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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刚为她换上出门穿的绣着橘红色杜鹃花和月季藤蔓的金黄色旗装, 正拿着小银簪子为她固定头上攒满珍珠的大拉翅,她的心腹富察嬷嬷突然进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佟贵妃心绪激荡, 差点摔了手上的点翠掐丝凤翅珍珠步摇:“果真?”

“是蒋太医传出来的消息, 他偷偷看过那位的脉案, 已然是呈气血两亏、灯尽油枯之势了。”

“太皇太后、皇上可知道了?”

“那位瞒着呢,只怕尚且不知。”

“她家簪缨世族,如果张榜启事, 未必不能寻得名医奇药。”

“蒋太医说,为时已晚。”

佟佳氏深吸一口气,望着水银镜里自己的脸庞, 缓缓勾起嘴角。她自小生得一副天庭饱满、帝格方圆、耳垂大而厚的面象。底下人暗传她有凤翔之姿。她亦有心效仿姑母孝康章皇后,除了光耀门楣外,更是希望能够……做表哥的妻子。

佟佳氏两腮涌上红晕,对钮钴禄氏的那点惋惜之情就像海边的一颗小石子, 很快被淹没在狂喜的浪潮之中。

“娘娘,那乌雅氏?”

“随她去吧。疥癣之疾, 莫要坏了本宫的大事才好。”她现在可不能在太皇太后面前落下个容不得人的印象。

翊坤宫里, 宜嫔听了宫女的回报, 慢慢地拿勺子搅弄着碗里的燕窝, 不知不觉皱紧了眉头:“奇怪, 这回她为何这么沉得住气?”

她的宫女翠儿答道:“许是贵主懒得和她一个奴才计较罢?”

宜嫔搁了碗摇头:“不对, 以往就是万岁爷多看地上的蚂蚁一眼, 她都能酸上半天!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钟粹宫那边呢?”

“钟粹宫的小易子说,惠嫔娘娘知道了以后,只叹了一句她福气不错。竟然就不闻不问了。”

宜嫔冷笑:“她也不傻,反应可真够快的。”

“娘娘,奴婢不懂。皇上宠爱乌雅氏,惠嫔当真就如此大度吗?”

“大度?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乌雅氏得宠分的是本宫姐妹和承乾宫的宠爱。与其让我们三个世家女子生下皇子,威胁她儿子的地位,不如任由乌雅氏得宠。虽然得不了助力,但是也成不了大患。”

翠儿大惊:“好歹毒的心思!”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皇上正宠她,本宫不能亲自动手免得坏了跟皇上的情分。本以为可以借承乾宫的手,现在……”宜嫔的眼珠子一转,突然笑了:“听说九阿哥近来身子不好,把皇上赏的东阿阿胶包上两包,咱们瞧瞧通贵人去。”

冬日里难得这样的好天气,绣瑜正抱着奥利奥在御花园的千秋亭里坐着晒太阳。奥利奥不过七八个月大,正是贪长的时候。绣瑜抱着觉得一日比一日沉手,轻轻在猫屁股上拍了一下:“馋猫,小胖子!”猫主子顿时不开心了,从绣瑜膝盖上跳到石桌上,死活不给抱了。春喜想去哄它,结果奥利奥跳下台阶,示威似的冲她们喵喵叫。

“哎呀,别让它跑远了。小桂子快去……”绣瑜话未说完,却见一个穿着青缎掐牙背心的侍女,弯腰抱起了猫。她身后一乘四人小撵,撵上坐着一个穿金黄色妃位吉服的人。现在宫里妃位空缺,能穿妃子吉服的必定是哪位太妃了。绣瑜连忙上前去行礼:“太妃娘娘金安。”

那位太妃下了轿撵:“起来吧。你是?”

“奴婢延禧宫答应乌雅氏。”

“乌雅答应吉祥。这是裕亲王的生母宁悫太妃。”

绣瑜恍然大悟。裕亲王福全是康熙的二哥,极得康熙信任,后来连他的儿子也得康熙赐名“保泰”,与皇阿哥一起从“保”字辈,意为视其若子。

绣瑜赶紧再行大礼:“拜见宁悫太妃。”

宁悫太妃温和地笑着:“乌雅答应也忒多礼了,这是你的猫?”

“是奴婢的。多谢太妃帮忙。”

“这猫……”太妃的侍女还想再说什么,突然荣嫔身边的桂香急匆匆地过来:“给太妃请安,乌雅小主,皇上口谕晋您为常在,还请快些跟奴婢回去领旨谢恩吧。”

宁悫太妃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来日有缘再见。素曲,把猫还给乌雅答应。”

待绣瑜走远了,素曲才问:“太妃,您为何要奴婢把猫还给乌雅答应?那可是……大阿哥送给您的。”

大阿哥昌全是裕亲王的嫡长子,自幼聪慧孝顺。八月份的时候,太皇太后叫宁悫太妃进宫住了几日,一个不妨倒把带进宫的爱宠弄丢了。没几日昌全夭折,太妃就出宫去了,也没空来寻。

宁悫太妃只是摇头:“我看着伤心,就是不丢也要送走的。那猫养得肥嘟嘟的,想必乌雅答应也是个爱惜宠物的人,倒比送到庄子上要强些。”

