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戴着看起来有些吓人的青铜面具,喊着奇怪的语言,此刻正朝着洞穴的水潭方向膜拜!
这是在做什么?这群人是什么身份?那一刻,我心中的一丝清明都差点儿不稳,我现我又‘幸运’的陷入了一个新的谜题!
可是我现在却不能激动,任何主观意识太过强烈的念头,都会导致这样的‘交流’失败,我只有沉下心神,用一种真正淡定的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着这一切。
诡异的火光跳动,完全陌生的语言在吟诵着某种祈祷之词,狰狞的青铜面具,完全赤赤的裸裸的男女,身上画着看似恶鬼的图腾,在人群中间还有一个身高不到1米55,头灰白的老者在合着祈祷之词的节拍,不停跳着一种充满侵略性和原始意味的舞蹈
看着这一切,如果不是心头那丝清明提醒着我,这是这个洞里真实生过的场景,我会以为我回到了原始部落,不然就是身处在某个神秘恐怖电影的拍摄现场。
终于那漫长的祈祷完毕了,所有跪着的男女都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才惊奇的现,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些人不对劲儿,就如刚才看见那几个怨鬼一样!
他们很矮,非常的矮,那个跳舞的老者就算是他们中间的高个子了,大多数男女的身高都不过1米5,戴着狰狞面具的头很大,脖子显得有些细,身体都一种育不良的感觉,四肢较细,肚子都微微有些突出。
这些是什么人?我脑子乱麻麻的,此刻那跳舞的老者站在中间说着什么,那语言异常的陌生,我走南闯北,不说会说很多语言,但对华夏大地上的语种多多少少有一些了解,即使遇见有一些不会说,也听不太懂,但也大致知道是属于哪个地方的方言或者哪个少数民族的语系。
但这老者的,我全无头绪,因为那音方式于我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我的眉头紧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那个老者在激动的讲完话以后,朝着洞顶的那个缝隙一指,接着我就看见从那个缝隙中强塞进来了一个全身被捆绑的人,然后一条绳子把他慢慢的放下来。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一共放下来了七个人,最后,又有几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拉着绳子从缝隙中滑下来,推搡着那个七个全身被捆绑的人到了水潭旁边!
这七个人和洞里的人应该是属于同一个地方的人,他们都有那标志性的大脑袋和细脖子,看起来想侏儒的身材,但是比侏儒个子稍微高一些,这七个人没戴面具,所以他们的长相我也看得很清楚,和亚洲人的长相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是让人印象无比深刻的区别就在于他们全是灰色的眼眸,看起来异常的冰冷无情。
那为什么是这七个人?我心里有感觉,接下来或许要生残酷的一幕,喉咙有些干,只能想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转移注意力。
但这无意中的一个想法,却让我真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七个人的个子比洞穴里的其他人高多了,目测男的有1米6左右,女的也有1米5左右,已经算是人类的正常身高了,难道因为身高的原因,然后就得到了那凄惨无比的下场吗?
转眼间,那七个人已经被推倒了水潭边,然后被强制性的摁倒,用一种奇怪的四肢完全张开的方式被固定的躺着,然后四肢上分别系上了绳子。
然后,那老者又上前说了一些什么,人群开始欢呼,然后争先恐后的去拉动那些绳子。
我有些想闭上双眼,自古就有五马分尸这种酷刑,但这样以人力来拉动绳子的方式却比五马分尸这种酷刑看起来残酷的多,毕竟五马分尸的度很快,受刑人不用承受太多的痛苦,死亡就意味着结束,在这个现场人还是活着的,却被这样生生的拉扯着四肢,从开始执刑起来,就一直出那惊天动地的惨叫,伴随着那些拉动绳子的人那种兴奋的欢呼之声,配合着不停跳跃的火光,那种场景就像是地狱!
