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墓碑的前面,我们静静的给他们敬了几杯酒,自己也喝了几杯,我开口对小北说到:“去学艺吗?”
小北笑问我:“说学逗唱是哪一门手艺啊?”
“山字脉最正宗的制器传承,你不要拒绝我,更不要拒绝一个孤单的,只想把手艺传承下来的老人。”我开口对小北说到。
小北沉默了一会儿,很直接问我:“是tj那位吗?他的名气可不小,他的性格更是怪异,如果是他,我有点儿难以相信。”
“难以相信倒不是问题,只要你不说难以接受就好。就是他吧,也别把他想的太过怪异,他只是一个爱惨了自己女儿的父亲,就是如此。”我对小北解释到。
“我是不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小北望着我说到。
“你在顾忌什么?”我问他。
“我怕我学不好。”小北说的很直接。
“如果是我可能会学不好,如果是你就没有问题。我等着你学成归来,否则我的符纸供应就有些紧张了,另外几位名气很大的制器人,我不熟。”我半开玩笑的说到。
“如果你是这样说,那我会开开心心,很认真的去学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北拍了拍我肩膀,又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了老回和洪子的墓碑上。
天上有一只飞鸟鸣叫着飞过,阳光依然温暖,老回和洪子的笑容在这安静的时光中,仿佛也是幸福的。
是幸福的吧,没有遗憾,灿烂如流星一般的死去,是多少热血男儿渴望的归途。
tj。
刘师傅的家里,每一天的日子就简单了起来。
我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再懒洋洋的给已经在书房里传授和学习的刘师傅和小北做饭,就如当年在竹林小筑的日子,我不也是个做饭的吗?
他们会忙碌一天,而我会瞎溜达一天,慧能偶然会来,在那种日子,我们四个就会喝一杯,谈天说地,当然慧能喝的是饮料。
刘珍梦也会回家,只不过频率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刘师傅每天都在日历上划上一道,那是倒计时一般的日子,大多数的时候,画上去的符号是个叉,偶尔有一个圈,我知道那是刘珍梦回来的日子。
有好多次,我们都忍不住想要讲出真相,可刘师傅却执着的不许,他说:“让她能快乐一天,是一天吧。”
她会带男人回来,放肆的调笑,也会疯狂的购物,甚至都不拆开,这样的日子到底于她来说,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不想去揣测。
只是会想,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在倒计时,她是会选择安静的陪着自己的父亲,还是更加疯狂的竭斯底里?这个已经没有答案。
岁月依然在静静的流逝,很快就已经是夏初的日子了
这一天的黄昏,刘师傅让我们陪他喝酒,仿佛是有感应似的,刘珍梦在今天难得很早的就回来了,在这个时候,刘师傅忽然酒杯一放,开口说到:“差不多了,时间到了。”
刘师傅说时间到了,尽管早已有预料,可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或许你可以接受一个人在不知道死亡的情况下死去的事实,但你可能不怎么接受的了,一个人告诉你要去死,然后就这样死在你面前的事实。
这种等待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有这种心理素质的人。
可是,不死的后果会更严重吧?无力阻止,我只能佯装镇定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酒在某些时候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给人无限的勇气。我现在只能借助酒。
经历了一个月和刘师傅呆在一起的时光,加上师徒的情谊,小北对刘师傅自然也是有感情的,而且这感情不浅,面对刘师傅的这个说法,小北比我着急,他一叠声的问:“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没有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小北先是望着刘师傅,刘师傅不语,只是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到书桌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小北又望向我,我只能痛苦的摇摇头,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于是,小北就和我一起喝酒,眼圈通红。
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第4杯的时候,刘师傅把一件儿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没有看见,凭手感,我知道是那件儿极品阴器。
然后刘师傅问我要电话,拨通了刘珍梦的手机,明明就是在一个屋子里,父女却要通过这种方式说话,确实有些悲哀。
“小囡啊,你上来一趟吧。”我和小北很安静,整个房间只有刘师傅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回荡。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刘师傅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老了,估计活不了几天了,但是我这里还有很多财产,我不放心,我准备今天和你交代一声儿。”
