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这可使不得!”
那人听罢,顿时一慌,赶紧说道,“微臣……此事,微臣不敢胜任……”
“这位大人,你客气啦!”
冯征听了笑道,“你都为官十二年了,经验丰富啊……”
我特么?
这是经验丰富不丰富的事么?
这是会得罪死多少人的事啊!
那人听了,马上说道,“陛下,这若是全权负责国考的事,这微臣,倒是可以主持,找一些大人当帮手便是……这要是让微臣主持那些……微臣只怕是……能力不足,能力不足……”
“哦?”
嬴政听了一笑,“卿都在朝廷呆了十几年了,还有什么能力不足的?”
现在又说自己能力不足了?
这方才,冯征来之前,你们一个个的不都是自诩为官的经验丰富,要助朕遴选人才吗?
呵呵……
这风啊,他吹着吹着,就歪了。
“陛下恕罪,微臣愚钝,实在是不敢耽误了陛下的大事。”
“是么?”
嬴政听了,旋即看向其他人,“方才,诸位大人之中,不少都说自己为官多年,可帮朕遴选人才的……那不知道,哪位卿家,可以单独胜任这甄选此一批人才的事?”
卧槽?
听了嬴政的话,众人一阵尴尬。
别了……
这不是个正经差事,这是个烫手的火团子,没人敢接啊!
别说一般的大臣了,就算是那些想要趁机让自己学识优越的子弟进入朝堂的人,那也不敢单独负责此事。
为何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为自己家族牟取福利的事了……
这是要把其他大批老秦权贵,给得罪死啊!
那当然是不一样了……
“陛下,诸位大人,似乎都有困难……”
冯征听了,一本正经的说道,“既如此,为陛下分忧的事,那还是交给微臣吧?微臣虽然经验没诸位大人丰富,不过,倒是能一碗水端的平……”
“陛下,长安侯他,他也不可啊……”
一个权贵听罢,犹豫了一下,赶紧说道,“如此的事,长安侯许多日也没做好,哪怕是……哪怕是他说是冯相延误了,但是,他却从未再做过什么,如此岂能算是合适?”
“那我不行,不知道这位大人您……”
“我,我也不行,我也不行……”
那人听罢,赶紧摇头。
“哦,您不信,不过,我倒真的有一个主意……”
冯征听了一笑,转头对嬴政说道,“禀陛下,不如,陛下再听听微臣的意见?”
“哦?且再说一说。”
“诺。”
冯征笑道,“陛下,微臣曾经和叔父商量,说是,由微臣把关,先在学堂里面审核初筛一二,臣想着,这主意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不错的……”
“陛下,这只怕是……”
一旁,冯去疾听罢,刚要打断,只听冯征说道,“叔父莫急,我话都没说完呢,您又何必阻碍陛下听询?”
我特么?
冯去疾听了,赶紧说道,“陛下,微臣有罪,微臣不敢!”
“呵呵……那冯征继续吧,且听他说完。”
“诺!”
冯征这才说道,“禀陛下,微臣是这么想的,审核初筛嘛,审核出个成绩来,未尝不可。毕竟,学堂是教授学识的地方,若是学堂的审核都不能判定一二,那学堂的教授之法,教授之果,又有何意义?您说是吧?”
“恩,这倒是……”
嬴政听了,微微点头道,“既然是学堂教授了一切,那学堂自然是有如此的资格和能力。”
“嘿,陛下圣明。”
冯征笑了一声,看了看那些一脸沉闷的权贵,随即继续说道,“不过呢,陛下,微臣也认为,方才,叔父和诸位大人说的,是有些道理的。
有些人,天生也是做官的料,但是,却不是读书的料,如此的人才,若是浪费了,那是真的愧对了朝廷……尤其是一些权贵子弟,从小耳濡目染的,对为官之道自然是清楚,诸位大人,你们说是吧?”
恩?
“对对对!”
听了冯征的话,众人顿时一阵意外,继而,纷纷附和!
没错!
说的太对了!
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众人心说,我们家的子弟,不管怎么说,那耳濡目染一些官宦作风,那还是可以的吧?
哪怕是歪风,那也是风啊!
不过,万万没想到,冯征他自己,竟然也认同?
这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既如此……”
冯征笑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微臣建议,那就先按照微臣所言的,在学堂之中,初筛一遍成绩。而后,其表现优越者,由朝廷吏部来甄选复审,如此,能为朝廷,送来一批有真才实学的新人。”
恩?
听了冯征的话,百官当即一愣。
这和刚才,那还不是一模一样吗?
既如此,那你干嘛又说那什么一句,权贵子弟,论为官之道,还是知道一二的?
“另外!”
冯征稍稍一缓,继续说道,“这另外不少的学子们嘛,有些是临时发挥失常,但是,底子终究是有的。微臣斗胆建议,由经验丰富的诸位大人,各自举荐一位有潜力的人才,名为实习,暂时以为协助,在朝廷,帮忙实习一年。这一年间嘛,朝廷给正职一半的年奉。
以一年之功为准,这一年内,功劳大小,决定其能否转为正式朝廷官员。若是可以,那就转为正职,若是不行,那就劝退回学堂。若是功劳不上不下,那就继续当实习,最多三年时间,再不得转正,那就劝退,不知道陛下,认为如何?”
恩?
什么?
听到冯征的话,众人顿时一愣。
实习官员?
还有这操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