素曲说:“奴婢看那乌雅答应通身的绫罗绸缎,只怕有些不得脸的贵人还不如她呢。”

宁悫太妃叹道:“十六年过去,这宫里还是一点都没变。”

延禧宫后殿,姜忠旺领着一溜小太监,进了东配殿:“奴才给乌雅常在贺喜了,恭喜小主。”

绣瑜回来才知道,康熙在年节下晋了几位低阶妃嫔的位份,除她之外,另有一位汉军旗的袁答应被晋为常在,并点了几个官女子做答应。

“起来吧,多谢总管。”

“奴才把年节下常在位份多出的东西都打点出来了,请小主收下吧。”

春喜和竹月过去接了盘子,绣瑜随便扫一眼,无非是些绸缎珠宝,正是常在位份该有的东西。唯有一件貂皮斗篷,是贵人方能用的。绣瑜说:“姜总管莫不是送错地方了吧,这倭缎里子乌拉貂皮斗篷岂是我能穿的。”

姜忠旺笑道:“这斗篷自然是皇上的心意。那上面遍撒了波斯国进贡的月光粉,在夜里映着月光,那叫一个好看。”

不多时,春喜乐呵呵地回来说:“小主,奴婢去打听了。郭络罗常在那里也差不离是这些东西,唯独没有这件斗篷,咱们是独一份的呢!”

“那就更不得穿的了,太张扬了些。留到年三十晚上宫宴的时候还差不多。”

“小主你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竹月在旁边插嘴。

“好呀,竟然连我也打趣起来了!”主仆三人正笑做一团,突然小桂子领进来一个陌生的小太监。

春喜认出这是刚才跟在姜忠旺身后的小太监之一,不由奇怪:“你不是小顺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顺子说:“总管忘了小主的例银,叫我送过来。”说着捧上一袋银子。

绣瑜吩咐道:“竹月,收了拿下去吧。”见竹月走远了,小顺子才趴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满贵爷爷让奴才给小主道喜,乌雅家一切都好,老爷夫人听闻小主晋封十分高兴。乌雅家的大爷已然成年,去岁在步兵巡捕营谋了个差事。家里一切都好,请小主勿要挂心。春喜姑姑家里也好。”

绣瑜听得感慨万分,她自己的父母已经是隔着三百年时光再不可见,如今在这深宫里听到亲人的消息总是好的。春喜也高兴得眼带泪光。

小顺子又压低了声音说:“满贵爷爷还说,储秀宫的兰嬷嬷可信。小主若有事,不妨使她传个话儿。另外,近来宫里事多,还望小主千万小心。”

“是吗?许是年下事多,累着了吧。”皇后脸上依旧是脂光粉艳,但是绣瑜看着总觉得少了点神采,仿佛养在**里的鲜花,瞧着依旧光鲜亮丽,可生机却在一点点流逝。

待绣瑜一走,皇后端坐的身影顿时晃动了一下。完颜嬷嬷赶紧上前扶了她,请出躲在屏风后面的民间圣手:“娘娘的身体到底怎样?”

那大夫五体投地:“娘娘此病原是因为情志不舒、气机郁滞,常年累月下来,五脏为七情所伤,已然危及根本。若能宽心静养调理个四五年,或许还能痊愈。”

“四五年?”皇后用手支着额头,苦笑道:“若是不能呢?”

“那草民只能为娘娘开一济独参汤,或许还能拖上一年半载。”

“只有……一年半载?也罢,你下去开方子吧。你们都下去。”皇后突然闭上了眼睛,把盖着的大红缎被拧做一团。

完颜嬷嬷哭着跪下来:“娘娘,你别听这庸医胡言,奴婢这就出宫,去请太福晋和国公爷为您找更好的大夫来。”

“罢了,我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你告诉太福晋,让七妹进宫陪我几天。”怎么能甘心?她康熙四年进宫,做了十二年不明不白、没位没份的庶妃,封后到如今才四个月。

皇后没哭,完颜嬷嬷却已经泣不成声:“您这又是何苦呢……”最后一段日子了,还把七格格带到皇上身边。

皇后苦笑:“前头有那一位留下来的太子爷,后头只怕还有人惦记着我的坤宁宫呢。前狼后虎,本宫不得不为娘家打算。”

除夕当天,康熙突奇想要亲手为太皇太后的慈宁宫写一副楹联。绣瑜在旁边研墨伺候,时不时往那御制松花石盘龙砚里洒些水,使那明黄的颜色更均匀鲜亮。康熙拿只狼毫沾了墨,问她:“你近来字写得怎样了?”

“回皇上,已摹完了三个描红本子,正试着临法帖呢。”

康熙不置可否,手腕微抖,一气呵成地在红纸上落下“兰殿颐和尊备养,萱庭集庆寿延禧”,说:“你来看看这字怎么样?”

“皇上的字当然是极好的,只是奴婢不懂书法,说不出怎么个好法……咦?”

“怎么?”

绣瑜迟疑着说:“旁的字奴婢不知。但是皇后娘娘的书房里有个亲笔书写的匾额‘兰和斋’,这‘兰和’二字倒跟您写的形神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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