说完,刘师傅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接近这个房间,刘珍梦到此时都不知道,父亲的这个电话,其实是真正的‘死亡召唤’,而她也正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吧。
接下来的事情,我是不太愿意回忆的,可是不愿意回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记它。
那天的事情,再次回想起来,就像一幕黑白电影,得意的刘珍梦走进房间,刘师傅让她坐下,让她陪自己喝一杯酒。
他站在刘珍梦的身后,他拿出了一张手绢,然后捂住了刘珍梦的口鼻
在那一刻,我忘记不了刘珍梦的眼神,那是一种从得意到不相信,从不相信到望着自己父亲瞬间崩溃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人看了绝望,她到底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吗?我根本就无从知道。
面对这么残酷的一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父亲要了结了女儿,那种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看着的滋味太过难受,所以还能有什么思考能力。
“这个药是曾经解除她痛苦,让她沉睡的迷药,她已经两年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或者她想起了什么吧。”刘师傅第一次说话,给人一种安安静静的表情,亦或许是他太过平静,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和小北都没有说话,我说过我们没有办法思考。
接着,是我要协助刘师傅施法,同样是喊出刘珍梦的魂魄,有我的灵觉帮忙,能避免她的魂魄破碎。
我已经忘记了那天的细节,我们是怎么把刘珍梦搬到房间,然后具体施法的。
亦或者是我不愿意回忆那‘恐怖’的一幕,在施法的过程中,已经喊出了刘珍梦的一部分魂魄,她却猛然用巨大的‘意志力’回到了身体,甚至那个被下过迷药的身体还能挣扎,我模模糊糊的听见她说:“爸爸我错了,不要杀我。”
刘师傅没有心软,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他加大了施法的力度
感觉刘师傅是彻底的心冷,然后冷血的样子,可是只有我知道,刘师傅到最后,还在倾注对刘珍梦的爱,因为情绪上的波动,那一天我挥的并不出色,可是到最后刘珍梦的魂魄却无比完整,这能说明什么?都是刘师傅的小心和尽心。
他也深知自己不能心软,一旦心软,他女儿面对的因果会巨大的无法想象,甚至波及到几生几世。
很让人不能接受,却可以预料的是,刘珍梦的魂魄在被喊出来那一刻,竟然有要变成厉鬼的征兆,再一次是刘师傅早已准备了一张封印的符,让我帮助他一同封印了自己的女儿。
结果自然是刘珍梦被封印了,面对我和刘师傅,它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把叠成三角形的符箓交给我,刘师傅的眼神都变得木然,他说到:“我和她有什么误会,到下一世也就忘记啦,重要的只是你要帮我,找慧能度了它,慧能不错。”
我接过符箓,重重的点头,刘师傅却好像已经累了,在房间的沙上坐下,轻声的说了一句:“帮关来娣回魂吧,我不想说话了,有一张类似遗嘱的东西,你让关来娣看吧。”
说完,刘师傅就闭上了眼睛,倚着沙似是睡着了
……
我的记忆就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刘师傅似是睡着的场景,可这一睡,他就再也没醒来过,包括回魂过来,喊着要照顾伺候刘师傅一辈子,要孝顺的关来娣都没有叫醒他。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很简单,刘师傅的遗嘱摆在那里,一切都留给了关来娣,房子,还有钱,除了他家的传承,一切的法器,符箓,他留给了小北。
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道良,有些感谢,下辈子还你。”
至于关来娣,刘师傅是托付给我照顾的,可是这个时候的关来娣却根本不需要我照顾了,因为她彻底的变得聪明了起来。
至于聪明的原因,我猜测是因为刘师傅这两年尽心养魂的原因。
后来的后来,我只能说关来娣是一个好女孩儿,也是一个非常自强的女孩儿,她长期供奉着刘师傅的灵位,她利用刘师傅的钱成了女强人,她虽然在‘清醒’后,不待见她的父亲,可是该尽的责任,从来都不推脱。
只是在很多年以后,关来娣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我有时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是关来娣,还是刘珍梦?我是不是只是替她活得精彩?她不孝敬‘干爹’,可是在我心里却一直想尽一个女儿的孝道,但是一分钟都没有尽到,我醒了,干爹去了。”
所有让人唏嘘的故事,到这里已经是一个结束了。
那一年,那一天,我和小北在处理完所有的琐事以后,最终离开了别墅。
小北辞去了部门的职位,要开始潜心消化刘师傅留给他的传承,在我临走时,他给了我两张银色的符纸,还有很多紫色的符纸。
我拿着符纸也只是苦笑,以我的能力,能画出一张紫色的符已经是极限了,外加还要带点儿运气,银色的符,我怕是没有能力去画,除非师父还在,我们再合作一次。
我很快的回到了bj,在这个时候,一切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我们要开始第一步的征途了,这一次是师门全体行动,外加晓芬和慧能,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声势极其浩大的一次了。
