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上笑了,瞪大了眼睛,普通的风怎么可能吹得动灵体?除非这风带有灵力,才能吹动吴老鬼这样一只灵体,你可以理解为能量的碰撞。
吴老鬼狼狈的爬起来,这才惊恐的看着大鸟儿,忽然冒了一句:“这鸟儿好大啊,不能够啊!”
我无语了,意思是处跟前,你还没现人家大咋的?这神经估计比筷子还粗了!从它的表情来看,估计它终于知道了这只大鸟儿是谁!
大,是挺大的,一只鸟儿快有大半个我那么高了,更别提身子的宽度,可人家稳稳的站在一根儿极细的枝桠上,像没什么分量似的,这是哪招,我不清楚。
可是下一刻,这只大鸟儿叫了,声音不大,‘唧唧咕咕’的声音就跟一个小婴儿没哭的时候,在‘依依呀呀’的表达什么一个调儿,哪里是传说中的猫头鹰叫跟小孩儿哭似的。
它是朝着妖狼叫的,我也不知道是在叫些啥,接着更热闹的是,我看见远处鬼鬼祟祟的窜出来一个庞大的身影儿,躲在很远的地方,贼兮兮的观望着,不是人熊又是哪个?莫非这大鸟儿是它叫来的,谁知道呢?老林子的一切在我的心中越的神秘起来了。
面对大鸟儿的鸣叫,妖狼呜呜了两声算是表达回应,但它手底下的狼崽子动作依然没停,而大鸟儿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又开始鸣叫,声音又快又急,那股怒意怕连老张都感觉到了,他悄悄跟我说:“这鸟儿怒了。”
这样急促的叫声持续了两分钟,妖狼忽然打了一个响鼻,低呼了几声,似乎是不服气或者犹豫什么一样,但大鸟儿目光死死的盯着它,那妖狼好像非常无奈,对着狼群长啸了几声,狼崽子们忽然就停下了动作,随着妖狼的长啸,徘徊了几步,竟然慢慢散去了。
大鸟儿没啥动静,就这样看着狼崽子们慢慢的散去,野兽的动作是何其的快,不出十分钟,这些狼崽子们就窜入林子里没影了,这时,那头妖狼忽然朝着大鸟儿咆哮了几声,似乎是不满,又或者有别的情绪,总之它就是那么咆哮了两声,也离开了,很快也就消失在了那边林子的深处,反正是离开了人熊的势力范围。
大鸟儿又朝着那边躲在远处的人熊叫了一声,人熊走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之觉得它那张熊脸上有一种小得意的笑意,十分欠打,可仔细一看又没啥。
人熊朝着大鸟儿人立而起,又趴下,似乎是在作揖,如此反复了几次,也转身消失在了林子里。
这一场危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一只‘鸟儿’给化解了,我脑子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鸟儿能和狼交流?这是幻觉吧,呵呵,应该是幻觉!
但不管我怎么想,这场危机总算过去了,一切又变得安静了起来,也就在这时,那只大鸟儿忽然振翅飞了起来,爪子上还抓着晓芳的竹筒,可是下一刻,我眼前一花,听见晓芳再次‘惊呼’,却看见竹筒被准备的抛在了晓芳的脚边,卡在两条枝桠之间,稳稳当当的,可是晓芳那个精致的哨儿,已经被大鸟儿抓在爪子下,几下用劲儿,就给完全摧毁了。
这‘鸟儿’咋尽跟晓芳过不去啊?我心里就这么一个想法,倒是老张忽然说了句:“这鸟儿在息事宁人吧,至少在它‘庇护’的范围内,不准咱们大规模的伤了狼崽子,也不准狼崽子跑这地界儿来闹事儿。”
我不怀疑老张的话的权威性,在当时深以为老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到了后期,我才知道事实远非那么简单,只是当时不知道罢了。
做完这一切,大鸟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飞走了,晓芳哭笑不得,这个树叶哨子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回了寨子,弄好了材料,也随时可以再做一个,之所以哭笑不得,是因为她先是被一个花花绿绿的‘变态’家伙偷走了内衣,接着又被大鸟儿弄碎了哨子,连一向冷静淡定如她都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我是和这里水土不和吗?”
一句话,倒说的我们几个大男人都笑了,连吴老鬼也蹲在树枝巅儿上,笑得‘猥亵’‘淫荡’,难得晓芳幽默了一次,哪个敢不给面子?
笑完,老张说话了:“咱们下去吧。”
“那些家伙不会再来了?”道心哥不放心。
“哪能再来呢?这里有棍儿出面了,不是?至少今晚上,咱们在这地界上是没事儿了。”老张异常笃定的说到。
“那过了这地界以后呢?”我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如果过了这地界以后,今天晚上这种事情天天都生一回,我估计我就算有吴老鬼那跟筷子一样粗的神经也得崩溃了。
“那个就难说了,不过进林子,哪能没有危险,你们要去那几个地儿,更不好说,今天晚上这阵仗,估计就是小打小闹,以后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像今晚这样了。”老张镇定的说到,比起我们,他好像看的更开,也是在变相的提醒我们,我们要经过的地方是有多么的危险。
下了树,我们直接回了刚才扎营的地方,一进帐篷,才现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整个帐篷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的骚臭味儿,老张特地闻了闻,就以他的丰富经验,愣是没闻出这是个什么味儿来,是什么样的家伙做的。
道心哥有洁癖,晓芳爱安静,两人受不了这味儿外加这乱七八糟的阵仗,连夜就要收拾,老张说到:“收吧,收吧,明天多睡会儿,咱们晚点儿出,也免得第一晚上就深入深林子太多了,路要慢慢走。”
这老张,心里有些怕,还不带掩饰的,我想笑话老张两句,但到底没笑出来,我何尝不是一个心思呢?经过了今晚上的事儿,我根本不敢有半点轻视这老林子。
——……————
第二天,我们一直磨蹭到下午一点才出,这是没办法的事,昨天忙活了大半夜,天亮了之后,我们全部挤在帐篷里补眠,上午1o点多,一个个的才清醒,看着时间,又吃了午饭,这才收拾好一切赶路。
昨天扎营的地方,就是在最后的安全范围,下午一点出,中午不到两点半的时候,我们就正式的进入了深林子的范围,当然是边缘地带,虽说人迹罕至,可是偶尔还是会有人存在。
但是,按照老张的话来说,如果脚程快,又顺利的话,再走两天,就会彻底的进入深林子,说那些林子才是真正的没有人烟,危险之极,我们要面对的第一个险地儿就在那里!
