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布莱德利转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迪伦。
还不等布莱德利开口说话,阿尔玛就恶狠狠的看着布莱德利:“你这个该死的美国人,你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讽刺和挑衅我们法国人。”
正微笑面对布莱德利的迪伦听了阿尔玛这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他的理解没错的话,阿尔玛似乎把自己这个美国人也一起骂上了。
只不过,阿尔玛之前说的那些话,以及对方女人的身份,都让迪伦选择继续保持脸上的笑容。
看了阿尔玛一眼,布莱德利懒得继续和对方争辩下去。
身为一名经历过很多风雨的老江湖,布莱德利才不会傻得与有执法权的警察正面冲突。
否则的话,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毕竟,这里是美国,在这里执法的警察与其他地方的警察可不一样。
心里转动着这些念头,布莱德利对迪伦说道:“罗兹探员,你让我配合你来现场说清楚那四个家伙的表演过程。但是现在,这位陈警官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了,我想我已经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了。”
说到这里,布莱德利朝陈永仁点了点头,脸上再一次露出那抹绅士般的笑容。
第一眼看见陈永仁,久历江湖风雨的布莱德利就觉得对方很不简单。这与陈永仁表现出来的敏锐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无关,只是单纯的,陈永仁本身带给布莱德利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个感觉,再加上明显不喜欢自己的阿尔玛,布莱德利才想立刻离开这里,回到他那凉爽而舒适的工作室。
迪伦非常有礼貌的侧身让开路:“当然,这次真的非常感谢布莱德利先生你的帮助,我送你回去。”
布莱德利听了,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罗兹探员,如果你真的感谢我的话,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用什么妨碍公务罪的名义威胁我配合你行动了。”
听了这话,陈永仁和阿尔玛才知道迪伦是怎么请来这位很赚钱的魔术揭密师。
对此,两人倒是不觉得有丝毫问题。
陈永仁与阿尔玛的态度,自然也被布莱德利看的清清楚楚:“果然,这些拿枪的家伙都一样。”
心里不满的吐槽着,布莱德利朝陈永仁笑道:“再见了,陈警官。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但是我非常佩服你敏锐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欢迎你来我的工作室参观。”
“一定会的,布莱德利先生。”
虽然不喜欢阿尔玛,但是布莱德利还是很绅士的朝阿尔玛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便走。
“再见,两位,下次一起喝咖啡。”朝陈永仁和阿尔玛打了声招呼,迪伦跟在布莱德利的身后离开了这处诺大的表演舞台。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又等了片刻,陈永仁才问阿尔玛:“阿尔玛,你对这位罗兹探员了解多少。”
“迪伦吗,”阿尔玛沉吟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别的就不了解了。你也知道的,他们fbi探员的很多资料,我们这些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只是我第一次遇到拉斯维加斯的fbi探员,所以想提前了解一下罢了。”陈永仁当然不会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告诉她。
阿尔玛不疑有他:“陈警官,这次案发的经过算是彻底搞清楚了,接下来关于追捕那四个家伙,你有没有做么想法?”
“一时半会的,我也没有太多主意,”陈永仁随意的摆了摆手,指着周围豪华的舞台说道:“阿尔玛,工作休息两不误,不会休息的人,永远都学不会更好的工作。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在附近好好转一转。毕竟,这里可是拉斯维加斯,是世界赌城。”
虽然对那伙四骑士很有兴趣,但是陈永仁并不急着抓住他们。吃饱喝足的他,现在只想找个赌场好好玩上几把。
当然了,如果可以的话,陈永仁不介意和某个漂亮的女人在赌桌上聊聊人生,聊聊理想。
看了看陈永仁,又想了想,阿尔玛轻轻点了点头:“陈警官你说的对,是我太着急了。既然这样,你这几天就好好休息,我也顺便把整件事情的经过汇报给上面,另外再多做些准备。”
如果阿尔玛符合陈永仁的口味,他一定会说服这个女人放弃成为一个醉心于工作的女强人。
相比起工作,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找一个愿意疼爱她和怜惜她的人。
不过现在嘛,对自己没兴趣的女人,陈永仁才没精力关心对方的生活和死活:“既然这样,那就辛苦你了。如果你这边有新的线索,又或者我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我们再联系。”
“好的,陈警官你玩的开心点。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可以联,”话刚出口,阿尔玛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哈哈,是我想多了。以陈警官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会有麻烦。那么,再见了,陈警官。”
从始至终,阿尔玛都没叮嘱陈永仁这位杀神不要像在纽约那样,给本地警方带来一大堆麻烦。
她阿尔玛是一名国际刑警,而且还是来自法国巴黎的国际刑警。拉斯维加斯乱不乱,又乱到什么程度,又会因此死多少美国人,关她阿尔玛屁事。
说说笑笑间,二人很快离开了米高梅大酒店。
“阿尔玛,你来拉斯维加斯也有段时间了,你有什么推荐的赌场吗?”身为一名随时随刻都在表演的影帝,陈永仁很清楚身为‘初次’来到拉斯维加斯的游客应该如何表现。
“我觉得贝拉吉奥酒店赌场很不错,酒店门口和外界之间有一个非常美丽灿烂的人工湖,仿意大利科木湖而建,面积达32000平方米。湖内每天有一定次数的喷泉表演,配合着音乐与灯光翩翩起舞,大家都把这个叫做称贝拉吉奥喷泉。
每天晚上,成百上千的游客会前去参观,观看水流与音乐的融合,所以那里也被大家称为泉水芭蕾。
当你进入室内,就会被带到一个真正的豪华场所,那里拥有传说中的度假胜地的所有风景。专为品味高雅的游客而建,其场地设有温室和植物园,甚至还有精美的美术馆……”
想到之前初次接触贝拉吉奥酒店赌场时的那种震撼,饶是心里不想承认,阿尔玛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有钱的美国佬,在享受这方面还是很有水平的。
看着一脸陶醉的阿尔玛,陈永仁笑着点了点头:“很好,那我就去贝拉吉奥酒店赌场玩玩。”
只不过阿尔玛又哪里知道,她身旁的陈永仁从一开始,就是打算去贝拉吉奥酒店赌场玩几把。
阿尔玛更不知道的是,和她分开后,陈永仁给一个叫史丹利的顶级黑客发过去了一条短信。
十分钟后,拉斯维加斯大道。
绕过酒店门口美丽的人造湖,跟着身边进进出出的人群,陈永仁进入了贝拉吉奥酒店赌场。
刚一进入金碧辉煌的赌场中,兑换了五百万美元筹码的陈永仁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与外面大街上那种炙热空气的炎热。
赌场中温度很清凉,既不让人觉得过于凉爽,也不会让人觉得热。
但是,那些围绕着一台台老虎机、一张张赌桌以及其他各种赌博设备的赌客们,却把赌场内的气氛搞得非常火热。
“大大大,该死的,我要大!”
