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准备的表演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称为无聊。
松永久秀会长愣了一下“你还有更好的玩法?”
“papa”
青山佳子虽明知道小野寺美贵快不行了,但还是不得不继续甩巴掌,因为会长并没有喊停。
月陨前,她本是京都贵族高中的学生,由于身材姣好,颜值担当,被同学们称为百年来最纯洁美丽的少女。
月陨后,京都变成地狱,美丽变成了一种错误。
住友会的干事们在一个废墟中发现了她,在设计杀害了她父母后,把她贡献给了会长松永久秀会长。
当夜,花朵凋零枯萎。
从此以后,她就成了一个玩物。
当然,松永久秀会长有许多玩物,甚至有点玩不过来,所以他会把玩够了的玩物赏赐给下属,或者是送进一处真正的地狱中。
青山佳子曾亲眼见过那些违抗命令的玩物的下场。
所以,她不敢停止。
“哈哈哈哈!”吴三维大笑着走到小野寺美贵身旁。
突然,他笑容凝固,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戾气。
猛地飞出一脚。
小野寺美贵被踹出10多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种无聊的东西真是令人心烦!”
吴三维嘴角微咧,流露出一丝领人不寒而颤的冷笑。
他是在做什么方田心中一惊,忍不住后退一步。
面前的吴三维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恐怖邪恶的气息,让人感到不寒而颤。
“啊”松田樱井子忍不住惊叫出声,当她意识到不对时,连忙捂起嘴巴。
她虽然和这位年轻的地球防卫局高层相处仅仅两天,却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温文尔雅,关心别人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一个恶魔呢?
松永久秀会长神情凝重起来。
自从这个年轻人开始走动时,自己就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飞踢出的那一脚,太快、太突然、太有力量了。
小野寺美贵虽然身穿窈窕,也有80斤左右,要把这么重的物体踢出10米多远,这绝对不是常人可以办到的。
“哈哈哈,好脚法!不过不经过主人的允许就把别人家的东西踢坏,是不是过分了点?”松永久秀会长一步步从浴池中走出来。
旁边那几个女孩立刻为他披上浴巾。
他直接走到吴三维面前,双眼直视。
四目相对。
吴三维不屑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最见不得无聊的玩意。你知道,在我家的庄园里,是如何处置犯了错的奴隶吗?”
松永久秀会长“呃,如何?”
吴三维“曾经有一个奴隶,打破了我最喜欢的花瓶,我让属下去野外挖了一坑,然后把他栽了进去,最后又在他身上浇上蜂蜜。”
“10天,整整10天后,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气,此时他的身上。鼻子里、眼睛中、耳朵里,甚至是大脑中,已经爬满了蚂蚁,而且那些蚂蚁已经在他体内筑巢,产卵。”
松永久秀会长“”
这种惨无人道的做法,让他以折磨玩物为乐的人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个年轻人,一定是个心理不正常的家伙。
不过,如今的京都中,又有几个心理正常的人呢?
“高,你是个高手!”松永久秀会长竖起大拇指。
“请坐,请上座。”
“来人,把我珍藏的雪茄取来。”
他已经确定,面前这位年轻人绝对是一个财阀家的公子,也只有他们能想出这么变态的玩法。
吴三维淡淡一笑,没有推辞,径直坐在了位首。
“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也好让我们这些粗人瞻仰一下大名。”松永久秀会长态度突然变得极其前辈。
他现在已经与三井家结下血海深仇,几条隐秘的走私线被三井家派人截断。
虽然仓库内,还有一些食物储备,但是住吉会人员众多,坚持不了多久。
一旦不能让属下吃饱肚子,松永久秀会长相信,那些平日里恭恭敬敬的家伙们会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支对准自己。
吴三维接过一个全身只批了一件薄纱的女孩送上的雪茄。
笑道“松永久秀会长,我也十分告诉你名字,可惜老爷子不允许啊,他临行前叮嘱,只有交易进行得顺遂的话,才可以适当透露出一些信息。”
“不过,你可以称我为w先生。”
松永久秀会长在玩物们的服侍下,点燃雪茄,深吸一口。
隐藏在白色烟雾后的他,皱了皱眉头。
这种看似荒谬的说法,在京都却非常常见,住吉会名声不好,这位隐秘的财阀家族,很可能是担心走漏风声,有损家族名声。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w先生背后的财阀家族,名气非常大。
“w先生,怎么不喜欢我的雪茄吗?”
松永久秀会长见吴三维只是把雪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拒绝了玩物们的服侍。
这种行为让他有点不满。
这些雪茄是他花了大价钱,从南美洲搞来的,一般的客人,压根没有享受的待遇。
吴三维不屑地笑了笑,用手指弹了弹雪茄烟“松永久秀会长见谅,我只抽一种独特的雪茄烟,你这种,不习惯。”
“独特?”松永久秀会长顿时来了兴致。
他平生有三大爱好,第一,抢钱,第二,抢玩物,第三,抽雪茄烟。他的仓库里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雪茄烟,每一支都价格不菲,在难民区能换到一个优质玩物。
还有更独特的雪茄烟?
吴三维淡淡一笑“不知道松永久秀会长听说过处子雪茄没?”
“处子雪茄?”松永久秀会长摇摇头。
他自认为悉知天下雪茄,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处子雪茄,采用康涅狄格阔叶马杜罗包装,粘合剂来自喀麦隆,填料来自多米尼加,并放置在内置橙色天鹅绒层的皮盒内,每一根雪茄都是使用纯金金箔包裹。”
吴三维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笑容“最关键的是,这些雪茄烟从原料采摘,到卷制,包装全部是由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完成。”
“抽起来,浓郁的烟草香味中隐约有一种少女独特的体香。”
“这”松永久秀会长有点震惊了,嘴巴合不拢。
他原以为自己收藏的雪茄烟已经是极品了,现在和处子雪茄相比,就是一堆破烂。
如果能抽上一口,该有多好
松永久秀会长忍不住问道“这种雪茄,价值几何?”
