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老鱼的刁难
劳勃的征战对瓦兰提斯产生了庞大的影响,当维斯特洛人不断在自由贸易城邦攻城略地,瓦兰提斯内部对战争的支持态度日益高涨。
这种态度在劳勃攻破密尔之后达到了一个高潮,这直接使得自流血纪元以来多数时候把持瓦兰提斯政权的象党失势,主战的虎党掌握了政权。
在掌权之后,虎党立即宣布回应三女儿王国的求援,向西方派出援军驱逐维斯特洛入侵者。
虽然在心底里都是对西方蛮族的轻蔑,但是虎党的执政官们在行动上没有任何对劳勃的轻视。
瓦兰提斯的十万虎袍军倾巢而出,所谓虎袍军,便是瓦兰提斯的常备军,虽然虎袍军士兵都是世代为兵的奴隶,但是在实际上,他们已经成为了瓦兰提斯的军事特权阶级,是无法与普通的奴隶划上等号的,这些名义上的奴隶,现在已经对瓦兰提斯有着极高的认同。
虽然自从瓦兰提斯结束大规模对外战事以来,虎袍军战斗力就堕落得厉害,许多虎袍军士兵都当起了手工艺人和商人赚取资金补贴家用,虎袍军甚至还垄断了一些瓦兰提斯城区中的利益,但是,他们终究是把士兵作为终生职业的人。
虎袍军的军事训练是从未拉下的,尤其是在虎党执政官喜欢用虎袍军的军事游行与威慑展现武力的情况下,再加上虎袍军在瓦兰提斯的战争中从未缺席,这就足以让他们成为一支强军。
除了虎袍军之外,瓦兰提斯还动员了洛恩河下游各城镇的民兵,不过他们在瓦兰提斯将军的设想里面,只是负责给虎袍军探路警戒的。
奴隶湾的各个城邦皆向瓦兰提斯军队派出了支援,作为奴隶贸易链条上的重要存在,奴隶湾的有识之士足以看到维斯特洛征服者对现行世界带来的震荡,所以他们派出了军队。
“这就是狭海吗?看来我们当时渡海时的运气太好了。”伊尼斯虚弱的说道,用手帕无力的擦干净嘴边,他印象里的狭海,与现在的狭海简直是两座海。
不过在瓦兰提斯看来,奴隶湾派来的部队大多是废物,那些病恹恹的奴兵根本无法与虎袍军相提并论,有价值的也就弥林的躁动角斗士——他们是很好的决死突击者——以及阿斯塔波的无垢者,就是他们的数量不是很多,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人。
。
在王冠树等待瓦兰提斯大军的劳勃在知晓敌人的动向之后,也选择了南下,准备去迎击瓦兰提斯人,而与此同时,在北方,在安达斯与潘托斯,那里的维斯特洛人也开始了南下,不过他们不是走到南方的,而是坐上了舰队。
南狭海是风暴频发之地,这里的海面比起北狭海要不平静了太多,因此各方的贸易都非常依赖就像是链条一般串联起东西方的石阶列岛,正是因此,石阶列岛成为了战火频繁之地。
“运气太不好了,遇到狭海刮风的时候。”
也由此可见,劳勃横渡南狭海的选择是多么冒险,而这也是其渡海如此顺利的原因——三城同盟会根本想不到劳勃会这样做。
同时,胡戈还努力压制下了内心那股的呕吐欲望,虽然说他的体质很好,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会时不时来,不过他总是可以忍住。
胡戈无奈笑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拍拍伊尼斯的背,晕船的感觉的确很不好受,看到他这样,胡戈坚定了自己那少吃一点的想法,若是吃太多,那怕不是吃多少吐多少。
看来这次到达密尔之后,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战斗力,胡戈摇摇头,然后下意识猛吸了一口空气,只不过进入肺腔的全是腥气的海风,这让胡戈瞬间被倒尽胃口,他想要的不是这种“新鲜空气”。
劳勃的战略的确是奇兵,但是也意味着,若是遇到风暴,那么整支舰队都会在顷刻间覆灭——好在七神保佑,这种糟糕的事情没有发生。
