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浩将这翠玉折扇握在手中,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已是开始盘算着如何调戏那刘邦一番。只是如今汉国的实力却是在晋国之上,如今晋国又是一分为三,与汉国接壤的不过蜀国一家,虽然三家都受高浩节制,但暗中较劲的行为还是有的。
即便是曹霸出兵,东吴孙家也出兵,但多半是拍一些老弱病残,或者出工不出力。如今只有仰仗着南齐北魏的那点兵力与汉国周旋。
“主公,是否需要派遣使节前往大汉?”杜预说道。
“人家诚心来犯,此时派遣使节,与示弱有何区别?”
“主公说的是,只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杜预此时的脸上,却是有了几分为难之意。
杜预善战,但这国与国之间博弈的小手段,却是匮乏的很。
“既然挑衅,打回去便是,有本衙内在,凡事可以率性一点,无妨。”高浩随意的说道。
“主公,如此这般,是不是太草率了?”
高浩自然知道,杜预所谓的草率,无非就是爱惜手下将士的性命,毕竟如今两国之间兵力悬殊,若是全面开战,即便是能胜,这将士的折损,恐怕不是一个小数目。
晋国的实力,原本与汉国就有一些差距,只是汉国边陲,受外族侵扰严重,一时之间没有闲心去料理晋国,如今既然霍去病领兵在此,也便说明这汉国的边境之危已然解决。
而且晋国如今一分为三,实力大不如前,这汉国本就无比的尚武,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既然霍去病已经领兵站在边境,这汉国绝对不是制造摩擦讹点好处这般简单。
既然如此,有几何必多费口舌,不如来个出其不意,先发制人。
“杜将军,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带着本衙内的五千玄甲,去汉军的军营中走一遭。”高浩眉头一挑,淡然说道。
“主公的意思是,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错,兵贵神速,本衙内倒要看看,是他天下闻名的大汉铁骑强,还是这玄甲骑强。”高浩淡然一笑,朝着杜预说道。
不知为何,此时高浩却是扬起一阵昂扬之意,这一界不仅玄妙事情颇多,就连这一界的君王也是比大宋一方来的要有趣的多,起码不是各个草包,都是曾经闻名天下的枭雄。
杜预领了命,便是转身朝着军营走去,如今典韦等人皆是有了新的肉身,已是弓马娴熟运用自如,早已是笼中的猛虎只待有厮杀的机会。
入夜,秋雨落得急,只是稀稀落落的声响将这玄甲军的马蹄声掩盖住,而大汉军营的哨兵视线受阻,一时没有发现这铁骑的踪迹,这五千玄甲,加那该是瞬间摸到了这大汉军营的一里开外。
杜预一声令下,典韦神鬼一般提着一双鉄戟,领着一千玄甲从正面冲入,所到之处,汉军皆是丢盔卸甲,奔走哀嚎。
这典韦重开军营的关卡之后,李牧夏侯渊各自领着两千玄甲,鱼贯而入,这军营顿时血光四起,殷红一片,这雨水之中融着的,尽数都是大汉铁骑的鲜血。
“不要慌!随我来!”
一声呼喝,没有半分的迟疑,这远处主将营帐中以俊朗少年提枪走出,一身暗色铠甲,眉宇间英气逼人,威武不凡,遭遇如此变故,竟是依旧毫不慌乱,几声令下,这汉国军队竟是缓过一口气来,开始有了零星的反击。
杜预令旗一挥,这一票骑兵便从这军营之中撤了出来,这汉军也不追击,只是就地重整旗鼓。杜预心中暗自感叹,好一个封狼居胥,如此大的劣势,三言两语便是扭转了过来,可见这霍去病平时治军有方。
次日,汉军的军营朝后退了三里,这并非是怕了,而是避开险要之处,如今的态势,便是要全面开战的意思。
杜预领着众将,立在高浩面前商议对策,此时眼中,竟是有着一丝茫然。
“主公,末将不才,自恃不是那霍去病的对手。”杜预沉吟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高浩自然知道杜预不是自谦,大战在即,主帅却是说出这番言论,看来这杜预是发自内心你的。
高浩自然知道这杜预再强,也不能是霍去病的对手,这边是良将对上神将的区别。而如今高浩的手中,论领兵掠阵,典韦与霍去病可以拼个高下,但是论计谋与治军,恐怕无人是霍去病的对手。
“杜将军认为当下何人是这霍去病的对手?”高浩神色轻轻摇动折扇,不紧不慢的问道。
此时李牧却是一脸不甘的说道:“若是我能将师父的军属尽数吃透,又何惧一个霍去病?”
”李将军如此自信?”对于这番说辞,高浩却是有些不以为然,鬼谷子固然强悍,但是抡起兵法,终究不过纸上谈兵,再强,也不会比在战场上淬炼出来的霍去病强,况且,霍去病战胜的,本就是这天下最善战的匈奴一族。
“如今南齐北魏,乃至晋国境内,除非主公亲自动手,否者诸多将领之中,断然没人是他的对手。”杜预神色一动,旋即说道:“活人之中,没有,但是死人之中就未必了。”
“哦?杜将军有何建议?”高浩的目光旋即落在杜预的身上。
“主公还记德刘禅的那两块碎片么?”
杜预的话却是让高浩神色一动,这碎片又怎会忘记?那碎片的主人确实有能力与霍去病一战,只是这汉寿亭侯的陵寝,如今不知去向,唯一的线索便是大宋大名府的关胜了。
高浩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既然如此,那本衙内就亲自走一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