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要我说,你们实在有些太过高看那个陈永仁了。”
看着敏哥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眉叔的儿子太子不屑的摇了摇头:“姓陈的那家伙如果敢来找我们洪泰的麻烦,大不了我带一群人砍死他。
他再能打又怎么样,又不是拍电影,他一个人又能干掉多少人?警队杀神,我呸,纯粹就是吹出来的罢了。”
看着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儿子,感受着对方和平时一样嚣张的态度,眉叔的眉头紧紧皱起:“你这个混蛋,你以为你是谁,我都不敢这么想,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客厅内除了眉叔和太子这对父子外,还有洪泰帮中的几位核心高层。
看着一脸不爽的太子,他们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碍于太子的身份,他们一定会狠狠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听着父亲的喝斥,再看其他高层脸上的鄙夷,太子的心里腾地升起一鼓怒火。
【哼,明明是自己老了胆小怕事,竟然还怪起我来。我难道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姓陈的那个家伙又不是超人,我们派一伙人过去,难道还怕砍不死他!】
想到这里,太子起身从沙发上站起,一脚踢开拦路的凳子,“嘭!”
然后,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我警告你别乱来!”眉叔很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他很担心这個素来嚣张的儿子这个时候会去找陈永仁的麻烦。
“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违抗你老人家的命令。我现在去找女人,败败火。”
看着太子头也不回离开别墅的身影,眉叔气得手指一阵颤抖:“这个臭小子,早知道这样,当年就应该把他射在墙上。”
看着愤怒不已的眉叔,几名老人悄悄对视一眼,齐齐耸了耸肩。
在他们看来,这不都是他们这位大哥给惯出来的。如果平时能多少教育一下这位所谓的太子,对方也不会如此的目空一切。
另一边,离开别墅的太子仍然在骂骂咧咧:“哼,一群没了血气的老家伙。”
“太子哥,我们现在去哪里?”跟在太子身边的一名手下说道。
“你聋了吗,我不是说了去找女人败败火嘛!”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子跟着说道:“我记得九龙城马头围露明道那里有家围沙夜总会,那里面有个叫ruby的女经理很不错,走,带我去找她。”
然而,太子的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手下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把那个ruby吃了吧?”
看着太子眼里冒出的凶光,知道对方好色成性的这名手下连连摇头:“当然没有,只不过,太子哥,ruby他是吉祥哥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听到韦吉祥的名字,对于那个曾经救了自己一条命的手下,太子压根没有放在心上:“还有,不要在我面前喊什么吉祥哥,他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怎么,伱难道要我称呼一条狗为吉祥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太子哥。”迎着太子阴冷的目光,这名手下连连摇头。
不过心里面,对于太子的翻脸无情,这名手下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识。
要知道,虽然大家都是太子的手下,但是韦吉祥的身份却多少有些不一样。
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几年前,太子欠了江湖上一个叫丧波的家伙一笔将近300万元的赌债。
结果面对上门来要债的丧波,在夜店玩耍的太子不但不还钱,反而仗着自己的父亲是洪泰的老大,话里话外都没把对方放在心上。
然后,被惹火的丧波立刻带着自己手下去砍太子。
当时的情况非常危险,素来嚣张的太子压根没有想到丧波会这么做。
眼看着太子就要死在丧波的手中,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韦吉祥出现了。
韦吉祥一个人拿着一把刀,带着几个小弟,砍翻了一片人,救走了太子。
这个过程中,跟了韦吉祥多年的女人还在战斗中意外死了。
靠着这次的功劳,韦吉祥在洪泰帮中成功上位,成了一群小弟口中的吉祥哥。
然而看太子的态度,很显然,这个冷血的家伙不但不念韦吉祥当年的救命之恩,反而话里话外都把韦吉祥当作一条可以随意驱使的狗。
想到这里,这名手下也不由替韦吉祥悲哀起来。
然而,这名手下却忘了,不仅那位韦吉祥在太子的眼里是一条狗,他又何尝不是对方眼中一条可以随意驱使的狗。
九龙城,马头围露明道,围沙夜总会的包间里。
明亮的灯光下,看着在面前站成一排搔首弄姿的女人们,坐在沙发中的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都滚一边去。”
说罢,太子看向站在一边穿了一身紫色旗袍的ruby。
不得不说,和这些穿得少还拼命抛媚眼的女人相比,看起来端庄不少的ruby无疑更加充满了魅力。
感受到太子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ruby微微后退了一步:“怎么了,太子哥,对我这里的姑娘不满意啊?”
“你说呢,我大晚上的特意跑过来,结果你却给我带一队恐龙过来。怎么,你是怕我太子给不起喝茶的钱吗?”