这支大军前进的威势是根本无法掩盖的,所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劳勃那里,这些消息中瓦兰提斯军队的数量也是一日比一日夸大,一开始是十五万,然后这个数字很快就变成了二十万,三十万。
狭海对众人露出了獠牙,这成功干翻了一大堆人,胡戈自己还好,但是船舱里面正躺着一大堆人呢。
现在,整支南下舰队都在风中凌乱,海面不时扬起一波小浪,让整支军队在海面起起伏伏,但是以狭海,尤其是狭海这段区域的标准来说,这只能被称为刮风。
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战斗。胡戈接着想到。
“呕!”在胡戈的身后,伊尼斯·佛雷正抱着一个桶在呕吐,不断起伏的舰船让这位向来以严肃姿态而著称的佛雷直接受不了,而看着他呕吐的样,胡戈也有些想吐,但转眼就把不适给压了下去。
就这样,在举行了传统的仪式之后,瓦兰提斯的大军出发了,他们的数量达到了十一万人,这是在东方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军势,瓦兰提斯也得以展现了其作为长女的威势。
站在甲板上,看着七芒星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以及舰船水手们的忙碌,胡戈抱怨道。
瓦兰提斯人沿着海岸西进,随行的还有瓦兰提斯庞大的船队。
胡戈与伊尼斯这次南下,这响了劳勃的征召的,劳勃在此前就对北方发出了要求南下的命令。
说实话,胡戈是一点都不愿意南下,安达斯都还满坑满谷都是问题,灰谷冲的冲突还在持续进行,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可以南下,那不是闹吗?
但是劳勃发出征召,他还是必须响应的,不管怎么说,劳勃都是他的封君。
不过碍于安达斯现状,胡戈没有带多少人南下,整支军队加起来不过四千人,除了胡戈的一支老营骑兵,其他都是安达斯领主与曾经的奴隶主所提供的——胡戈不愿意让他的支持者们损失了。
而伊尼斯拿出了五千人,佛雷对于响应劳勃的命令还是非常热切的,都是佛雷的精锐与可靠的盟友,毕竟,伊尼斯的潘托斯统领头衔,至今还没有获得铁王座的正式任命。
双方四舍五入了一下,这样就拿出来了,一万人,看起来也不是太掉价,接下来,他们就上了海鸥镇的舰队,一路向着南方而去。
只是运气不好的是,一到南方,他们就遇到了狭海心情不好的时刻,于是诸位曾经以为狭海不过如此的骑士与贵族,就或是抱着桶呕吐,或是在船舱里睡個昏天黑地,不知日夜。
盯着狭海的大风,海鸥镇舰队进入了密尔海,在这里,众人如释重负,因为密尔海是一片平静的海,三面被陆地保卫的海洋很是平静。
随着进入密尔海,海上可以看见的船只也多了起来,其中大部分是在密尔海之中捕捞渔获的渔船,见到是一支大舰队,这些渔船也纷纷让开了路。
很快,密尔也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看着眼前那随处可见绿色“丝带”城市,胡戈很是感慨,三女儿王国之一的密尔,居然就那么容易落在了劳勃手中。
对于劳勃远征一事,胡戈也是有预料的,当东方不断传来捷报,好战的君主必然忍耐不住,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劳勃在东方势如破竹,本来他以为战事会局限在石阶列岛,结果劳勃直接各种意义上的艺高人胆大,干出了军事上没人敢干得事情。
密尔的港口上现在桅杆林立,来自维斯特洛各个大港口的舰船云集于此,因此你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舰船,就像是一场维斯特洛舰船博览会。
而且这些舰船上也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纹章,风格也是整个维斯特洛都可以看到,不过让胡戈意外的是,他居然看到了一些多恩风格的船,多恩人不是不参与远征吗?
