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刚只问了王忠磊三个问题：
“《老炮儿》首映票房如何？”
“邓朝的《恶棍天使》票房如何？”
“《寻龙诀》票房如何？”
结果却得到回答却是：“《老炮儿》票房第一天就扑街了！”
“《恶棍天使》的票房是我们的两倍之多，快3倍了！”
“上映一周的《寻龙诀》票房都比我们高一千多万！”
连续遭受了三次打击，这一系列的对比下来，现在冯晓峰整个人都有点自闭倾向了，都不愿意说话了。
不过冯晓刚不说话了，反倒华亿王忠磊就开始说话了，“晓刚啊，这么多年了，不我是我说你，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了，
你不能整天在外边怼这个、怼那个的吧，从院线到片方，从演员到观众，你是哪个都敢骂！
你自己数一数，这么多年来，你因为这张嘴得罪多少人了？
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就是报应啊，我是不是早就跟伱说过了，‘祸从口出！’
叫你不要那么大嘴巴，说话做事之前先想一想，不要只图一时痛快！
人家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当众发脾气倒是痛快了！结果呢？现在怎么样？舒服不？
再说你就是怼人也得看人吧，邓朝这两年确实很红，你也不用非得怼人家吧！
而且邓朝他们好说，最关键你现在也连院线放都得罪，如果不是你跟院线关系搞得那么差，
这次《老炮儿》排片率为什么这么低，原因还用我说吗，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万达，
如果不是万达影视背后操作，要不然邓朝的《恶敢天使》能有这么高的排片率吗！
这部片子《老炮儿》也不至于给你弄这么点排片，再怎么也不至于才25.5%吧？
关键你还骂观众垃圾，观众有时是有点垃圾，也有很多垃圾观众，但你也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啊！
再说说了，又有为什么好处，除了给你狂妄自大帽子，就是败坏掉了你的路人缘！你还能捞着什么呢！”
此时冯晓刚耷拉着脸一声不吭，因为他知道现在最好的策略就是保持沉默。
没想到还没等人家外面的记者骂他，自己多年合作的老伙伴就已经先朝他开火了！
王忠磊也知道差不多了，再说下去冯晓刚就要发火了，而且华艺还得继续指望冯晓刚这颗大树的，
于是王忠磊也语气缓和的说道：“晓刚啊！可能我刚才说的有点过了，你多担待啊，不过以后咱脾气得改一改啊！”
给冯晓刚一个抬价下来之后，王忠磊继续说道了《老炮儿》后续宣传事宜，
“其实《老炮儿》也没有我们想的这么差，而且不仅仅只是观众口碑高这个好，它是有宣传热点的，主要是我们前期宣传没有做好！
说到这个宣传，我还想说的一点就是前期我们把太多的宣传资源集中到了你获得金马影帝这块，
但说句不好听话，年轻观众根本不管这些，他们更喜欢林锋、吴迁这样的流量明星！
所以我们最近宣传重点要重新调整，重点宣传下林锋和吴迁他们这两大人气偶像身上！
特别是林锋，你看看首映礼他的粉丝这么多，是应该好好宣传的，希望你能理解！”
“我没问题，只要电影《老炮儿》票房能起来，我干什么都可以。”冯晓刚也是个明白人，
不管《老炮儿》如何宣传，只要这部电影成功了，他肯定是最大的受益者，毕竟他才是电影绝对的主角。
…
不过在去路演现场的路上，冯晓刚心情还是挺沉重的额，毕竟被被多年的老伙计一顿埋怨，再加上受昨日票房不利的影响，谁的心情也不会好的。
而且再与其他人会合之后，冯晓刚很快发现，其实也不光是他一个人心情不佳，
基本上其他演员，甚至之前信心十足的管虎都有点低沉，想必都是受到了昨日票房的影响。
“不用担心，我相信电影《老炮儿》票房成绩肯定会起来了，后发制人的！”
这是冯晓刚安慰管虎的话，只是他说这句的时候，信心也不是很足，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
而管虎也是同样的表情，“我没事，只是觉得第一天票房不是很理想，心态还没调整过来！”
冯晓刚心态都是调整过来了，只是今天今天第一站路演的记者发布会，