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很俗气,也有很有名,但却不得不去,为的只是麻痹江正涛,显得我们不是那么有目标,所有第一个地点竟然是那里。
至于那里,如今早已成为了一个风景旅游胜地,铜绿山的天堂池。
在我们出之前,江正涛果然派来了两个随行人员,分别叫陶明柏和李德理。
很普通的名字,人也很普通,样子没有什么特点,属于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那种,而且两个人都很沉默,感觉说话做事有一种一板一眼的古板和机械。
这样的两个人没有人会想到他们的身份那么特殊,或者这才更具有迷惑性吧。
对于这样的安排,我们没有反对的余地,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应对之策,第一步的湖之旅,我们特意多挑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湖,为的就是迷惑江正涛。
不过,那个著名的池子,却也是在师祖留下的十三湖之中。
我们乘坐飞机来到了北方,再辗转了两次交通,终于达到了那座名山的山脚下。
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们就开始攀登那一座著名的山峰,由于已经被开成了旅游景点,上山的路很是轻松,而且可以直达那个池子。
说是轻松,但对于我们几个男人来说,也不算很轻松,因为我们身上背负着很重的行李,其中就包括两套完整的潜水设备,幸好氧气瓶那种东西,是租借了两匹马帮我们驮着的,否则就算我们体力再出色,也得累趴在半山腰。
相对于男人们的劳累,三个女孩子就轻松了,背着的几乎是重量可以忽略不计的行李,一路上看着那瑰丽壮观的风景,一路上谈笑,别提有多惬意了。
从上午出,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我们很干脆的就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准备对付一顿午餐,外加休息一会儿。
由于行动的时间定在了晚上,所以我们才一点儿也不着急,只是午餐的内容让人乏味,全部都是方便食品,这倒让我有些怀念起老林子里老张一手弄出来的野味了。
“道良,我听说这池子也传出来过很多神奇的传闻啊,但愿我们这次有收获。”在吃饭的时间,道心哥的嘴是闲不住的,一边吃一边就和我聊开了。
在那个时代,虽然互联网已经出现,但却并不像如今,是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所以有些传闻只是流传在当地,偶尔有一些报纸和杂志会刊登一点儿捕风捉影猜测的文章,就算流传的途径了。
由于要来这边,所以有心的道心哥收集了关于这里的不少资料,越看越是喊神奇,因为从很多资料上来看,很多人都说,在池子里目睹了所谓的‘水怪’。
不过因为是民间传闻,这个是不能当做证据来使用的,可是看过太多资料的道心哥已经颇有些走火入魔,恨不得立刻解开水怪之谜,所以时不时的都提起来说一句。
面对道心哥的狂热,晓芬已经有些无语,她对道心哥说到:“那么想看水怪?那要不要我把寨子里的召唤出来给你看看啊?”
在月堰苗寨有一只守护之蛟,这个对于我们来说不是秘密,陶明柏和李德理做为部门的人,江正涛的亲信恐怕也是知道这些资料的,所以晓芬说出来才无所顾忌。
道心哥不理晓芬的抢白,丢过去一个你很无趣的眼神,就又开始啃起他的面包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一向寡言的李德理却开口了:“李道良,你要记得,行动一定要在过了晚上11点以后,那个池子情况特殊,是属于两国的交界,有大概一半是属于别国的,虽然行动有部门的支持,但是我们还是不想被逮到任何的话柄。”
对于他们的存在让我们觉得束手束脚,但是对于他们的话,我们却必须要注意。
所以,对于李德理的话,我根本没有半点疑问,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我必须承认有部门的帮助,一切行动都很顺利,就连潜水设备这种事情,也早已帮我们准备在山下的林场,除了部门有这种能力,个人怎么敢想象?
更别提,可以潜水下去探查这种事情了!没有部门背后的支持,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过,我也想到了一个可能,关于这个池子的传闻那么多,部门只怕是早已派人探查过了吧,那我们还会有什么收获?
想到这里,我抬头问到李德理:“关于这个池子,你们是不是也有探查过?有没有什么收获?”
我的问题很直接,面对这种沉默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免得他用沉默直接忽略你套话的问题,反而起不到作用。
我原本没有指望李德理会回答我,却不想他倒也干脆,直接说到:“是有探查过几次的,但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江部长说了,或许你们这一次来,会是有收获的。”
我们来就有收获?这算什么怪道理?我不解江正涛的意思,不过也忍不住心头失望,从李德理的答案中,我觉得这一次行动,会有收获的可能性不会大。
却不想在这时,我的电话却响了,这个电话并不是我的私人电话,而是为了联系不会中断,江正涛配给我们的特殊电话,我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拨打我的这部电话。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不仅让我疑惑,也让所有人都疑惑,猜测到底是没用的,我很干脆的接起了电话。
只是‘喂’了一声,电话的那头却传来一个我熟悉的声音,至于说话的内容是那么的开门见山。
“道良,在长白山?”
