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何出此言呀?”
听到张良的话,冯征又明知故问的说道。
“盟主……”
张良无奈说道,“此番,六国的事情,张良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然而……张良想要劝说,却是有些无从下手啊!”
“哦?怎么个无从下手法?”
冯征笑着问道,“莫非是因为你和那项伯的关系十分交好,所以没办法开口,还是因为你是韩国人而韩国也在六国之中,这是他们一起相争,你若开口劝阻,那韩国就什么都更得不到了?”
“盟主英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盟主。”
听到冯征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张良也无奈一笑,然后低头说道,“张良有罪,愧对盟主,请盟主严惩,张良必然不会有丝毫的怨言!”
“子房啊。”
冯征听了,却是摇了摇头,“你的话说对了,你说错了你是有罪,你是愧对,然而却不是愧对于我,而是愧对于范增前辈啊!你看他忙里忙外,最后却落得一身的抱怨,他图什么呢?我这盟主,自然不会有人说我什么闲话,但是他就不一定了,这一次你可是伤了他的心呀!”
“盟主,范增老前辈的所作所为,张良心中自然清楚,又怎么敢看着他伤心呢?”
张良说道,“只是我也劝说了几句,但是他却并不放在心里面,我若说的越多……只怕是……只怕是也不能解决问题……请恕张良直言,这次的事情,不因项伯,不由韩国,也不怨范增前辈啊!”
“嗯。”
冯征听了点头,“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你也看得出来这一次,到底是哪个人在背后拱火了?”
嗯?
听到冯征的话,张良脸色稍稍一变,只好偷偷的在案上写了一个田字,“非是此人,必然不会弄到如此这般的地步。”
“哦,这姓田的有好几个,你说的是谁?”
冯征见状忍不住一乐继续问道。
“盟主自然是英明无比,若是这是齐国田氏,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负重呢?”
听到冯征的话之后,张良只好继续说道。
其实这俩人从一开始都知道这事情是谁在搞的,只不过张良有点说不出口罢了,因为他聪明,就更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得罪人了。
“你倒是聪明,知道这人是谁。”
冯征听了之后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所以你既然知道他是谁了,就更不想着说话参与了,因为你知道这事情不是范增他能够摆平的,是吧?”
“盟主英明,张良在盟主的面前,也只能耍一些小聪明罢了。”
张良如实说道,“张良料到,范老前辈,只怕是不能把这里的事给解决了,那到时候除了盟主能够亲自前来讲危机话题,别人任何人不管怎么说怎么做,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听到张良的话之后,冯征也是一乐。
这张良,倒是也是个很鸡贼的人。
他从一开始也已经料到了,自己来之后绝对会来找他询问,甚至是质问的,所以张良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一番说辞这一番说辞下来,张良既没有任何的隐瞒,同时还给冯征戴了个高帽。
而且,张良其实也算是告诉了冯征,你怪我其实没用啊盟主。
因为这事情,你别看我的确是没有出力,但是实际上就算我出力的事情也是解决不了的。
因为有一个人身份不比我差,资历更比我高,有他在其中搅或者闹事,你想着让我把这个事情给解决掉,那可能吗?
我没这个能力啊!
“盟主。”
张良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张良认为若想着让诸侯们真的能够息事宁人,把这一个坎坷给渡过去,唯有先让田老前辈去劝,而真能让他去劝的人,只怕也只有盟主您了。只要他是真心愿意的,那这个事情就能够解决一大半!
而至于另外的一个人,便是项梁将军,而项梁将军,在所有人中必然只会听信于盟主一人!故而……这其他人去劝,也是不行的。如今,盟主来了,事情,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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