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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复活(1 / 1)

早晨8点多的时候,我和高金村终于爬出了那个洞口,然后吃力的把盖子重新盖上了,但是我们却没有着急着出去,而是蹲在了坟包里,高金村说在9点的时候,会有1o分钟的间隙时间,我们可以利用那个空挡出去。

现在所能做的只是等待,而我却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高金村对我坦白我想知道的,否则我会拒绝合作。

高金村很直接的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当然那不是全部,他说他必须保有自己的秘密,但让我相信他,他的秘密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人的自私我能理解,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不自私的人会被别人说成傻缺,然后大家为了凸显自己不傻缺,原本不自私的人也得装着自私。

难道,真如师父所说,事有高低起伏,人类不经过一个极限的黑暗,就不能看见光明吗?

当然,这些都是废话,我不想去多想,我和高金村一人点上一支烟,他说,我听。

这个寨子最大的秘密就在这片荒坟地,其实这不是什么荒废地,在这个寨子,这里是他们所谓‘升华重生’的地方!经过了考验的人,就能得到寿命,没有经过考验的人,那就在这片荒坟地里腐烂。

所以,这个坟包里4个通道有无数的分支,分到各个坟包里,当坟包里的人复活后,就会顺着通道,爬进这里,然后到达所谓的山腹圣地。

“这个寨子,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葬进这里的,必须是重要的人物吧,才能藏进这片圣地。那是他们的最高荣耀,不,不是荣耀,是最大的奖励。”高金村眯着双眼,表情有些诡异的对我说到。

我心里一阵阵的冷,我在想象那个场景,我原本该入土为安了,然后在黄土里我醒来了,欣喜若狂,然后顺着身边的通道爬进一个大坟里,再通过一条布满了恶性血线蛾的通道,去见另外一只虫子

如果是这样的复活,我要来做什么?我宁愿安心的死去!

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人能抵抗死亡的恐惧?又有多少人能拒绝活着的诱惑?这一直都是人类最禁忌,最逃避的心病,和我一样想法的人有多少?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有些苦涩的说到:“所谓的复活是有代价的吧?没有人可以凭空得来寿命,他们这是在逆天!”

高金村啐了一口,然后说到:“谁说不是逆天?看见外面那些村子了吗?看见那些一个个脏兮兮,懒洋洋,外加绝望的村民了吗?他们十个人也许能换来一个人的复活吧。”

我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烟。

在高金村的带领下,我最终回到了屋子里,其实我心知肚明,我除了和高金村合作,已经别无选择,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与他合作,冒那么大的危险,我是不会心安的。.

因为,要逃跑的话,我是打算要带上莫晓芳和慧能的,我可以拿自己的命赌,但我不能拿他们俩的命去赌。是的,不和他合作,我会死,但是我死了之后,至少慧能和莫晓芳能活着。

这就是我执意找高金村要个真相的原因,我不能迷迷糊糊的被他带到一个危险的地方,见识了那么多虫子,然后说一句大虫子背后有逃跑的路,然后就赌上了。

知道真相,我至少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判断一下,我是不是带着晓芳和慧能一起赌了。

回到房间以后,我还来不及休息一下,就看见了严肃的像个小大人一样的慧能,和面有忧色的莫晓芳。

看着他们那神情,刚从窗户里跳进来的我,心里一下就‘咯噔’了一下,难道是慧能这小子出卖了我?这样想着,我的表情有些讪讪的,想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却不想慧能见我站在那里,一下子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抓着我,那样子,好像我下一刻就会消失一样。

“哥,额都怕你不回来咧。”说着,这小家伙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看得人心疼不已。

我不知道该对慧能说什么,只是摸着他那圆圆的脑袋,表示着安慰。

也就在这时,莫晓芳忽然走过来,伸出手递了两页纸给我,轻声说到:“你很不想我嫁给补周吗?”

那两页纸,我当然知道是我写的遗书,上面写了一些我身后事的处理,其中一条就是希望师父师叔们能阻止莫晓芳嫁给补周,没想到,遗书没递到师父师叔那里去了,反倒被莫晓芳先看见。

同样,我也不知道对莫晓芳说什么,只是沉默不语,有太多的情绪梗在心头,千言万语,反倒不知如何说起了。

见我不语,莫晓芳说到:“不管你做什么,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这样,会显得我做得一切很傻,很没有意义。”

我愣住了,我不知道莫晓芳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她一直是在默默的做着什么吗?

