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王飞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按说李洁在他眼里已经很漂亮了,可和她一比,就和村妇没什么区别。王飞大脑转动的度已过光,搜索了从娘胎到现在的所有记忆后,他用良心誓自己的确从来都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女人。
莫非天上真的掉馅饼了?不光给了我一个级牛逼的系统,又送来一个这么漂亮的妹子给我付账?
王飞觉得自己在做梦,否则怎么会赶上这么好的事!
他正准备开口问问这位美圌女到底是什么情况,哪知杨主圌任早就一脸假笑地说道:
“周小圌姐呀,失敬失敬。”
还没等周冰说话,一个四岁的小萝莉穿过人群就扑到了王飞的床前大喊:“叔叔,你什么时候醒的,还记不记得小楠呀?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被那辆车撞到了。”
经小楠一提醒,王飞猛然想起原来她就是自己挺身救下的女孩儿,难怪她妈妈要为我负担医圌疗费。
周冰径直向王飞走过来,见他被绷带缠得活像半个木乃伊,关心地问道:“王先生,你没事吧?我是小楠的母亲,谢谢你救了小楠。”
“没事,不用客气。”
周冰拿过他手上的药费账单,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对杨主圌任说道:“呆会我找圌人打到医院账上,手术费大概多少,你告诉我个大概数字,我一并打上去。”
杨主圌任道:“好的,周小圌姐,那我马上就给王先生安排手术去。”
“别,杨大夫,我不做手术了,现在就出院。”
啊?
听了王飞的话,满屋皆惊。
屋里的人谁不知道以王飞现在的伤,能活着已算万幸,竟然还要不做手术直接出院,莫非脑子被撞坏了不成?
“王先生,你刚才说什么?出……出院?”杨主圌任诧异地问道。
“王先生,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有我呢,你就安心在医院住着吧。”周冰也皱眉地说道。
可王飞完全不理会众人惊讶的表情,他把腿向上一抬,裹圌着绸带的腿就放在了床圌上。然后一“咕碌”从床圌上坐了起来,说道:
“我的伤早就好了,为什么不出院?”
杨主圌任傻了,他当了半辈子医生,还从没见过受了那么多伤在床圌上躺了三天就好的。要不是亲眼看见,死都不会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不,他……还算人吗?
“你……你是怎么好的?”
杨主圌任傻愣愣地问道,用看奇葩一样的眼神看着王飞。
“我本就皮糙肉厚,倘若睡了三天还不好,怎么对得起你这二万七的医药费?”王飞得意地向杨主圌任笑了笑,然后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绷带扯下。
小楠本就没什么事,就和王飞一道办了出院手续。三人正在小楠病房收拾东西,走廊突然出现一群坏人。
所谓坏人,就是一看便知不像好人的意思。
就像走过来的这群人,为的一个男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按说他原本长得也不算难看,可漆黑的头却偏偏焗成了亚麻色,整齐地排成一排立在脑袋上,活像一个大鸡冠。脖子上还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金晃晃地闪着光,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脑袋比别人缺点啥。
明明穿着一件名贵的蓝色西装,里面竟然连一件衣服没有,扣子也没系,就这样敞着怀向前走。下圌身是一条纯白色裤子,脚上一双鳄鱼纹的皮鞋。
更不协调的是,他手上竟然还拿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
“鸡冠头”身后,跟着十来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医生和护圌士见了,早就躲得远远的,看着来者不善的这群人,都以为他们是来医院砍人的。
一行人圌大踏步走到小楠的病房,“鸡冠头”门也不敲一下,气势汹汹地直接冲了进来。只见一看到周冰脸上就“唰”的一下变成了一副悲恸无比的表情,倘若此时再流下两行热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自己老圌娘来送终的。
“冰儿,听说小楠被车撞了,我赶紧带着兄弟过来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知道是哪个混圌蛋干的吗,我现在就拿刀去剁了他。”
……
“鸡冠头”刚说完,就傻傻地怔在那里。
小楠刚叠好一床被褥,整齐地摆在床圌上,连个褶都没有。
周冰正在拿着桌子上的东西往包里装。
而王飞……在傻愣愣地看着他。
病房一片尴尬的寂静,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鸡冠头”看着眼前的一幕,也觉得刚才自己激动得情绪实在有点歇斯底里,额角出现丝丝汗珠。
见没人理他,都在自顾自地收拾东西,他尴尬地说:“都准备出……出院了……”
说完,他又拿起手上的玫瑰花,举到周冰跟前,说:“冰儿,这花是送给你的。”
周冰瞟了了花一眼,冷冷地说:“我不能要。”
“为什么?”“鸡冠头”瞪大了眼睛问道。
“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
听了周冰的话“鸡冠头”惊讶得好险没从医院的窗户上跳出去。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追了周冰三年,眼瞅就要“成功”了,没成想最后煮熟的饭却让别人给吃了。
“他娘的,我看上的女人还有人敢抢,冰儿,谁是你男朋友?看我不一刀做了他!”