可是我不能闭上双眼,否则这种交流就会被中断,我只能硬生生的看着这酷刑的执行,看着七个受刑人的四肢被硬生生的极不规则的扯断,却不能死去来解脱这种痛苦,鲜血流淌一地,惨嚎声不断
接着,那些被扯断的四肢连着绳子都被扔到了水中,那个神秘的老者上前来,朝着水潭再次跪下,用一种激动且疯狂的语气说了一些什么,又拜了几拜。
在他身后,他的族人也和他一样,跪下拜了几拜,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像畏惧着什么一样,纷纷沿着从缝隙中垂下的绳子,逃命般的跑出了这个洞穴。
火光还没有熄灭,那七个受刑之人就这样被解开绳索扔在了这里,不停的出痛苦的惨嚎,到后来因为失血过多,只能出呻吟的声音,无比虚弱
尽管这样,我看见还有人挣扎着想离那个水潭远一点儿,可是又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他们面对的是生生等待死亡,还有未知恐惧的绝望。
我不是傻子,从这些冷酷的‘灰眼人’的行为来看,这水潭里一定有什么让他们崇拜且畏惧的东西,所以我才能判断,这七个人一定还要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样想着,我把目光投向了水潭,水潭很安静,刚才被鲜血染红的水面也已经淡去,恢复了原有的黑沉沉的颜色,看不出有什么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既然水潭里没有任何现,就观察起那根沿着山壁而突出的石柱来,一路目光向上,却真的让我现不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个现却是真正的让我心神一下子不稳,这种交流中断了。
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在乎了,我在那根石柱的顶端看见了一捧紫色,微微的散着一种神秘的荧光,却还没有看清楚这种交流就被中断了。
但没有关系的,我从还处在那种神秘交流的肖道勇手中一把拿过了电筒,然后朝着柱子的顶端照去,现那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柱子顶端,那一抹被黑色掩盖的神秘紫色还在那里,依然是有着非常微弱的紫色荧光,因为洞里的黑暗,它们又长在柱子靠里的地方,我一开始进洞竟然没有现它的存在。
原来,这些灰眼人根本不是在膜拜水潭,而是那膜拜那一捧长在柱子顶端的紫色植物,山洞顶有一些渗水,偶尔就会滴落一滴在那紫色的植物之上,它就是这样存活的吗?
我的脸色变得难看,在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到底要怎么上去?
却不想,在这时,肖道勇出了一声恐惧的喊声,一下子也从那种意识的交流中醒转了过来,惊魂未定的望着我,大口的喘气。
我没有急着把现紫色植物的事情告诉肖道勇,而是问他:“你怎么了?”
“道良,太恐怖了,这水潭有可怕的东西,我们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肖道勇的情绪有些不稳,而那边的怨鬼,在肖道勇惊醒的同时,脸上再次流露出了悲苦的神色,还有同样的恐惧!
我忽然有些了然,变为厉鬼自然是要对自己的‘债主’肆无忌惮的恨,这些被残忍杀害的灰眼人却因为畏惧不敢恨,只能怨,所以才没有成为厉鬼!
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畏惧,自然就是水下的那个存在,从肖道勇的表现来看,那水下的存在就一定是一个了不得的家伙!
可是我不能离开,紫色植物也是昆仑遗祸中的一种,师祖曾经表现过,这种果,在他身上也有因,我身为老李一脉的弟子,怎么能视而不见?
我把手摁在肖道勇的肩膀上,示意他冷静下来,这时才现我手上还捏着那支钢笔,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但在这之前,先自然是要安抚肖道勇。
“肖道勇,你不要那么激动,你至少也得给我讲讲你看见了什么吧?”我开口问到。
肖道勇这时才稍微冷静了一些,有些疑惑的问我:“你没有看见?”
“因为我现了另外的事情,以至于太激动,中断了这种联系。”我平静的给肖道勇解释到。
肖道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我说到:“还记得我们进来之前,遇见的那只巨大的怪物吧?在这水潭里,有一只更奇怪的怪物在里面!”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水潭里还有怪物?这么小的水潭,怎么可能存在如此巨大的怪物?
我这个人想象力有限,虽然对水潭里有何种怪物好奇,但是也从未试想过自己去猜测它是什么,如此小的水潭,长宽也不过2o多米,我根本就不会联想到在这里也会出现那种巨大的怪物,怕是想转个身都难吧?
我是相信肖道勇的说辞的,只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去接受,只能讪笑着去想,难怪是天堂池,这附近的特产是水怪!
不过,这些都不可能吓住我,在我看来至少现在这个洞穴安静,水潭更是波澜不兴,水怪这玩意儿休不休息不好说,在天堂池里至少也是几年才露一次面,我不相信我和肖道勇运气好到连续遇见两次水怪。
唔,这里要说危险的话,怨鬼倒有三两只
所以,想到这里,我把我的想法对肖道勇说了,肖道勇吞了一口唾沫,望着我说到:“你确定它不会出现?”
“不确定,但从数学的几率上来说,它出现的可能性很小,我们虽然是道士,也要相信被科学中被证明了的真理不是?”我异常严肃的对肖道勇说到,我没有告诉他的是,从小到大,我学的最糟糕的就是数学,以至于我一度怀疑,我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学得数学,也感谢我当年不是被李师叔看中,收进命卜二脉,否则他会被我气得吐血的,毕竟这两脉多少是要要求一些数学基础的。
“可这破洞子里还有什么啊?什么也没有了!我们做个小法事,为它们消了怨气,开个引路诀接引了它们,就走人吧。”肖道勇不以为意的说到,说话间跳了两步,刻意的离洞子远一些。
“这洞子里还有什么?你不是对我说了吗?有它!”说完这话,我扯着肖道勇,打着手电的光芒朝着洞内那个石柱上射去,光芒就正好落在了那丛紫色的植物身上!
