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公子真是好眼光,姑娘,他既然这么喜欢,要不多买几个给他玩玩?”
小商贩抓住时机,想多推销几个面具出去。
“这个也好看!”
尊禾残没有让他失望,拿哪个都觉得好看。
“你看这...姑娘,一看你们就是大富大贵的人,这面具不贵,六个铜板一个!”
拿了两个精致的,庞在炘赶紧带走尊禾残,只怕再停留下去,所有的面具他都喜欢。
一路走来,青辰都板着个脸,虽说不差钱,但就是心里有气,不愿为她花。
“小公子,小公子,快来看看我这个唐人,是不是很像你身旁的小娘子!”
“小公子,来看我这个,你想要什么就画什么。”
...
看出尊禾残不太聪明的样子,很多小商贩都想抓住这次机会,能赚一点是一点。
看得眼花缭乱,尊禾残拿东西时,总有一只手牵着庞在炘,而且东西的第一口,都是先送到她的嘴边:“甜吗?好吃吗?”
见她点头,就全部都给了她:“我们再去看看那边!”
最后所有的东西,都到了青辰和华尊手中。
实在拿不完时,过路的孩童就很幸运地成了享用者。
“那就是金家!”
摇摇晃晃指着不远处的宅子,袁老头一咕咚把壶中酒喝完壮胆,深呼吸一口气走了过去。
庞在炘走到青辰二人身边,拿了两个全脸面具后,也转身跟了上去:“都解决了吧?一会儿动起手来,这些东西就是累赘。”
尊禾残赶紧跟上她,神手与之十指紧扣,像个粘人宝宝一样,一步也不愿离开。
君言玄摇头跟了上去,好在在这里自己实力强,他们要做什么就宠着吧!
“那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青辰左顾右盼,似乎这里是银水城人们的禁地,竟然没有一个人经过。
反观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巷子,源源不断穿梭的人群,似乎刻意避过此地,绕道去往下一个地方。
“出来!这些都给你了。”
华尊观察得比较仔细,有几个胆大的孩子,竟然一路跟随到了这里。
“谢谢!”
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跑了出来,接过东西后赶紧跑向不远处的人群,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留。
“谢谢!”
有了他的带头,几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跑了出来,同样接过东西后就跑了出去。
“走吧!”
华尊之所以注意他们,是因为刚才在街道上时,他们或许害怕自己身上的污垢碰到其他人,一直想来拿东西又不敢,一路尾随到这里。
“你们是谁?还不快滚,这里是你们能待的地方吗?”
大门被敲响,出来的男子没有好脸色,特别是看见一身醉醺醺的袁老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拜访一下金家,怎么?不欢迎吗?”
庞在炘上前,就拿了两个面具,诚心膈应他。
“哈哈...拜访金家,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拿着两张破面具就想进府,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男子高昂着头,高人一等的样子很欠收拾,庞在炘当然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几拳。
“你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们?”
“谁在那里大声喧哗?”
府中跃过来一个青年男子,他是在府中的管家金航,属于玄尊巅峰者,有不怕死的上门,他一人就能解决。
“你又是谁?”
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金航满眼放光,瞬间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金府的管家金航,你们可以叫我金叔!小姑娘,你们这是何意?”
出手不打笑脸人,庞在炘一脚将刚才的男子踢开:“我们远道而来,想拜访一下金家,没想到这家伙不仅阻拦,还说一些贬低人的话。你说,作为暴脾气的我,怎么容忍得了?”
“怎么容忍?”
尊禾残附和,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金航笑得合不拢嘴:“看门的狗而已,姑娘,小公子不要见怪,金府大门随时向二位敞开。”
说话的同时,把他们迎了进去,还吩咐丫鬟准备瓜果点心。
“不知道几位来自哪里?我小小金府甚是荣幸,得到几位的光顾?”
已经小坐了半盏茶的时间,金府没有一个当家人出来,庞在炘不动声色地释放了解药,端起桌上茶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茶是好茶,就是加了不该加的东西,有些变了味。”
无论是茶水,还是桌上的瓜果点心,全部都被动了手脚。
金航没想到遇到了行家,他们不仅看出来,还解了毒。
“看这位公子气貌不凡,不知道与尊王殿下什么关系?”
君言玄一个冷厉的眼神过去,淡淡开口:“既然已经猜出了我的身份,何必再打哑谜?”
就是因为猜出他的身份,所以才加大毒药的分量,金航有些看不清局势,很难猜出他们来此的目的:“尊王殿下说笑了,我们这遥远的小地方,怎值得您亲临,即便猜到,也不排除他人冒充,当然要确定一下!”
“这个好吃!”
尊禾残剥了一颗葡萄,塞进庞在炘的嘴里,期待着看她点头。
“嗯,好吃!”
庞在炘有些无奈,这家伙变成这样真的很粘人:“乖,别闹,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君言玄被迫看了一番甜蜜,心里难受,正事全落到自己头上,他二人跟没事人一样,享受各种清闲、美食。
“现在确定好了,还不去叫你们的当家人出来。”
莫名的火气不知从哪里来,金航只得点头哈腰退下。
“你想怎样?暗中找寻那些人的身影,救出来便好,为什么要惊动金府?”
还在被尊禾残投喂的庞在炘,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那个,这么诡异的方法,当然要一探究竟,万一从中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呢?”
光是浸泡吃玄丹,她可不相信普通人能成为不死之身。
肯定有辅助的东西,那么救人的同时能拥有,何乐而不为呢?
她的感觉是没错的,要升仙的金佑太,此刻正盘坐在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上修炼。
“太宗,尊禾残来了。”
听到这话,金佑太的第一反应,跳下玉石,反手将一块布盖了上去:“他来干嘛!不是说过,我们这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吗?”
