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鸣战败高义的消息,不胫而走,除了闭关和外出历练的弟子外,只要是身在玄一剑派中的,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哎,你有没有听说,高义被林鸣打败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两个身穿灰袍的外门弟子窃窃私语。
“代表什么?”另一个灰袍弟子满脸茫然。
刚刚说话的灰袍弟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真是傻,你想想看,高义那可是左然的手下,左然那可是一直在追求曲师姐,如今他派人对付林鸣,这更加说明曲师姐和林鸣有一腿,可怜我一直把曲师姐当做女神,不过左然是不会放过那个姓林的小子。”
“哦,是这样,你还有事吗?没什么事我就继续修炼了。”说完,灰袍弟子便闭上眼睛。
“你。”说话的灰袍弟子被气的够呛,誓再也不多说话,随即也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开始打坐修炼。
诸如此般言论,不在少数。曲红梅刚从密室出来,回到闺房便从丫鬟口中听闻了这则消息。
听闻林鸣和高义血战,她的一颗心忽然提了起来,后来听说林鸣打败了高义,心中顿时一松。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曲红梅心中一惊。
“我怎么会关心那个败类,难道说。”
“不可能的,不可能。”曲红梅摇了摇头。
稳定了心神,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冷声道:“那个无耻之徒,死了才好。”说完,就回到了房间中,至于她心中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林鸣打败了高义之后,便回到横山院,坐在房间中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即便是打败了高义,也只能够换来暂时的安稳,对手只是没料到他能够打败高义。
往后他需要面对的敌人将会越来越强大,不仅仅只是一个高义,高义的身后还有左然,甚至牵扯到位高权重的门派长老。
目前的他在那些长老面前不过似一只蝼蚁,抬手便可捏死,自从师傅消失,每年门派下给横山院的修炼资源都会被克扣。
能够剩下,能够落到横山院的手中,已经是万幸。
横山院自玉清上尊失踪后,便一直被欺凌,尤以炼器长老罗兴为代表。
克扣剩下的不过是最差的修行资源,这也就造成了横山院越的积贫积弱,任人宰割。
那老匹夫罗兴,一直觊觎着横山院中的地火炼器池。
恐怕三个月之后的各院大比,他就会动手。
玄一剑派中,共分为二堂七院,二堂分别为戒堂,长老会。分别享受最好的修炼资源。
而七院,则分为炼器院,丹院,横山院,功德院,药院,天龙院,以及神秘莫测的北院。值得一提的是,药院一直和丹院针锋相对。每十年就要进行大比,决出名词,以此来分配修行资源。
自然是名次越高,享受的修行资源就越好。
历届的大比,神秘莫测的北院,一直霸占着第一名,而炼器院则是每次都能稳稳的排进前四名。
至于倒数的位置,不是天龙院倒数第一,就是横山院倒数第一,两院可谓是难兄难弟。
三个月后的大比,炼器院肯定会提出,将横山院并入炼器院中,如此以来,炼器池也就落入了罗兴的手里。
如今,师傅不在,只有他孤身一人,想要守护好横山院,难上加难。
如今之际,除了自身要努力变强之外,还需要借助外援。
沉思了一会儿,林鸣起身刚要离开横山院。
就看到下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道:“公子,前厅有人来找,听闻是戒堂的人。”
林鸣笑了,真是无巧不成书,他刚要前去戒堂,戒堂的人就来了。
林鸣道:“前头带路。”小厮领命,将林鸣带至前厅。
来到前厅,林鸣的眼神很快便定格在一个金袍男子身上。
林鸣有些惊讶,戒堂的弟子,一般都是身穿白袍,或是黑袍,只有戒堂的年轻一代的绝顶高手,才够资格穿金袍。
林鸣不敢怠慢,何况一会儿他还有求于戒堂,连忙双手抱拳,热情的招呼道:“不知有戒堂的高手前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林鸣的热情招待,倒是让金袍男子有些不适应,连忙站起来还礼,原本冷漠的脸上,僵硬的露出一抹笑容。
“咳。”林鸣咳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热情过头了。
有些尴尬的问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金袍男子的脸色缓和了不少,道:“在下叶开。”
金袍男子接着说道:“此次前来,乃是奉了家师之命,带你去戒堂问一些事情。”
林鸣一惊,家师,难道说。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还是问道:“不知,家师是?”