我的心渐渐就为老张所说的话紧张起来,可事实上,天刚擦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太在乎远忧了,没有考虑到近况!
那只妖狼又出现了!
在这茫茫的雪地里,在这深深的林子里,要说现一只毛色浅淡的狼是很不容易的,可是在这擦黑的夜里,它那小灯泡似的绿眼睛,想让人不看见都难,跟俩灯泡似的就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处山坡上。
“这个犊子!”犊子这个词儿,在这两天,在老实人老张口里频繁的出现,可见老张被这只‘阴魂不散’的大狼给弄的多么火大。
说话的时候,老张嘴里叼着一颗子弹,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在往他的单筒猎枪里压着子弹,这种‘阴魂不散’的家伙,毙了了事!
我对老张的枪法是有强大的信心的,看着老张的一连窜动作,深以为这是对的,我对晓芳说到:“不然,放你的毒蜂出去帮帮忙?”
晓芳瞅了我一眼,说到:“不行了,哨子毁了,毒蜂帮不上忙。”
“也是,这天寒地冻的,这毒蜂放出来也飞不出去多远,得冻死吧?”我笑着说到,与此同时听见了老张拉枪栓的声音,心里想着好威风啊,真有范儿,刀啊枪啊才是男人的绝配,想着自己拿张符的模样,总觉得不够震撼,电影里,哪个英雄人物出场,不是拿着一把枪或者刀,救人于危难之中,而我拿张符
我承认我想的太远,可是想着那副场景,就是自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晓芳想说什么,老张的枪声却已经响起,可下一刻,却听见老张骂到:“这犊子度老快了,竟然没打中,我日!”说话间,老张忍不住往雪地里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心中的愤怒,接着又忙着装子弹,而我举目四望,也没望见那头妖狼小灯泡似的眼睛了,估计是躲山头那边去了吧。
真狡猾,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借山头的地势躲掉老张的子弹。
“应该是把这犊子惊走了,咱们以后可得小心点儿,这狼性最是残忍,狡猾,还老记仇了,这一路上一步留神,它就得上来整咱们一下。”老张装好子弹,背起枪,带着我们继续赶路,嘴上却不放心的叮嘱着我们。
我们自然是信服的,而晓芳也见缝插针的跟我说了一句:“这毒蜂自然不可能在冰天雪地里生存,只不过它们被刻意的培养过,一放出来就是不死不休的争斗,蜇别人一下,自己也就身亡了,被这刺激着,追着要寻仇的目标,飞哥一两里地是不成问题的,不会给冻死。”
晓芳说了那么多话,仿佛累了似的,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而我也没过多的就这个问题多争辩,毕竟苗疆的育虫之术,诸多神奇,很多虫子被培养的甚至违背了自己的本能本性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就如普通人不可想象道术的神奇,我也不能去想象蛊术有多么的神奇。
也就是随意的聊着天,我们又走了五分钟,老张说着:“今晚那犊子出现了,咱们也别连夜赶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吧,一堆火就吓住很多野兽的。”
我们表示赞同,莫名的觉得在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后,一入夜,在这老林子里走着就心慌,还不如静下来歇歇。
吴老鬼此时的‘装束’又变了一身,不再是花西装,牛仔裤,皮鞋了,而是给自己变出了一定搭耳帽子,一件厚皮袄子,下面很奇葩的配了一条西裤加运动鞋,一天到晚把手插在袖笼子里,说是为了应景儿,他一听老张说要休息了,很开心,笑得很是‘神秘’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道心哥看得奇怪,不禁问到:“吴老鬼,你在想什么?”
“呵呵,呵呵我记得出前,晓芳姑娘说在老林子里不能那么讲究,还问老张一个星期有没有办法洗一次澡?我们出到现在,算起来快一个星期了。”吴老鬼眉开眼笑的,估计太得意了,一不小心,在想什么都给说出来了。
我一听,脸一下子就绿了,晓芳洗澡它那么开心做什么?再想想,这灵体本来就是飘来飘去的家伙,而晓芳也不是道姑,它如果存心不想让晓芳看见我没有说话,而是摸出了一张符,二话不说就奔着吴老鬼去了。
吴老鬼尖叫了一声,一下子飘得老高,我在下面怒吼着:“你不要以为你飘得高,我就没办法收拾你。”
而晓芳一开始也不那么平静,可是看我怒成这个样子,反倒淡定了下来,很干脆的坐在雪地里,拖着下巴,眼睛都不眨的望着我,很满足的样子。
道心哥无奈,老张脸抽搐,估计这老实人一辈子都没有想过,原来鬼是那么不靠谱的家伙!
可也就在这时,吴老鬼忽然惊呼了一声:“道良小哥,道良小爷,我错了,可是我觉得我们完蛋了!”