“当然不是,”ruby连连摇头:“那我现在就给太子哥你再换一批好了。”
太子摆了摆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ruby旗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干嘛那么费事,我觉得你就很不错。”
一边说着,太子一边伸手过去,拉住了ruby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ruby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同时勉强笑道:“太子哥,我陪你坐没关系。可是我怕你今晚没节目,会生我的气。”
“那还不简单,你今晚陪我不就行了。”说到这里,太子松开ruby的小手,然后一把揽住ruby的肩膀。
“不行啦,太子哥,大家都知道我是石女,不适合太子哥你。”
“呵呵,石女。”看着ruby脸上牵强的笑容,太子哥轻轻摇了摇头:“那你做什么妈妈桑,不如跟着我好啦,我保证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而且赚得还更多。”
说罢,太子的嘴巴便凑了过去。
反应很快的ruby连忙抬起左手,堵住太子那仿佛像猪拱白菜一样挪动的大嘴。
“别这样,太子哥,你真会开玩笑。”一边说着,ruby一边从太子的怀中挣脱开,在对面的椅子中坐下:“我有什么好啊,年纪都一大把了,哪里能和这些妹妹相比。”
说到这里,ruby随手抓过一个穿着短裙的女人:“你看她们的皮肤,又白又嫩,摸起来不知道有多舒服。”
就在这个时候,还不等太子说话,闻讯赶来的韦吉祥立刻进入了包间。
“太子哥,你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韦吉祥在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了里面的交谈,虽然心里很是爽太子的所作所为,但是他的脸上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借着ruby说出的那番话,韦吉祥随手抓起身边几个女人的手随意摸了起来:“这个不行,有点老。这个也不行,有点油。咦,这个不错啊,太子哥。”
一边说着,韦吉祥一边指着身边的女人对太子说道:“太子哥,这位美女的皮肤真的很好啊,又白又嫩,我觉得你今晚带她走,肯定会很满意。”
看着面前穿着黑西装一副人模狗样的韦吉祥,想到对方和ruby之间的关系,明白对方意图的太子不屑的撇起嘴角:“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这个女人今天晚上就交给你来好了。”
“那可不行,”韦吉祥连连摇头:“这么好的女人,当然要交给太子哥你来享受了。”
坐在对面椅子中的ruby看着韦吉祥这个样子,虽然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但是心里却很不好受。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肯定都不愿意看见自己的男人在别人面前伏低做小。
“这是你说的。”听了韦吉祥的话后,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韦吉祥:“好的女人,就应该让我来享受,对不对。”
迎着太子戏谑的目光,想到对方刚才的举动,韦吉祥哪里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只能继续硬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连连点头:“那是当然,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自然应该让韦吉祥你来享受。”
说到年轻的时候,韦吉祥特意加重了音量。
然而,太子根本没接韦吉祥这话,他抽着香烟,吐出一口烟圈,然后指着对面的ruby说道:“我觉得,ruby才是这个房间里最漂亮的女人。今晚我要带她走,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太子哥,你别说笑了,我年经一大把了,哪里会是这个房间里最漂亮的?”ruby连连笑着摆手。
“你闭嘴?”太子已经没了和对方继续耍嘴皮子的兴趣,他收起脸上嚣张的笑容,冷冷的看着一脸尬笑的韦吉祥:“我听人说,这个ruby是你的女人。不过你也说了,最漂亮的女人就应该让我来享受。
现在,我觉得你韦吉祥的女人是房间里最漂亮的女人,我今晚就要带她走,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这话一出,本来就不怎么热闹的包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直接不留情面的问韦吉祥。
不管怎么说,韦吉祥都是他太子的手下,结果对方就这样大咧咧的说看上对方的女人。
这种事情,在整个港岛江湖上也很少见。
不管老大有多觊觎手下的女人,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即使是那位最喜欢大哥女人的陈永仁,也从来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说,他只会偷偷的干。
“哈哈,太子哥,你真会开玩笑。”虽然感到十分的尴尬和愤怒,韦吉祥还是挤出一丝笑容。
“笑你妈个头,你觉得我现在是在跟你开玩笑吗?”太子抽出嘴里叼着的香烟,一把扔在韦吉祥的脸上:“我告诉你,老子今晚心情很不好,所以需要漂亮的女人败败火。
现在,我不要别的女人,就要你韦吉祥的女人陪我出去败火,明天早上再他妈的还给你。现在你告诉我,有没有问题?”
迎着太子那嚣张到极点的眼神和语气,感受到房间内所有人看向自己带着嘲讽、不屑、同情等等诸多情绪的眼神,韦吉祥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脏跳动的速度也远超平常。
如果可以的话,韦吉祥真想掏出随身携带的刀,然后和当年砍丧波一样,一刀又一刀砍死面前这个嚣张的家伙。
只不过,韦吉祥不敢。因为太子和丧波不一样,论势力,丧波根本就无法和太子背后的洪泰相提并论。
当年如果不是丧波打了太子一个措手不及,就算韦吉祥最后不出手,太子也不会有事,倒霉的只会是丧波。
只是太子显然没有想到,丧波竟然敢在他们洪泰的地盘上对他动手,猝不及防之下才吃了大亏。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当年的事情,现在的太子很注意自己的安全。
除了包间内有不少太子的手下,包间外面以及夜总会外面也有太子的手下。
一旦出现什么意外,这些人会第一时间保护太子的安全。
所以就算韦吉祥想对太子动手,也不可能砍翻太子。
只不过,看着ruby脸上的担忧,韦吉祥也绝对不会把这个妻子死后就一直照顾自己的女人送到太子的床上。
真那样做的话,他韦吉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看着始终不说话的韦吉祥,太子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态度,顿时大怒,一把从沙发上站起,一脚重重踹在韦吉祥的胸口上。
“嘭!”
看着被踹倒在地的韦吉祥以及对方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太子冷声说道:“他妈的,你不过就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这些年,如果没有我的栽培,你怎么可能打扮得人模狗样的,竟然还穿起了西装。
现在,老子只是想让你的女人陪我一个晚上,你就不愿意了。在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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