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话,甚至都带上了点莫名的血腥味儿。
也让刘家父子俩的心脏猛然间抖了一抖。
“你什么意思?你敢.......!”
刘嫡怒喝出声,可那张雷嗔电怒的脸上,却闪过几分不自然的恐惧。
对方这番态度,已经让他联想到了不太好的结果。
“有何不敢呢?”梅丽雅冷笑着反问道。
“无法无天!你们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这无法无天,不正是你的目标吗?”
“你的孙子孙女所干的事,难道不属于无法无天吗?”
“你费尽心机的和加菲尔德家联姻,不也是为了能站在我这个位置吗?”
“你所气愤的,只不过是那个可以无法无天的人,不是你自己罢了。”
梅丽雅的话,句句剥心,几乎直指事物本质。
“我一直不明白,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来到这个地方的?”
“加菲尔德家?你心里一定是想着,他可以保你一手,是吧?”
“还是说,你以为少主大人和你主子之间的矛盾,是假的?是闹着玩的?”
呜——
巨剑挥动的呼啸声中,原本拄在地上的巨剑,划过一道半圆,被扛在了肩头。
全副武装的博古伊,也是行动了起来,朝前重重的踏步而去。
他这一身重甲罐头,想不气势逼人,都很难。
博古伊这一动,刘家父子是彻底慌了。
来、来真的????!!!!
“我只是上门拜访而已!你不能这么做!?这样做不符合规矩!?”
刘嫡歇斯底里的喊叫起来。
而刘青山,还在他后面疯狂的推门,试图打开一道生路。、
“规矩?”梅丽雅轻蔑一笑。
“后果自负!这就是我们的规矩!”
梅大总管话音一落,博古伊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呼啸的飓风,从身旁掠过,还没等刘嫡反应过来,脸上便已多了几分温热的液体。
如僵尸一般缓缓扭过脑袋,两半整齐相对的尸体,正好噗通一声跌倒在地。
这令人肝胆俱裂的一幕,正好映在了那对惊恐麻木的眼神中。
“不——!”
劲风扫过,腰间一凉。
嘶吼声戛然而止。
啪嗒一声,刘嫡就干脆利落的倒在了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勉强抬起头,只看到一道扛着巨剑的背影,潇洒离去,再次回到了原位。
完了,全完了。
懊恼,悔恨......这一刻开始在迷糊不清的大脑中,逐渐涌起。
大意了。
有闪也没用。
刘嫡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敢下死手。
后果自负......
这位刘家的家主,在这一刻,终于是明白了这四个字的含义。
谁若不甘,还想上门,谁就是死。
疯子,这绝对是个疯子!野蛮人!
刘嫡试图用最恶毒的语言,在最后的生命里尽情发泄。
可那完全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剧痛,让他只能歇斯底里的惨叫。
相比较于刘青山的左右两半,他这上下两半,可痛苦多了。
毕竟腰斩,难以速死。
一竖劈,一横劈。
简单两刀,轻松带走。
看着那极为惨烈的一幕,梅丽雅始终保持一脸淡漠的神情,丝毫没有为之动容。
专业素质,极其过硬。
梅丽雅敢这么做,那肯定是老方早就吩咐好的。
就如同她说的那般,哪怕今天刘家父子不来,刘家也难逃一灭。
因为方大少,从来不喜欢后手出招。
既然撕破脸了,那我不介意抢个先手。
带头找铃的麻烦,还是加菲尔德家的狗腿子,两个debuff叠加在一起,怎么都是个死。
对于老方而言,甚至都属于一箭双雕的事了。
杀的就是你加菲尔德家的狗,不是你家的狗这刀还没那么利落。
但令老方有些意外的是......没想到刘家的这位家主,竟然没摸清自己的定位,还自己往虎口上去送。
对于这种秀存在感的蠢货,那就只能却之不恭了。
......
书房内,巴尔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脸沉思。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随着巴尔克的应允,一位衣装得体,颇有风度的中年人,挂着温煦的笑容走了进来,礼貌的一礼过后,便在书桌对面坐了下来。
看着对面那位衣冠楚楚,面如冠玉,儒雅随和的男士,巴尔克的心里,却涌起了期待与谨慎,感情可谓是颇为复杂。
任谁都想不到,这位面白无须,看起来好似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其真实年龄,已年过半百了。
看着这个笑盈盈,一脸亲和的孙女婿,巴尔克的脸上,可笑不出那么自然。
这是一条蛇。
一条让人看不清獠牙位置的毒蛇。
而且这条蛇,长得还很好看。
这副皮囊,怪不得可以把软饭吃的如此顺利。
但鸠占鹊巢,借体飞升,可不是仅靠皮囊就能做得到的。
俗话说的好,你或许能把富二代迷的非你不可,但你想把富二代的父母也迷住,那恐怕就很难了。
但这个余千飞,做到了,而且还是不止一次的做到。
“爷爷,你找我来书房,是有什么事吗?”
余千飞这一开口,才让巴尔克从思绪中跳了出来。
看着那彬彬有礼的男子,再结合耳边那声极其自然的“爷爷”,这位加菲尔德家的家主,浑身陡然间一阵恶寒。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喊自己喊的越亲切,越自然,巴尔克就越不得劲。
哎,不管了。
暂且将心中的疑虑和不适,抛之脑后。
虽然余千飞很危险,但巴尔克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可不信以自己这世纪老人的实力,会掌控不住一个后辈。
“昨天刘家给我发了一个消息。”
刘家?哪个刘家?
余千飞心中一愣。
但急速掠了一下脑子后,余千飞眼睛微微一转,试探性的开口道:
“刘家?刘嫡前辈?”
“对,就是那个附属家族,没想到这种不起眼的存在,你竟然也做了功课。”巴尔克耐人寻味的道。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那当然要有所了解,不然的话,在下怕到时候失了礼数。”
这番回答,却也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