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是用土烧出来的,岂不是跟瓷器同源?那太子用玻璃打瓷器,也是合情合理……”
孙守义嘴里嘀嘀咕咕着。
意识到输得一败涂地,孙守义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
为了自保脱身,他大喊道:“还……还愣着干什么?快传本官的命令,将岳阳县瓷器业,尽数交给苏家打理。”
孙守义迈步上前,冲着苏阳作揖行礼:“以后岳阳瓷器这个金字招牌,可就拜托苏少爷了。”
苏阳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他没有理会孙守义的谄媚,转而看向赵衡,眼神炙热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不仅救了自己,更是救了整个苏家!
这份恩情,自己恐怕一辈子都报答不了……
王氏见状,满脸堆笑:“太子殿下的烧造技术,简直是神乎其技。”
“我输的心服口服,按照赌约,岳阳县瓷器业,尽数归苏家所有,另外,若太子殿下不嫌弃,贱妇愿意送出白银五万两,绝色美人儿十名,向太子殿下赔礼道歉。”
说完,王氏和孙守义便跪倒在地,对着赵衡顶礼膜拜。
看着这对无耻夫妇,下跪乞怜的模样。
在场百姓,无不面露鄙夷之色,纷纷唾弃。
秦庆眉头紧锁:“孙守义!你竟然敢把岳阳瓷器业,拱手让人?”
“若是得罪了那位贵人,这代价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事到如今,秦庆居然还搬出云景王压人。
孙守义冷嘲热讽道:“贵人?天底下再贵的人,还能比太子贵?”
王氏也毫不犹豫的倒戈相向:“愿赌服输,而且这赌约,也是由秦大人见证的,难道秦大人想要耍赖不成?”
“哼!我们夫妇,可不会像秦大人这般小家子气。”
说到这,王氏立刻冲赵衡磕头,以表忠心:“求太子殿下明鉴,我们接待秦大人,只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
“至于秦大人打着什么如意算盘,跟我们可没关系。”
秦庆被气的浑身发抖!
他刚要破口大骂,孙守义便直接补了一刀。
“启禀殿下,秦庆收受了大量贿赂,吴有财和刘焱那两个败类,临死之前,送给秦庆十几个美人儿,钱财更是不计其数。”
“下官多了个心眼,全都留下了证据。”
孙守义直接把行贿之罪,全都推到两个死人身上。
秦庆目瞪口呆:“好你个狗东西,云景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已经快要被气炸了,直接把云景王给抖了出来。
“好一个狗咬狗!”
赵衡一脸不屑,他才懒得跟这群败类啰嗦,直接下令。
“霍刀,带人进县衙内宅搜查!”
“遵命!”
霍刀直接带人冲进县衙。
不多时,霍刀便带着几个妙龄女子走了出来。
“启禀殿下,这几个女子,都是从秦庆房间里搜出来的。”
赵衡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女子,轻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秦庆同床共枕?”
几个女子的精神有有点恍惚。
反倒是其中年龄最小,目测只有十五六岁的丫头,精神状况最好。
她讷讷道:“回大人的话……”
“大人?姑娘,你别怕,站在你面前的人,乃是当今储君,大炎太子,定会为你做主。”
霍雨柔心疼不已的解释道。
闻言,丫头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泪流满面。
“竟然是太子?!”
噗通!
她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求太子为小女子做主啊!”
“小女子住在城外刘家村,被王家兄弟陷害,背上了十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便被卖到青楼抵债。”
“可是去了青楼,却又被单独关起来,从来没有接客……”
“昨天才被带到县衙,说是被当成礼物,送给了秦大人。”
听到丫头的解释,赵衡这才明白。
为何孙守义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却抓不住证据。
这个混蛋,居然先逼良为娼,再以购买娼妓为由,将这些清白女子当成商品,用作行贿。
“太子,小女子父母都被王家兄弟逼死了,求您给小女子伸冤啊。”
丫头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结果却发现,围观百姓的神情有些复杂。
“姑娘,王家兄弟都已经死了。”
一个老者,轻声解释道。
丫头愣了一下:“死了?”
众百姓,一边搀扶她起来,一边七嘴八舌的解释。
“是啊!早在昨天,太子殿下就把王家三兄弟宰了,尤其是王野,当众处于绞刑。”
“你父母的仇,早就已经被报了。”
闻言,这丫头直接捂着脸,激动地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几个可怜姑娘的磕头道谢,赵衡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了。
他直接抬手一指秦庆:“枭首,正法!”
秦庆惊慌失措:“太子殿下饶命啊!下官只是受贿,罪不至死啊……”
赵衡轻哼:“确实罪不至死,若是将你押回京都,充其量罢免,以及发配。”
“不过这里不是京都,本太子说你该死,你就该死。”
霍刀直接一脚将秦庆踹倒。
眼看着小命不保,秦庆慌不择言的哀嚎:“难道太子殿下,当真毫不顾忌云景王?”
不等赵衡开口,赵乾就已经迈步冲了上去。
直接一脚踹在秦庆面门上。
咔嚓!
伴随着一阵渗人脆响,秦庆的面门都被直接踢碎了,当场毙命。
“呸!居然用王爷压太子?我看你是昏了头!”
赵乾转身行礼:“启禀皇兄,臣弟已经将这狗官正法,如果事后朝廷追究滥用私刑之罪,就由臣弟承担。”
见赵乾如此急不可耐的灭口,赵衡反倒一脸好笑。
“十三,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一听这话,赵乾直接改为跪地。
“臣弟岂敢?”
赵衡拍了拍赵乾的脑门,冷笑道:“你不是想要为本太子冲锋陷阵吗?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赵乾眼睛一动,立刻明白了赵衡的深意。
为了活着回京都,赵乾不敢迟疑,转身冲着孙守义夫妇大喝道:“杀!”
“什么?!”
孙守义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下官可是打算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赵衡冷笑不语。
赵乾则直接唾弃道:“为太子效力?你也配?”
“狗东西,与太子对弈?你个小小县令,哪来的胆子?从你举起棋子的那一刻,你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容诛!”
赵乾的怒吼声,不断在现场回荡着,令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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