是肖道勇!
我当时就愣住了,其实关于肖道勇他们的消息,我和道心哥在下山的时候就早已得知了,只是当时太过于悲伤,所以听闻肖道勇没事儿,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自然,消息也是从江正涛那里得知的,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无比的怪异。
毕竟当时,我们最后一眼看那两伙人的时候,是他们在和四大妖魂大战,接着,我就进了龙墓,哪知道在我们进入龙墓以后,那一道古朴的长墙和大门就消失了。
接着,在外面涌起了一种灰色的雾气,包围了所有的人,再接下来,所有的人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包括四大妖魂也陷入了沉睡,直到我们召唤之时才醒来。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他们醒来的时候,异常神奇的全部都躺在了老林子的深处,根本就没有在那个风景如画的山谷之中了。
这就是肖道勇他们的全部经历,说出来恐怕没人能够相信,连我也觉得太过神奇,莫名其妙的昏倒,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老林子的深处,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
而之所以我要说是谁干的这种事情,是因为还有一个内部流传的不确定的消息说,在那片灰雾中,有人模糊的看见了一个身影,是人的,外加一个模糊的兽影,那影子很奇怪,分不出是什么野兽的身影。
江正涛的眼线何其多,这些消息对于他来说,完全不用太过费心就能得到,然后就传入了我的道心哥的耳朵。
如今听到肖道勇的声音,我才想起了这件事儿,现异常的不可思议,但更不可思议的是肖道勇对我说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在长白山,甚至还能打通我自己都才得到的特殊电话?
问题太多了,所以我根本无从问起,到了嘴边,就变成了一句话:“你小子还好吧?”
“你终于舍得问起我还好不好了,从那一次之后,你电话关机,我和你失去联络一年多了,你还记得我这个朋友?”肖道勇的语气有一些酸。
面对肖道勇,我也不想掩饰,毕竟他是我的朋友,我很直接的说到:“我在下山之后,就得到了你平安无事的消息。你知道的,我失去晓芳。”
圈子里的消息总是有特殊的渠道流通的,月堰苗寨的蛊女失踪在龙墓,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我和晓芳的关系更不是什么秘密。
“我知道!所以,才没怪你,因为没怪你,所以才打这个电话。”肖道勇的声音平静,可我总感觉这种平静之下,他的情绪并不是那么平静。
或者,是有什么秘密吗?我一想到这个,几乎可以肯定就是有秘密了,这只是灵觉的本能!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反而再一次的不知道该问肖道勇什么了,可肖道勇也不容我说话,直接的开口说到:“池子里面是有东西的,我建议你不要下去。”
“什么意思?”我一愣,这话来得没头没脑的,难道肖道勇知道的比我们还多?
“字面意思,电话里讲不太方便,道良,你是听进去了我的话吗?”肖道勇的声音略微有一些着急外带强硬,那语气根本不容我拒绝。
池子里有东西,莫非还不是好事儿?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儿。
不过,肖道勇既然说了一句电话里面讲不太方便,我再傻也明白了,这电话里估计是有什么监听的设备吧?
所以我没有过问太多,也只能非常直接的给肖道勇说了一句:“没办法,我必须要下去。”
那边的肖道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到:“好,那你等我,我师父,也就是我姥爷是被你师父带走的,我也有理由参与这次行动。”
说完这句话,肖道勇就挂断了电话,弄得我望着电话,有些愣,怎么肖道勇要来?他是如何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虽然不是什么绝密的行动,但我们也没有到处宣扬啊?
“是谁?是什么事儿?”我挂断电话以后,道珍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我望了一眼陶明柏和李德理,他们的神色平淡,也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时,陶明柏的电话又响起了,他看了一眼电话,叫上李德理和他一起到旁边去接电话了。
直到他们走远,我才开口小声而急促的说到:“刚才那个电话是肖道勇打来的,他说他来要参加我们这次行动。关键的是,他知道池子下面有东西,他叫我不要下去。”
“什么?”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显然我的疑惑也是他们的疑惑,说起来倒也不是讨厌肖道勇这个人,也不是抗拒他来参加这次行动,毕竟大家都知道肖道勇和我从某种意义上称得上是朋友,不过这一切细想起来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我们不敢放肆的讨论什么,因为陶明柏和李德理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各种的顾忌和不信任必然是造成这种压抑的局面,也如我们猜想,他们只是离开了不到5分钟,就已经回来了。
坐下之下,陶明柏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头,仿佛是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到:“行动被泄密了,因为你们的身份,关注你们的人也多,具体后果是什么,暂时预估不到。至于电话,是因为部门里有奸细。”
说完,陶明柏就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手里的东西,我喝了一口水,心里想的是这算什么?一句有泄密,后果不可预估,部门里有奸细就给我打了?