“无价!”吴三维蔑视地看着他笑道“处子雪茄是我们家族的特产,只会供给家族高层享用。”
“对对这么极品的雪茄绝对无价。”松永久秀会长抿了抿嘴唇,有些失落。
吴三维用手指敲击桌子“不过每年我们都会分出一些配额,送给对我们家族的好朋友。”
“松永久秀会长,你愿意成为我们的好朋友吗?”
松永久秀会长装作傻笑“愿意,愿意”
不过,他脸色迅速严肃起来“只是不知道,贵家族这一次谈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身为统管几十万人大势力的头脑,松永久秀会长自然不会被小小的雪茄烟迷惑。
当然,吴三维也知道这一点。
他点点头。
方田把背包摆在桌面上,拉开拉链。
松永久秀会长看到背包中的货物时,顿时愣住了。
里面是两盒高能食品,透过塑料纸包装,可以看到饼干状的食品上有着高能食品特有的压缩颗粒。
“这”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如果说难民营以外最贵重的物品是黄金、古董字画,而在难民营最贵重的莫过于食品。
在这里,一切的罪恶,一切的争斗都是为了填饱肚子。
高能食品更是填饱肚子的最佳食物,每一块都价值不菲。
就拿背包中的两盒来说吧,足以买下他身旁所有的玩物。
最关键的是,高能食品早就被京都财阀们列为禁运品,有钱都搞不到。
而面前这位年轻的w先生,竟然随意地拿出了两大盒,可见他背后的财阀家族实力之强。
如果能和这样的财阀家族结成盟友,也许可以借势对抗三井家族。
松永久秀会长强忍住收回目光,声音有些颤抖“贵家族准备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这些食品?”
吴三维“一盒,1万华元。”
自世界混乱后,各国为了缓解金融压力,大肆超发货币,引起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
金融风暴过后,华元以坚挺的保值率,成为了全世界通用货币。
“1万华元”松永久秀会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神情惊讶。
这个价格非但一点都不高,反而便宜到家了,便宜到他难以置信。
虽然明知道1万华元在国际市场上,可以买到至少二十盒这样的高能食品,但是这里是京都难民区。
把货物运进来,就要付出数倍于货物价值本身的过路费。
旁边,那些玩物们浑身一颤,纷纷跪倒在冰冷地砖上,瑟瑟发抖。
松永久秀会长心中的惊讶转瞬即逝,双目上下打量吴三维,缓缓问道“贵家族可有什么条件?”
在难民营区,你可以相信明天将是世界末日,可以相信下一秒就会被子弹击中,但是绝对不能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一旦有这种妄想,离死亡就不远了。
吴三维脸色一正,严肃地说道“帮我们查清楚一件事,半个月前,在你管辖的难民区,发生了一件血案,一位老妇人因被咬断喉咙而死亡。”
“帮我们找出凶手!”
松永久秀会长皱了皱眉头。
他本以为这位年轻小伙,会像其他财阀那样,要求住吉会进贡玩物供财阀成员享用。没想到竟然是调查一场毫无意义的罪案。
身为住吉会的会长,松永久秀在案发后不久就接到了属下发来的信息,虽然惊讶于凶案现场的凶残,但他并没有在意。
因为杀人放火这种事情在难民区很常见,更因为死掉的老妇人,身体虚弱,连进入奴隶工厂的资格都没有。
而没有价值的人,在难民营区很难存活。
一个财阀家的公子,为什么要关心这种事情呢?
他心生疑惑。
脸上却是十分严肃“放心吧,我在夜幕降临前,就会把凶手交给你们。”
一旁的松田樱井子差点忍不住站起来。
她知道松永久秀会长是想找一个难民顶替真正的凶手认罪。
一块高能食品,就能让一位身处饥饿中的难民,愿意承担任何罪责。
哪怕他明知道,这种罪责的后果是死亡。
好在。
吴三维只是淡淡一笑,压低声音“会长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调查这件罪案吗?”
松永久秀会长怔了一下,然后神情自若“w先生调查这件事,必然有您的道理,我并不关心。”
“如果与三井家族有关呢?”吴三维声音很小,几乎不可闻。
三井
松永久秀会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看向跪倒在地的玩物们“你们全都滚出去!”
玩物们连忙倒退着离开,同时心底也稍稍舒了一口气。
松永久秀会长这才开口问道“阁下何意?难道这件罪案是三井家犯下的?”
“很有可能,根据我从隐秘渠道得到的线索,在案发当晚少三井曾偷偷潜入过难民营区。”吴三维这时点燃了雪茄烟,吐出一口白雾。
这条信息是地球防卫局情报部发来的,它们似乎在京都有一条暗线。
“少三井来过?我怎么不知道?”松永久秀会长愕然。
吴三维笑道“这个,就要问你的属下了。当晚是谁值班的呢?”
“木村健次郎带领的第五小队!”松永久秀会长咬了咬牙齿,怒火中烧。
他平时对属下收受财物,放外面人进来的行为视若不见,因为那些人对自己并没有威胁。
但三井家的人不同,虽然双方已经缓和,但松永久秀会长相信,三井家有机会,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自己。
吴三维只是笑了笑。
这是住吉会内部事务,贸然发表意见,会引起松永久秀会长的戒心。
松永久秀会长脸上各种神情变幻,最后终于变得坚定起来,问道“你们准备借着这件血案干掉三井家,是不是太过一厢情愿了?”
财阀之间的倾轧,在京都屡见不鲜。
但是想凭借一桩血案,扳倒一个根深枝茂的财阀,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