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赶紧招呼严谨塘,有些疑惑,“谨塘,这是?”
严谨塘微微一笑,“沈姨,这随堂是我家新置办下来的产业,宋二叔又是我的上司,就当我为他婚礼送的一份薄礼吧。”
沈春不差这份钱,而且她手里的是宋家老两口给二儿子出的宴席钱。
但是人家严谨塘这么说分明是给宋家的面子,她拒绝也不好。
正犹豫怎么说呢,一边的凌橘听到过来给她解了围,“哎呀,那可太感谢严五哥了。严五哥都这么说了,妈咱们也别拒绝了,一番好心。赶明儿咱家有什么好东西再给他送就行!”
严谨塘表示同意。
沈春手里的钱有一半被凌橘给她塞回了包里,“哎呀,谢谢谨塘了。”
“没事,沈姨。”
在门口送客人的宋治国招呼沈春过去。
凌橘看着严谨塘,“你啥时候把这饭店买下来了?一直没听说啊!”
“就这几天的事儿,随堂的老板要去南方做生意了,因为我之前跟我哥总来这边,跟他算熟悉,他急着用钱就找到了我,我就给买下来了。”
“哦。”凌橘眼睛眨了眨。这么简单?
送完所有宾客,大家终于能回家歇息了。
宋凌琛小朋友已经困得不行了,凌橘让甄真和田梅和凌大伟先带着孩子回家,她和宋祁凌勇跟在后面。
刚走出饭店,她就眼尖地发现了在京风那个方向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冲着这边看。一女两男。
她看过去发现竟然是赵艳香,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姓。
她拽了拽身边宋祁的衣袖,抬起下巴示意他看过去。
小声说道,“宋祁,他们不是要捣乱吧!”
宋祁摇摇头,“她身边那几个是赵家的人,估计是来找赵冀的,想让赵冀帮忙找王学庆吧。”
“赵冀跟他们是一家人?”
“不是一脉,恰好都姓赵。你可以这么理解,赵冀的祖祖祖祖父母收养了这边赵家的祖祖祖父母的父亲,大户人家给的姓氏,跟真正的赵家没有血缘关系。”
凌橘伸出手算了一下几辈,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
和宋祁刚上了车,就看到赵艳香带着几个赵家的恶人去了赵冀和江池的身边。
她隐隐约约的听到,果然是在说王学庆的事情。
不过赵冀对此一无所知,直接拒绝了赵艳香的请求,拉起江池就要离开,却被赵家的人挡住,随后赵燕香直接下跪,跪在了赵冀和江池的面前,还要伸手去抱江池的腿。
凌橘有些气愤,“宋祁,耍无赖了这是,我们要不要管?”
宋祁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摇摇头,看向另一侧,“孙芸和严谨塘过去了,你看戏就行了。陈昀,把车停在路边,看完戏再走。”
副驾驶的凌勇打了个哈欠,“看戏看戏,不知道什么好戏。”
陈昀赶紧把车靠边停下,车内四个人看着随堂门口的几个人。
幸亏是宾客都走得差不多了,后面的都是严家人和几个赵家的人。
凌橘可以看到赵冀虽然说话仍是平静但一脸的不耐烦,她从侧面看才发现江池的肚子已经显怀了。
原来江池怀孕了。
随后就看见严谨塘和孙芸冲着两个人走了过去,严谨塘身后的人把跪在地上的赵艳香给拉了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京风饭店的老板娘,在我门口下跪,是个什么意思。”
孙芸冷冷接茬,“严先生这话说的,肯定是为了影响你的生意呗,一看就是没安好心呐!脏手还想抱人家江小姐的腿,你看看你配么?”
赵艳香认识严谨塘可她不认识孙芸,“你是什么人,在这颐气指使谁呢?有你说话的份儿么?”
孙芸笑笑,“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儿,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我跟我自家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你是谁?”
孙芸看向赵冀和江池,“江池,这是你江家人?”
江池摇头;孙芸又看向赵冀,“赵冀,这是你赵家人?”
赵冀也摇头,“只是恰好姓赵。”
孙芸知道赵冀和江池两个人都是老实的,碰上这种无赖还真是没辙。
“你俩先走吧。”
赵艳香听孙芸说完话,“唉,别走啊!赵冀!好弟弟,你就帮帮香姐的忙!京风饭店不能没有主心骨啊!”
赵冀扶着江池,回头看了眼赵燕香,欲言又止。他给严谨塘递了个眼神,还是开口,“赵艳香,你不是我姐姐我也不是你弟弟,不要这么说话了。京风饭店也跟我没关系,你自求多福吧!”
“唉,都是赵家人啊!何苦为难自己家人呢?”赵艳香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开口,还叹了口气。
赵冀止住脚步,回头,脸上带了些不屑,“这句话,应该是该我说吧!当年那件事后,你们这一脉早就分出去了,京风饭店,也被你们抢走了。我们家从那时候就跟你们不再有关系了。”
随后,拉着江池大步离去。
身后的赵艳香和几个赵家人发现赵冀根本不理人,知道求赵冀也是没用了。
赵艳香被严谨塘的人抓得死死的,严谨塘示意后才把她放开,打扮十分精致的她从兜里掏出帕子,就开始光打雷不下雨假装擦自己的眼泪。
就连旁边的家人走了都没发现,“我这是什么命啊!”
严谨塘可不管她,“给你十秒钟时间离开随堂门口,不然,我不介意我的人把你丢回去。”
赵艳香看着严谨塘一脸的威胁,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她又不敢惹严家,谁不知道严家人畜生。
于是赶紧离开进了京风的门,然后京风的大门关上了。
严谨塘看着跑掉的赵燕香有股子喜感,他转头看着孙芸,“孙小姐,介不介意蹭一下你的车?”
孙芸点头,“可以,不过你不是有车么?”
严谨塘笑笑,春风拂面,十分温和,他盯着孙芸带着精致妆容的脸,只觉得今日一身旗袍的孙芸十分漂亮,非常亮眼,“有长辈喝多了,我让人去送了,我这就没车了,不介意的话捎我一程?”
“走吧,我的车就在侧面胡同里。”
严谨塘的人看着严谨塘跟着孙芸离开,这才张口,“严先生,为啥这么说?车不就在对面停着么?”
另一个人拉走他,“严先生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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