“什么我们完蛋了,是你完蛋了!”我犹自在着火,完全没有去想吴老鬼的话是啥意思?
“道良啊,狼啊,好多狼啊,四面八方的要包围咱们。”吴老鬼的声音都变得尖细起来了,可见这‘惊吓’有多么的恐怖。
“你说什么?”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我和吴老鬼可以归结为‘打闹’,可是它绝对不会用这个来开玩笑。
吴老鬼一下子飘了下来,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的在我面前说到:“我刚才飘得高,林子里一片儿绿塞儿(绿色儿),四面八方的狼啊,四面八方”
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其实吴老鬼的话说的怎么样,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们全部都看见了,从前后左右的林子里,出现了很多的‘小绿灯泡儿’,看样子不下两三百只狼。
‘呸’老张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说到:“怕是整个老林子里的狼全部都来了。”
道心哥有些傻呼呼的接了一句:“夸张了,整个老林子里几千只狼怕是有的,这才多少啊。”
一向淡定的晓芳估计也被震撼了,也不会动了,可她好歹还比较理智,说了句:“好像我们被包围了。”
吴老鬼赶紧的跟上一句:“就是,看这地形吧,小山坳里,刚好又是一块儿没啥树的空地,这是阴谋,阴谋。”
没啥树,我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以前有人说,狼群会让斥候远远的跟着敌人,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包围敌人,还以为是假的,从昨夜到今夜的教训,让我知道了,这话半点儿不掺假。
亏我们这群‘光棍’儿,现在还能讨论,老林子有多少狼的问题,面对这种情况,我只能大喊一句:“跑,跑去有树的地方爬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要狼群一围上来,不管是晓芳的虫子,还是道心哥的毒也没地儿使了,我也不认为我能潇洒到在狼群里踏步罡,至于老张,他就算抗的是一挺暴龙机关枪,也扫不尽那么多的狼崽子。
我一声喊,大家都反应了过来,开始转身拔腿就跑,没别的,朝着最近的树跑,只要能上去一个,其余的人就算背靠着树,也能坚持一会儿。
老张一下子就窜到了最前面,嚷着:“跟着我,这大夜里的,万一掉雪窝子里就完了,这一带,我也算不上多熟悉,凭经验还是能判断的。”
我们不说话,明白老张说的事儿的严重性,只是闷头默默的跟着老张跑。
我们一跑,狼群也有行动了,开始从四面八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飞的追赶着我们。
比起狼群,我们的奔跑并没有优势,这雪还不算下到了最深的时候儿,但一脚下去,也能把脚面淹没了,至于浅的地方,踩在地上也有些打滑,我们哪里叫跑?根本就是连滚带爬!
而狼群的大爪子却是比我们适合在雪地里奔跑,眼瞅着,这距离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更糟糕的是,就算这深林子里也是固定的路线的,这是老张那张地图记录过的,最安全的路线,我们这么一慌乱的跑,生生的就偏离了那路线,朝着一个陌生的山坳越跑越远!
‘汪汪汪’,身后那狼群的声音,如同一片狗叫的海洋,我还在抽空想,这些狼崽子不装b,不去对月长啸,其实叫起来就跟狗没啥区别,不就一群狗吗?
我想借着这个来放松自己的心情,可也就在这时,我听见了晓芳的惊呼声,我眼睁睁的看着前面的一大片雪地陷了进去——雪窝子?!
这情形生的太突然,以至于跑在后面的我和道心哥都没反应过来,老张跑动的度太快,可能瞬间就跑过了这个雪窝子,但雪窝子已经处于在崩塌的边缘,跑在第二的晓芳就恰好遭殃了。
这是我脑子里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念头,看着晓芳猛的陷入雪窝子里的身影,我感觉自己脑子在充血,周围乱麻麻的,吴老鬼的惊呼,道心哥扑过去想拉住晓芳,还有老张的惊呼:“这里怎么会有雪窝子?”我仿佛都已经感应不到。
我只有一个下意识的反映,就是毫不犹豫的在那一刹那,一下子冲进了那个雪窝子,趁着那冲击的力量,一把把晓芳抱在了怀里,也只能如此了,下一刻,我就感觉身体在急的下限,我把晓芳抱得更紧了一些,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
“掉在雪窝子里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雪一下子就陷下去,把你埋住了,到时候挖人都来不及。”
“或者没埋住你,但是雪的冲击力一下子卡住了你,紧紧实实的,你动不了,也爬不上去,几天就冻死了,而且摔下去的雪窝子万一很深的话,那可是能把人摔死的。”
我承认我的举动是很冲动,可是在那个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映,或者是同生共死的心情?可是在下落的过程中,我想到的却是老张的这几句关于雪窝子的话,也好,我如果用双臂给晓芳撑起一片空间,晓芳也就能多坚持一会儿吧?
