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一群幼子挽着手,嘴里唱着儿歌,一个个蹦蹦跳跳,好不快乐。
突然,大人们从屋内冲了出来,抱走自己的孩子,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老鼠不老鼠,不怕鼠姑娘咬你的脚趾……吃你的心……”
这群孩子一听,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再也不敢多说跟老鼠有关的话题或者唱儿歌了。
“赵宇,你说鼠姑娘的传说是真的吗?”
我看着我的死党赵宇,眉头上扬看着远方。
实际上鼠姑娘的传说从我们出生以来流传至今,甚至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有人说鼠姑娘是天上被贬的神仙,下来的时候误入鼠胎,结果成了鼠脸人身。
不过这个说法好像并不受村民的承认。
大多数村民流传的传说是这样的。
在过去的时候,大户人家要娶几房媳妇,大夫人嫉妒小夫人的美貌,所以命人把她抓了起来,刮了鼠皮,盖在她身上,长期当宠物饲养。
日久年深后,又把她放到深山。
因为鼠姑娘被割了舌头又长期被人圈养,手脚退化,已经习惯像野兽那样在地上爬行。
放入深山后,更加残酷,就开始像野兽一样觅食。
可是近年来打猎的人多了,山中的猎物被猎人打死,所以这鼠姑娘下山觅食,最喜欢吃小孩子的脚丫子了。
张宇看了看我,说道:“杜云龙,怎样,嘿嘿。“
我和张宇相视一笑,我们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去深山。”
我们张宇趁着天还没黑,朝着深山进。
这一如深山深似海。
深山里到处都是密集的树林,山里阴森森的,把大半个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表面上形成一道保护伞,实际上就算是大白天整个森林终日不见阳光,阴森忧郁,使人感到恐怖。
我们在山里来来回回的走,不断的有小动物从我们眼前快穿过,周围还有虫儿鸟儿的叫声。
厚厚的泥地里,土地肥沃,土地色泽黑,说明土质极好,甚至在地上随处可见一些小虫子的尸体,它们死后又回归土地,成为肥料。
甚至还有一些蜈蚣等蛇虫从偏偏落叶下快穿行而过。
“张宇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鼠姑娘吗?”
“谁知道啊,我们今天过来,就为了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鼠姑娘。“
话音刚落,一片白雾袭来很快弥漫了整个山林,我四处看了看大喊道:“张宇,张宇,你在哪里?”
奇怪的是,张宇竟然失踪了,而我一个人伸出深山之中。
而且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
实在是太奇怪了,之前还是白天的,怎么现在就到了夜晚了。
入夜之后,天不仅变凉了,四周响起了野兽的叫声。
我瑟缩着身子,心里实在是害怕,想要赶紧下山。
奇怪的,下山的路好像变了,我竟然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我正怀疑是不是遇上鬼打墙了,却意外看到前方有一栋屋子。
我朝着屋中而去,轻轻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有人吗?”
良久过去了,门打开了,站在门外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姑娘皮肤长得白皙,面貌美丽,,惊奇的看着我,道:“你是……”
“不好意思,我在山中迷路了,这夜路难行,所以我……”
“哦,那就请进屋歇息吧。”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我这样进来方便吗?”
“没事,我家中除了我,还有我丈夫。”
看到这样貌美的姑娘,突然听说她有丈夫,心上竟然涌起一丝丝失落感。
进屋后,姑娘说:“我丈夫在里屋睡觉,我稍后会和他说,而且我家也宅,只有委屈你睡下客厅了。”
“没事的。”
接下来,姑娘给我拿来一床被子,为我铺好后,我安心的躺在床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等到明天天一亮就下山,这样就不怕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姑娘进屋后,内房里响起了说话的声音,看来她丈夫真的在内务里。
不过我心里也好奇,这样漂亮的姑娘,竟然在我第一眼看她的时候,有一种心动的感觉。
只是可惜啊,她那么早就结婚成家了。
不久后,姑娘从内屋出来,说是把我来屋里住的事说给丈夫听了,丈夫也同意。
不过姑娘小声跟我说,在她家住一晚没有关系,不过有一个条件。
不管怎样,千万不要推开他们的卧室。
我自然答应,也想这没什么,我是客,她是主,来打扰她本来就不好了,自然会听从主人的安排。
深夜一到,自然静了下来,我也想要躺下睡觉。
奇怪的,在内屋里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内似老鼠咬家具的声音,不过比那个声音又大上许多。
我心中自然好奇,这两夫妻睡得这么死,难道有老鼠都不驱赶吗?
同时我心里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内屋,还是说屋中有什么秘密啊。
人就是这样,对方越不让你做的事,你就越想要去做,这叫潜意识暗示。
接下来,我从床上爬起来,来到了内室门口,我犹豫了好久,慢慢推开了门。
当我推开门那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眼前的情景简直让我终生难忘。
床上的确躺着一个男人,不过他全身遍体鳞伤,有的地方已经露骨了,身上的肉更是被撕扯的到处都是。
在他面前站着一位鼠脸人身的怪物。
“难道这就是鼠姑娘!”
鼠姑娘慢悠悠的抬起了头,双眼里爆出逼人的红光,桀桀怪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鼠姑娘朝我扑了过来,我转头就跑,谁想她把我按在地上,咬在我的屁股上。
“啊,救命啊。”
“起来,起来了,还不跟我回去。”
站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我老妈。
“妈,怎么是你,好恐怖啊,鼠姑娘咬我屁股,之前我和张宇一起上山,结果山上起了大雾,他消失不见了,我……”
我妈奇怪的看着我,摸了摸我的额头道:“孩子你说什么胡话,什么鼠姑娘,什么张宇,什么上山的。”
“妈!”
“张宇一年前就已经死了,上吊在这颗老槐树上,孩子刚才你做梦了吧。”
我看着眼前的老槐树,恍然大悟,这才让我想起黄粱一梦这个故事。
槐树为阴,加上张宇在这颗老槐树上吊死,死后魂魄被吸入老槐树内。
我看了一眼这颗老槐树,轻轻拍了拍树干,松了一口气道:“张宇啊张宇,真有你的,死后竟然来吓我,你真是太照顾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