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阳守将许君年的婚礼,整个济州,无一名官员参加。
朱三平看着手中的礼单,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以为这些人会给一点面子,至少让下人送点礼物过来。
可是现在,别说来人了,一点小礼物都没有差人送来。
“大人,昨夜许将军的婚房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下人来报,朱三放下了手中的礼单,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
“就没有一点响声?”
“没有!”
“不会是这小子不会吧?”
“属下觉得,可能是将军怜香惜玉,太过温柔!”
朱三平脸一黑,没好气地骂道:“就算是再温柔,那么静的夜,你们会听不见?”
说到这里,他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所去方位,正是许君年的婚房所在。
这里不是军营。
朱三平为了让四公主有个更好的体验,便把县衙附近的旧房给改造了一下,腾出了一个小院,给这二人当做婚房。
此时,这个院子里,丫鬟四五个,全都是秦玄玉从帝都带来的。
送亲队伍也全部化身成为了守卫,同样是来守护四公主安全的。
当朱三平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些守卫眼皮都不抬一下。
只有那名大胡子将领,就这么朝着朱三来走了过来。
“朱大人,咱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麻烦帮咱们在这里找个住的地方。
按照陛下的意思,四公主至少要在这里待上半年时间,半年后再由我等护送回帝都。”
一向嚣张的大胡子,今话特别的客气。
因为他来到这济阳县城之后,看到了不一样的治理方式。
所有人对许君年唯命是从,但凡谁敢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都有可能受到其他人的排挤,甚至还会将人暴揍一顿。
这些都是轻的。
他初来济阳之时,看着这里有着大量的土地被开垦了出来,还以为这里的百姓足够多,足够勤劳。
直到昨日大婚,许君年宴请三军。
这些百姓竟然放下了锄头,成为了军人。
但是,像这种军人,在他看来,最多也就是散兵游勇不值一提。
可是昨日婚宴之上,令行禁止,就连吃个饭都整齐划一,那种场面让人极度震撼。
可以说,他活这么大岁数,去过的军营也不少,却从没见过如此场面。
所以他今天一改昨日的态度,跟一个县令说起话来,都客气了很多。
见大胡子如此,朱三平笑着说道:“将军放心,我已经命人给你们准备好了住处。
这半年内,你们安心住在这里就行,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咱们济阳城,今时不同往日,已经……”
“不,朱大人误会咱们的意思了,咱们都是军人出身,怎么能在此荒度半年时光?”
朱三平微微一怔,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跟许将军说几句好话,把咱们分散安排到军营之中,咱们继续训练。
这半年时间,才不算虚度!”
朱三平对其高看了一眼,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不知道享福,竟然想着训练的人。
“行,这事将军放心,我把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便会向许将军说说这事。
以他的为人,定然不会多说什么。”
听到这里,大胡子立刻兴奋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朱大人了。
以后朱大人不必喊我将军,我这哪是什么将军?
鄙人姓张名驰,朱大人直呼其名即可。”
朱三平乐呵呵地,来到了许君年的房门前。
此时婚房还没打开。
两名丫鬟还站在门口。
他小声地问道:“将军和公主还没有起床?”
话音刚刚落下,房门突然打开。
只见,四公主美丽的容颜,出现在朱三平的面前。
朱三平微微一呆,立刻将目光移向了它处。
而那两名丫鬟也立刻朝着屋里而去,却被刚刚开门的秦玄玉给叫住了。
“今天的房间不用打扫,忙你们的去吧!”
两个丫鬟傻了眼,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朱三平见状,连忙弯腰行礼,道:“济阳县令朱三平,见过四公主!”
秦玄玉摆摆手,说道:“在这里没有什么公主,只有将军夫人!”
说到这里,她扭头朝着房间看去。
只见屋子里,许君年仍旧抱着那本书籍看着呢。
津津有味,胜过洞房!
“将军在房间看书,你们不要轻易打扰!”
说着,就这么将房门给带上,人已经走了出去,两名丫鬟连忙跟上,扶住了她。
朱三平就这么站在门口,怔怔出神,耳边还传来了秦玄玉的声音。
“先去厨房,我要亲自给夫君煮点汤,昨夜有些忙,别累坏了身子。”
听到那渐渐远去的话,朱三平神色古怪,不知是什么情况。
这二人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一大早便起床看书?
看的又是什么书?
他想不通,但是秦玄玉刚才安置了,不让他们打扰,他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去打扰。
晃了晃脑袋,朱三平只好离去。
他却不知,此时的济阳城外,前往昌广郡城的方向,一支小股部队正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一路小心摸索,如同军中的探子一般,摸到了济阳城外。
……
青平县,徐府。
徐长风带着两位夫人,还未回青风寨。
徐府上下,弥漫着一股鲜香味。
闻起来很舒服,很想吃!
福伯最擅长的不是那深藏的武艺,而是他对食物的态度。
这不,一大早便闻着味摸到了徐府的厨房。
看着徐长风带着两个丫鬟在厨房里忙碌,福伯兴奋地直搓手。
“小子,今天这顿早饭,味道挺香呀!”
一眼看到了福伯,徐长风突然笑了起来:“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些红薯糖水。”
“真的?”
福伯又不傻,他可是喝过红薯糖水的,虽然很好吃,但是香味与现在的不同。
好奇之下便朝着灶台靠近,伸着脑袋朝着锅里看了两眼。
看完之后,脸色古怪。
味道挺好,可是这卖相却很差劲。
而且这玩意还真是红薯,只不过是那被切成片,晒干后的红薯。
只见徐长风就这么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尝了尝,摇摇头,有些不太满意。
福伯见状,砸巴了两下嘴,问道:“如何?”
徐长风微微叹气,说道:“味道还是有的,就是这甜味不够,咱们的糖不对劲。”
嗯?
福伯没明白徐长风的意思。
而徐长风则是笑着说道:“没事,至少不影响食用,可以经常煮来吃。
至于白砂糖,以后再说!”
“什么糖?”
福伯见多识广,也没听说过这玩意。
徐长风嘿嘿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
因为有些东西,即便是他现在说了,对方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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