真好,在黑岩苗寨,两次用生命背负我的生命的举动,我终于可以报答了,在我怀里,晓芳是一副震惊而埋怨,却又温情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她流露出那么多情绪,而我只是微笑,真好,是真的很好。
下落的过程,在这样的对视中仿佛很慢,事实上,也不过就是几秒钟的事情,我们随着雪流终于落到了坑底,幸运的是,毕竟是老张先踩过的地方,雪流下落的很快,相当于是垫了一层垫子在我和晓芳的身下,我们落下去,竟然没有被摔得很疼。
我猛地把翻到晓芳身上,用双臂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想在第一时间为晓芳挡住雪流,却吃惊的现,没有我预想的雪流铺天盖地的压下来,抬头还是能望见蓝天。
“咳咳”我的耳边响起了道心哥的咳嗽声,这才猛然惊觉,我和晓芳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有点儿
晓芳微微侧头,脸有些红,我没有侧开身体,反倒是注意起四周来,现这个雪窝子真深呐,快有十米的高度,而且口子很大很大,怪不得周围的雪没能覆盖这里,而是从旁边还在缓缓的滑落。
此刻,道心哥和老张正沿着周围的雪滑下来,所有的地方传来的依然是狼群的‘狗叫声儿’。
“如果你想,但也不是这里。”晓芳的声音很小很小,如同蚊子在我的身边哼哼,同时用手微微推了我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想?不是这里?我一下子回味了过来,必须得承认,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我的小腹一下子也热了。
“晓芳”我低低的喊了一声,我和她之间不必多说,也能明白对方什么意思,晓芳可能没有明白我一下子压住她是什么意思,但是为了避免我尴尬,她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轻松的化解我的尴尬,但同时也是她心情的一种表达,同生共死的感情,不是吗?有什么不愿意给的?曾经,最后的那一夜,不也是她开口说的吗?
苗女火辣而直接,就算晓芳性子清淡,可骨子里还是流着苗女的血液。
晓芳想刻意做的平静,无奈,眼中的深情却流露出了所有的意思,晓芳想轻松的揭过去,无奈,却不明白这话对我的**有多么的强烈,我是真的不想离开晓芳温软的身体,我想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住她。
“咳咳”老张也开始咳嗽了,道心哥反而是站在一旁,平静的点上一支烟,说到:“抓紧时间缠绵吧,等下狼群来了,也死而无憾了,总之我和道良是一脉的师兄弟,我无所谓陪着他一起同生共死,主要是能死得痛快。”
吴老鬼咋咋呼呼的嚷到:“道良小爷,从今以后你就俺的爷,太爷们了,太感人了,在狼群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这是何等豪情的事情啊?别怕,死掉了,就和我一起飘着去仙人墓。”
我日了,原本深陷在缠绵悱恻情思中的我,听到吴老鬼的话,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太阳穴跳动的厉害,是给气的,什么叫在狼群的追逐下勾搭大姑娘?什么叫飘着去仙人墓?想起那副清静我就觉得这世界太荒谬了。
那份缠绵的心思也没了,我从晓芳的身子上翻身下来,狠狠的瞪着吴老鬼,无奈却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回应它。
“算了,这次来老林子就算我老张交代在这里了,不过,看着老吴,我却不怕死了,哈哈哈哈”老张忽然放声大笑,难得幽默了一把。
这也是苦中作乐,如今全部都在雪窝子里了,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狼群,还能有什么办法?
道心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挨着我坐下了,掏出一包子粉末来,说到:“也不是完全的绝望,来个绝户计吧,大家先把解药吞了,什么因果我都担着。”
说完,道心哥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几颗药丸,这确实已经是逼不得已了。
没想到这次是老张走过来,先拿过了药丸,大声说到:“这些狼崽子把人逼到这个地步,死绝了也是活该。”
老张说话的时候,第一只跑到的狼已经到了雪窝子的边缘,我们却惊奇的现,它并不下来,而是有些畏惧的朝后退着。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狼都聚集在了这里,雪窝子边缘的雪‘簌簌’的往下掉着,有几只狼崽子被雪流带着下滑了几步吗,都赶紧的夹着尾巴朝上爬,那样子,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这是咋回事儿?我们目瞪口呆,连捏着药丸的老张都长大了嘴巴,举着药丸,忘记了吞药丸下去,莫非我们误会了,狼群只是在和我们捉迷藏?
‘啊呜’‘啊呜’,狼群的身后传来了几声长长的狼啸之声,这声音,我们一听就知道,是那头妖狼的声音,因为昨夜里,听过好几次了,它的声音太独特,那长啸之中仿佛是有一种莫名的威严,别的狼是学不来的,所以一听就能听出来。
妖狼不停的长嚎,围在雪窝子旁的狼群开始骚动起来,有几只试着往下冲,道心哥也紧张的举起了手中的药粉,可是那几只狼仿佛是终究敌不过内心的恐惧一般,再次夹着尾巴回去了。
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妖狼长嚎,狼群骚动,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似的,却始终不敢下来。
我们面面相觑,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只有吴老鬼在雪窝子里飘过来飘过去的,不知道在弄什么?
这样狼群不敢下来,我们也不敢上去,僵持了快5分钟之后,狼群再一次的不安分起来,这一次不是那种着急的骚动,而是有一些狼纷纷让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妖狼来了!
它一步步的走来,却没有再次长嚎,而是脸上带着人性化的,我也形容不出来的表情,似乎是难以置信,似乎是恐惧,似乎还有点儿遗憾和幸灾乐祸。
这狗日的犊子,它幸灾乐祸个屁,我根本不记得我和它有过仇恨?它干嘛那么针对我?
站在雪窝子的边缘,这头妖狼像个皇者,只是盯着雪窝子看了一眼,忽然转身就走掉了,我没明白,可是一直在东飘西荡的吴老鬼却在喊到:“这儿,在这儿有问题!”
妖狼走了,吴老鬼咋咋呼呼,但我们所处的情况也没有任何的改变,狼群依然不退,我们依然处在这冰冷的坑底。
不过,吴老鬼的话到底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们随着它指引的方向看去,就去一片白雪覆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所以只是看了一眼,疑惑的眼光又全部望向了吴老鬼。
吴老鬼急得上蹿下跳,一激动还跑一头狼崽子脑袋上站了一会儿,才说到:“是真的有问题。”
对于它这遇事儿抽风的样子,我们已经习惯了,干脆静等。
而吴老鬼也一骨碌的从狼崽子脑袋上下来,飘来刚才指的地方,仔细的指着雪流中间的一条黑色缝隙说到:“问题就在这儿啊!”
