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极刻连夜被带回县城,而南玛天佑却因为黄连翠的尸体,被一直牵制到天空浮现出鱼白。
南玛天佑将黄连翠的尸体埋葬之后,独自在黄连翠的荒屋坐了很久。
“这是什么?”他拿起一张被胶质相框裱起来,却依旧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孩子。
孩子的眉目之间都散着黄建军的气息,那这妇女铁定就是黄连翠无疑了。
“这个胳膊上都是纹身的男人,站的这么标志,好像是当过兵的。”他皱着眉,“难道这个就是黄建军的父亲?”
等他赶回永盛区的时候,应如君等人已经吃完早餐准备上班了。
熟悉的地方,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疯子,人找到了。”
他确定以及肯定应如君已经将消息告诉给了河福市的公安局,可是事情生的太突然,河福市的公安局不一定已经将消息通知了东方熳佃跟汤家。
吃完饭,他这才去往公安局。
谁知,这次他的待遇完全不一样,好多人都主动跟他打招呼,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略显诡异。
不敢深入的搭理,他直奔应如君的办公室而去。
可却扑了个空,最后在刘武星的解释下才知道,应如君等人已经去了停尸房。
停尸房内阴暗依旧,屋内充斥着白炽灯的亮光,不仅没有增添一丝温暖,反倒是凉意十足。
透过门上的窗户,他看向里面认真给应如君解释黄建军尸体的兰晓乐,他不自觉的露出微笑,眼里的柔情跟赞许是笑容的源泉。
足足在门外站了十分钟,他才被屋内的三人现其存在,三人开开心心的走出。
特别是林逸欣见到他之后,恨不得立马扑上去,不过兰晓乐可温柔多了,只是眼中的柔情跟白眼共存,而应如君还是如往的拍拍南玛天佑的胳膊。
“走,我们去看看孔极刻?”应如君招呼着南玛天佑。
另外两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跟在应如君的身后,完全是一副晚辈跟在长辈身后的样子。
不过局里的其他人看见他却比应如君更加亲热。
对于应如君,这些人只是简单的一句“局长好。”、“应局好!”。
可是到了他这里还会关心的多问几句。
“应局,您就放心吧,我们的伙计一步都没离开过审讯室。”刘武星一边走一边跟二人介绍关于孔极刻的情况。
上了几次厕所,喝过几次水,刘武星都说的有模有样。
可越靠近审讯室,南玛天佑的眉头皱得越紧,而且不停吸嗅周围的空气。
“应局,请进!”刘武星给看门的警察点点头,便开了门。
在“应局”的拥簇下,应如君进了屋,屋内正坐着的正是孔极刻。
南玛天佑盯着坐在座位上的孔极刻,说不出来的困惑:孔极刻怎么会这么温顺?而且面露痛苦?
顾不得他多想,应如君已经开始审问孔极刻:“孔极刻,你说刘少亲是怎么死的?”
对于孔极刻这种不正常的杀人手段,如果你要问什么不在场的证据,那肯定是有不在场的证据的,一个养着鬼,可以用鬼杀人的人还会亲自动手吗?
可不管应如君问了多少问题,问了多少遍,孔极刻的脸上仍然表露着痛苦难受,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
“不好,舅舅,你让开!”南玛天佑站在门后面,快移动到应如君的面前,将其紧紧的护在自己身后。
南玛天佑又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张六丁六甲符朝孔极刻飞去。
六丁六甲符直线贴在孔极刻的额头上,他双手合十,嘴里默念一连串的咒语。
他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而孔极刻脸上的痛苦也越来越多。
孔极刻狰狞的脸好像骨头跟脸皮都要分开了。
孔极刻脸上的皮肉时大时小,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
“啊!”南玛天佑几乎跟孔极刻一起叫了出来。
不过南玛天佑由于用力过度,扶着墙壁。
而孔极刻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张脸。
“大富!”应如君被孔极刻的脸吸去了目光。
扶着墙壁的南玛天佑也睁大眼看着孔极刻,颤颤巍巍的靠近他:“王大富!”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孔极刻皮肉下的人竟然是王大富。
刘武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慑在原地。
王大富此刻闭着眼,好像跟南玛天佑一样,也是精疲力竭的之后的样子。
三人呆呆的在审讯室里等待着王大富的苏醒。
一个小时之后,应如君依旧拍打着王大富的脸庞,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应,应局长?”王大富睁开眼睛看见许久不见的应如君,甚是激动。
“大富,大富!”应如君还是继续拍打着王大富的脸庞,浑厚的声音里却带着关心。
“应局长,应局限,真的是你,哎呀,真的是你。”王大富抓着应如君的胳膊,好像看见亲人一样开心,不过转眼间他又陷入悲伤,“这肯定是梦,不对,这不是梦,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着周围白茫茫的环境,王大富一度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又盯着应如君:“应局长,我是不是死了?”
