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林一犹豫了一下,还是多写了道大题。前面的选择填空各改错一道,算下来分值刚好92分。
“恩,这样看上去应该还算合理......”他很认真的想。
“叮铃铃!!!”
终于挨到下课了。
何萧早就回到讲台,环胸抱着胳膊,微仰着头,朗声说到:“好了,全部停笔,该交卷了!”
班里顿时一片哀嚎。
“好难啊...”
“根本做不完嘛...”
倒是邓早飞二话不说,摇头晃脑的第一个把卷子交了上去,何潇看了一眼,上前画的乱七八糟,做对的题寥寥无几。
但看他那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连批评的想法都没有了,只能无奈的抿着嘴,摇了摇头。
接着交卷的是杜浩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曹秋艳不甘示弱的跟在后面,挑衅的笑着看了杜浩然一眼。
杜浩然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曹秋艳却不恼怒,反而觉得对方好酷,心里小鹿乱撞。
“哈,就喜欢屌炸天的高冷男?”林一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摇着头站了起来。
这时候除了成绩最好的几个班干部利索的交了卷子,其他人都还在奋笔疾书,指望能拖延片刻。当然,邓早飞这种已经放飞自我的除外。
所以林一此时的举动就显得有些扎眼。
“哈哈,和我一起交白卷啊...”邓早飞瞥了眼林一的卷子,起哄到:“不愧是我兄弟,好样的!”
林一的卷面极度平整,最后一面纸更是大半空白,猛地看上去还真像白卷。
同学们纷纷侧目,杜浩然低头冷笑两声,而曹秋艳更是一脸鄙视的看过来,眼睛里写满了恨铁不成钢。何雅芝也罕见的抬头,看了眼讲台上的少年,却看见他自信沉稳,没有丝毫恼怒。
“白卷个屁,不会做就非要像你一样在上面鬼画符?”林一笑着瞪他一眼,把卷子轻轻放上讲台。
何萧迅低头看了眼卷面:“呵!选择填空几乎全对,哦,不对,各错了一道,后面的大题完整做出来两道,剩下的全部空白...”
“难道真是他自己做的,可为什么难题做出来了,简单的却空着?”何萧心里又泛起了嘀咕,“或者说这小子真有答案,但又不追求得高分,所以故意空几道大题,又做错两道选择填空?”
她又仔细看了眼答案,现了改动的痕迹。
“果不其然!这小子平时看着老老实实,想不到这么鬼!”
心中有了答案,但没再说什么,而是面无表情的催着交卷。
其他人终于挨不住,稀稀拉拉的拿着卷子交到前面,直到下一节课老师已经等在门口,何潇终于码了码试卷,下达最后通牒。
“你们几个再不交,就留着卷子慢慢做吧,我走了...”
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唉,老师等等!”剩下的赶忙站起来,盖上笔帽就冲了过来。
何潇果断停步,脸上露出个得意地笑,却在转身的瞬间变换成老师的威严,瞪过去一眼,气呼呼的收下卷子,扬长而去。
......
......
几乎没有休息,班里的五十多个学生又进入到下一堂语文课中。
辛苦的高中生活,在经历过两小时的思维运动后,接近一半的学生都像霜打的茄子,耸拉着脑袋。更有甚者实在太困,趴在桌子上眯了起来。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蔡健敲了敲黑板,厉声说道:“都打起精神来,这还是上午呢,就一个个都趴下了?”
睡着的同学忙直起腰,揉着蓬松睡眼,强打着精神看向黑板。
停了几秒,直到大家都坐的整整齐齐,蔡健才满意继续到:“今天我们学路旬先生的文章,叫《哀嚎》。”
“路旬先生,是近代华国最有名的文学家,我们都不陌生,我想就不用再介绍了。至于这篇《哀嚎》,是早年所写的一部短篇小说,主要是批判当时黑暗社会,揭露那个时代民众人性的愚昧和无知......”
班里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听着,蔡健一直以严厉著称,平时一直都不苟言笑,哪怕是调皮的邓早飞在他面前都坐的直直的。
只有林一心里泛起了嘀咕。
“什么...?路旬?还《哀嚎》?”
他翻看语文书,顺着页面一页一页翻看,眼睛里写满了吃惊。
看到了唐朝的杜甫、先秦的诸子百家,却没有宋朝元朝,而是被一个叫“六国之乱”的时期覆盖,以至于后面的文学和历史与他所知道的大相径庭。
“竟然会这样!既有重合的历史,但更多的是朝着不同的轨道前行......”
“哎...也无所谓了,总比在另一个时空道韵身消的强吧...”
“不过得尽快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文化,以后或多或少用得上......”林一很快接受现实,一页一页的翻着书,开始了海绵式的记忆。
蔡健在讲台上唾沫横飞,讲到兴奋之处甚至眉梢飞扬,抑扬顿挫的语调挥洒着激情。
台下的学生却没怎么受到感染,除了一两个强打着精神,很快又睡到了一大片。
“喂!喂!喂!”
蔡健再敲黑板“要不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好好休息休息?”
“还有你,林一!”蔡健指着他,严肃质问:“你虽然没睡觉,但书翻的是哪一页?杜甫的《登高》我讲了么?都说过多少次,不要好高骛远,怎么就是不听?”
林一无奈笑了笑,准备把书翻回《哀嚎》,却没想这笑容彻底惹恼了蔡健。
“还笑?你不服么?不服你给我说说,我刚才讲了什么?”
这就有点不依不饶了。
林一身体里可融合了堂堂七域战将林北辰的意识、记忆,虽然这一世本着低调做事的原则,但不代表他怕事。更何况,自己不过就是翻看了下后面的内容,然后笑了笑,你凭什么就这样抓住不放?
林一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回答:“讲了很多,你想让我复述一遍么?”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很平淡,但话一说出来,就像是投入湖心的炸弹,巨大的冲击波轰轰的来回震荡,大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小子一定是疯了,敢和黑心蔡这么硬抗?”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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