不过,他们的回答从另外一个侧面也说明了问题,电话绝对是被监听的,否则部门不会那么快就反应,联系了陶明柏和李德理,至少在他们离开之前,我并没有说是谁打电话,要做什么?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很直接对李德理说到:“电话部门是有监听吧?这是什么意思?派两个随行人员还不够?还得监听电话?反正电话内容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么等一下会来人加入我们的行动,你们可有意见?”
我的语气有一些讽刺,在我心里,就算是他们有意见,该怎么行动,我们还是怎么行动,不会受制于他们的。
我这么说,显然也引起了道明哥和道心哥的怒火,这种被监视的感觉怕是不怎么好,反倒是慧能挺无所谓的样子,他的心思简单,你监不监视,我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只要不是戒律之外的事情。
至于三个女孩子,只有晓芬歪着脑袋对我说了一句:“三哥哥,你们还真笨。”言下之意,就是早有预料。
面对我的质问,李德理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仿佛于他来说,和我们是怎么样的相处关系都无所谓,他只需要尽到他的职业,他缓缓的开口说到:“谁要加入你们的行动,我们不会干涉,只要不损害到国家和部门的利益就行。至于监听,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刚才说过行动泄密,后果不可预估,但我们也做出了最坏后果的预测,那就是你们这一次的行动将会成为某个圈子共同瞩目的行动。”
说完这话,李德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了,反而是坐的笔直的看起风景来了。
很官方化的回答,可是信息量也非常大,至少他的话我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我们这次的行动,说不定已经被整个修者圈子所注意。
呵,真他娘的的,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泄密的不会是我们自己人,你们倒是轻描淡写的就揭过去了,而且还为监听我们找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可就算这样,面对如此古板机械的陶明柏和路上,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暂时压下心中的火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起来,那一次小鬼的行动,江正涛也不老是说部门有奸细吗?谁是奸细,还没查出来?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我们继续朝着山上前进,出之前,晓芬问我:“不等肖道勇?”
“不需要等,他说会来,一定就会出现的。”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到达天堂池的时候,是下午时分,虽说我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但一路上那美丽的风景也让我们震撼,而天堂池早就已经名声在外,我们在出之前看了不少天堂池的照片,直到真正的到了这个地方,才知道有的美景,一张照片完全不足以拍摄出它的震撼,只有你真实的站在了它的面前,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大自然的神奇。
夏季的天池是最美的,整个天池的湖水就像一颗碧蓝色的宝石嵌镶在环山之中,而蓝天白云的倒影浮现在湖水之中,为这颗宝石平添了几分灵动的色彩。
我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整个环形的山坡,有的山坡裸露出大地的本色,而有的山坡绿草萋萋,淡白淡黄色的野花夹杂在其中,混合着大地原本的土色,别有一种沧桑而悠远的感觉。
我站在最高的坡顶,忽然间就感觉自己在这天地之间很渺小,也一下子就理解了那一句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千古绝唱,所蕴含的意境。
“真正的天堂池就是一个火山湖,湖底的地形是有些复杂的,而且由于是两国交界之地,探查起来还是颇为麻烦的,希望你们这次能有收获。”就在我站在峰顶呆,感慨于大自然的神奇之时,李德理忽然跑到我面前说了这么一句。
说完后,他看着我,眼神颇有深意,这让我莫名的烦躁,总觉得这个李德理不简单,这眼神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第一次出现是之前他给我冠冕堂皇的讲什么监听的时候。
我避开他的眼神不说话,态度不算是太友好,但这李德理不介意的样子,忽然又对我说了一句:“我是真心希望你们有收获。”
我转头刚想说什么,却现李德理已经转身朝着陶明柏走去,根本没有再看我。
对于他这句话,我微微皱眉想了想,没想出任何结果,也就懒得计较了,反正我也不关心他。
我们必须要等到晚上11点以后才能行动,这中间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天堂池地形敏感的关系,我反正也是无聊,拿出一些饵料,掏出一个竹筒,开始为晓芳为我留下的胖蚕子喂食起来。