可是,不容我多说,黑岩苗寨的人已经照例进来巡视了,我们三个同时闭上了嘴。

只是我的心里不由得恨恨的想了一句,慧能果然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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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那么的安静,我和莫晓芳倚在窗口面前,我在低声的对莫晓芳诉说着一切。

“就是这样的,我见到了那只蛊虫,确切的说是母虫,村子里的那些人就是虫卵的‘营养液’,那母虫产的虫卵在那些人身上吸取着‘营养’,成虫之后,会被黑岩苗寨的人用特殊的办法取出来。然后放置在那些老不死身上,或者是一些重要的将死之人身上,然后那些人就和虫子一起活着,用的是别人的寿命,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高金村就知道那么多。晓芳,我们必须逃出去,高金村说这个寨子的野心在复活,他们好像有了特殊的依仗。你知道的,如果这个寨子再来一次以前生的事情,那是多么大的灾难。”

我终究是把一切告诉了莫晓芳,抛开了一切怀疑,一切不安!只因为她对我坦白了一切,让我感动,却也伤心,我觉得我有必要对她说出一切。

原来,莫晓芳来这个寨子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我,当现我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她就会假意接近补周,用自己的本命蛊控制住补周父子,然后为我争取一丝活路。

至于她自己,她是这样说的:“其实做为月堰苗寨的蛊女,我的命运早已注定,有些人的一生都在追求幸福,而有些人出生就已经失去了幸福的资格,我就是这样的。”

我不懂莫晓芳话里的深意,可我能感觉到那股悲凉,她说当大巫让她跟随我同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做,整个月堰苗寨,也只有她才有一些遏制黑岩苗寨的办法。

“补周非常的受宠,而黑岩苗寨也不是你看见的铁板一块,他们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就是寨子里普通的苗人,另外一部分就是那些有资格享受‘长生’的人。太具体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控制住了补周,烈周一定会不计代价的救补周,那个时候,烈周一定不会再听命于那些老妖怪……”这就是莫晓芳的所有底牌。

她忍受着疼痛,忍受着补周父子的侮辱,一切都只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尽管代价很可能是牺牲自己。

面对这样的莫晓芳,我怎么可能不和盘托出一切,包括我即将有的性命之忧,我不管她是为了寨子的利益这样救我,还是纯粹只是为了我,这样的情意分量太重,这样的结果也太沉重,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当然,寨子里有叛徒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告诉莫晓芳,叛徒有可能是任何一个人,莫晓芳不知情的情况下,天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万一叛徒是她亲密无间的人呢?

听我说完这一切,莫晓芳的脸色也变了,她自小听闻这寨子的传说,没想到本质的真相如此的恐怖,残酷,她喃喃的问我:“那些虫子,是要经历十个人才能成熟一只吗?”

“我不知道,高金村说过看那个人本身的寿命,或者说生命力有多强悍了。我问过高金村,他们为什么需要我的血液,高金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说他还不能接触到一些最核心的秘密,他知道,那些老妖怪说,我的血液有效果,接下来就需要我全部的精血了,你知道生命的本身蕴含在精血里,说不定他们会在我身上放一个更可怕的虫子。”我是这样回答莫晓芳的。

“为什么他们会盯上你?知道你的血液不一般?”莫晓芳无疑是聪明的,她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可是我不能告诉她寨子里有叛徒的事实,面对这样的问题,我只能推说我也不知道。

“你告诉我这一切,是想让我知道,你会跟随那个高金村逃跑吗?”莫晓芳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接问我结果。

“不是我要跟随高金村逃跑,而是我们,包括你和慧能。高金村有必须仰仗我的事情,那就是虫腹底下的老怪物需要我去对付拖延一下。晓芳,我不可能牺牲你,我只有相信高金村,和他赌一把,除了这个我没有退路,我甚至等不到我师父师叔他们来这里,你知道吗?”我很认真的对莫晓芳说到。