金袍男子道:“家师正是戒堂堂主,曲风笑。”
林鸣点了点头,道:“原来是曲前辈唤我,那咱们走吧。”
金袍男子一愣,这么容易,不是都说林鸣是个刺头,这次来,金袍男子甚至准备用强,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妥协了。
林鸣见金袍男子,矗立着不动,催促道:“叶兄,咱们走吧。”
金袍男子摇头无语,果然是谣言不可尽信。
随即,叶开便在前方带路,林鸣跟在身后。
叶开将林鸣一路带至前厅,主位上坐着一个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叶开施礼道:“师傅,徒儿将林鸣带到。”见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即很识趣的自动退了下去。
前厅就剩下,戒堂堂主曲风笑和林鸣,和不时忙碌着端茶倒水的婢女。
曲风笑挥了挥手,顿时那些个丫鬟婢女也纷纷离开。
曲风笑在打量林鸣的同时,林鸣也在打量曲风笑这位戒堂堂主,曲风笑长着一副国字脸,剑眉星目,即便已经步入中年,却依旧俊朗不凡。
林鸣从曲风笑的脸上仿佛看到了曲红梅的影子,不愧是父女,曲风笑满脸严肃,气势内敛,给林鸣沉重的压迫感。
曲风笑的一双眼眸盯着林鸣,一股力量压迫着林鸣,想要让他承受不住跪下来。
“你就是林鸣?”曲风笑问道。话说完,压力又增强了几分。
林鸣咬牙,将腰板挺得笔直,毫不畏惧,道:“晚辈林鸣拜见曲老前辈,不知前辈唤我来,所谓何事?”
曲风笑的眼中露出一抹欣赏的神采,随即又恢复正常,道:“近日生的一些事情,我都有所耳闻,本座虽不会去插手小辈之间的事情,可事关小女红梅的清白,今日你必须要给个说法。”说完,林鸣身上的压力又增强了几分。
林鸣的背后衣襟已经汗湿,面色白,太阳真经全运转,抵抗这股压力,林鸣顿时轻松了不少。
曲风笑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的神色,有心要试探林鸣一番,再次加大了压力。
林鸣紧咬着牙关,双腿一弯,就要跪下,可是心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暴喝道:“不能跪。”太阳真经更加疯狂的运转起来,真气澎湃,死死地顶着这股压力。
曲风笑眼中闪过一抹异彩,轻笑一声,随即收回那股压迫力。
林鸣的精气神猛地一松,那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消失,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曲风笑点点头,不苟言笑道:“居然能够顶住本座的气势,不愧是玉清真人的弟子,本座与你得师傅也算是旧相识,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鸣平复了下心态,这才拱手道:“晚辈与小女之事,的确是有误会在其中。”
说到这,林鸣抬头看了眼曲风笑,见对方没有丝毫表情,又继续说道:“先前司徒炅挑衅于我,我便和他大战,侥幸晚辈赢了那场比赛,我便将司徒炅乾坤袋中的一并抢了过来。”
“当时晚辈是看也没看就一股脑儿的将东西装了过来,到后来才现,司徒炅的储物袋中居然藏有曲师姐的衣物。当时晚辈也没在意,谁知,那司徒炅对晚辈抢了他的储物袋,怀恨在心。”
“便蓄意传播,是晚辈偷盗了曲师姐的衣物,行猥琐之事,陷害晚辈,弟子所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情愿受戒堂责罚。”
曲风笑坐在主位上,一直盯着林鸣的神色变化,若是林鸣说谎,神色有所变化,以他的阅历自然是可以判断林鸣是否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曲风笑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你之后与小女去了哪里?”
林鸣忙道:“是曲师姐要求晚辈陪同她去做一个任务,可是谁知那任务难度太大,曲师姐受了点伤,我们就回来了,您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曲师姐。”
至于中间的一些细节他没敢说,说自己睡了他女儿?那估计曲风笑非得亲自出手宰了他。
至于他让曲风笑去问她女儿,自然是有恃无恐,他就不信曲红梅敢把那件事说出来。
曲风笑知晓了前因后果,自然不会为难林鸣一个小辈,挥了挥手示意林鸣可以走了。
然而林鸣此番前来是有求于曲风笑,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
曲风笑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纹丝不动的林鸣道:“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林鸣忙道:“弟子的确还有一件事有求于前辈。”
曲风笑挑了挑眉,道:“何事,说来听听。”
林鸣不敢怠慢,开口道:“弟子素闻家师与前辈私交甚好,怎奈师傅外出执行任务,至今未归,如今横山院势单力薄,晚辈一人怕守不住横山院,三个月后便是门派大比,大比过后宗门资源重新分配,届时觊觎横山院的那些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霸占。”
“弟子此来,是想请前辈念在与家师是旧相识的份上,帮忙照看横山院三个月的时间,这三个月弟子想要外出历练,增强实力。”
说完,林鸣抬头看了眼曲风笑,却现对方,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林鸣不由得咬了咬牙,道:“弟子答应前辈,若是三个月后,弟子守不住横山院,甘愿将横山院并入戒堂。”
曲风笑听到这话,倒是有了反应,这样的条件由不得他不动容,开口道:“此话当真?”
林鸣的心中泛起冷意,面前却装作一副真诚的模样。
拱手道:“当真。”
曲风笑笑了起来,道:“好,本座就替你照看横山院三个月。”
达到了目的,林鸣自然不会在此多逗留,抱拳道:“多谢曲堂主,弟子告辞。”说完便离开了戒堂。
出了戒堂的门,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目光游离,林鸣叹道:“修行的世界果然只有利益,没有亲情,友情,朋友能为利益反目,亲人能够为利益变成仇人。”
随即,林鸣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握紧了拳头。
“实力,只有拥有了无上的实力,才能够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林鸣迈开脚步,大步流星的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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