这时候南玛天佑才慢慢靠近王大富,最终站在应如君的身后。
“小佑?”看着昨天才认识的南玛天佑,王大富热情的打招呼。
花了两分钟,王大富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死。
不过在得知自己没有死后,除了开始的开心之外,随后反而愈加悲伤。
“王叔,你怎么会出现在县城?”南玛天佑想慢慢了解王大富。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我还是在双龙镇呀!”王大富听南玛天佑说完,才知道自己已经在永盛区了,而不是在记忆中的双龙镇。
“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县城,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来的县城?”应如君说的这两个问题,是审讯室里所有人心中的疑惑,就连王大富自己也都难以置信。
看着自己身上穿着黄红相间的道袍,王大富慢慢回忆起昨晚生的事情。
昨天王大富跟南玛天佑分开之后,就一直在四处寻找龙达居的踪迹,因为性质恶劣,加上龙达居身上持有警枪,王大富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就在一个黝黑小巷口,这里血腥味浓厚,巷内狗吠声狂热。
“B区安全!”对着耳麦,王大富喊道。
可他刚一转身,一把冰冷的黑枪出现在他的后脑勺。
根本没有确定后者的身份,王大富就被敲晕在地。
龙达居将王大富拖进后巷,巷内的狗叫声越来越小,慢慢的只有狗的喘息声,最后一点声音都没有。
凌晨,龙达居已经带着被打晕的王大富来到游乐园。
园内一个身穿黑衣,个子不高的男人坐在碰碰车上面,背对着门口,好像在等人。
“贾半仙,抓到一个!”龙达居对着黑影点头哈腰。
“嗯!”贾治回答完龙达居的话,龙达居就消失在游乐园。
即将天亮,贾治带着王大富去了县城。
而贾治又跟孔极刻,简简单单的上演了一场偷天换日的好戏。
一直都没有挣扎的王大富被孔极刻的表皮包裹,如果没有人现孔极刻的表皮之下并不是孔极方刻,而是王大富,那么王大富就会一直被困在孔极刻的表皮里。
要不是南玛天佑现了,王大富就会一辈子昏迷不醒。
王大富的警服加上贾治的手段,让刘武星他们都错认为,孔极刻没有离开过自己人的视线。
而孔极刻早在清晨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县城。
“那你好好休息吧!”应如君拍了拍王大富的肩膀,对于自己的这些旧部下,他心里的感情当然要重上几分。
刘武星见应如君并没有责怪自己,便开心的带着王大富去休息。
而去到办公室的路上,南玛天佑问应如君:“舅舅,现在有什么想法吗?孔极刻现在可以判什么层次了?”
看着南玛天佑无厘头的问题,应如君只是淡淡一笑:“现在抓到了他一次,如果还想抓他第二次的话,那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只不过关于孔极刻被判什么程度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说了算,我们是警察,只负责抓人,对于怎么判刑还是交给专业的去吧。”
南玛天佑知道应如君所说的专业的就是法院,他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应如君身后一直低着头走路。
不过即使南玛天佑将头低的多么低,总会有人看着他,跟他打招呼,还有问候,甚至关心。
“舅舅,他们这都是怎么了?”他进了办公室的门,赶紧将门关上,立刻询问应如君原因。
“我也不知道,我还想知道他们这是怎么呢!”
好像他早就猜到应如君的答案,又一字不吭的坐在沙上。
这样一坐就是一下午,期间只是去看了一下林逸欣跟兰晓乐。
路上,他碰到的警察们,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
就算上一秒在整理档案的警察,只要他一到,下一秒就会跟他打招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