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楚天不过脑子的话,沐言好一阵无语;
他又不是个傻子,就是傻娃儿,长虫能认不出来?
“不过是六阶妖兽,我叫不出名字来,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沐言说罢之后,稍微一顿,仔细观瞧一番之后,抬手指向场中大蛇,说道:“你看,妖兽头顶微微凸起,成冠状,这是大蛇化蛟才有的征兆;
而蛇头巨大,内镶尖牙,吐息时,有一股子炙热,而蛟蛇蚺之类妖兽,均属性阴寒,我怀疑,这不是一尊天生地养的妖兽,而是修士培育的结果!”
听沐言的一番话,对这些知识很欠缺的楚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言哥,你的意思,这条巨蚺是串儿?”
“串儿?”
沐言对这个词汇有些不解!
楚天解释道:“就是杂交的杂种!”
沐言没理会楚天口中的粗鄙之语,依旧看向前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串儿,不然...解释不通!”
楚天看着纠结的沐言,打趣道:“哎,言哥,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沐言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可能?”
“可能,你读书读少了,才认不出这条巨蟒!天地生灵,自有法度,长什么样都不稀奇;咱人还有个美丑之分,健全畸形呢!只要它不长仨脑袋,我都认为是正常的!”
沐言无语,好心给他普及,合着还是他的不对了?
相比于将目光放在巨蟒身上的沐言,楚天更多的是将目光放在巨蟒身上的老妪身上;且不说这老妪本身的修为战力,单单靠着一支灵笛就能将巨蟒指挥得得当,就足以表明她不简单,或者说她背后的势力不简单!
一个妖兽亮相了,楚天很好奇和巨蟒对战的妖兽,是什么东西!
斗兽场的人并未让楚天等太多时间,在众人端详半天巨蟒之后,就在楚天脚下的边缘,抬起一道黝黑的铁栅,一只嘴边还在滴血的鳄鱼,一步一步走进场中央!
沐言定睛一看,稍微思索一番之后,带着几分炫耀的姿势,开口解释:“嗯,六阶妖兽玄甲鳄,背上玄甲坚硬如铁,善使尾刺,带有剧毒;腹部软甲防御力不强,可攻之!”
楚天拱手以对:“言哥博学广识,在下佩服;不知以言哥眼力,这两只妖兽,孰强孰弱?能压谁胜利?”
“这...”
沐言犹豫了,尴尬了!
玄甲鳄,在六阶妖兽中,属于上游战力,应该说玄甲鳄赢面大;
但...
那只巨蟒,实在令人难以捉摸,那玩意儿有人指挥啊;
玄甲鳄算是一个打一个半;
沐言犹豫了些许时间,最后只得以小声劝阻道:“要不,咱先看一局?”
“好啊!”
楚天整个人往背后一靠,拿起手边果脯,随口问道:“哎,言哥,刚才汪明说,这家斗兽场是什么时候开的?”
“好像就是这半年多吧!”
“半年多...”
楚天嘴里嘀咕着,看着场中虎视眈眈,相互试探的两只六阶妖兽,按下心底那没个准的想法,开始欣赏血腥暴力的战斗!
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随着楚天微微挺直了身子,场中两只妖兽,各自嘶吼着展开进攻;
而出场之时,稳坐在巨蟒身上的老妪,此刻跃居在战场边缘,短笛含在口中,有着些许魔力的短音随着巨蟒的战斗而传遍四周!
不过几个回合,场中鲜血飞溅,和想象中的缠斗不同,沐言看好的玄甲鳄,在场面上被巨蟒死死压制,好像巨蟒不怕毒素,哪怕玄甲鳄将剧毒的尾巴刺进巨蟒身体,依旧难以改变被缠绕的命运!
沐言看着场中情景,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不对,这不是两个六阶妖兽之间战斗该有的画面,怎么玄甲鳄如此不堪?该不会,这家斗兽场糊弄我们吧?”
“会不会,是那只巨蟒太强的缘故;不怕剧毒,你看巨蟒缠绕那只玄甲鳄时,浑身收缩的力道,完全让玄甲鳄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先前接触之时,玄甲鳄的进攻打在巨蟒的鳞片上,悉数被化解,不是一个层次的战斗!
就这,我估计巨蟒还收着力量;”
沐言闻之,喃喃道:“难道,这条巨蟒真的...”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场中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响声,那条巨蟒死灰的瞳子中突然爆发出某种诡异的血红;
只听膨的一声,玄甲鳄被直接勒破肚皮,五脏六腑散落一地,随后生机迅速消散!
面对这样血腥的一幕,楚天看着散落一地还冒着热气的腌臜之物,顿时泛起了恶心;
脱口而出道:“卧槽,这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的打斗?”
没有想象中的热血与激情,反而让人反胃,楚天当时就没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来这儿花灵石,是寻求享受的,不是来找恶心的!
一边倒的打斗与恶心的结束,实在是...没有丝毫看点!
边上的沐言,同样如此,脸上不展,想着花出去的灵石,心里直滴血;
就在刚才,他还在幻想着玄甲鳄绝地反击,挣脱巨蟒的束缚,施展它一身的手段;那料想,结束的这么突然;
就在两人彼此对视一眼,打算就此离开的时候,场中立刻浮现几道身穿粗布麻衣的人影,望着重新站定在巨蟒身躯上的老妪,厉声喝道:“大胆;”
老妪微微抬头,环顾一周之后,嘶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你们不打算赔付赌资?”
这句话清晰地落在楚天耳中;
“嗯?”这话,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啊?这种阴沉嘶哑的嗓音,总觉得在哪儿听过;莫名的有些熟悉,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而听老妪的说辞,好像,这不是斗兽场安排的;是这老妪带着妖兽来参加斗兽的!
可...沐城让这种庞然大物招摇过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