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云伯……”
晨曦,洛天猛的惊醒,呻吟一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触及云伯冰冷的尸体,脑中一阵轰鸣,心头一颤,呆滞在原地,心头空落落的,仿佛生命中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此时的洛天浑身沾满污泥,头杂乱无章的批散开来,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眼眸中充斥痛苦、不舍以及狰狞。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渗出,染红手掌。
“云伯,云伯,我想出去玩!”
“天儿,少爷知道我私自带你出去会生气的!”
“不嘛,不嘛,我就要出去玩!云伯,你就带我出去玩嘛!就一小会儿,爹不会知道的!”
“这……哎,好吧!”
“嘻嘻!谢谢云伯,我就知道云伯对我最好了!”
……
脑海深处,儿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洛天清晰的记得那时的云伯是多么疼爱他,对他百依百顺,比之洛豪不惶多让。
云伯离去的那一刻,洛天顿时觉得整个世间都变得暗淡,风止了,云静了,阳光不再温暧了。
“洛刚,我要用你的鲜血来祭奠云伯的在天之灵!”
洛天眸中杀意弥漫,脸色冰冷,目光盯着一字一句道,声音嘶哑,就如同金属磨擦般的声音,令人心底怔。
“云伯……”
洛天眼眸中杀意隐退,消失的无影无踪,步履维艰的走到云伯尸体前蹲下,抱起云伯尸体。
感受着怀中冰冷、僵硬的尸体,洛天身体颤抖着,喉结上下涌动,水夺眶而出,落在尸体上;他的嘴唇张了张,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与云伯说。
哎,只是现在天人永隔,不能再相见了!
“踏、踏……”
洛天站了起来,抱着云伯向后山走去,脚掌落地,出一阵声响,在泥泞的小路上留下一个个深深的脚印。此时他抱着的仿佛不是一具瘦小尸体,而是一座万丈高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但他却不愿丢弃!
抱着尸体,一步一个脚印,洛天的背影不由让人心生悲凉、孤寂之情。
原来十几分钟的路程洛天生生的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木屋。
回到木屋,洛天微微喘息,额头汗珠密布,脸色阴沉可怕。他将云伯慢慢的放下,走出木屋,距木屋几十米远的地方选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向阳之地,蹲下来用双手刨起土来。
他要用双手为云伯的尸体刨一处安身之处,安葬云伯。
洛天刨啊刨啊刨,汗水浸湿衣衫,他的双手都麻木了,手掌沾满泥土,指甲上渗出一丝丝鲜血,但转而便被泥土覆盖。
他对这一切祝若无睹。
阳光西斜,时间流逝,一轮皓月临空,群星闪耀。
洛天终于刨好了,一个宽五十厘米长两米的坑刨好了!
他将云伯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在坑中,然后坐在旁边盯着云伯满是皱纹的苍老脸庞呆,眼中满是不舍、愧疚,嘴唇紧抿着,眼眶不由得又是一湿。
对于普通人而言,到了云伯这个年纪,本应颐养天年,可是现在却因为自己而遭罪,去世后连棺木都没有。
都是因为我!
云伯如果不是因为照顾我何至于来后山,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洛刚何至于对云伯下手!
对不起,云伯,是我连累了你!
洛天心中翻江倒海,神色悲伤,暗暗自责。
良久,洛天动了。他捧起一捧捧土,掩埋云伯的尸体。一捧接一捧,一直捧了三个时辰。
接下来,洛天又找了一块木板,用牙咬破手指,在木板上写上了“云伯之墓”四个大字,反复描了四次,使那四个字清晰可见。将之插在了墓前,作为墓碑。
之后,洛天在暮前坐了下来,与暮碑相对。
“云伯,我经脉恢复了,我很开心,可是却没有人与我分享!”
“云伯,等我强后,我就把父亲接回来!我肯定父亲是被人捉走了!”
……
“云伯,我还记得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