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路边的草丛中跳出了一只野生的盖伦! 而此刻, 它们明白了。
灵气入体,瞬间滋润了黑狗对此渴求已久的身心。哪怕数量很少,依旧让它觉得舒服到不像话的地步。片刻后, 它睁开眼, 抬头又对着顾霜晓“汪”了声, 紧接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这是一种认同。
“喵!”橘猫急切地从树上跳下来。
天知道它明明胖得像个球为啥还能这么灵活,也许猫这种生物真的是“液体”吧。
“喵喵喵!”橘猫围着顾霜晓绕了一圈。
顾霜晓双手抱臂,冲它哼笑了声:“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橘猫:“……”
唉, 做老大多年,它都快忘记求人的滋味是怎样的了。
想到此, 它不由鄙视地看了眼黑狗, 瞧瞧,什么叫做“奴性就刻在骨子上”, 服软服地那么快, 让它都不好继续摆出高姿态了!
橘猫一边心里抱怨着,一边非常果断地就地那么一滚,翻滚了两圈后, 它四脚朝天,肉垫和吐出的小舌头都粉嫩嫩的,还故意歪着个头, 再搭配上它胖乎乎的身体, 真是看起来要多萌有多萌。
黑狗:“……”
哥们, 你节操呢?!
且不论黑狗内心的腹诽,反正顾霜晓是被橘猫的动作给逗乐了。不过她本身也只是打算稍微吊下橘猫的胃口,所以很是干脆地也给了它磕了一点灵气。
她心里当然清楚这只成了精的喵心里打着“随意糊弄她,先把好东西弄到手再说”的心态,但是,呵呵,她的便宜是这么好占的么?
“喵~~~~”
比起黑狗,橘猫的反应更加夸张,只见它整只喵就地一瘫,然后就开始一边翻滚一边娇滴滴地叫了起来,小眼神要多梦幻有多梦幻,就跟……磕,不对,吸猫薄荷吸过头了似的。
黑狗不忍直视地抬起一只前爪捂住自己的眼睛:哥啊,你忘记你是一只公猫了吗?
顾霜晓也被橘猫的姿态吓了一跳,如果不是知道灵气对人对动物都是有益无害,她几乎都要担心起它会不会因此出现什么后遗症了。但也很难说啊,就像很多猫在吸过猫薄荷后对它念念不忘一样,这只橘猫如若对吸灵气上了瘾,以后在她面前估计就再也硬气不起来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坏事。
如此想着的顾霜晓,不禁也露出了一个笑容。
吓得刚放下爪子的黑狗连忙又把爪子抬了起来,在心里哀嚎:这个新“饭票”的笑容怎么那么奸诈呢?感觉有阴谋!要不要走呢?要不要走呢?但是刚才真的好爽嗷嗷嗷,怪不得一些人类大保健过后还想继续大保健,它好像也有点上瘾了,求继续给保健……
其实它纯属想太多。
顾霜晓之所以把它们带回来,一方面的确是因为希望有个动物帮忙看家护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同类间的认同感”,说到底,她与它们都是与众不同的,凑在一起做个伴又有什么不好呢?
“夜晚是妖物修行的最好时候。”顾霜晓拍了拍黑狗的头,站直身体,“晚上我教你们一个萃取灵气的法门吧,虽然今夜不是满月,但有我辅助,入门应该是没问题的。”说罢,她抬手轻轻摸了把黑狗跛了的那条腿,“只要坚持修行,别的姑且不说,让你这条腿应该起码问题不大。”
“汪!”黑狗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和旁边正趴在地上连连吐舌头喘息的橘猫形成了鲜明对比。
“成,以后看家护院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顾霜晓站直身体,走进屋内。
她先是略微收拾了下自己带来的行李——如果傅明寒看到她的随身物品一定会觉得惊讶,因为数量和从前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过这也正常,一来她现在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行,根本不在意其他;二来修行本身就是最好的调理方法,什么护肤品、化妆品和保健品都不会比它更有效果——然后找出了个自己来时在街边买的挂件。
俗语有云“男戴观音女戴佛”,可惜顾霜晓买的挂饰中完全没有这些,她翻找了下挑选了只枣木蝙蝠挂饰,刀工和木料虽都只是一般,但胜在有几分野趣,看得出制作者雕它时起码用了几分心,而不是抱着敷衍了事的心态。而且蝙蝠的“蝠”与“福”谐音,经常被当成福气的象征,拿来送人也没什么问题。
顾霜晓所谓的“开光”当然是正经开光,咳,不需要脱衣服的那种。给物事开光虽然原理只是“把灵气注入其中,让其从此自带各种增益buff”,但细究起来却是门精细活。不说别的,光是材料的选择就能写个几本书,更别提手法技艺之类的了。不过这对顾霜晓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她曾经穿越到某个仙侠世界,开局就走的是“爹不疼娘不爱”流,被赶出家门后寄身于某专门出售此类挂件的铺子,在好心老板的教导下,练出了一手好“开光技巧”。
所以眼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搞定挂件后,她又略微调整了下屋中某些家具摆件的位置,人有事情做时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约定好要去齐静家的时间。
顾霜晓走出屋门,问趴在地上的黑狗和挂在树上的橘猫:“你们是和我出去还是在家看门?”
