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随风,夏弥,夏洛特三人,先后的倒在地上。
就见三四位鬼鬼祟祟的黑衣身影,先后的在那里探出头来。
其中那位领头的家伙身影,还径直走到了夏洛特身旁,露出了一副乞捻人憎的咸湿眼神将昏迷中的夏洛特缓缓抱起。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家主的言灵·先知,果然没有预测错,到最后这枚遗落在外的圣杯,到底还是重新的回到了我们手里。”
“四哥,这俩人怎么办?”
陈家的一位小厮,指着一旁的夏弥和顾随风随口问道。
“用绳子绑起来,回头等龙王爷醒了,就拿他们俩当龙王爷的开胃菜。”
“毕竟,这梅涅克可是秘党的领袖,而且还是能杀死龙王的顶级混血种。用他的血供奉龙王爷,对龙王爷绝对是大补啊!”
跟着这些人就把顾随风和夏弥,用特制的绳子捆了起来,转而便带着夏弥和顾随风还有被他们称作圣杯的夏洛特,缓缓的走向那座白色祭坛。
跟着就见领头的那位陈家老四,伸手就打开了墙后的一道机关,跟着祭坛的墙壁上面就吧嗒一下打开了一扇门。
见状那些陈家的贼子,就急忙抬着顾随风和夏弥还有夏洛特,走进暗门内。进到了暗门之后,装昏的顾随风和夏弥,恍然发现这里面竟别有洞天。
里面全部都是牢房,并且每一间的牢房都被水晶一样的栅栏给围的紧紧的,周围那些昏暗牢房里面关押着的,全部都是跟夏洛特一样长着红色头发的女孩。
那些姑娘和顾随风前段时间,在印度解救的那些老幼妇孺一样,全部目光呆滞完全丧失了作为人类的思考能力。对于牢房内新囚犯的到来,这些女孩全部都已经感到见怪不怪了。
陈家的那些贼子,随便找了间牢房把顾随风和夏弥扔了进去。
“家主还说这梅涅克难对付,这不一样是被咱们给轻松拿下?我看这梅涅克他也就是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言罢,那陈家老四啐了一口,后面那些同伙也跟着他发着牢骚。
跟着他们随手锁上了牢门,随后就在那里抱着夏洛特走向了地牢深处。
随着这些陈家贼子渐渐走远,地牢里面的夏弥突然睁开了眼睛,跟着夏弥便很是轻松挣脱了他身上的绳子,转而替一旁昏迷不醒的“梅涅克”将绳子挑开。
望着刚刚那些陈家贼子离开的方向,夏弥嘴角漾起一抹得意的坏笑。
“嘿嘿嘿……好戏,要开场了!”
言罢,夏弥握紧栏杆用力一掰,那硬度足以堪比钻石的冰晶栏杆便应声碎裂。
随后夏弥便扛起“梅涅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牢房。
然而渐渐的……在地牢灯火映衬下,夏弥肩头的“梅涅克”像是缩水了一样在那里越变越小。
最后竟然无比诡异的,变成了夏洛特的样子……
………
随着楚镇南的绿军营全军覆没,义军的大部队也杀到了统万城下。
楚骁龙看了一眼旗语,见李来中和路家发信号说安全,果断下令开始冲锋。
然而就在他下令冲锋的下一秒,就见楚骁龙身旁的一位混血种,瞬间被一根堪比长矛的重型弩箭射穿,喷着血在地上不断的抽搐挣扎。
楚骁龙未及痛惜哀婉,箭雨纷纷,清兵的劲弩射出的羽箭,如暴雨般倾泻着。
可即便如此那些混血种义军,仍然在那里悍不畏死的向前冲锋,用子弹和重炮回应着清兵的进攻。
那些掌握着,类似于王之侍,青铜御座这类肉身强化系言灵的华夏混血种。以自己铁打的身躯硬抗清军的弩箭,尽可能的为同伴争取时间。即便鲜血淋漓,他们的目光依旧坚定。
随后更有一掌握火系言灵的混血种,以自己的肉身化作熊熊烈火,以自己稀薄的血脉施展出自己一生只能使用一次的高危言灵冲向清军弩箭阵地,尽可能的为后面的同伴创造机会。
就在那些清兵即将溃败之际,武贝勒突然施展出言灵·戒律,禁用了现场所有混血种的言灵,居高临下的质问楚骁龙和那些华夏混血种义军道。
“你们是想造反吗?这里是统万城,是我大清的龙脉所在!”
“造反?我等这是革命!满清无道,庶民起而革其命!我等是替天行道!”
言罢,楚骁龙怒而奋起,挥动手里的奥古斯都斩向武贝勒。
武贝勒见状翻身下马赶忙躲闪,随后就见武贝勒原本所骑的战马,直接被暴怒的楚骁龙一分为二。
紧接着就见浑身浴血的楚骁龙,他猛的抓住武贝勒的发辫借力而起。随着奥古斯都被楚骁龙轻轻挥落,只见武贝勒脑后那条历经两百多年岁月,被满清贵族视为族群荣耀的发辫应声落地。
再看武贝勒披头散发形如恶鬼,杀气腾腾的紧盯着楚骁龙。
“啊啊啊……奸贼!逆贼!叛贼!”
显然断掉的发辫对于他来说,是自己此生不可承受的侮辱!
武贝勒狂哮,抽刀斩杀,楚骁龙一时间难以去招架,只得拼命闪躲。
“报效朝廷,诛杀逆贼!”
武贝勒发出恶兽般的嘶吼,此刻的武贝勒已然没有了理智,只剩机械的动作跟那无法更改的荣耀与信仰。
武贝勒和楚骁龙,为了各自的信仰像是野兽般不断厮杀。
那些清兵和义军也在肉搏,所有人全部都沉浸在巨大的使命感和愤怒中,无论最后这场搏杀的结果如何,已经没人能在此时停手后退了。
原则,理想,欲望,权利,恩仇……
所有的这些东西,在这一刻都已经彻底丧失了他们存续的意义!不管是义军还是那些清兵,他们现在的想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像野兽一样,以最残暴的方式,将自己面前的对手弄死。
面对滚滚向前的时代车轮,战场上的那些怀揣着各种信念和野望的混血种。最后都将在这片战场上面,被时代的车轮以最残忍的方式碾过。
最后融为一体,变成了历史的前进道路上的血色车辙。
随着混血种们的喊杀,天空之中渐渐的飘落下点点白雪。
雪拌着月光飘落,战场恍如白昼。
周围的空气很冷,雪很大,在1901年的最后一场小雪里。冷的雪,热的血,这些所有的一切,不论悲喜,全部都在那片黑色的夜幕里掺杂在了一起。
直到往后经年,都如同坚冰一般,不曾化开,牢牢的冻在那片西北荒原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