在哪儿?借着月色我硬是没看出来问题,毕竟雪流这么落下来,和冻土交错,这样的缝隙太多了,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
可是吴老鬼已经懒得解释,很神奇的飘了进去,这一飘就像完全融入了雪里,看得老张脸抽抽,这场景未免也太‘灵异’了一些!
我眉头一皱,觉得事有蹊跷,灵体好像不受物质的限制,不过如果雪流的背后是一片冻土,吴老鬼除非是想练钻地术,否则也不会无端的飘进去。
所以,我第一时间拿出了电筒,走了过去,借着电筒的灯光仔细打量起了那个缝隙,这一下,我看出了名堂,刚想说话,吴老鬼恰好又钻了出来,突兀的对着吴老鬼那张青白色的老脸,反倒把我吓了一跳。
“你出来不带‘吱’声儿的啊?”我忍不住开口骂到。
“吱吱吱,是要这样招呼你吗?不能够啊,你这不是让我学耗子吗?”吴老鬼振振有词。
我再次被气得太阳穴乱跳,懒得理会吴老鬼,转身说到:“道心哥,老张,把雪铲拿过来,这边真的有情况,快来!”
我这一喊,道心哥和老张立刻就照做了,赶紧的拿着雪铲过来,把电筒扔一边,也不问为什么的,就和我一起开挖。
狼群依旧守在雪窝子的上面,我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它们也懒得管,不下来的样子,没听见妖狼的声儿了,估计人大爷是已经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老张,道心哥硬是在这冰天雪地的老林子里干出了一身儿热汗,晓芳想来帮忙,可是三老爷们同时让她回去坐下,这种事情是不好让女人动手的,丢不起那人。
至于吴老鬼可没那心思,它好像现了新乐子,就是站在狼崽子脑袋上玩,站完这只站那只,站完那只站这只的,时不时还做出一个呲牙咧嘴‘恐吓’的动作,或者是打狼崽子几拳,无奈都是无用功,有点感应的狼崽子最多觉得脑袋有点冰凉凉,甩一下脑袋而已。
可就这样,那吴老鬼竟然玩得不亦乐乎。
‘哗啦’一声,在吴老鬼不知道站在第几头狼崽脑袋上玩儿的时候,我们终于大功告成的挖开了那雪流,最后的支撑不再存在,掩藏在雪流背后的真相终于出来了,原来在这里竟然有一个黑沉沉的洞口。
老张一把扔下了雪铲,在旁边拿出他的旱烟杆子,一边喘着粗气儿,一边‘啪嗒啪嗒’的抽了起来,道心哥则是直接抓了一把雪,就塞嘴里了,给渴的。
至于我,也没啥动静,呈大字型的就躺倒在了雪地里,然后点上了一支烟,晓芳也是静静的等着我们休息。
吴老鬼看这情况,一下子就从一头狼崽子脑袋上飘了下来,嚷着:“嘎哈呢?挖出来了,咋不进去看看呢?进去啊,进去呗?”
没人理会吴老鬼,反倒是老张说话了:“狼的性子最是残忍狠毒,能让这些不要命的狼崽子忌讳成这样的地儿,不知道里面有啥恐怖的存在。第二,我之前说过了,这一片儿我不是太熟悉,但也不是没来过,何况我手里还有地图,祖祖辈辈记录的东西,出错的可能不大,这雪窝子出现的实在是诡异。不过,这些狼崽子是我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退去的,日子不用多,围个几天,咱们没个生火的家伙,就得冻死在这里。信号求救,还是咋样,我没意见,你们决定,我跟上。”
说完,老张就沉默了,只是继续吸着他的旱烟。
道心哥吃了一肚子的雪,也开口了:“这洞里没诡异,我是不信的,信号就意味着这次行动别继续了,按照老吴所说,时间也就那么点儿,一等又得是多少年,还有人在另外一头赶路。道良,你决定吧?狼崽子不下来,这毒也没法下!”
是啊,是有什么风,能把毒粉子给吹到1o米高以上的地方啊?除非我们要毒死自己!
晓芳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明白,她只是跟着我的脚步,任凭我怎么决定。
一支烟抽到了尽头,我终于开口了,说到:“如果能不进那个洞里,咱们就不进去,等一会儿吧,等到天亮,如果狼崽子还不退,再说吧。”
我这话就是最后的决定了,大家很默契的没有再表任何意见,就连神经有筷子那么粗的吴老鬼也咂摸出了味儿,不再开口了。
没有火的冬夜,是如此的难熬,我们很是干脆的在雪窝子里扎起了帐篷,把行李中能披上的衣服都给披上了,然后挤在帐篷里,这样能稍微暖和一点儿。
夜,是如此漫长,晓芳靠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静静的守候着,也许是今天小小的‘缠绵’,让我和她都没有睡意,在这夜里,眼睛都睁得老大。
至于道心哥和老张却靠在帐篷上,出了微微的鼾声,吴老鬼早钻进养魂罐儿里了,灵体也是需要‘休眠’的,或者应该是这个词语吧,毕竟精气神儿,是需要‘休眠’才能养足,以为灵体是不休息的,那是一个错误的认为。
如果是那样,被‘鬼上身’的人,不是要24小时闹腾?
大家都睡了,剩下我和晓芳听着彼此安静的呼吸声,气氛反倒变得有些暧昧起来,我忍不住,小声在晓芳的耳边说到:“今天你给我说那话,是啥意思?”
晓芳托着下巴,透过帐篷的小窗户,望着黑沉沉的夜色,好像是不想回答,弄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都问的啥啊?
