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不到5o%的朋友可以补订几章 李彦锦将智通的嘟囔听了个齐全, 他双眼放光地使劲盯着谢二娘琢磨。可惜他才学了不到半天, 连个皮毛都没摸到,更别提什么见鬼的领悟精髓了。
就这样, 谢沛在不知不觉中,将大小两个男人好好虐了一遍……
接下来的日子,智通过得非常充实。两个准弟子都学得很快,尤其是小丫头,可谓是进展神。
然而真正让他服气的是,这些天下来,这小娘子竟然一点骄傲浮躁之气都没生出来。淡淡然地练武、做饭, 连操持家务都没拉下。智通和李彦锦都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她一句“好心性!”
谢二娘每天练武时,学会了招式后,并不会催促智通再教新的,而是走到一边去反复练习。
她如今非常乐意做这种练习, 在不断的重复中, 谢二娘对上一世的武功有了更深的理解。曾经忽略的地方,如今也渐渐都被补全。
受她影响, 智通这个武痴在教会了李彦锦当天的内容后, 竟也自地开始对自己的武功重新琢磨了起来。
这两人都沉迷在练武之中, 不可自拔。只有悲催的李彦锦,在寒冷的北风中, 伤心欲绝。
原来, 经过了十来天的练习, 智通昨日终于告诉了他一个不幸的消息。那就是,他俩不可能成为师徒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智通现,李彦锦确实不适合学他的功法。
倒不是说李彦锦的身体太弱、底子太差,关键问题出在了他的性格上。
在智通看来,他的功法虽然招式看起来非常阳刚、大开大合,但若想把它练好,练功人不一定非得是肌肉虬结的壮汉,但必须有一份洒脱和狂放的心性。这样才不会苦练数十年后,却最终沦为庸手。
然而,相处了半个月后,智通虽也很喜欢李彦锦这欢脱小子。但若说到心性,他却敏锐地现,李彦锦骨子里并不是个洒脱之人。
即便有时候李彦锦也表现得二里二气的,但实际上他对旁人的反应是极为敏感的。说难听些,他应该是一个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心有城府,却又不露神色。
智通并不反感这样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有好有坏,并不能一概而论。但他也知道,这样的心性却并不适合练自己的功法。因此哪怕李彦锦的悟性和毅力都是上上之选,可智通依然不能收他为徒。
好在李彦锦虽然没能拜到师父,却也得了智通的保证。他会先带着李彦锦打熬基础,今后如果有合适人选,也会为李彦锦再想法子。
五尺男儿的武道至尊之路虽然刚起步就险些夭折,但他并没灰心丧气。
“主角嘛,谁还不经历个退婚啊、废柴啊、甚至功力全失的阶段?哼哼,等小爷我哪天不小心遇到了欧阳锋或者洪七公,再掉下悬崖遇到个风清扬或者九阳真经之类的……”李彦锦一边认真打着健体拳,一边给自己瞎胡乱鼓着劲。
转眼进了十一月,此时,纬桑街上的邻居们都已经知道了谢家请回来一个厉害的和尚武师父。
听着谢家院子中,整日想起的嘿哈练功声,朱家四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老大,你说他们这是要对付我们了吗?”朱婆子急慌慌地问道。
朱大不耐烦地踹了脚桌子道:“你聒噪个甚,谢家要对付咱们,还用再练个鸟啊?”
朱二和朱三彼此对视了眼,有些畏惧地对朱大说道:“大哥,这日子忒憋屈了些,咱就不能想想法子吗?”
朱大瞥了眼两个弟弟,没好气地说道:“早作甚去了?忍了个把月才想起来找辙?都滚边去,别妨碍老子睡觉!”
朱二、朱三早就习惯大哥开口就骂,抬手就打的交流方式了。如今听他骂了两句也不生气,倒是把心放了下来。
没错,朱大这段时间出门还真是在想法子对付谢家。
他求了干爹朱屠户帮忙,这朱屠户是个黑心烂肝之人,他还真替朱大想了条毒计出来。若是能成的话,谢家不落个家破人亡,那就算他朱屠户心善!
只是如今他们还在寻那关键的人物,一时半会倒也不能奈谢家如何。
转眼到了十一月下旬,谢家之前就请了慧安大师来给李贞娘做法事。于是智通就带着谢栋回了趟古德寺,专门去请大师前来。
古德寺中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事情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副寺的侄儿智能因为偷盗、贪污以及克扣银两巨大,原本是应该送官的,最后看在副寺的面子上,也只是赶出了寺院,消了僧人的文牒。
这样一来,副寺虽然依旧看智通不顺眼,却也不好再过多纠缠,顶多见到了就当没看见罢了。
因此,慧安方丈见到智通时,就偷偷问道:“智通,你可愿回到寺中居住?毕竟这里更太平一些……”
智通挠挠头道:“师父,您是知道我的,之前在寺中学佛念经险些要了我的命儿。倒是如今在谢家,过得更快活些。”
慧安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叔叔之所以把你交给我,也无非是想借着这方外之地庇佑你几年。即便真有人来了,好歹也有个借口拖延一阵。你去了谢家,虽然明面上,仍是我古德寺的僧人,可若有人来硬的,他们小门小户的,恐怕……”
智通听了倒露出个古怪的笑容,他揉了揉鼻子道:“师父,我原本也没想着在谢家长住。只是,如今却不一样了,那谢家有个孩儿天生一股神力,于武道上,又悟性极高。若是教得好了,他日恐怕是个无人能敌的角色。徒儿想着,若真有仇敌寻来,走明面的话,他们必然不敢硬拦着我回寺中。若是要对我下黑手……说实话啊,恐怕整个古德寺加一块还不如谢家那个孩儿顶用……哎哟!”
