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到底真心疼还是假心疼,她又怎么可能分不出来了
只不过缺爱的孩子,总是格外的懂事,贪恋那一点点温暖罢了。
“怎么可能没钱?你骗谁也不能骗我啊!桂花,娘把你养大一场,之前我借钱给家里盖房子是我不对,我也是一时想岔了,可如今娘就是看病啊!”
谁不知道萧家的日子是村里数一数二的。
张桂花手里也捏着不少呢,村长家都说不定没女儿家有钱。
之前那赔偿给萧二的钱,肯定还一分都没动呢。
萧二虽说是干不了特别重力的活,可他脑瓜子好使啊,在县里的酒楼一个月也不少钱呢。
张桂花依旧语气温柔,“相公做生意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了,要是赔了我们几个以后连饭都吃不上,到时候说不定还要指着娘。”
“我是真没有了,这镯子还是娘给我的陪嫁,所以我没舍得当了让相公拿去做生意。”
“啥?你怎么也不知道劝着点啊!”张桂花她娘都惊呆了。
好好的庄稼汉做什么生意啊!
守着那些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好吗,这要是万一赔了……
“这镯子能值几个钱,压根就不值钱!”张桂花她娘脸色十分难看。
张桂花把镯子递过去,“好歹也是实心纯银的,值二两,够娘看病了。”
这样的镯子三弟妹送了她一个,她相公又送了她一个。
曾经视若珍宝的东西如今垂手可得,好像手里这个也没那么重要了。
“什么实心纯银的,我看是镀银的还差不多,也就你当个宝贝,我记得就你刚成亲那天戴过一次吧,宝贝了这么些年,什么亲娘,还不如三弟妹呢!”
庞大丽在一旁添油加醋,不过还真被她说着了,就是镀银的。
“桂花,你这是不管娘了吗?”张桂花她娘拿着镯子嘴唇颤抖。
“娘,你和爹把钱都给哥嫂了,如今家里房子也没盖,怎么可能连你看病的钱都没有?”
张桂花心中难受不已。
“盼生脖子上那个葫芦……”
“娘,那就是个十分普通的料子,不值钱,谁会给这么小的孩子带值钱的东西。”
“娘回去吧,过阵子我就要跟相公去县城住了。”
“好好,你不管我,就当我没生养过你!”
张桂花她娘不知道怎么离开萧家大门口的。
她的女儿好像变了,变得和陌生人一样。
庞大丽一把拉住张桂花,“行了,别难受了,赶紧做饭去,孩子们都饿了,先顾好自己的小家吧。”
张桂花正难受的眼泪打转呢,被什么一打岔哭不出来了,挽起袖子去炒菜了。
……
……
温巧娘还不知道她这两大嫂二嫂如今相处的这么和谐。
付清和郭氏来做客了,她亲自下厨调了个鸳鸯锅底,今晚上吃火锅。
这阵子能吃的菜多,正好今日夏雨她们出去采买食材,买了牛肉回来,毛肚也有了。
江鸿运也来了,按他的话来说,就是闻着味来的。
“温娘子,你为什么不和老贺那家伙合作开个专门吃锅子的酒楼,这闻着味就够劲儿啊。”
江鸿运想这一口想了好长时间了,这要是开了肯定能赚钱。
“自然是要开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温巧娘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剩下的就交给春花她们忙活。
“那什么时候才是?冬日?”
江鸿运心想这玩意儿冬日吃着最好,暖和。
夏日容易上火。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温巧娘卖了个关子。
没有温室大棚,冬日蔬菜不能及时供应,这火锅店就火不起来。
火锅准备得差不多了,萧旭也回来了。
温巧娘就是掐着他回来的点准备的,就是没想到他还带了客人。
“老师,师娘。”
萧旭一进院子就见付清和郭氏都在,急忙过来行礼。
和付清郭氏打过招呼之后,又对温巧娘介绍。
“巧娘,这是我的同窗安修文,来家里做客。”
晌午安修文请客吃饭,下午顺势提出要来他家拜访,还专门准备了礼物,萧旭也不好拒绝。
安修文带着几分歉意,“来得突然,打扰了萧夫人了。”
“不打扰,正好是锅子,方便得很。”
温巧娘十分热情地招呼安修文赶紧坐下,“安公子快请坐。”
“爹,抱抱,抱抱。”
刘姑姑怀里的小睿宝眼巴巴地看着萧旭。
萧旭一把将儿子接过来,“睿宝想爹了?”
这小家伙现在已经能站起来扶着东西挪步了,小身板结实得很,也格外有力气。
安修文开口,“这是你儿子,长的可真是机灵可爱。”
萧旭和温巧娘容貌不俗,尤其是萧旭,小睿宝长得像他确实好看。
小睿宝听见安修文夸他了,对着安修文咧嘴一笑。
安修文愣了一下也笑了。
人多,就在院子里吃,大家伙儿凑一起,格外热闹。
萧旭招呼安修文,给他夹了一块毛肚,“尝尝这菜,你能吃辣吗?”
“能。”
安修文放进嘴里有些惊讶,“这是什么?好过瘾。”
他好像从来没吃过啊。
“尝尝牛肉。”
萧旭没说是什么,又给安修文夹牛肉。
既然上门做客了,他就热情招待。
安修文还是第一次这么吃锅子,忍不住道:“这辣锅子要是配上冰镇过的西瓜就好了!”
“京城有西瓜吗?”
温巧娘好奇问,她还以为这儿是没有西瓜这种东西的。
安修文道:“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一般都是贡品。”
贡品自然除了皇上赏赐,一般人家见都估计没见过。
“尝尝这茶,虽然比不上冰镇瓜过瘾。”
萧旭给安修文倒了冰镇过的杏皮茶。
“爽!”
“……”
一顿饭安修文吃出了一身热汗,吃到胃里都撑了才告辞。
时候不早了,大丫送付清和郭氏也回去了。
江鸿运和萧旭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话,也告辞。
夫妻两人把江鸿运送出去,天已经黑透了。
今晚上没月亮,刚关上院门,有人敲门了。
“阿瓒?”
温巧娘看到那熟悉的马车出声。
“哎吆,温娘子,主子没来,是奴才奉主子的命,给温娘子送东西来了。”圆福胖乎乎的身子从马车上下来。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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