但过了一会儿,晓芳在我耳边小声的开口了:“以前是什么意思,现在也就是什么意思。既然生死可以不顾,我对你说那样的话也算不得什么,在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去试着猜女人心思是什么,因为你也猜不到。”
“啊?”这回答,让我云里雾里的,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傻愣愣的说了句:“你刚才说不是那里,那那要哪里?”
我一不小心,心里咋想的给暴露了,一说完,我就后悔了,m的,老子的君子形象啊!
“哪里?什么哪里?我怎么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晓芳望着我,忽然异常少有的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样子非常的调皮。
我一急,还想说什么,晓芳忽然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到:“李道良,傻小子,我困了,要睡了。”
我刚才还急躁的情绪,忽然温暖安然一片,轻轻的握住晓芳的手,说到:“睡吧。”
外面,夜正深沉,那一片幽绿的颜色也意味着狼群没有退去,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一刻,在狼群包围下的幸福,会是我永生都不会的回忆,我将带着这样的幸福,微笑着去面对明天。
所以,我们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道心哥狠狠的瞪了吴老鬼一眼,老张估计是有起床气,挥舞着旱烟杆子给吴老鬼敲去,自然是敲了一个空。
只有我,乐呵呵的醒来,只因为我一睁眼,就看见晓芳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抓着我的一只肩膀,曾经多少次幻想,早晨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晓芳,如今在这狼群包围的冰天雪地里倒是实现了这个愿望。
所以,我已经顾不上跟吴老鬼脾气了。
待到大家都醒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我走出了帐篷,看见这些狼崽子果然就如吴老鬼说的那样,根本就没有退去,估计是一夜顶着北风守着我们也累了,大多数狼崽子是趴着的,只是见我们出来了,才开始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无奈根本不敢下这个雪窝子半步。
“道良,决定了吗?”道心哥在我旁边问到。
“嗯,进洞。”我回答的言简意赅,只要不是被逼到绝路,我不想放弃这次行动。
“嗯呐,那就进吧。”老张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这倒让我有些感动,即使我知道老张是这样的人。
既然决定了,那也就没什么废话,我们沉默的收拾着,十几分钟以后,就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站在了那个黑沉沉的洞口。
那个洞口不大,根本容不下一个人站立着进去,像我的个子,猫着腰进去都困难,吴老鬼也说了:“这个洞不是直的,是朝下的,得爬着进去。”
爬着进去就爬着进去吧,不过想着那种姿势,我还是忍不住一肚子的火,对着狼崽子们比了个中指,然后吼到:“狼崽子们,你们看好了,小爷我进去,有脾气就跟着进来,没脾气就别在那里瞎bb,学狗叫。”
狼群回应我的自然是一窜儿汪汪声儿,我‘呸’了一声,骂到:“没出息,还是只会学狗叫。”
吴老鬼跟在身后,忙不迭的点头,说到:“就是的,就是的。”
晓芳‘扑哧’一声儿笑了,老张也咧嘴笑了,道心哥笑得更是畅快,再没什么废话,我拿出手电,先把背上的行李扔进了洞里,然后率先进入了洞里。
洞里一片黑沉沉的,很窄,窄到只能做多只能塞进一个半爬着进去的人,让人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窒息与压力。
更让人感觉到不安的,是洞里的黑沉仿佛像是实际性的东西一样,连强力手电的光在这里都穿透不了多远,可是我还是敏感的现,这个洞里的痕迹不太对劲儿。
因为这绝对不是天然的洞穴,而是什么东西开凿出来的一样,一般人总会想到是盗墓者,但是盗墓者的盗洞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职业习惯,周围的壁上都是整整齐齐的,能看出一铲子一铲子的痕迹,但这个洞的痕迹,怎么说呢?很怪异,一条条的,倒像是锋利的爪子抓出来的一样。
一个半人那么宽的动物,会是啥?胖子穿山甲?我想象不出来,只得继续朝前爬着。
只不过,爬了没几分钟,我就觉得费劲了,因为这个洞口越往里,坡度就越大,加上是泥土的,滑溜溜的,我得费劲的撑着边缘,才不至于滑落下去,倒是扔在前面的行李滑开了一些距离,被我及时的拖住了。
在洞里不方便说话,我们只能沉默的爬着,好在这个洞的空气竟然十分的流通,不至于让人呼吸都困难,根据基本的常识判断,这个洞穴应该不是一个死穴,通风也就意味着有出口。
吴老鬼没这限制,身为灵体的好处也出来了,一溜烟儿的在前面飘着,时不时的还得意的转过来,眨巴着
它的眼睛,‘无辜’的说到:“快点儿呐,整快点儿。”
没人有力气和它计较,任由它得意的飘着,一溜烟儿的飘不见!
只是几分钟之后,我就听见了吴老鬼的一声儿惊叫之声,我很担心的大吼到:“老吴,你没事儿吧?”
吴老鬼的声音半天都没传回来,我也顾不得什么稳住身子了,干脆很直接的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洞里,任由自己一路直滑下去,度一下子提升了很多,却不料人算不如天算,这个洞到了里面,竟然是有拐角的,我一下子就撞在那个拐角之上,脑袋由于惯性,又碰到了另外一边,晕了好一会儿,一睁眼,就看见吴老鬼在我面前飘着,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不为别的,只因为吴老鬼脸上也是一个一个的疙瘩,密密麻麻,老子都不好意思说,我有密集恐惧症!
“道良,没事儿吧?”道心哥担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没事儿。”我大声的回答了道心哥一句,然后冲着吴老鬼吼到:“你把脸整成这副模样干啥?你一个鬼,还能长包咋的?”