“不,你不能这样,我去找补周吧,我……”莫晓芳太看重我的安全,她不敢冒这个险,这个傻女孩儿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牺牲自己。

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然后强迫她看着我,对她说到:“不,晓芳,你不能这样。我只是想说,和我一起走吧,看你嫁给补周,对我来说,是比让我死更残忍的事情。如果,你不跟我走,非要这样做,那我会选择明天就去让那些老妖怪抽干精血,死掉算了。”

莫晓芳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望着我问到:“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点头对她说到:“是的,是在威胁你。你的话无时不在告诉我,你嫁给了补周,你会去死!因为你说,命运你不可决定,但命是你自己的,我承受不起你的生命,就只能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说过,你不喜欢我,你又何必为我卖命?而我,你不喜欢我,我不可能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命那么大的因果,而你如果喜欢我,那我更不可能看着你去死。我就只有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走?”

莫晓芳扭过头,不再看着我,而是说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能对我说喜欢或者不喜欢,我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但是你的命成功的威胁到了我,好吧,既然就是要冒险,那我跟着你一起。”

那只蛊虫,确切的说是那只母虫高金村告诉我,那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存在,他开玩笑般的对我说到,搞不好得用导弹来毁灭它,不然就要用些特殊的手段了,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们逃跑的时间就只能是在母虫沉睡的日子,高金村说每个月有三天,母虫就会陷入深度的沉睡,除非是有生命的威胁,不然任何人用任何办法都不可能唤醒它。

“记得千万别动到那条虫子。”这就是高金村给我警告。“”

可是那虫子的沉睡期我们已经经历过一次,高金村告诉我,下一次那个虫子沉睡会在5天以后。

所以,我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拖过这五天。

高金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是一件让我和莫晓芳觉得奇怪的事儿,甚至连虫子什么时候沉睡这种绝密的事情他都能知道,这让人不得不探究。

毕竟,他自己曾说漏嘴了一句话,那就是那虫子的沉睡并没有太具体的规律可以寻找,只知道每个月有三天,貌似和它的进化有关系。“”看

“既然不知道,也就不用想了,当务之急是我们就想办法度过这五天吧,因为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来要你的精血。”这就是我和莫晓芳商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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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量以后,我的每一分钟都过得很忐忑,我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可又觉得自己很害怕时间的流逝,因为我怕波切忽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然后狞笑着要取走我的精血。

莫晓芳在忙碌着,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但我知道,她在做着背水一战的准备。

我也在忙碌着,我每天流连于小树林和房屋周围的时间越来越多,在那些地方恨隐蔽很小心的写写画画,可是这个寨子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

至于我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而虚弱,至少这个寨子监视我的人,看见我的时候是如此,因为我在人前出现的时候,悄悄的给自己绑上了锁阳结,阳气被锁住,自然整个人就是这样的。

时间在我们的不安和忙碌中流逝,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第三天的夜晚。

这三天波切大巫并没有来过,就如他所说,他要我好好将养一下,我祈祷他给我的将养时间长一些,最好能有5天那么多,如果能不拼命的话,谁又会选择去拼命呢?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在这一个晚上,一件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虫鸣,依旧是那恼人的虫鸣,在这天晚上早早的就响起来了,和往次不同,这次虫鸣的时间特别长,而且那虫子的鸣叫声,有一种让人听了烦闷不已的急躁,仿佛那只虫子到了什么关键的地方,它很急躁,而它的急躁就通过这鸣叫声传了出来,也感染了人们。

这一次的虫鸣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惹得听惯了虫鸣声的寨子里的人也纷纷坐不住,出来想看一个究竟,我敏感的感觉到这虫鸣声中还有一丝虚弱的意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灵觉的作用。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这次的虫鸣,晓芳竟然没有腹痛,很安宁也很安然,她只是跟我说了一句,她的本命蛊也很强悍,如果那只虫子不能压过本命蛊,她的本命蛊不会烦躁不安的。

那只虫子虚弱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虫子的一切仿佛与我的鲜血有关,这种预感让我有些烦躁,信步走出了屋子,正好就走在了两个负责看守我的苗人汉子不远处。