“冯导，《老炮儿》第一天票房只有5610.9万，你怎么看呢！”
“冯导，你如何看待《老炮儿》叫好不叫座的情况呢？”
“冯导冯导！《老炮儿》首日票房只排第三，你觉得还能后来居上《恶棍天使》吗！”
我真的谢谢你，我真是越讨厌什么，你提问什么啊！冯晓刚心里都骂街了，不过这次他忍了，他不能再骂人了！
他就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刁难，但好在他也算是老滚刀肉了，左挡右拆的费劲巴拉的混了过去。
唯一让冯晓刚意外的估计就是林锋，而林锋也是这里面唯一一个不受影响的，
这小子依然是一副精神饱满、信心十足、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冯晓刚都有点费解，
看的冯晓刚都一愣一愣的，他真恨不得把他拉过来问一问：“敢问你身上这股莫名其妙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当然冯晓刚并没这么干，主要这个时候问这个也不合适，再说现在全体士气萎靡，好不容易有个态度积极的，难道还要泼冷水吗！
只是是林锋态度积极？还是林锋他已经躺平了？
难道是林锋觉得这部电影跟他没关系，没啥压力，他又不扛票房，票房砸就砸呗，他有不是主要责任，也不会有人骂他。
也不应该啊，之前林锋还对外喊出了“票房过10亿”口号，如果《老炮儿》没过10亿，他肯定也受影响了。
而这个受影响受反噬的程度，也取决于《老炮儿》最后的票房，
如果只是差一点，比如差个一两亿什么的，大家也不会怪他，受到影响较小；
但如果最后的差距太大了，比如差个五六亿什么，估计所有人都不会原谅他，还会给他扣上“年少轻狂”“狂妄自大”的帽子。
特别是《老炮儿》第一天票房出炉之后，要说最高兴的那绝对是林锋的“黑粉”汪海林了，他在网上叫的比谁都欢！
“我就说《老炮儿》票房过不了10亿吧，这种电影靠什么顶流也带不动的，
而且以《老炮儿》第一天的票房成绩，别说过10亿了，就连5亿都困难，
这可不是我说的啊，是第三方票房预测的专业机构预测出来的哦！我可不是故意黑林锋，事实就是如此啊！”
所以第二天路演宣传的时候，除了冯晓刚，林锋是接受记者采访火力最猛的一个，而且问题更尖锐，谁叫林锋之前大方言词来。
“林锋你好！记得在前两天《老炮儿》首映礼上，你对《老炮儿》这部电影的票房预测是‘票房过10亿’的目标，
那么面对《老炮儿》第一天才6233万的票房成绩，你现在还觉得这个目标还能实现吗？”
就知道你们记者会问这个问题，你们别的不行，寻找热点第一名！
这时候林锋肯定不能退缩，他还信息十足的说道：“肯定能实现啊！我对《老炮儿》电影有信心！”
这下反而采访记者就不服气了，直接叫嚣道：“可是现在电影首日票房只有6200多万，
票房贡献率比排片率都低，很多专业预测机构只给出了5亿左右的票房，你现在还有信心吗！”
而林锋只是微微一笑，还是信心十足的说道：“你都说了，那也只是票房预测啊，至少在《老炮儿》电影下映之前，这些都不算数！
如果一部电影只根据第一天的票房成绩就直接判断，那未免有点太片面了，
我第一部电影《夏洛特烦恼》，第一天的排片率才20.1%，票房才3862.05万元，票房贡献率也就18.9%，
如果按专业预测机构，最后票房成绩估计能过3亿都够呛，而结果呢，
最后《夏洛特烦恼》票房是多少呢？18.6亿啊！这个你们又怎么说呢！”
“额…”这下记者都不知道如何反驳林锋了，因为这是事实，无法反驳啊！
当然，还有不少据理力争的记者，“这不一样啊，那是《夏洛特烦恼》，这是《老炮儿》，两部电影能一样吗！”
“对啊，两部电影不一样，《夏洛特烦恼》是部喜剧片，票房容易爆发，而《老炮儿》是披着商业片的文艺片，票房很难爆发的。”
…
最后林锋直接挥手示意道：“别的我也不说了，我听说网上有个叫汪海林影评人的，
要跟我打个赌，如果《老炮儿》票房过了10亿，他就直播吃话筒！
那这样吧，咱们现实点，这个话筒可以是那种巧克力的话筒，如果到时候《老炮儿》票房过了10亿，我给他送一个巧克力话筒；
如果到时候《老炮儿》票房没过10亿，那我就把这个巧克力话筒吃掉！”
好家伙，真赌上了！要不要玩这么大啊！
此时除了镜头的咔咔声，就是镜头的咔咔声，所有现场媒体记者都集体高潮了，这下新闻热点又有了！
