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用玄力为其疗伤,尊禾残却选择最朴素的办法,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刘老那里,抢过药箱就跑了回去。
“炘炘,药来了,你忍着点!”
动作很轻,边上药的同时,一股无形的玄力游走在伤口处:“痛吗?”
他眼里的心疼,庞在炘看入了迷,仅有四五岁孩童的智商也不是不好,至少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炘炘,痛吗?”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尊禾残抬头,刚好看到小女人那花痴的样子,差点没忍住嘴角的笑意。
“不痛了!”
红着脸别过头,庞在炘竟然害羞了。
看着那红红的小脸蛋十分诱人,尊禾残坏笑着凑了上去,轻啄一口后快速起身:“记住了,下次不可以再伤害自己,禾宝会很心疼的。”
得了便宜还指责人,庞在炘有苦说不出,谁会没事伤害自己呀!
“知道了,看你脸色这么差,不是睡了很久吗?为什么还是这么累?”
她是一点也不怀疑尊禾残的动机,以为是夜里闹腾,翻来覆去睡不好,白日才会那么疲惫。
殊不知,人家那是精力耗费,受到严重的内伤导致。
她也是傻得可爱,信任到各种猜想都用尽,就是没有检查过他的身体。
“有你陪着,禾宝睡得才踏实!”
尊禾残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希望她乖乖留在身边,万一走远了,身体再次被另一个魂体控制,又做出过激行为,自己赶去可来不及。
“禾宝,这青天白日的,我可睡不着。不过你放心,我就在咱们这院子里,哪也不去。”
尊禾残耍起了小性子,别过头不说话,也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庞在炘无奈,走出屋子朝下人住的地方而去。
紧跟其后,尊禾残就知道小女人有下一步行动,不动声色从怀里拿出丹药服下,只得暂时用这种办法为自己疗伤。
“二小姐,请坐!”
庞让仿佛知道庞在炘要来,已经在院子里备好茶水等待多时。
“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锦兴院里藏着秘密,所以刚才才为我说话!”
示意她喝茶,庞让却把点头都推给了尊禾残:“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如此淡定,城府多年,庞在炘不太确定他属于哪一方?
端起茶细细抿了一口,然后才再次抬眼:“是,我确实看到了!不知道你有何高见?如何救出我母亲的魂体?”
魂体二字一出,庞让手中茶水洒落,眼眶微红,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如果修为足够高,逼出魂体里的引魂蛊,或许才有一线机会。”
“引魂蛊?”
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尊禾残,庞在炘疑惑,曾经翻阅的那些书籍,无数蛊书中都没有提到过这名字。
“残魂断,你应该知道吧?每一颗药里都住着一只蛊虫,服下的人死后,那蛊虫才会破壳而出,啃食骨髓,一日后便会随之离开,与服药人的残魂融为一体!”
庞让说这些时心里酸楚,亲眼看见自己所爱之人受苦,却不能营救的那种心理,他已经默默承受了几十年。
“只要蛊虫认主的人下达命令,它就会折磨那缕残魂,让她痛不欲生。”
“蛊虫不是已经死了吗?它还怎么认主?”
庞在炘听得心惊,研制这种蛊虫的人一定是心理变态,竟然连人家的灵魂都不放过。
“残魂断看着是一粒药丸,实则它是活的,靠吸人血保持形态,给虫卵提供温度,因此谁的血滋养它,它就认谁为主。”
想起这些庞让就头皮发麻,如果早知道残魂断的厉害,说什么也不会让庞代兴得手。
然而这些也是圣白说了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心爱之人的魂体一直被控制。
“这么古怪,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培养引魂蛊?”
庞在炘的疑问,很快庞让就给她解了惑:“以前陨落的一位超强者所为,他以为那样做能让自己陨落后重生,只是人都有私心,被信任的人设计,因此只留下残魂断!在没人用血滋养前,只是一颗普通的丹药。一旦开始滋养,才会变成杀人的武器。”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不是服药的人死了后,蛊虫才会破壳而出吗?”
有疑问的地方庞在炘就会提出,庞让不厌其烦,回答的声音特别温柔。
“是这样,可药丸是活的,需要血液滋养,可想而知进入人的身体后,它有多肆无忌惮。”
尊禾残吃着糕点东张西望,把他的话听进心,还真不知道有这些诡异的事存在。
“那如果要是把引魂蛊认的主人杀死,它是不是也会受到反噬?从而折磨不了寄宿的魂体。”
庞让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一直寻找的方向,都是如何将被控制的魂体救出,还真回答不了庞在炘你话。
“也有可能知道主人凶多吉少,引魂蛊暴躁活跃,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寄宿人。”
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庞在炘为难了。
尊禾残如今这个样子,自身都管不了,还怎么运用强大的修为逼出引魂蛊。
然而其他强大的人,来到这封小陆上不是被压制修为,就是敌人,更行不通。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庞让摇头:“庞代兴或许知道,但他不会说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愣了半晌,与庞在炘对视了好一会儿,庞让才甘拜下方讲起自己的身世:“曾经吟云城有一对金童玉女,将军府唯一的小姐白悦谣,柳尚书唯一的公子柳江然,二人真心相爱,被所有人看好。可突如其来的一道无情圣旨,将这对苦命鸳鸯分开...”
说到这里他哽咽了一下,恨自己实力不够,修为不高,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正当他准备要说下去,庞在炘出声打断:“等等,你的样子,最多不过三十五,如果是柳江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庞让又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识破自己的身份:“上天怜悯,在贵人手中得了一颗玄丹,所以容颜一如以前!”
接着他又继续讲自己的故事。
“眼睁睁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嫁进他人府邸,为了不连累彼此的家人,我与你母亲都选择接受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