他们正在低声的交谈着,偏偏我的耳朵又好,听见了他们交谈了的一切。

“这样的事情好像八十年前有过一次,我听我爷爷说过,那一晚上,也是虫子叫了很久。”其中一个苗人汉子用汉话说到。

“你没事儿用什么汉语说话,你没看见”其中一个苗人汉子的目光瞥向了我,我假装若无其事的在树林里漫步,心里却在翻腾,八十年前有过一次?这中间好像有什么关键的地方,但我却理不出头绪。

“你是出去挣钱过的人,汉语好,我学学,明天我就要离开寨子出去了,再说,我们又没说什么,怕他听”另外一个苗人汉子无所谓的说到。

随着我的渐行渐远,他们的话语声微不可闻了,但八十年前有一次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我心底反复的翻腾。

一夜过去,仿佛我那强大的灵觉再一次的得打了验证,在第二天一早,波切带着桥兰还有好几个人上门了,见到坐在客厅里的我,波切老头儿只有一句话:“跟我走。”

跟你走了,我还有活路吗?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难免心底有一丝慌乱,拿着茶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莫晓芳站在我的身后,当波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手不自觉的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好像这样,她就能凭借她的力量把我留在这里,不让波切他们带走一般。

我感觉到了莫晓芳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可她的在意让我觉得温暖,我反而不慌了。

我的脸色很苍白,我整个人也很萎靡的样子,可我的神情偏偏很淡定,昨晚预感不安,我在今早就特意起了个大早,把锁阳结打在了心口,要知道,这个结打在胸口,效果非常的强烈,而且经过了这么久时间,连同我的身体都开始冰冷。

这样的行为很冒险,可我不得不冒险,要知道今天才第四天啊。

“跟你去哪里?”我握着茶杯说出了这句话,如果波切要强行把我带走,那么我就会摔了这个茶杯,站在一边的慧能就会快的把手里的阵棋插入阵眼,那个时候,就是拼命的时候了。

好在波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急切,他望着我,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神态,眼中全是疑惑,沉默了很久,他才说到:“你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

“好好休养?好好休养了,这次被你带走,我也会变得更加虚弱吧?”我故意这样说到,其实是以退为进,想给自己再争取一天的时间。

波切望着我,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然后说到:“我说过,这次以后,你就会解脱,跟我走吧。”

我站起来,手握的茶杯还是握在手中,然后我几步走到了波切的面前说到:“你说我会解脱,我就会解脱?如果你现在要对我做什么,就算是取大量的血,我都会没命!我还怎样解脱?”

说着,我很是激动的指着桥兰说到:“上次这个女人把手插进我的胸口,其实已经伤到了我的本源,我们道家之人功法特殊,我在心脏周围温养精血,她破坏了我的行功,现在精血不能聚拢,还损失了一些,眼看着再有一天,我就能恢复,你竟然要我现在跟你走,跟你走,是为了取血是吗?你是要害死我是吗?”

这些话,纯粹是我扯淡,道家没有任何功法是什么在胸口温养精血的,我故意装疯卖傻曲解波切的话,就是要告诉他这个信息,我损了精血,但明天就可以恢复,他在意的是我的精血,我偏偏装作不知情,故意拿我的精血说事儿。

他们不知道道家的功法到底是怎么样的,更不知道高金村已经秘密告诉我了一切,我就是赌波切在意我的精血,然后给我一天的时间。

果然我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波切的疑惑,他转头望着桥兰,而桥兰则一脸无辜惊慌的望着波切,急切的用那种古老的语言在解释着什么。

而我不管这些,只是往前踏了一步,然后微微扯开了一点胸口的衣服,大声的喝到:“你这女人上次疯,为了一句话,就要取我性命,现在你再来一次啊?看看老子敢不敢和你鱼死网破?!精血没了,我二十年的修习也算废了,老子也不管了。”

然后我装疯卖傻的又盯着波切说到:“你身为大巫,不知道精血的重要吗?你们苗人不是很有办法吗?今天倒是为我主持一个公道啊,你,你来验验,我的精血是不是散掉了,集中的精血少了很多。”

这时,有个苗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对我呼喝了一句,不要对他们大巫无礼。

而我则不管不顾的盯着波切说到:“我明天就能养好伤势,你今天非要带我走,我就自杀。因为今天要是被取血的话,我的功力就完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握紧了茶杯,如果波切还是不管不顾的带我走,那就只有拼命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也拖不到明天深夜,明天也必须要拼命了。

我的态度很强势,但‘胡搅蛮缠’的始终不是重点,因为在波切的眼中我还是一个幻想着自己能活着,自己要被取走大量鲜血的人。.

