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尔一直在想，要是当年她没有稳住陆淮也，他真的起兵造反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没想到《醉长安》这部戏给了她最好的答案。
陆淮也演杀进皇宫砍下皇帝脑袋的戏码时，她脖子也跟着疼了起来。
谁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她当时收拾东西紧急跑路，刘导还觉得奇怪，问她：“去哪儿啊？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她把包一背：“不出意外的话，我最近几天都不会吃饭了。”
无语归无语，刘导还是很尊重她这飘忽不定的精神状态的。
毕竟谁会和一个植物人生气啊。
在老高的再三催促下，姜思尔亲自出马，和陆淮也的老东家今晚约见。
官司还在打，目前还没什么进展，照这个情况下去，估计还要耗上一段时间。
老高怕她自己搞不定，带着余果也跟了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听到动静姜思尔抬头看过去，一见是他们两个，刚酝酿好的气势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们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战斗力不够嘛。”
听到这话，姜思尔差点笑出声，“老高，你可以怀疑我的脑子，质疑我的智商，但我这张嘴还没输过谁！”
“不不不，高经理开玩笑呢。”余果嘿嘿一笑：“我们是来给小姜总加油助威的！”
“这还差不多。”姜思尔指了指老高，“瞧瞧人家，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老高和余果一左一右坐到她旁边。“待会儿需不需要我给你打配合？”
姜思尔接过余果递来的茶杯，“我先上，要是我不行呢，你再上。”
“什么战术？”
姜思尔清了清嗓，“你听好了，为师只教你这一次。”
老高不知道她哪根筋又搭错了，“你那些招数我又不是不知道。”
两人也合作了几年，姜思尔谈判时的惯用套路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是基础版，今天有进阶版本。”
“新加了什么技能？”老高表示好奇。
姜思尔：“发疯文学。”
“？”老高以为自己听错了。
“待会儿他们要是死咬着不放，你就冲过去抱他的大腿。”
“然、然后呢？”
“然后？”她挑眉，这还用问？“哭啊！求人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姜思尔再次刷新了老高对她的认知，“这这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好歹也是可颂的高层，这传出去在业内还怎么混啊！
“这有什么。”姜思尔好心给他指了指包厢门口，“如果一哭二闹没有用，必须要进行到三吊的地步，那你到时候就选择门口吧。我刚刚替你观察过了，那里比较结实。”
老高眉心狠狠一跳，早知道今晚不过来了！
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姜思尔诶了一声，给他打气：
“你不是陆淮也的粉丝吗？你马上就是拯救他的英雄了！是你让他从水深火热之中解脱。他会记你一辈子的！这种载入史册的好机会，非你莫属！”
姜思尔露出微笑，一副小伙子我看好你的表情，“加油哦，陆淮也后援会副会长。”
“这次成功之后，我会在陆淮也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没准你明年就能晋升为正会长了。”
老高：“……”
“谢谢你啊小姜总，像你‘好心人’真的不多了。”
姜思尔和他握了握手，“应该的应该的，都是朋友。”
老高翻了个白眼，忍住给她一脚的冲动。
“你和之前真的不一样了。”记不清这是老高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性子。之前的姜思尔哪里会开这种玩笑。平时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
老高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覃澜。
对，他终于知道该怎么形容姜思尔了。
姜思尔之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复刻版的覃澜，温温柔柔的但有距离感，哪怕朝夕相处每天都在共事可偶尔还是会感叹她像是在天上的仙女过于完美，和他们这种凡人不同。当然，彼此也会开玩笑但不会是现在这种好朋友才会毫不顾忌程度的玩笑。
该说不说，还是现在的姜思尔更加亲切。
姜思尔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吃了块小饼干垫肚子，一边回他的话：
“基因都能突变，我为什么不能有变化？我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每年都一个样。”
“……”老高无言以对，败下阵来默默竖起大拇指。
——
晚上八点一刻，姜思尔第三次看向腕表上的指针，慢条斯理的拆开第二包小饼干。
老高茶水都喝两杯了，这会儿也开始不耐烦了。
“约得八点钟，这都迟到十五分钟了还没见到人影。他们搞什么？今天这么堵车吗？”
余果查了下路况，“好像不堵车吧。他们公司和餐厅在同一个区，按理说早该到了。”
闻言，老高眉心紧蹙，掏出手机就要给他们打电话。
“行了。”姜思尔把人按住，“再等等就是了。”
“这等到什么时候啊。”
“他们会来的。十五分钟我们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
“总感觉是故意的……”老高喃喃道。
姜思尔早就见怪不怪了，“肯定的啊。他们没准现在就在楼下，只是故意拖着不上来。满足他们就是了。”
“这些人真是的，没什么本事，倒是会摆谱，我真……”老高话还没说完，嘴里被塞进一块曲奇饼干。
他一脸懵逼的转过头。
姜思尔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别说话了，先吃点东西。攒着力气一会儿还得哭呢。”
她还贴心的叫余果在网上找了段能三秒哭出来的教学视频给老高。
“好好学，待会儿要用。”
“……”
八点半，包厢门终于被人从外推开，一群人从外面进来，嘴上说着抱歉来晚了，可表情并没有多少歉意，甚至还带着一丝趾高气扬的得意。
姜思尔勾唇，起身和对方握手：“没事，完全可以理解，各位一路爬过来也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