走过来的金航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他们没有表明来意,只说要见太宗。”
“哼!仗着自己实力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让人厌恶,等我归来,一定第一个拿他开刀。”
金佑太按下一个石标,玉石缓缓陷入地下,石砖替补,完美得看不出任何痕迹。
“走吧!去会会,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但他进屋的第一眼,竟是被那长得清新脱俗的二人吸引,瞬间火气消了一半:“尊王殿下,久违久违,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君言玄在青辰的眼神试一下,才知道尊禾残见过他:“路过此地,借住几日而已,只是我们不希望被人打扰,客栈人来人往的闹心,想请金家主腾出一方小院,如果不便的话,我们这就离开。”
金佑太的容颜上好一阵表情变化,最终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金府虽然不大,挤挤还是能腾出一座院子的。只是要委屈尊王殿下屈身寒舍,金某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如有需要的东西,尽管开口,即便掏空家底,我金府也会让众位享有最好的!”
“是吗?你升仙的办法也可以吗?”
庞在炘不经意问出口的一句话,吓了金佑太一跳,看了眼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冷面王后,笑了起来:“姑娘定是听了城中百姓的以讹传讹,如果可以升仙的话,我金某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金府又怎么会是如今的这样?”
死气沉沉,一路走来都看不见过路的下人,说是山穷水尽吧,院子又大的出奇。
说富裕吧,连一件珍贵的摆件都没有,端茶倒水、摆放瓜果的丫鬟也是同一个。
“行了,准备院子,带我们下去休息,至于其他的,我们会出门采买,不需要你金府破费。”
君言玄知道,庞在炘只是想住下来了解情况,那么没人打扰最为恰当,免得他们用送吃食的由头,时不时来走一遭。
“金叔,这件事你去安排吧,别怠慢了尊王殿下。”
金佑太明显比金航还要大,却尊称他一声叔,可见人在这金府的地位不低。
“请吧,各位!”
金航陪着笑脸,心里却窝着一团火焰,如果只是借住,有必要惊动家主吗?
“炘炘,来,再吃一颗。”
尊禾残从进屋到现在,一直没有停止过对庞在炘的投喂,临走都不忘给她带上一串葡萄。
庞在炘有些无奈,自己装痴傻的时候,有那么好吃吗?怎么还喂个不停呢?
“我也尝一颗!”
青辰气不过,将剥好的葡萄接了过来。
尊禾残不愿,与他争夺起来:“不要,要吃自己剥,这是给炘炘的。”
“她吃了那么多,我吃一颗不行吗?”
看着手中被捏碎了的葡萄,仿佛此刻自己的内心,青辰难过的用手帕擦拭,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
“炘炘!”
尊禾残没有良心地跑去牵起庞在炘的小手,还将没剩多少的葡萄串扔给了他。
“几位,这座院落空闲了几月,一直有丫鬟打扫,稍后我让他们换上新的被褥,你们暂时将就几日。”
金航充耳不闻他们的打闹声,将院门打开后就走了进去。
“如果还要停留,到时候我们再把东院腾出来,那里比较宽敞向阳。”
他只是这么客气了一下,庞在炘却听进了心:“向阳的地方,是不是比较适合正义之气长存。”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只要秉承善意,正义之气在哪里都可以长存。”
金航淡笑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依旧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也对,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会麻烦你的。”
庞在炘也淡笑着,同样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好,那我就先去忙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庞在炘瞬间变了脸色:“我能感觉这座府邸,有一件不寻常的东西。只是位置还不确定,你们都留意一下!”
在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旁,她的身体会有感应,所以很肯定,这府一定有宝。
“姑娘,你不是来做那金佑太的吗?为何要住在府上?”
从进府到现在,袁老头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这一刻,金府没有人在这里,他才敢抬头质问。
“啊!我有说过吗?好像是你听错了吧。”
早就观察到他的一举一动,庞在炘不太确定他什么意思?如果敢跟金家硬刚,刚才为何一直低着头。
如果不敢,那为何又把他们带来?
袁老头无言以对,转身朝一间屋子走去,反正跟着他们,总能看到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华尊有些疑惑,他为何还不离开:“他什么意思,只是带个路而已,到了不应该离开吗?”
“随他去吧!或许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以为带我们来会有报酬,如今有个栖息之地,也算是我们感谢他的吧。”
君言玄转身,眼神示意青辰跟着。
“喂,你们不带上他?”
看着身边人容颜上天真的笑容,庞在炘有些于心不忍将人赶走,但总不能与他共处一室。
“不要不要,我要跟着炘炘。”
扑进她的怀中,拦腰将人抱住,尊禾残撒起了娇。
君言玄露出无奈的神色:“这个得看他。”
是啊,如今的尊禾残,除了粘着庞在炘,其他人根本靠不了边,谁带得走?
“炘炘,我不要他们,你不是说过不会丢下我吗?”
“那个,你们的大婚已过,共处一室并不会受世人唾骂,也不影响谁的声誉,要不,你带着他如何?”
君言玄放低声音,有些难为情地看着庞在炘。
“你觉得呢?”
庞在炘好想正面劈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是尊禾残,自己是尊王妃,与一个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得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骂。
可是她却忘了,在大街上时,二人十指紧扣的画面,所有人都过目不忘。
源于那两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几乎路过的人都会看上几眼。
暂时没有引起轰动,是因为不知道几人的身份,也因为不知道她就是传说中的疯癫王妃。
只是忍不住在心中猜想,哪里来的贵客?竟然会拥有那样绝世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