愚蠢的可怕,估计这就是波切对我的所有想法,但是我这个愚蠢之人所说的精血有伤,又不得让他不重视,他肯定相信桥兰没有伤到我,因为他应该比较相信桥兰的技术,他所担心的也只是那个他不甚了解的道家功法。

气氛仿佛是凝固了,我握茶杯的手心流出了滑腻腻的冷汗,我很担心,我会不会一不小心握不住它,让它掉地上碎掉。

我也必须很用力的让能让自己的手不至于颤抖,让自己貌似很镇定的脸不至于抽筋。

终于,当气氛已经入绷紧了的弓弦,快要射出那一箭的时候,波切开口了,他有些阴沉的说到;“不能再拖太久,明天,最多明天我就会来找你。”

我相信他所说的明天,是明天一大早,看他那样子,也有拖不下去的理由,换谁不想让自己的‘药’质量好一些?

但是波切永远不会那么简单的放过我,估计是我对他太重要,他在转身之前,对那两个跟随他进来的苗人说到:“派十个人来看住这个屋子,要每一个角落都看住。”

然后对我说到:“对不起,你就好好休养吧,从现在开始,你就只能呆在屋子里。”

我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波切这个老狐狸到底不是真的相信我的装疯卖傻,他只是不敢拿我‘珍贵’的精血去赌罢了。

我的默认也算是一种顺从,当这一行人匆匆走出屋子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又小心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整个人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莫晓芳第一次从背后抱住了我,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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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十个人苗人汉子就来到了我们的屋子,占据了屋子里的每一间房间,每一个死角。

不知道波切是不是另外有吩咐,站在窗前的我敏锐的现,在屋子外站了不下二十个精壮的苗人汉子,这种阵仗,恐怕只有武侠小说里的高手才能破得了了,现实中的武功高手都不行。

我夹着烟,无所谓的吐了一个烟圈,阴霾的天空下,我们房间的窗口,一窜新挂上的竹片儿风铃正在出并不怎么清脆的响声。

那是我在屋子里无聊时做的。

但愿,高金村啊,你别让我失望,无意中,我看见高金村的身影在窗前晃了一下,嗯,他也是负责看守我的人中的一个。

下午,我,慧能,莫晓芳在苗人的监视下美美的睡到了晚饭时间,莫晓芳告诉我,她不想和那个苗人汉子单独同处一室,所以很是坚决的睡在了我的旁边。

我不是绅士,自问也需要休息,当然也不会让床出来,于是我就这样和她并排睡着。

醒来的时候,她的梢正好落在我的脸庞,有一股独特的清香,我无意的呆了一呆,只是想着如果能逃过这一劫,我可不可以每天早上都在她梢的香气里醒来?

但这是苗人独有的火辣辣的奔放吧,也许客气的同睡也不代表了什么,我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思。

却不想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莫晓芳却对我说了一句:“真怕你撑不住,总觉得在你身边会好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时间已经不容我多想,在紧张的气氛下,时间转瞬就到了12点。

午夜12点。

我们三人都在我的房间,当然包括一个不之客,那个监视我们的苗人汉子。

但我们三个人的气氛很轻松,谈笑自如,视那苗人汉子为无物,当分针跃过12点的时候,我忽然摸着慧能的脑袋说到:“去吧,快去快回。”

慧能很是若无其事的伸了一个懒腰,就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那个负责监视我们的苗人汉子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他去哪里?”

我只是和莫晓芳谈笑,并不理他,而慧能则用他那圆溜溜的眼睛瞪了那个苗人汉子一眼:“去厕所,要跟着吗?”

“不用了,那边有人盯着。”那苗人汉子颇有几分自得,我看在眼里,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过了不到一分钟,客厅里响起了苗人汉子的呼喝声:“你这个小孩儿要做什么?”