“你干什么呀?是不是我看上的男人你都要杀了啊?你凭什么呀?”周冰气愤地向“鸡冠头”吼道。
王飞听了心里一阵叹息:唉,这么漂亮一美圌女,可惜有男朋友了,否则要是做我女朋友,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就算死掉都值了!
他心里一边意圌淫着一边又向周冰高圌耸的胸圌脯偷偷地扫了两眼。就在这时,周冰说了一句话,让王飞差点没当场昏死过去。
本来听了之后他的小心脏还有点激动,可是还没过三秒钟他就现,非分之想的代价永远比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只见周冰吼完,指着王飞说道:“他就是我男朋友,有能耐你做了他吧!!”
“鸡冠头”听后,本来气得连用手里的玫瑰花当成刀把王飞捅死心都有,可当他的眼神从王飞身上划过后,顿时一点都不生气了。
他指着王飞对周冰说道:
“冰儿,你别逗我了。就这货,大街上随机扒拉出十个,有十一个都比他强。你就算找条公狗当男朋友,我也不相信你能找这么个穷酸货。”
听“鸡冠头”说完,屋子里的人才开始注意到王飞。不,更准确的说,才开始注意到他的造型。
鸟窝般的型,三天没刮的胡子,一条看上去很久没洗过的白衬衣,再加上一条边都磨破的破烂牛仔裤,脚上还穿着一双破拖鞋,鞋上还留着漆黑的脚印。
周冰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本想还要分辨几句的她这才注意到王飞的打扮。
这也忒寒酸了。
之前在病房王飞一直穿的是医院里给病人的衣服,由于都是统圌一着装,也看不出来什么。现在则不同,王飞办完了出院手续,换上了自己那套连内圌裤都算上还不到二百块钱的行头。此时和屋里的几个人一比,的确是属于比较出众的一个。
周冰没想到自己随便的一说,被“鸡冠头”骂出“找条公狗都比找他强”的话,脸上顿时挂不住了。更可悲的是,打量王飞后,自己连反驳的话都找不着。
小楠这时也向王飞的身上看了看,见王飞穿得确实比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但还是嘟哝着小圌嘴强辩道:“我妈看上的是叔叔的心灵。”
说完就心虚地向周冰身后躲了躲。
王飞心里骂道:“他奶奶的,士可杀不可辱。相当年老圌子在部圌队也是被人供着的主儿,就算现在混得再惨,也不能让你个小混混给比下去了。”
正在这时,他的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宿主情绪触任务,教训小混混保护美圌女,是否接受?”
妈圌的,当然接受。
“宿主已接受任务,任务赏金二万。”
什么?还有赏金?太好了,对付这种人,不给钱也教训,更别说还有钱赚。
想到这儿,王飞对“鸡冠头”道:“我是他男朋友怎么了?就凭你头上那几根竖着的鸡毛,难道还真要把我做了不成?”
竖着的鸡毛?
“鸡冠头”这次真怔住了。
在北都,向来只有他骂人,哪有人敢骂他?就算周冰背景那么深的女人三年来也不敢骂他一句。莫非这小子难道疯了不成?还是……他比自己更有来头?
不可能,北都就不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他又仔细看了看王飞——那双带着五个黑指印的拖鞋,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对!有来头的人怎么可能穿成这样?
