又认错了？
就在这时，真正的凤舞冲上去，一个手刀打在萧崇的后颈上，将他劈晕。
谢千欢揉了揉脖子，嘀咕道：“萧家人真是祖传的爱发疯……好了，我们乐子也找完了，回去吧。”
凤舞点点头，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原本稍显稚嫩的脸庞。
她跟在谢千欢身边，“王妃娘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谢千欢道：“先等皇帝作出判决，这次事情闹得很大，不能拖延，想必我们很快就能看到萧崇的下场。”
“还有，我已经不是战王妃了，你不必再那样称呼我，可以像追月楼的其他人一样喊我夫人。”
每次遇见故人，她总得这么澄清一次。
凤舞带着她从侧门走出祁王府，漫步在星空下的繁华大街，不解地问：“夫人为何要与战王决裂？这次计划的成功，少不了战王的帮忙。”
谢千欢不以为然，“没有他也一样能成功，只不过抓住你的人变成别个，或许是谢炎，或许是三皇子，五皇子，总会有人能帮上忙的。”
“可是，当年能让发疯的战王停下来的人只有您，如今认出了我假冒身份的，也只有战王……”
在凤舞眼里，谢千欢和萧夜澜俨然是天作之合。
没人比他们更适合彼此。
可为什么天公不作美，要把他们分开呢。
谢千欢笑笑，“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
“是不是因为那个苏瑜儿，早知如此，当时我在战王府就应该直接杀了她。”凤舞眼底掠过一抹冷光。
谢千欢握住她的手，“好了，小小年纪不要整天想着杀人，还有你打了小宝，这件事也做得不好，下次不能再欺负小孩了。”
凤舞垂眸，“好，我的命是夫人救回来的，夫人说的话我都会听。”
“现在你已经是自由身，无需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后面如何打算，全由你自己决定。”谢千欢道。
凤舞看着她，“我想跟着夫人，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样么……”
谢千欢想想，凤舞从小在天香楼那种寻欢作乐的场所长大，没有接受过正经的教养，后来又离开天香楼拜千面狐狸为师，学到的都是江湖习气。
于是，她说道：“不如我替你找个老师，先教你读一些简单的书。”
凤舞一脸震惊，“什么，我要读书？！天啊，我一看到字就头大，不过既然是夫人的命令，那我去读就是了。”
谢千欢笑道：“人可以不喜欢读书，但不能完全读不懂，基础的知识还是要先学一学的。”
当然，谢千欢不会让人教凤舞读女德女诫那些糟粕。
要读也是读有用的书。
“读了以后呢？”凤舞问，“我能像小冬姐姐一样替夫人干活吗？”
谢千欢微笑，“只要你愿意的话。”
凤舞坚定颔首，“自从当年夫人从战王刀下救了我，我就立志要成为像夫人一样勇敢强大的女子，往后，请让我一直留在您身边，向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