听到这里,我笑着双手插兜站了起来,莫晓芳稍微挪了一下原本站在窗前的身子,正好角度正对着那个苗人汉子。

那苗人汉子原本听到客厅里的动静就有些不安,盯着我吼到:“坐下!”

我无辜的耸耸肩膀,说到:“难道在房间里不允许站起来吗?别紧张,请你抽根儿烟。”说话间,我其中一只手从裤兜里摸出了烟,讨好的递过去。

那苗人汉子却如受惊的老鼠一般跳开,大吼到:“你坐下,我明天就要汇报大巫,你根本没有练功恢复,你在拖时间。”

好吧,给脸不要脸,也不能怪我,我反手就把手里原本握住的烟收回了手掌,然后握掌成拳,一个滑步就窜到了那个苗人汉子跟前,一圈已经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脑袋。

人的脑袋很硬,所以我的拳头很痛,但是只有痛击脑门,这个苗人才会乖乖晕眩,单挑,我能怕你?

可是那苗人汉子却不像我所想的那样,晕眩了,而是直挺挺的就倒在了地上,然后我眼尖的看见,一只花纹诡异的蜘蛛正在那人的脸上爬动。

“那么快?”我估计那只蜘蛛是花飞飞的亲戚,但是还是惊异于莫晓芳的度,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出手。

面对我的无奈,莫晓芳只是望着窗外,都不带看我一眼的说了一句:“那么慢。”

我苦笑,同时屋子里的温度陡然下降,莫名其妙的四面来风,甚至能听见哭号声,百鬼困灵阵动了。

慧能知道阵法的生门在哪儿,如何走动,我自然不用担心他,现在所做的只是等着他回来而已。

望着地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苗人汉子,我问莫晓芳:“他不会死吧?”

“不会,只是一天之内,会昏睡到连喝水的自主吞咽都做不到。倒是你,你的百鬼困灵阵,有百鬼吗?”说话间,那只蜘蛛已经诡异的回到了莫晓芳的手掌间,美人与蜘蛛,这一幕,年少时,莫晓芬已经给我上演过一次,我很适应。

“如果他们幸运,这里请来的老鬼可能就是小猫两三只,如果倒霉,几百只老鬼也有可能。就看死在这里的冤魂有多少了。”是的,百鬼困灵阵是一个比较缺德的阵法,把一处的阴气阴魂全部强聚于一处,可谓杀人不见血。

我怕背因果,所以不敢妄取人姓名,不敢用道术妄加害人,这一次那么阴损,就当我自大的要以天道之名,惩罚一下这个邪恶而自私的寨子吧。

当布阵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再无任何心理负担,所以此刻我很轻松。

屋外,已经传来了哭号声,说着我听不懂的苗语,不过看样子是害怕之极,但愿你们不要被吓死,我轻松的点上了一根儿烟。

莫晓芳看着我,忽然就‘扑哧’一笑,说到:“那他们注定倒霉了。”

是啊,他们注定倒霉,这个寨子几百年来的冤魂会少吗?我轻轻皱了皱眉头,只是说了一句:“但愿慧能快一点儿,不然等下我们就只能祈祷自己长了4条腿儿。”

是的,屋里那么大的动静,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我看见很多人已经冲了过来,也看见有人吹响了代表警报的哨子。

我相信,再拖一会儿,来找我们的就不是这些小猫小狗了,而是波切老头儿那种老妖怪了。

而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慧能的声音:“哥,快开门,额再被缠着,可要念经驱鬼了。”

慧能回来了,我的心一阵轻松,赶紧开门闪身让慧能进来,可在那一瞬间却也能感觉到慧能身上的‘阴风阵阵’。

果然承了莫晓芳的‘吉言’,这里的人一定比较倒霉,慧能走的可是一条生路,而慧能本人也是大佛法,大念力加身,竟然都被缠上,外面那些人的确有些惨。

但无论如何,在慧能进屋的一瞬间,他的身上清明了,毕竟这里是唯一的‘生门’。“”