“咳!你这张嘴啊……”慧安收回了敲徒弟的那只手,心中默念了句“罪过”。
师徒两人说完话,这才请谢栋进来。又略说了几句,这才约好,明日慧安将带着僧人去谢家做场法事。
当天智通就留在古德寺中,待明日再跟着慧安一同过来。
倒是谢栋中午吃过了寺中的素斋后,临走时又特意买了不少古德寺自制的豆腐,一起带回了谢家。
谢二娘与李彦锦到门口来接谢栋时,就现了这两大板豆腐。
“这是……?”二娘一边搬东西,一边问道。
谢栋嘿嘿笑了两下,然后低声道:“虽说慧安大师有点啬皮,可他们寺里的豆腐真是做得地道。晚上我给你做一顿,待吃了就知道……”
李彦锦也想帮忙,奈何人家两父女直接就把东西都搬回来了。
晚上,谢家的饭桌上,多了几道豆腐菜。寻常点的如红烧豆腐、香煎豆腐;麻烦点的豆腐圆子、葱香豆腐饼;还有甜口的糖醋豆腐和汤品三鲜豆腐……吃的谢家四人直砸吧嘴。
“好吃!”阿寿爱吃酸酸甜甜的糖醋豆腐。
谢二娘更喜欢吃酥脆的豆腐煎饼,边吃边对她爹比了比大拇指。
谢栋得了闺女的夸奖,美得摇头摆尾,还一个劲说道:“回头就都教给你,以后想吃了,咱就多去古德寺买点。”
倒是李彦锦捞着三鲜豆腐汤里嫩白的豆腐块,忆起了家乡……
这豆腐确实做得好,竟与后世用机器磨出来的差不多细腻。而且大约是用料的问题,豆腐中也没什么豆腥味,吃到嘴里还能品出豆子的香甜来。
李彦锦边吃边幻想着,这要是做成了炸豆腐,再配上虾皮、高汤、蒜泥、香醋调出的酱料,嘿!肯定棒棒哒!
想到这儿,李彦锦两眼一亮,他脑中冒出了个赚钱的主意。
次日,谢家歇业一天,接来了慧安大师一众僧人,在家里做了场法事。
中午,谢栋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斋菜请古德寺僧人入座。
饭后,李彦锦偷偷寻了智通,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两人说了几句,就见智通咧嘴欲笑,好在及时捂住了,这才没笑出声来。
他俩商量了一会,就决定把跟着方丈一同过来的觉明和尚给拉下水来。
细眉长眼的觉明和尚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吃完了饭,正老老实实在草堂里坐着,就见刚跟着谢家人出去的智通师叔又走了回来。
智通低声对慧安方丈说了两句,方丈睁开眼,冲觉明点了点头,就又闭上眼休息了。
智通则站起身,冲着觉明招了招手。
觉明瞪大眼,用手指了指自己,嘴里无声问了句“我?”
智通点点头,又用力挥了下巴掌。觉明瞧着那铁板一样的大手,赶紧就颠了过来。
走到门外,觉明小声道:“师叔,找我有何事啊?”
“来来来,咱到那边说话。”智通拉着觉明走到院子里,确认这里说话不会被其他僧人听见后,才开口说道:“觉明啊,你想不想个小财?”
觉明的细长眼突然变大了一眯缝,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念了句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爱财……”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李彦锦麻溜地接了句:“多多益善!”
新年过后,已是升和九年。正月里,谢老板放大家多歇了几天。到了十八这日,饭馆才重新开了张。
阿寿中午来上工时,兴冲冲地对李彦锦说道:“诶,你听说没,那德鹊班明天就要来咱们县唱大戏了。听说这次还要演长坂坡呢,嘿嘿嘿。”
李彦锦瞅着他,哼笑了声道:“阿寿哥想去看吧?”
阿寿挠头,笑得憨趣。
“行吧,明儿我就不出摊了,给你顶一天吧,等下咱去和谢叔提前说一下。”李彦锦上辈子就没看懂几部戏曲,如今变成了古人,哪怕娱乐项目实在稀少,却依然没培养出点曲艺细胞来。
阿寿眼睛亮得直冒光,他是个正宗铁杆三国迷。往日卫川县里虽然有戏班子,但都是在富贵人家演出,没他一个小伙计什么事情。
一年里也就正月时,县中几个大户会出钱请戏班在百草街上演一天大戏。一来是为了每年秋季的药市求个红红火火的好兆头,二来也算是为同县的乡亲们做点好事,积些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