黑狗非常果断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顾霜晓面前,摇了摇尾巴,表示自己愿意跟着她出去溜达溜达。
橘猫打了个哈欠,依旧挂在树上不动,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也甩了下尾巴,示意自己还想再挂会儿。
顾霜晓也没勉强,带着黑狗就出了门。
走了大概十分钟,她就到达了目的地。除开齐静外,齐静婆婆也笑呵呵地站在院中迎接她,一口一个闺女别提多亲热了,与初见时的态度完全不同。感受到了何为“待遇提升”的顾霜晓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原因,不过人嘛,难得糊涂,齐静帮她不少,所以她给她家人面子也理所当然。
“姨姨!”刚刚会走路的文文一见顾霜晓就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抱着她小腿不肯放,看得初次见到顾霜晓的齐静丈夫童和平啧啧称奇。这位看来宽厚朴实的男人心中暗想,平时也没看儿子对其他人这么热情啊,所以……还是看脸?这小子长大后不会变成个色|狼吧!
身为一名父亲,童和平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乖。”顾霜晓笑着蹲下身,顺手从口袋中拿出那只开过光的挂件,挂在了文文的脖子上。木质挂件原本就轻巧,还只用一根红绳系着,自然不会给孩童带来更多的负担。
齐静婆婆悄悄地觑着那只挂件,只见只是倒挂着的、模样很有些可爱的小蝙蝠。倒挂的蝙蝠,老话叫做“福到(倒)”或“福从天降”。这挂件本身看着倒是不甚珍贵,不像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也是奇了怪了,看着看着就让人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舒服。她没忍住伸出手摸上去,只觉得入手之处滑润微温,让人爱不释手。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她几乎想把东西从文文脖上摘下来仔细看看了。
文文也特别喜欢这挂件,抓在手中就不肯放。
齐静推了推他:“姨姨送了你东西,这种时候你该说什么啊?”
“谢谢姨姨!”
“不客气。”顾霜晓揉了揉文文的头,柔声回答道。
她爱心从来不泛滥,却是真有几分喜欢齐静的这个孩子,说到底只有三个字能解释——合眼缘。所以吃完饭从齐静家回去时,她就多出了一个“干儿子”。
目送齐静离开后,顾霜晓侧过头,看着桌上那被保温瓶盛装着的、犹冒着热气的鸡汤,微微笑了下。
“喵~”橘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仰头对着桌子喵喵叫。
黑狗沉默地坐在它身边,无声地表明着自己“也要来一份”的态度。
顾霜晓:“……”
说实话,她一直觉得这两位简直是“精分”加“闷骚”的代言兽。
小橘这倒霉孩子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有事求人的时候卖萌技能简直是满级,没事求人的时候那叫一个冷艳高贵,说的好听点叫“精分”,难听点就是“不要脸”。
而大黑则是典型的蔫坏型,乍看之下各种憨厚可靠,其实很有点腹黑。说的好听点叫“闷骚”,难听点就叫“心机狗”!
很好很强大,不愧是开了智的。
不过无论如何,顾霜晓的“怀孕生涯”算是就此展开了。
虽然其实自己一个人也顾得过来,不过对于齐静公婆、父母两家的帮衬,她也是心存感激,毕竟说到底,他们从来就没有关照她的义务。
眨眼间,时间就流逝到了十月中旬。
正如顾霜晓之前所预料的那样,院中的石榴长得格外好,满满地坠了一树。她一个人肯定是吃不掉的,但这么浪费掉也无疑有些可惜,于是留下一些自吃的后,余下的几大袋子便全权委托齐静“帮忙处理”。后者也没和她客气,非常果断地就借了个三轮车过来把石榴给运走了,亲戚朋友一,领导同事一,街坊邻居一,很快就处理完毕了。事后还过来对顾霜晓说“这院子租的值,石榴特别甜”,还顺便讨了个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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