吴老鬼挺‘无辜’的说到:“你以为我愿意整成这副模样啊?不整成这样,简直不足以表示我那麻溜溜的感觉,我这是表达我起鸡皮疙瘩了!”
“啥玩意儿?”我没懂。
“你进去看了就知道了!”吴老鬼朝着那个拐角的洞口指着。
我也懒得和吴老鬼废话,带着疑惑爬进了那个洞口,只是一眼,我就觉得头皮炸,忍不住骂了一句:“我干!”
这洞里没有怪物,没有任何恐怖的存在,也是和那洞口一眼,是一条简单的直行向下的洞口,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洞里的四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坑洞,最大的估计和小指头一样大,最小的估计就是指甲盖儿那么大。
看着这副场景,我刚才看见吴老鬼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消下去呢,寒毛子又立起来了,心里那毛乎乎,恨不得把这些小点儿都去掉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道良,咋了?”道心哥的声音再次传来,显然我那句粗口道心哥是听见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感,对道心哥大声的吼到:“也没啥具体的危险,就是进来这儿要做好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道心哥进来被震撼了一次,晓芳倒还好,比较淡定,长期和虫子打交道的人,对密集的事物早就有了抵抗力。
“这个”晓芳看了看洞中的场景,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但是却没多说,毕竟这样的洞里哪里是谈论的地方?
我们继续着一路向下,只是这一路上,我努力的只看自己的手,一身的鸡皮疙瘩也没能消下去,在洞中爬了好一会儿,如果是直线距离,我得爬到地底多深的距离了啊?但这洞到了这一块,坡度就已经很小了,倒是七万八绕的弯弯很多,让我怀疑这洞简直是永无尽头。
就这样,又沉默的伴随着那些坑坑点点前行了大概十分钟,吴老鬼的声音再次从前方传来:“快点儿,到这儿来,这里就出来了,可这是啥玩意儿啊?”
听吴老鬼的声音,距离不算太远,可是我已经受够了这个点点洞了,赶紧加快度又爬了将近三十米弯弯绕绕的距离,终于到了洞口,但一个没注意,我是摔下去的。
我还没来得及喘息呢,道心哥,老张,晓芳接二连三的摔下来,其中道心哥大半个身子都摔到了我的身上,压得我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那啥?不好意思啊,忘记你们不能飘了。”吴老鬼一点都没诚意的道歉,我抬头一看,那个洞口,到我们摔下来的地方,起码有一米多高,我再一次懒得和吴老鬼计较,因为就正如吴老鬼说的,这是啥玩意儿啊,天花板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们!
原本这个洞中很黑沉,就跟来时的洞子是一样的,仿佛是有一种实质性的不能穿透的黑暗,我们的手电也在刚才掉落的过程中,乱七八糟的滚在了一旁。////
可是,我还是很难不去注意这双眼睛,因为太过奇特,也太过的显眼,碧色的眼底,银色的眸子,最重要的是那银色的眸子还出奇特的金属色光芒,而这种光芒虽然微弱,却异常‘坚挺’的能够穿透那彷如实质性的黑暗,也不知道是因为灯光反射,还是别的原因,你盯着这双眼睛,你总觉得那眼神能跟着你的目光流动,你也体会到那愤怒的怒意,体会到它是在瞪着你。
那双眼睛让我看得‘入神’,即使心底觉得很不安,还是难以挪开目光,这个空间安静,我们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心里也都明白,大家都看‘入神’了。
静默了大概5秒,吴老鬼忽然一蹦老高,喊着:“嘎哈啊?咋都不说话呢?”
吴老鬼的话像一声平地惊雷,一下子惊醒了我!
不好,我使劲的一咬舌尖,疼痛让我猛地彻底清醒了过来,我不再看那双眼睛,反而是赶紧的爬起来,先是一把拽起来老张,使劲的摇晃了老张两下,再是拉起晓芳,也同样摇晃了她好几下。
最后是道心哥,我在拉起他的一瞬间,他就清醒了。
道心哥到底是底子要雄厚一些,而老张是普通人,我不得不先救他。
尽管大家都在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我还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吴老鬼那莫名的一声吵嚷,我相信不用再过5秒,我们立刻会陷入一种不能自拔的,真正的‘眼’世界。
那个世界会很神奇,按照记载,会你让你陷入反应出你心底最深的幻觉世界。
“咋了?”老张有些惊魂未定,进入这地底之后,就不再是老张熟悉的老林子了,做为一个普通人,老张还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算心里素质不错了。
我拣起所有的电筒递给了大家,说到:“我现在不能判断情况,不过,大家记得,千万别轻易盯着那眼睛看,或者看之前,心思放松,背课文都行,总之不能让心神跟着那眼睛走,对了,实在不行,就用电筒照着它,有强光的情况下,它的魅惑不会那种厉害,我怕之后还会出现这样的眼睛。”
大家默然,尽管搞不清楚是咋回事儿,但绝对不会怀疑我所说的话,而吴老鬼也小心翼翼的飘过来说到:“道良,这墙上我去看了,有壁灯,里面的灯油还没有干呢,要不要点上试试?”
我来不及给大家解释什么,赶紧对吴老鬼说到:“你们别动,老吴在哪儿,快带我去!”