真正要挥这只胖蚕子恐怖的‘战斗力’,是必须要种蛊的,因为在苗寨一直都有一种说法,真正的‘蛊王’‘有灵之蛊’,必须和人类共生,人类的灵气和精血才能真正的供养它。
但是,我是不能种蛊的,因为我不是苗寨的人,我没有这个资格继承晓芳的本命蛊,只能把它留作是自己的一个念想,没有把它收回去,都是月堰苗寨给我这个‘老朋友’面子了。
看我认真的喂着蛊虫,晓芬走过来挨着我坐下了,她说到:“三哥哥,这小家伙你还喂得不错,白白胖胖的,可惜不能种蛊,否则应该会长出”
说到这里,晓芬不说话了,毕竟这胖蚕子会育成什么样的形态,是她们寨子的秘密,也不方便给我多说。
“在老林子里,有时休息的时候,晓芳就给我说过,这小家伙要怎么去饲养,怎么去相处,有什么注意的地方。反正我也没指望这小家伙会帮我战斗什么的,我只是把它当成一个宠物来养着,让它陪着我。”说话的时候,胖蚕子已经从竹筒里爬了出来,显得有些楞乎乎的小脑袋在我的手心来回的摩挲着,跟我挺亲密的样子。
那个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我忍不住嘴角就挂上了一丝微笑,晓芬也笑,说到:“没想到它还挺认可你的。”
“不然呢?它肯定以为晓芳把它抛弃了,所以才和我这个新主人那么亲密,不然就没饭吃了。”我幽幽的说了一句,晓芬没在开口。
在美景之前,时间的流逝仿佛已经是不重要了,当我感觉到冷,为自己批件衣服的时候,才现已经是月上中天的时分,而在我的身后远远的响起了脚步声
对于身后远远响起的脚步声,我没有回头,因为不用回头,来人已经开始大声的说话了:“看来我这一次还真是及时,你还没有下水。”
是肖道勇,所以我也就不用回头了。
对于肖道勇的到来,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没人感觉到惊奇,包括陶明柏和李德理也没有多说一句,沉默的紧。
肖道勇几步走到我身边坐下,说笑到:“你可是在等我?”
“等你?不至于!是因为要等到晚上11点以后才能行动,这夜里有些冷。”说话间,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o点零三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要下水了。
至于下水的另外一个人选,暂时定下的是道心哥。
肖道勇无所谓的站起来,说到:“因为地方太敏感,所以下水的机会也只有一次,不等我也是正常。不过,我既然来了,那就借一步说话吧。”
说完,肖道勇朝着无人的一边走去,我跟上,却被陶明柏拦住了,他还是低着头,用那种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对我说到:“你们不能到那边去说话。”
“什么意思?”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说遮遮掩掩的监视我还能接受的话,这种明目张胆的限制人身自由,我绝对不能容忍。
我的态度尚且如此,肖道勇的态度更直接,他喝到:“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一边儿去,再挡着我我不客气了。”
面对我和肖道勇的态度,陶明柏的头低得更低了,声音更显得怯怯的:“你们不要避着我们说话,我会很难做的。”
他那样子就如同一个底气不足,有些怕人的孩子,可是身子并没有让开半分,而且还让人不好意思再脾气,与此同时,李德理也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李德理开口问到,道心哥他们也注意到了这边。
我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看,有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我明白肖道勇身上一定有我想要知道的秘密,而且他准备告诉我。
可陶明柏和李德理却这样拦着,难道真的是要逼我和他们动手?
肖道勇估计也是大少爷脾气作了,面对陶明柏,一下子掏出一个特别电话,砸在了他的身上,说到:“自己打电话给你们上头,问问他们准不准我和道良单独说一会儿话。”
李德理不动声色,而陶明柏却默默的拣起了电话,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了,他还就真的这样做了。
一支烟的功夫,陶明柏回来了,把电话交还给肖道勇,然后扯了扯李德理的衣袖,两个人退了回去。
整个过程,陶明柏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态度已经很明显,显然上头是准许我和肖道勇单独沟通的,这让我更是一肚子疑问,好在我和肖道勇终于有了单独沟通的时间,等一下问清楚就是了。
和肖道勇默默的走了很远,到了另外一个山头,我们矗立在山头,夜晚的山风很冷,吹得我和肖道勇头飞扬,清幽的月光倒映在天池,显得整个天地都很安静。
“为什么会准许我和你单独谈话?”我开口了。
“所有的势力都是盘根错节的,也没有什么明确的黑白之分,我既然都能知道你行动到了哪一步,并且弄到你的秘密电话号码?你觉得准许我和你谈话很奇怪吗?”肖道勇笑着说到。
我沉默,忽然觉得关于这个再问下去就是傻瓜,肖道勇应该不会有那个耐心给我讲解势力是如何纠缠的,谁是部门里他们的人,我只需要知道,肖道勇他们那个组织的势力可以影响到部门就是了。
“你还记得那个荒村吗?我们第一次见面。”肖道勇忽然开口说起了这个。
我点点头,那荒村里的一切我又怎么可能忘记?