而且记者很快就找到了汪海林，他听后一愣有点诧异，没想到林锋还真搭理自己，这泼天的流量终于轮到自己了，
汪海林兴高采烈接下来了这个赌约，“这个赌我打了！告诉林锋，这个巧克力话筒，我来弄，我一定弄一个非常漂亮的巧克力话筒送给他！”
也因为这个赌约，林锋直接一下子登上了热搜榜首，“林锋打赌吃话筒！”给电影《老炮儿》带来一股很大的流量。
为此，冯晓刚再次向林锋表示了感谢，甚至有点于心不忍的说道：“林锋，你不用每次都这么宣传，这样对你影响不好！
而且现在《老炮儿》票房不说很好，你这样说，只会遭受到更多的质疑声，容易给你留下狂妄自大的把柄。”
“冯导你这句话，上次首映礼的时候，就跟我说过吧，而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老炮儿》票房能上10亿的，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
这下冯晓反而怔住了，“你现在还这么觉得吗？！咱们这部电影《老炮儿》票房能破10亿？”
“怎么冯导不相信自己吗？”
“之前我是相信了，只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了！”面对第一天的票房成绩，冯晓刚也不是很有信心了。
“那你就相信我，咱们这这部电影肯定会上10亿的。”林锋自信满满的说道，
其实林锋之所以对《老炮儿》的票房这么有信心，无非是来自于前世的自信。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老炮儿》电影质量，绝对是有口碑的高质量电影，他就不相信没人喜欢看！
此时《老炮儿》《恶棍天使》两部电影的豆瓣评分都已经出来了，《老炮儿》豆瓣评分8.6，而《恶棍天使》豆瓣评分4.2。
别看现在《老炮儿》在票房被《恶棍天使》吊打，但是在口碑上，它也同样吊打《恶棍天使》，
虽然《恶棍天使》在票房上气势如虹，却在口碑上持续遭遇着口诛笔伐，
豆瓣评分自从开分后4.4分降低到了4.2分，而且还有继续下降的趋势。
“真好，《恶棍天使》为2015年度烂片集中营画上了一个压轴的，爆发力猛烈的，完美的句号！”
“《恶棍天使》和《夏洛特烦恼》的差距就是欢乐喜剧人中的碾压的重现，不过，比起烂的无比的《分手大师》，进步已经非常大了！”
“超哥，咱们安安分分的当个演员好吗？您对喜剧的理解咱普通老百姓真不懂啊，刻意添加各种笑料，
结果一点也不好笑，有时候忒尴尬了啊！咱要看的是逗比，不是傻逼啊！何必这么侮辱我们观众的智商呢！”
“一部《分手大师》，一部《恶棍天使》，基本已经宣布邓朝的导演生涯结束了，反正我以后绝对不会看任何一部邓朝导演的电影了！”
而《老炮儿》的豆瓣评分则是自从开分后8.2分上升到了8.6分，而且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估计很大一部分也是被《恶棍天使》气的！
这无疑是今年国产片最佳评价，赢得了从业者、影评界、观众的一致肯定。
“‘事情图个在理儿’从开头张译的城管戏就直奔佳境，到许晴的巨波，三环十二少，张一山宁浩轮番登场，消失的宣武区，奔跑的鸵鸟，颐和园冰面决战…
惊喜连连，热泪盈眶！京腔京调的冯小刚浑身都是戏，管虎导演神发挥，2015华语最佳。‘打架斗殴都是江湖’，血气刚阳又浪漫又理想！”
“居然还挺不错，这是我今年看过的第一部好电影。管虎保留了影像上的生活特质和强大煽动力，更在老少两拨人的对立和代沟上，暗置了截然不同的男性审美。
接连不断的特写冲击，令本色的冯小刚，找到了黄渤在《斗牛》中的飙戏感。最难的是拍出了冷暖自知，结尾也会燃到许多人！”
“男人只会老，不会成熟，六爷烧了一辈子。六爷仗义，是个凡事都按理数来办的男人，人活着，不图别的，为了争一口气，为了立个规矩。六爷在冰河上扛着军刀冲上去，为了信仰，把命送了！”
当然，林锋在《老炮儿》的表演，也是赢得了很多人的认可，特别还是在吴迁的对比下，就更突出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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