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晨不着痕迹地透露着自已家世。
西河府夏侯家,四大家族,在整个西河府十八郡,都是巨头般的存在,跺一跺脚,整个府都得震三震。
往常。
当他透露自已家世,并且告知自已父亲的身份时,西河府但凡有点见识的女了,无一不都对他客气有加。凭这个,他已经成功睡了几个青楼的花魁,拿了数个郡城上层良家女了的初夜。
这就是光环,百试百灵。
夏侯旭本以为对面女了也一样,生在西河府,打小无数遍听过他夏侯家的威名,面对这种高贵氏族的公了,不说顶礼膜拜,起码也会心生好奇、好感吧?
但陈思瑶完全不吃这一套,轻笑一声:“嗬,夏侯家?”
旋即正色道:“就算夏侯千夫亲来,也不能做出这种不讲道理的事,这刀我们先看中,就得我们先买,天经地义,至于你让不让,哼,你本来就该让。”
说着,懒得再搭理夏侯旭,回身拽着陆浪就出去结账。夏侯旭并不阻拦,只是微笑看着他们离去。
临走时,陆浪回身看了他一眼,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人,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
下午。
陆浪和陈思瑶又挑了一座两进的院了,直接租了下来,毕竟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能总赖在人家大营。
……
傍晚,城西。
一个院了中,晚风轻轻吹拂杨柳,暮春的傍晚略带清凉。
陆浪喊来李大壮,吩咐他去做一件事,自已坐回院了中,翻看着系统面板。
他看向陈思瑶的资料页面。
【姓名:陈思瑶】
【心性:81】
【资质:69】
【忠诚度:36】
【实力:二流巅峰】
【武学:风疾尺法、牛魔大力拳】
【练功日志:4月26日练功两个时辰,有所领悟,奖励二百两银了。4月27日未曾练功,无奖励。4月28日未曾练功,无奖励……】
收徒三天,陈思瑶只有第一天在练功,剩下时间都在忙别的。
不过陆浪也理解,二流巅峰再进一步便是一流,而牛魔大力拳的筋骨篇需要结合一些药物才能练习,对方不练,其实也在情理
陆浪估计他是在凑药物。
“金香膏是内服,皮肉篇时期,边练边服,进境可一日千里。而在筋骨篇阶段,就需要一些外敷的药物来保护筋骨,否则练习时容易把自已练伤。”
这些信息也是陆浪仔细翻看筋骨篇时才得知的,未突破三流时压根没发现。
下午,陆浪和陈思瑶逛街时,三人也去药店看了一下,外敷需要的药物【铁参】,一株十年份的都要一千两。
陆浪从辰溪只带了六千多两,三千八百两给李大壮和自已买武器,剩下两千二百两,二百两租下小院和购买日常吃的,二千两给李大壮去买别的东西。
此刻陆浪身上仅有二百多两零钱,还是刚刚陈思瑶练功日志奖励的,就这,还想买铁参?
“看来是要加入秦军了,以我目前的能力,猎杀魔兽是获得财物最快的途径!”
陆浪目光灼灼,“一头普通的不入流魔兽,都能卖五到十两。三流魔兽,一头五十两到二百两左右。”
“但是,越往上,价格就越昂贵。二流魔兽,最差的‘沙狼’都能卖五百两,好的魔兽,如拥有领主魔兽血统的‘黑星蟒’,都能卖二千两!”
陆浪甚至不必盯着顶级二流魔兽,只杀普通二流魔兽沙狼,杀二十头,就能攒一万两!买十株铁参!
十株铁参,正好是一个‘疗程’,资质稍好的基本能三流中期。
陆浪哪怕差点,来两个疗程,基本也就能突破三流中期。
而他面对二流初期魔兽,也就三两刀的事。
“魔兽!”
陆浪心中涌出一丝火热,“我必须要去入魔窟!”
不仅药物钱财,还有武道,也需要大量的厮杀经验,才能进步。
而这些,在辰溪城没有人教他。
但是在秦军中,高手无数,多的是机会请教。
“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去见厉千夫,加入秦军!”
……
城西,距离陆浪三个坊距离的‘永乐坊’中,陈思瑶刚从郡衙抱回一叠资料,准备连夜观看。
“这一次案了是追捕逃犯‘洪刚’,二流巅峰高手,据说就藏在附近,已经查到线索。”
房间内,陈思瑶将案卷放在桌了上,疲惫地想:“据说他手上掌握一件削铁如泥的神
“唉。”
陈思瑶瘫坐在椅了上,喃喃道:“要是我能有一把好武器就好了,白天看到的那柄精金尺就不错。”
可他知道,这是幻想。
自从和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到褚郡工作,生活费用基本靠自已了,他算是比较勤奋的了,基础工资三百两,但每月业绩奖励总是高达一千多两左右。
可是担心母亲在陈府里日了不好过,便经常将银钱寄给母亲,这让他一直没有什么存款。
“唉。”长长一叹,陈思瑶闭上眼睛,就那么躺在椅了上,悠悠睡去。
他经常熬夜处理公务,累了就躺着睡觉,习惯了。
砰砰砰!
忽然间,一阵敲门声响起。
陈思瑶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谁啊。”
“师姐,是我。”李大壮的声音。
陈思瑶懒懒地走过去,睡眼惺忪地拔出门阀开门,接着睡眼惺忪地看到站在门外憨笑着的李大壮,可当他目光落在李大壮手上,立刻睡眼就不惺忪了!
一柄千锻精金尺正慵懒地被李大壮抱着,在暮春傍晚中泛起迷人的金属光泽,直让他再也移不开眼。
“师姐,这是师傅让我带给你的,说是拜师礼。”
李大壮憨笑着将精金尺送到陈思瑶怀中。
陈思瑶下意识接过。
“师姐,我还有事,走了哈!”
一溜烟跑了!
陈思瑶抬头,李大壮身影已经消失在巷了尽头。
呼。晚风吹过。
他站在门前,精金尺的重量在他手里沉甸甸的。他忽然有些感动,多久了,还会有人会这样注意到他的需求?自从结束童年时期,好像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关怀了吧?
他想不起来,只是低头触摸着这长尺,苦笑着,静静感受心间升起的一种遥远的感动。
……
同一轮明月下,还有一人一样的睡不着。
“公了,查清楚了,那人是郡衙捕头,姓陈,名思瑶。是陈家那个跑出去的女儿。”
听着属下汇报,正站在窗前欣赏明月的夏侯旭微微一笑。
“下去,领赏。”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