“那个时候,我们是坐直升机直接到的荒村,然后取得了紫色植物,带走了杨天成,你可还记得?”肖道勇继续说到。
我当然也记得,杨天成离去的那个背影,至今仍是我最清晰的记忆之一,但肖道勇深深的望着我,言下之意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先是有些奇怪的望着肖道勇,接着我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还有那个时候,师父模模糊糊的给我提起过的一些话,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有些震惊的望着肖道勇;“你们背后是部门在支持吗?”
“多的我就不能说了,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支持我们的势力可不单单只有一个,有些东西从6o年代开始6续现,一直就有人很狂热,很狂热”说到这里,肖道勇就真的没有再说什么了。
其实我无意去管那些势力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如何纠缠在一起的,我唯一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江正涛,我问到:“整件事情江正涛有关系吗?”
“他?我不知道,你觉得以我现在在组织的地位,我能知道这些吗?”肖道勇摇摇头,很直接也很无奈的说到。
是啊,且不说我师父带走了他们师门的许多长辈,就说以肖道勇是一个小辈的身份,他能接触到的核心秘密也是有限。
我默然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既然如此,背后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在明明知道我的电话有监听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
“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原因,让你不要下水,水里有东西,如果你再莽撞的带上来,后果怕很严重。”肖道勇认真的说到。
“水里是什么东西?”问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肖道勇。
“有那个东西在的地方,永远都不可能太安宁,老村长就是最好的说明,所以也就一直留存了,你说水里有什么东西?”肖道勇认真的看着我说到。
“紫色植物。”得到了肖道勇肯定的答案,我反而平静了,我隐隐有些明白,师祖留下那三条锁链是什么意思了,但同时心中也疑惑的紧,为什么陶明柏要给我说水下没有现什么东西?
“既然如此,你知道了还要下水吗?这天堂池里传说有水怪,可不是天然长成的,而且水下谜题众多,就比如那些水怪潜藏在哪里?它们如果和老村长一样厉害,你觉得在水下有反抗的能力吗?更不要说,那紫色植物如果你带上来了,会引起多少虎视眈眈的势力垂涎,以你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保住它!你交出去了,难道又能保证是落到了对的人手里吗?唯一的办法就只是毁掉它,但水下有紫色植物的事情既然我都能知道,你觉得知道的人有多少?你去毁掉它,你就是众矢之的!当年,你师父也没有做到这件事情。”肖道勇很认真的给我说到。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震惊了,望着肖道勇,我就知道肖道勇一定是有秘密的,没想到他还知道那么多。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局,利用你来完成罢了,你进退都没得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和部门牢牢的绑在一起。你以为你师父当年不知道在荒村里藏有紫色植物吗?如果当年我们没有出面带走紫色植物,你师父怕也要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选择。”肖道勇给我这样说了一句。
我吃惊的看着肖道勇,当年还有这样的隐秘?可是我的问题一下子脱口而出:“为什么是要利用我们老李一脉?”
这中间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面对我的这个问题,肖道勇忽然就笑了,对我说到:“你身为老李一脉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你们这一脉,不,确切的说是我们这两脉最大的秘密,还有那段历史吗?”
什么秘密?什么历史?我完全的迷糊,压根就不知道,只是有些茫然的看着肖道勇。
肖道勇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到:“看来你师父,说起来也就是我师叔,是下定决心让你们这一辈小的,告别某些纷纷扰扰啊,我如果说出来,等有一日找到长辈的时候,特别是你师父的时候,他会痛揍我的吧?”
我听见就笑了,然后望着肖道勇说到:“那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说了?你不怕我现在就痛揍你?”
“你?你揍我能有师叔揍我痛?”肖道勇不屑的斜了我一眼,然后我们两人同时放声大笑起来,这话里包含了一个异常美好的愿望,就是能找到长辈,有什么理由不笑?