胡戈虽然疑问,但也没有多管,虽然多恩亲王没有参加,但是多恩贵族们是可以以自己的名义加入,在劳勃正从东方获得一波又一波丰厚战利品的现在,他们不心动才是奇怪的事情。
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事,虽然说他们到了密尔,但是想要入港是有问题的。
密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们的到来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结果当海鸥镇舰队到来,一时间根本没有泊位停靠,负责接洽的骑士也对此显得非常茫然。
胡戈无法,只能让格拉夫森的人接管这一切,去当一把临时引水员,在他们的努力以及海鸥镇舰队的暴力威胁之下,泊位也迅速被清理了出来。
“这肯定是霍斯特·徒利在恶心我们!那个老鱼也就这本事了。”
气色比起胡戈此前所见好了很多的伊尼斯说道,他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胡戈听得出来他的愤怒,这种小动作的确恶心人。
“谁叫我们两人都是老鱼不喜欢的,所以我们也别在密尔待太久,免得让徒利大人觉得不舒服,等下船之后,我们就跑到城外去。”
胡戈本来想要好好看看密尔,但是被老鱼这样一阵,也没有心思,他也不想与老鱼扯皮,见都不想见这家伙,因为想到老鱼那张脸,他就觉得恶心。
不过,这家伙连这种小手段都用,也是黔驴技穷。
对于老鱼恶心人一事,胡戈是丝毫不意外的,他把整个维斯特洛都给扯到东方远征之中已经是在抽老鱼的脸,而佛雷更是老鱼最讨厌的家族,胡戈曾经向卢琛打听过老鱼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们家,卢琛的回答是老鱼曾经用佛雷家在三叉戟河战场外观战的事情嘲讽老佛雷,结果老佛雷一点都不给面子,指出了他们家联姻上车补票的行为,顺便老佛雷还用他的毒舌好好嘲讽了一番了老鱼的行为。
而且老佛雷还是当着劳勃国王、琼恩公爵与艾德公爵的面嘲讽老鱼,那时他们都在为父亲的行为而担忧,生怕劳勃因此把铁锤砸在他们头上,但是劳勃只是哈哈大笑,接着说了一些场面话,让佛雷让出了一些利益作为代价给徒利。
自此之后,老鱼就一天到晚嚼佛雷的舌根,佛雷是暴发户,怎么怎么不忠诚——但是他面对老佛雷时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因为他知道,自己骂不过老佛雷,反而还会被老佛雷给搞得气急败坏。
对此,伊尼斯也抱有同样的态度,对于老鱼这人,去面对他,反而会被他给各种嘲讽,想要对付他,那还是得去请父亲(老佛雷)来,老佛雷最擅长戳破徒利的道貌岸然,而且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就代表他无论怎么骂老鱼,老鱼也没法拿道德与秩序大旗说事。
就这样,胡戈与伊尼斯直接无视了徒利派来邀请赴宴的仆人,一直把他晾在一边晾了好几个小时,老鱼当他们傻子呢,他们才不会给老鱼散发优越感的机会。
北方而来的军队登陆速度很快,这得益于密尔专业的港口设施,每个泊位旁都有专门的吊车与搭接船只的活动梯,无论是什么样的舰船,都可以以最高效率卸货。
完成登陆之后,胡戈与伊尼斯就率军穿越了密尔的街道,街道上的行人对大规模军队的出现并不奇怪这些天的密尔就是一支支军队来来去去,他们都把这视为正常。
他注意到街上的本地人数量依然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奴隶,对于维斯特洛征服者来说,自然是获得了自由的奴隶更为可信。
胡戈很想去密尔大学看看,但奈何现在实在是不合适,就这样,北方的维斯特洛人在密尔的城墙之外安营扎寨,而当这个消息传到枢密宫的霍斯特·徒利那里时,河间公爵有些恼火,明明他准备接下来好好说说这两混蛋,结果他们直接跑了。
还无视了他的使者,无视了他的权威,这让霍斯特很不高兴,他的不快大部分都来自这点。
但是在不高兴之后,他也做不了什么,正如他恶心对面的行为一样,那两人这样做,他也做不了什么——他只是没想到,那两人会那么不给面子,连见都不打算见他,说几句象征性的话都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