使劲的摸了一下慧能的圆脑袋,我也不多废话,抓起早已藏在床下的黄色布袋背在身上,就说了一句走吧,除了这些法器,其它的东西我不需要了。

当然,我也没忘记从黄色布袋里摸出一只骨雕的蛇,放在了我床下一个隐秘的阵纹当中,阴骨雕阴蛇为阵纹法器,阵纹已经启动,连接屋内大阵,生门已毁,你们就在房间里慢慢玩吧。

我不无嘲讽的想着,先把慧能抱着扔出了窗外,在阴风乍起的时候,我也从窗台上跳了出来,至于莫晓芳,人家动作快,早已经等在了窗台外。“”看

我在想我们的动作一定很拉风,一定也如黑暗中的明灯一样显然,胆敢就这样大喇喇的从窗户跳了出来。

事实上,也是这样,在我落地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跟舞台上的明星似的,无数的灯光一下子汇集在了我的身上。

当然,人家那是荧光灯,我他娘的这边是手电筒,外加火把。

“在那里,他要跑”人声开始嘈杂起来。

“#¥%……”我听不懂的苗语,接着还有很多人朝我们跑来的脚步声。

我从随身背的背包里拿出一块儿入手就凉的让人心惊的玉石,然后想着不想的拉着慧能和莫晓芳就开始跑,这个时候不跑就是傻缺。

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在这树林里,我第一次现这些树是那么的讨厌,尽管我自己已经跑的很快,可它们还是能成功的降低我的度。

我不担心慧能,这小子从下习武,在树林跑得就跟一只猴子一样快,一样灵巧。

我只是担心莫晓芳,一个女孩子的度始终不能跟男孩子比,我怕她跟不上,然后被补周逮去当媳妇儿。

我有些痛恨我在屋外树林里布的大阵,因为阵法本身太大的关系,加上阵眼要隐秘的关心,我们必须要跑两三分钟才能到阵眼,这一过程很危险。

因为,我看见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但不是没有好消息,事实证明我对莫晓芳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她用背影给我证明了她是一个风一样的女子,嗯,跑的跟一阵儿风似的。

‘啪嗒’在我粹不及防的情况下,莫晓芳砸了一样东西给我,同时,也砸了一样东西给慧能。

我被正中在脸上,心里不由得一阵儿火大,你是怕我跑得比你快,然后砸我一下吗?可莫晓芳头也没回的说到:“快拣起来,抹在身上,你布阵眼,需要时间,另外我们需要更多的保障!”

地上的是一个竹筒,听了莫晓芳的话,我和慧能几乎不假思索的拣起了地上的竹筒,然后看也不看竹筒里是什么东西,倒出来就往身上乱抹乱涂。

竹筒里的东西软滑软滑的,就像稀泥,摸在身上的味儿也怪怪的,我感慨我这人估计是天天洗澡的毛病不环保,然后老天看不下去了,故意要我脏点儿,前几天‘尸油’,这几天‘稀泥巴’。

但此时,莫晓芳已经跟小叮当似的,拿出了一个造型非常怪异且相对硕大的哨子放在了嘴里,然后‘呜呜’的吹奏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莫晓芳拉住了我的手臂,几乎是被我带着跑,不带着跑也不行,因为在吹奏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让我不禁感慨,原来苗家用蛊也得存思。

却不知道,其实这是苗蛊中,投蛊的最高境界,意念控蛊,几乎是传说中的技术了,所以莫晓芳显得非常吃力。

接下来,我看见了我一生都难忘的情景,在身后,不,四面八方的电筒光,火光的包围中,草丛中飞舞出了一只只不知道名的虫子,这些虫子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是它们无疑有一对很美的翅膀,透明的,折射着火光,竟然有了七彩的颜色。

由于这一幕太美,我差点拉着莫晓芳去撞树,幸好被及时睁眼的莫晓芳拉了一下,才避免了这一场‘悲剧’。

我们时间紧迫,撞不起树。

“为什么现在才让我和慧能涂上药膏?”我们的身后,想起了一阵阵诡异的,狂般的笑声,我在笑声中和奔跑中问到莫晓芬。

“这药膏挥太快,最多只能撑十分钟,我可控制不了一群虫子,我的哨声最多让它们狂躁不安,而且要让每只虫子感觉这种情绪,已经很耗神了。”莫晓芳不愧为了风一样的女子,回答我那么长一串儿,竟然气定神闲。

