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一护就带了吃的来,分量不少,罗君不理白哉,招呼着伊静一块儿吃。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水面上粼粼波光看起来很平静。千藤伊静也不说话,只挑了几块寿司慢慢吃着,动作优雅。一护饿惨了,吃的安静而迅。
罗君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小丸子。有心给自家小徒弟介绍中式菜式,想到自己凑合得不能再凑合的大杂烩还是作罢。他也不知道在纠结个什么,他大多都穿着自己想象中的汉服,宁可吃自己做的大杂烩也不想顿顿寿司,坚持着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千叶路”“蓝染路”什么的。
呵,他可真是个任性的人啊!怎么总是有那么些可怜啊,坚持着自己国家都不再坚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这里有什么家的归属感。所以,罗君总是哪里也不久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能活下去,懒散的活下去,是本能吧。
没追求!
罗君撑着下巴拿着签子戳完了最后一个小丸子,又喝了一碗浓汤就抹嘴干坐着。懒散地望着同样是一片山林的河对岸,心里烦躁:尼玛,那什么破界限啊,他啥时候能弄明白了,去“那边”看看啊,哪怕只是个类似的位面也好。
也许等到很久以后,他麻木了,无所谓了,就不会执着了,但现在他内心还是个小愤青古风迷!
很快,日夜轮转,罗君四人就这么干等了七天。朽木白哉就好像一直站在那里,不动不说话,罗君请他吃东西也不吃,哎~
草地上传了第五个人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
罗君回头,就看到了一个美大叔,头半长不短,炸毛的一点儿也没有一护的清爽,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不点儿不没有传说中那么癫狂,只是眼睛的黑眼圈太严重了,比艾文还严重,所以一点儿也不正常。
朽木白哉先出声,声音严肃冷漠:“你就是村正?”
“原来是朽木家的人,你们还真有耐心,凭你们几个小鬼头就想阻止我?”村正的声音微微带着抖音,不知道是变态的前夕,还是愤怒讥讽到了极点。看来等得不耐烦了。
白哉皱眉,就要拔刀,罗君出声阻止,“白哉,虽然这是你朽木家的事,但我还是想说句话,就让这位村正前辈放出那个人如何?”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所有的事都是要正面解决的,就像命中注定一样,很多事到最后都会爆出来,避免是避免不了的。如果这位村正前辈不解开心结这事会没完没了的!”
白哉冷静下来,却无法赞同,只能沉默。
“你这小孩儿倒有意思,不怕我做什么么?”
罗君扭头重又看向村正:“这里所以人都可能受影响,唯独我不会,如果前辈执意拼个你死我活,不知是你的身体先撑不住,还是我们落败?您赌不起。”
村正眼神阴郁,他现在的身体就像个炸药桶,多年以来都靠着吸食生魂魂力来维持,如今已到极限。不然他可以等到更好的时机,而不是被这小鬼破坏得一干二净。没关系,等到主人出来,你们又能猖狂几时?
村正一步步走到河边,又一步步踏上水面,凌虚立于半空。在一个位置停下,开始繁复无比的结印,道道魂力气息也开始聚集,寻着某种轨迹深入到水底深处。
罗君等人站在河边随时戒备。罗君虽然记不清剧情,但对于“反派倒霉”的定律很是了解:不管反派多么变态,最后关头总会犯蠢,要不内讧,如果不是,主角再来一刀,肯定是灭成渣渣。
至于,罗君他自己会不会被炮灰?他表示,他现在是不在五行之中,脱三界之外,总之,管不着他,只要他不作死就没大事。但是吧,对于这样耍赖的客人,位面往往不介意让他倒霉点。
河面慢慢起了波澜,一个黑影自下而上,无声无息地浮上水面。是个人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层层包裹,如今已经有了裂纹。
村正已经回到了河岸上,看起来很累,刚落地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但他不管,奋力把人形物体拖到岸上,连背影都看得到的激动。村正的身体已经开始冒黑气了,这是他吞噬的那些灵魂,那些消化不了了的情绪在反噬。但他还是不管不顾,依旧输入魂力解封自己的主人。
罗君四人此时已经不再戒备。这样癫狂又可怜的人,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他的结局。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村正越来越淡薄的身体,和人形物体上越来越淡薄的封禁。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只剩下最后一道,很简单的白色的绷带一样的封印。
村正的脸模糊地看不见表情,他也停了下来,分不清手指的手臂只是顿了一下又急切地释放出最后一道魂力,解开了封印。
完全露出来的人闭着眼睛,眉头也是微皱的,能看出是个骄傲的人。细碎的刘海斜斜遮着右边的眉角,衣服是红色的,眼睛……是淡绿色的。
罗君退后一步,这人醒了!
朽木响河,朽木家上代家主朽木银铃的女婿,朽木白哉的姑父?好像是吧,罗君对亲戚关系不太分得清。
一直在朽木响河身边的村正只能勉强维持着人形,但能感觉出来他很开心,一种解脱了的兴奋。他并不关心主人再次醒来对他是好是坏,他只要再见主人一面,解释那时的误会,也许就能回到从前~
可惜,也许只是也许。
朽木响河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看向了村正,气息有点陌生,但绝不会错的他的斩魄刀。他平静的站了起来,就像只是睡了一觉早上刚起床一样,但是那内藏的暴戾疯狂比之刚来的村正犹有过之!
朽木响河接过了村正递给他的斩魄刀,狭长森冷。
“主~”村正兴奋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狭长的刀刃从他的腹部抽了出来。
村正的身体流出来的不是血,是他本身的魂力,以及越来越控制不住的负面黑气。黑气大股大股地蒸腾出来,熏染了村正看不清的脸,也许已经快要变成没理智的虚了,但他还是想求一个解释。
“主~人,为,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应我,那时,为什么不回应我?”
对比村正虚弱隐忍的声音,朽木响河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不去看村正已经糟糕到极点的身体情况,不去听依旧哀求忠诚的刀魂的声音。他的心里只有,只有当初的失败,因为村正没有回应他而造成的失败!
村正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也不想说话了,主人还是听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不听,他不愿意听……
罗君看不到村正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那哀伤卑微的情绪那么浓烈,熏得他想哭。
朽木响河还是一味地暴虐,埋怨,最后,他折断了刀。
……
村正在的地方已经空了,连黑气都没有,地上断成两节儿的长刀黯淡无光。但直到现在,罗君还是没有感到村正的后悔和怨恨。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还不回答我,你躲起来了吗?你不敢来见我吗?你别以为……”
朽木响河还在原地大喊大叫,偶尔踩到地上的断刃也感觉不到。风,已经冷了,远处的残阳带着它最后的温度沉了下去,一点也不留恋,枯叶越来越多了,也许是风越来越冷了罢。
天已经黑了,罗君等人默默转身走了。静夜里的喊叫时隐时现,像是鬼哭狼嚎,是谁哭了?谁知道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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