“小小小,上帝,看在我是你最虔诚的信徒份上,请给我来小!”
“闲闲闲,我买闲!”
“樱桃樱桃樱桃,该死的,快给我来三个樱桃!”
“啪、啪、啪……”
“……”
看着陷入激动或者说亢奋情绪中的男女赌客们,陈永仁嘴角微微翘起,朝一旁穿着紧身黑色长裙的漂亮女服务员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啪!”
“先生,有什么需要为你服务的吗?”
听着女服务员好听的声音,看着对方紧身黑色长裙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陈永仁戏谑的伸出手指,挑起对方光滑的下巴:“亲爱的,不知道你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呢?”
这一幕,自然被周围的一些客人,以及穿着黑西装在附近巡逻的保安们看见了。
不过,无论是客人们还是保安们,只是随意看了眼陈永仁左手中拿着的那些筹码,便没把陈永仁的举动放在心上。
这里可是贝拉吉奥酒店赌场,只要你出的起钱,那么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彻底享受人世间能享受到的一切快乐。
当然了,如果你没有钱的话,那么这家赌场背后的老板特里·本尼迪克,一定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或者说,不仅贝拉吉奥酒店赌场如此,其他的赌场同样如此。
就比如陈永仁刚刚离开的那家米高梅酒店所拥有的赌场,同样有着这样的服务和实力。
说白了,拉斯维加斯这座响彻全世界的赌城,就是有钱人可以享受到一切服务的天堂。
至于穷人,话说,你一个穷人跑到拉斯维加斯来干嘛,捡垃圾吗?
当然,扩大到整个美国,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
看着陈永仁英俊迷人的五官,以及对方修身西服下挺拔的身材,闻着对方身上没有那些用来掩盖身上各种牲畜特有腥臭味的名贵香水。
重重扫过陈永仁左手中拿着的筹码,被陈永仁挑起下巴的女服务员朝陈永仁抛了个媚眼:“这位先生,这里可是贝拉吉奥酒店赌场。只要你出的起钱,那么你可以享受到任何你所能想到的服务。”
“哈哈哈哈,我喜欢你的态度和回答。”感受着女服务员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对金钱的贪婪和渴望,陈永仁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陈永仁看来,人生苦短,就应该直接一点。想要什么,直接去追求就行。
那种通过各种各样的文青方式来包装自己的目的,实在是愚蠢到了极点,当然也可以说是恶心到了极点。
至少,陈永仁就很不欣赏那样的做法。
只不过,感性的女人很喜欢这一套,那些容易被洗脑的底层韭菜们也喜欢这一套。
为了达成自己与女人谈人生理想,以及蛊惑底层韭菜的各种目的,陈永仁才不得不偶尔表现出文青的一面。
不过从骨子里,陈永仁就是这么一个赤果果的人,而且也喜欢那些同样赤果果不加任何掩饰的人。
“这是你的小费,现在,请带我去贵宾厅。相比起这里的大厅,我还是更喜欢相对安静的场所。”说话间,陈永仁随意拿起左手中一个十万块的筹码,然后塞进女服务员的脖领。
感受到筹码划过自己肌肤的运行轨迹,女服务员轻轻抿了抿嘴,看向陈永仁的眼神越发火热:“谢谢你,慷慨的先生,请跟我来。”
说罢,女服务员伸手按住了滑到肚子上的筹码,转身向另外一条通道走去。
走路的同时,女服务员的腰肢开始左右扭动起来。
在女服务员看来,身后的凯子只是让她带个路,便愿意掏出十万美元的小费。那么,如果对方找她谈人生理想的话,相信给的肯定更多。
五十万,六十万,或者,一百万,甚至更多。
想着这一切,眼中开始冒小星星的女服务员走动的速度更加缓慢,腰肢扭动的幅度又进一步的加剧了几分。
跟在女服务员身后的陈永仁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催促对方。
对于女服务员的行为和心思,陈永仁看的清清楚楚,却也没有丝毫的瞧不起。
人生在世,大家都是为了各自想要的生活而忙碌。这个过程中,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没有资格瞧不起谁。
对于陈永仁来说,那些靠着出卖身体赚取金钱的鸡鸭们,并不比那些看似高高在上通过各种商业交易赚取大量金钱的商业大亨们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