“那意思是十分钟过去以后,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开始狂笑?”我很震惊的问到。

“不会,这虫子只是很普通的蛊虫,唯一的作用也只是让人痒,控制不住狂笑,作用时间也很短。你是以为我有多本事,能控制一群厉害的蛊虫?难道你以为这个寨子就没有高手破蛊?”莫晓芳一边跑,一边不忘白了我一眼。

仿佛印证了她的话,身后已经响起了一个狂妄的声音,大喝到:“雕虫小技,大家忍忍,三分钟左右就好了,忍不住了跳冷水里去泡泡,马上就好了。把这林子给我围起来,我看他们跑到哪里去。”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莫晓芳,这蛊用冷水泡泡就破了?或者忍三分钟就破了?

不过,她已经很了不起,给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而此时,我们已经跑到了阵眼儿处。

这个阵法比屋子里的百鬼困灵阵还要阴损,这是一个标准的十煞阵,聚十方阴气,煞气为一体,就算阳刚气十足的人也无法破解,除非远离这个大阵,从来没靠近过它。

另外,这个阵法,要是没有高人破之,那就会一直存在,而且煞气和阴气还会越聚越多,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把这一片儿地方变成一个死地!这样的阵法背负的因果极大,可是用来打击敌人,甚至杀死敌人都是极其有效的。

毕竟所谓百鬼阵中的鬼听起来吓人,但是鬼之一物,终究怕的是人的一身阳气,只要你不在第一时间被吓破胆,有时血气旺的人闭着眼睛反而能无意的破阵而出,因为那些鬼始终被限制在了一个小范围内,出了那个小范围就是你赢了。

但是这阴气,煞气阵不同,这些阴气,煞气是诅咒的本源,你就算出了大阵,同样会被纠缠诅咒,有的血气弱者,甚至立刻就能出现幻觉。

这样的阵法我布置了整整三天,连同晚上都在悄悄的布阵,可是启动它也不是那么简单,除了阵眼的法器有讲究以外,还要功施诀。

很感谢莫晓芳为我争取到的时间,我把那块凉的玉石放到了阵眼中,这就是阴玉,刻意养出来的法器,是道家几乎最为阴毒的法器之一了。

玉能够聚集磁场,所以聚集了正面磁场的玉石对人的好处不言而喻,但同样聚集了负面磁场的玉,带来的结果也很悲惨。

古玉不能乱碰,怕的就是其中聚气了太多的阴气,形成了负面磁场。

这块阴玉,原本就是从坟墓中挖掘出来的古玉,而且是含冤而死之人的坟墓之中,然后用道家特有的手段阴养,不管它在古玩贩子里有什么价值,在道家人眼里,它就是一块最好的法器。

当阴玉入阵时,我仿佛感觉身边都吹起了一股冷风,阴寒入骨,连我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这个阵法太损,天道不允吗?

看着不远处,与四面八方继续蜂拥而来的人群,想着不多的,晓芳争取来的几分钟,我一咬牙,如果天道都允许这样的寨子逆天而行,而让我因这个阵法背上大因果,那么我也认了。

阴玉入阵,步罡踏起,行阵之咒语也随着我踏出步罡而缓缓念出,这样的阵法还需要布阵人的法力加持。

所幸,阵法本身为主,就像一包准备好的炸药,蕴含着无限的威力。而法力加持,就是点燃那包炸药的火苗而已,并不是太耗费力气。

一分钟过后,随着我最后一步步罡的踏出,最后一声咒语的念出,阵法动了,一般情况下,道家的阵法动也不是如何惊天动地,除了一些特殊的阵法。

可是这十煞阵,典型属于比较特殊的阵法,当阵法动的瞬间,立刻就狂风四起,然后灰蒙蒙的迷雾以肉眼可见的度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接着就是冷,不是感官上的冷,而是从心里感觉寒。

阵法已启,效果立现,就连我们三个都有一种冷而无力的感觉,多呆一阵儿,少不得诅咒的效果就要出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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