笑完以后,肖道勇异常严肃的看着我,然后手搭在我的肩膀说到:“道良,既然这件事情你不知道,我也不敢轻易的告诉我,至少现在我摸不清楚我那‘神奇’的师叔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也就不敢乱说。我唯一就告诉你的就是,由于当年的一段历史,所以昆仑之物,一般都是我们两脉为表面上代表的处理人,而且也只有我们两脉能够不受影响的接近昆仑之物。”
“所以,你认为这是一个局,我被利用了,然后就急忙的阻止我?”但事实上是这样吗?明明就是我们自己要追随长辈的脚步,踏上这蓬莱之路,何来利用?可是,肖道勇说的情况
我有些糊涂,对于肖道勇也不想隐瞒,既然他要参加到我们这一次的行动中来,当下,我就把我的疑惑说了出来。
可我一说,肖道勇也糊涂了,他愣了半天才说到:“真有那么一条锁链,记录了一些地点?”
我很认真的点头!表示这行动要去哪里至少我们是自主决定的,如果是利用的话,有些说不过去。
“那或者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总之,这一次我带着秘密的消息,来找到你参与这一次行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违背了组织的利益了,从即刻开始,我也不知道那个大少爷肖道勇了,反倒像一只丧家之犬,嗯,这样的形容也不知道对不对?”肖道勇苦笑着说到。
“为什么?”我扬眉问到,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只为和我们这一群说起来无甚势力的人行动,这行为用现代的话来说有些二。
“因为那个组织不再是我的家了,早就已经变味,而人总该是有些追求的,有些时候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的去做了,反而自己也就解脱了。”肖道勇不欲暴露组织太多,就这么跟我说了一句。
我对那个组织,确切的说和我师门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组织的一切其实并不感兴趣,我拍拍肖道勇的肩膀,那一切也就尽在不言中了。
肖道勇感激的一笑,看了看时间,说到:“没多久了,做点准备吧。我还真怕你不收留我。”
“别说的那么酸,好吗?你是见阻止不了我下水,反正秘密也已经暴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想你们阻止也乐得你加入我们,不是吗?”我转身往回走。
肖道勇在我身后笑笑,说到:“是啊,你的坚决让我觉得我自己也该坚决,老是因为千般顾忌,百般危险的退缩算什么?至于他们,当然乐得有一个人加入你们,否则你觉得我会那么顺利的到这里来吗?”
我挥挥手,肖道勇这话里的滋味我是听得出来的,从一个组织里真正的大少爷跌落到棋子的身份,和失宠的小孩又有什么区别。
“道良,你打算怎么做?”肖道勇追上了我。
我根本就毫不犹豫:“毁了它。”
“呵呵,你这个愣子,还真有勇气。既然这次我也决定破釜沉舟,那我和你一起下水吧。”肖道勇轻描淡写的说到。
我看了肖道勇一眼,同为山字脉,他和我一起下水,怕是比较有优势,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
……
那一段时间的忙碌,自然也就包括了潜水训练,我不敢说自己是一个合格的潜水员,不过在水中的注意事项,还有基本的潜水,应该对于我来说是没问题了。
我穿着潜水服开始做一些下水前的运动,而肖道勇比我还显得轻松,我很诧异,这大少爷还真的会潜水,其实我还心里担心,这大少爷在水下抽筋呢。
肖道勇仿佛是知道我的想法,看了我一眼,说到:“到世界各地潜水,专门的潜水教练,都是我玩腻歪了的活动,你一个大穷人,是不能理解这种上层生活的。”
看来肖道勇这充满了优越感的毛病又开始作了,我白了他一眼,直接扔给他一句:“我日!”
一切的准备就绪,陶明柏和李德理也不知道从哪里划来了一条小船,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我和肖道勇默默的上船,在我们身后,所有人都带着担心的目光看着我们,这种担心有担心我们安危的意思,也有担心水下其实会一无所获的意思。
我和肖道勇的谈话还根本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
坐在船上,船儿悠悠的朝着湖心划去,李德理一边划船一边对我和肖道勇说到:“别小看这条船,因为所处位置特殊,还有一些别的原因,这里可不是能轻易划船的地方,是部门给予你们的方便。”
我不明白李德理忽然说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也懒得理会他,至于肖道勇他那种傲性的性格,他看不上眼的,根本就不屑理会。
却不想李德理在这个时候,从他随身的包裹里又拿出两件东西,带着长长的线,让我们绑在潜水服上。
那东西不用李德理说明,我也知道是一个什么玩意儿了,水下录影设备,看来这一次的行动真是监控严密到了极限。
“什么玩意儿?”肖道勇怒视着李德理,显然这大少爷要火了。
陶明柏在一旁有些害羞的说到:“是最先进的设备,就算是国际市场上,民用组织,包括专业的电视台也弄不到这个设备,它能清晰的拍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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