周冰心里也一阵凉。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要是处理不好,王飞今天很可能把这条小命交待了。
正在她急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王飞又说道:“告诉你,以后少来找周冰,他是我的女人,听见没有?”
“……”
周冰已无语。
“鸡冠头”再也忍不了了。就算江湖上辈分再高的大佬们,也不敢跟他这么挑衅。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显然已愤怒至极。只见他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盯着王飞,然后嘴里慢慢地吐了三个字:
“做了他。”
做了我?
王飞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实在不相信在北都这样的大城市,光圌天圌化圌日之下就竟然有人敢当众把他“做掉”。
难道没有王圌法了么?
正在他竭力想搞明白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时,“鸡冠头”后面的十来个人瞬间就从怀里掏出枪。还没等王飞搞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十来把枪“唰”的一下全都指在王飞的身上。
可是,没有一个人开圌枪。
黑圌洞圌洞的枪口看得王飞脸上都渗出了冷汗。他是狙击手出身,知道以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完全暴圌露在枪口下是什么概念。
王飞心里暗暗地骂道:“他圌妈圌的,说杀圌人就杀圌人呀!要不是老圌子刚刚学会让时间停止,今天这条小命就要挂在这儿了。”
“鸡冠头”等了片刻,见众人没有开圌枪,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回头一看吃惊得眼睛好险没从眼眶掉出来。
只见十来个黑衣人右手全都平举着,摆出一副开圌枪的架式。
可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手上没有枪。
枪呢?
他再回过头的时候,王飞手上已多了把黑色的手圌枪。而就在他旁边的床圌上,还摆着十来把同样的手圌枪。
这怎么可能?
他是如何把枪夺过去的?
“鸡冠头”活了这么大,从未感觉像今天这样害怕,这一切也太过匪夷所思了。
“m9型手圌枪?全长217毫米,空枪重o.96千克,初333.7米/秒。”说完,王飞把手圌枪的弹圌夹卸下,拿到眼前看了看,笑道:
“还是满夹的。”
只听“啪”的一声,又把弹圌夹装上。然后举起手,枪口对准了“鸡冠头”的眉心,用很慢很慢的语气说道:
“你能达到每秒钟34o米的度吗?”
“不……不能。”
“鸡冠头”长这么大从来都是拿枪指着别人,哪里被别人拿枪指着过?见自己如今小命捏在别人手里,吓得身圌体不停地哆嗦。
“如果达不到,我一扣下扳机,你就得死。如果你不愿意去死,那我们就谈谈怎么样?”
王飞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旁边的周冰。只见周冰虽然没有被枪指着,脸色也并不比“鸡冠头”好看多少。她见王飞这时候还不忘回头向她笑笑,顿时脸色已变得铁青。
“这人莫非脑子有毛病吗?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拿枪指着的是谁?”周冰心底暗骂。
王飞回过头,又对“鸡冠头”说道:“告诉我,她是谁的女人?”
“鸡冠头”看了看周冰,又看了看对准自己的枪口,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被人拿抢指着,还怂成这样,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是……是你的。”
“鸡冠头”说完,垂下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板,好像在找条能让自己钻进去的地缝。
“我看起来是不是比公狗强?”
“鸡冠头”脑子“嗡”的一声。他的记性并不差,也没忘记刚刚骂过王飞的话。此时他才知道,自己的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放心,我没你那么狠,不要你的命,只不过要你一条腿罢了。”王飞懒洋洋地说道。
一听这话,周冰吓得脸都白了。她赶紧上前对王飞说道:“够了,他不就随便骂了一句吗?也不是有心的,我看今天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王飞见周冰已经怕成这样,一脸坏笑地向她看了看,然后又说道:
“既然我女人都这么说了,今天我便饶了你。不过,你还要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完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事?”
“你不是说找条公狗都比我强吗?那你就学三声狗叫。”
“鸡冠头”额头青筋已爆出。
“我要是不做呢?”
“那也可以,只不过以后就要麻烦你跛着腿过完下半辈子了。看你今年才二十多岁,要是现在就瘸了,我都有点替你可惜。”
二十多岁……和三声狗叫……
“鸡冠头”没有多想,“汪”“汪”“汪”叫了三声后,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王飞向他身后指了指,道:“门在那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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