在这种环境下,在这种怪眼之下,有光亮绝对是最好的事情,而且这个洞穴是通风的,不用担心缺氧的问题。
吴老鬼在这种黑暗之下,仿佛是不受影响,在前方飘着带我走了几步,然后把壁灯的位置指给我,我拿着手电一照,壁灯的位置不是很高,我踮起脚就能够着,到是省去了一番麻烦。
壁灯就是简单的灯托形式,可仔细一看也诡异,诡异的原因在于壁灯背后有一个小小的壁画,壁画上是一只没有手指头的手,黑色,骨节嶙峋,在拖着壁灯。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尽量不去多想,而是拿出打火机朝着灯芯点去,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燃烧的灯油到底有毒没毒的问题,但是有毒,也总比没光强。
‘啪’的一声,灯花跳跃,壁灯亮了,那灯光是一种诡异的淡绿色儿,飘忽不定的灯光映照的整个空间更有一种恐怖的氛围,可是看着这种颜色的灯光我反而不慌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样的壁灯一共有八盏,我催促着吴老鬼一一找到,把它们全部点燃以后,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八盏壁灯点燃以后,都是那种诡异的淡绿色火焰,看起来很是微弱,却很是神奇的交相辉映,把整个空间都照亮了,至少能让我们看清楚,我们是身处在一间石室当中。
石室简陋,绝对不是什么想象中的古墓墓室,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的工艺水平可言,更别提什么装饰,就是把石头一面弄平整了,乱七八糟的铺在一块儿,中间还有大条大条的缝隙。
这时,我简单的打量了一下,赶紧的招呼晓芳等人过来,看他们的神情,估计已经很不安了。
三人刚走过来,老张第一个开口了,估计是被刺激的太惨,连说话都是大声的嚷嚷:“道良,到底咋回事儿?你必须给我说说,必须的,至少说一下咋整!”
我望着老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不要以为普通人见识了一些,接受能力就会变得很强悍,他们最多还是只能接受生活范围内的事儿,就比如说离生活很近的诡异事件,再深了,他们就会归类为‘玄乎’‘神话’‘扯淡’,反而变得疑神疑鬼,搞不好心理都会崩溃,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用事实说话。
我拿起手电,指着墙顶,扶着老张的肩膀说到:“你再仔细看看,这墙顶上是什么?”
之前手电的光芒并不能穿透这实质性的黑暗,可如今在壁灯的帮助之下,却轻易的照清楚了整个墙顶,墙顶比起这间石室还要简陋,就是泥巴顶子,可是老张一看之下,却真真的惊呼了一声儿。
然后一句话脱口而出:“这不能啊,碧眼狐狸,这玩意儿真的存在?不不不,这只是一副画儿,就跟那些明星贴画儿一样,这就是一副画儿,不能够,这不能够!”
老张情绪激动之下,竟然开始在原地打起转来,也不能怪他不接受,不止是在东北的老林子,很多有山林的地方,碧眼狐狸代表的意思绝对只有一个——狐妖!
而这墙顶上的壁画虽然简单,但是寥寥几笔,却真实的勾勒出了一只狐狸的样子,再加上那双诡异的眼睛,此刻清楚的映照之下已经是似怒含嗔,连狐狸那种狡猾,有些残忍,却又娇媚的媚态都给勾勒了出来,傻子都能看出这是一只碧眼狐狸。
老张乱转了几步,我没拉他,这是一种需要心理泄的过程,毕竟他被托梦了几十年,接受鬼会比较快,但要接受一只属于很远古传说中的碧眼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壁画本身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不好接受的是那双眼睛,竟然真的能勾魂夺魄,在山林子里长大的老张难免联想很多。
在几乎激动了一分钟之后,老张有些颓废的蹲下了,说到:“就算有个黄鼠狼妖精站在我面前,我都能接受的,我就不相信神话啥是真的,扯淡,扯犊子,但我要咋整?一副壁画我刚才就差点儿忘记自己是谁了。”
原来,老张在刚才那一瞬间已经陷得那么深了,我这时才蹲下来,对老张说到:“你也别先想着是碧眼狐狸,因为就如你所说,毕竟是一副画儿,那双眼睛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知道吗?还不能证明就是碧眼狐狸存在!”
这时,晓芳若有所思的问到:“道良,是动了什么手脚啊?”
“关键就是那银色一块东西!”我抬起头来,对晓芳说到,感谢师祖的手札,让我能知道这一出。
“那是什么?”问的是道心哥。
师祖留下的手札其实不止一本,山医命卜相各脉都有一本,只不过各自记录的不同,针对性也不同,道心哥不知道也是正常。
“那其实是一种石头,不是我们以为的金属,或者是银子什么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玉石更能储存‘磁场’‘能量’一类的东西,那就是它了,只不过储存的方向有区别,它或者根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界,它有个师祖给定的名,叫做魅心石。”我简单的解释到。
听我这么简单的一解释,老张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毕竟不是一只真的碧眼狐狸在他面前,一块石头他勉强还能接受。
不过道心哥一听却来了兴趣,问到:“道良,你详细说说?”
我先没忙着回答道心哥的问题,而是说到:“我们先看看,这里有没有出路再说。”毕竟我只是根据师祖留下的手札来判断了一些事情,但说到底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如果不找到出路,我也没心思坐下来说什么魅心石的事情。
“嗯呐,先找出路。”老张仿佛是一刻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多呆,赶紧的点头。
倒是晓芳,貌似漫无目的的在这里走走看看了起来,吴老鬼亦步亦趋的跟在晓芳身后,‘唧唧歪歪’的也不知道在小声说着什么,我只听见一句,雪姑娘,你有没有姐姐妹妹之类的,晓芳没理它。
妹妹?要是晓芬那古灵精怪的丫头来了,怕是够它喝一壶的!不,两壶!
我这样想着,开始在这间石室里找起出路来,虽然点亮了八盏狐灯,这间石室还是有小半截隐没在黑暗之中,不走近是看不清楚的,只能走过去看看出路是不是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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