“我日,它在这儿?”肖道勇一下子就震惊了,然后有些语无伦次的对我说到:“我以为它在水里的,不然也就长在岩壁上,我以前在荒村,我去荒村,你知道吧?我两个师叔下去采这个紫色植物,我以为它是水生的。”
“它就在这儿,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我冷静的对肖道勇说到。
“道良。”肖道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严肃的叫住我。
“嗯?”我很好奇这家伙干嘛又忽然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的态度,是一定要毁掉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那一脉一直都有一个说法,包括圈子里的高层也有一个说法,那就是这植物里包含有长生的秘密。”肖道勇声音低沉的跟我说到。
道家的终究追求是什么?形而上得长生!逆天而修也是为了跳脱轮回苦海,长生二字,不单是对我道家人,就算是对普通人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可是,长生么?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恐怖的形象,泡胀的身体,掉下的烂肉和不停生长的新肉交杂着的脸——老村长!
又想起了那斗篷下的人脸,已经完全的僵尸化!不,如果那样是长生的话,我宁愿快快乐乐的过几十年,没有遗憾的闭上双眼,而灵魂得到更高层次的升华,这比长生有意义!
所以,我对肖道勇说到:“一定是要毁去的,原因出去以后再对你说。”
“其实,你不用和我说原因,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关于这紫色植物于圈内的人,于我华夏的某些部门,高层都不是什么绝对机密。特别是见识过杨天成的疯狂以后,我觉得你毁去我也不会特别反对,那就毁去吧。”肖道勇语气有些飘忽的对我说到。
“你知道一些事?”我扬眉问到。
“出去再说,而且我好像想起了一点儿关于那些灰眼人的事。”肖道勇认真的对我说到。
——……
紫色植物我们是决定要把它毁去了,可是肖道勇是坚决不肯靠近那个水潭,他言之凿凿的告诉我,我是不知道那个长相奇特的怪物的样子,否则我也不会靠近水潭。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做,是那支遗留在这里的钢笔让我想起的这件事情。
一支钢笔遗落在这里,那就说明这里是有人来过的,说不定就是师父他们,既然怨鬼在这里徘徊了很多年,它们一定知道一些什么,所以问它们应该能行。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肖道勇,肖道勇也激动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和那几只怨鬼沟通,表达了我们的意思,那几只怨鬼在明白以后,让我们看见了那么一幕,感同身受的去感受到了它们后来看见的一些事情。
那也是一个平常的没有月光的夜晚,和今夜比起来,洞穴更加的黑暗,7只怨鬼在洞里徘徊,和往日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
是没有什么不同的吧,在这个洞里于怨鬼们来看,存在的只是无尽的怨气和被困终日的孤独,看不见轮回的希望,得不到度的解脱,一日复一日。
可是,固执的以为却往往有出错的时候,在那个夜晚,偏偏洞穴里来了十几个人。
怨鬼们忘记不了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因为在他们之前,在怨鬼们受刑之后,这个洞穴就再也没来过陌生人,包括它们的同族——灰眼人。
那些人和我和肖道勇一样,是从那边岩壁里的十几个洞穴中的一个钻出来的,也和我们一样,手里拿着能光的奇怪东西,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洞穴。
由于是加入了怨鬼自己的主观意识讲述,我和肖道勇感受到的就是这样情绪,可是那种传入脑海中的直观画面,却并不是那么的平静。
我们先是听见了喧哗的人声,然后看见我师父第一个钻入了这个洞中,接着是慧大爷,我师叔们,莫雨青奶奶,肖道勇的外公——吴先雷,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老者,最后是两个看起来就不像修者很陌生的中年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看见这一幕,我和肖道勇的激动根本没有办法形容,从师父他们失踪那么多年以来,我们根本就想不到能够通过这种奇特的人鬼交流方式,清晰的看见他们曾经走过的足迹。
这么多人进洞,人气自然是旺盛的,特别是其中几个人,感觉气场就不一般,怨鬼们自然就选择了躲避,躲在了洞中的各个角落。
而我师父他们进洞以后,和我们一样,开始了探查,但好像我师父运气不佳的样子,他们只现了人骨,没有现隐藏在柱子顶端的紫色植物,然后他们的表情上流露出了失望的感觉。
是失望吗?我从那老头儿的眼中根本感受不到具体的失望,我现了一个细节,他其实悄悄的深深的看了那个柱子一眼,却又像没事儿人一般的转身了。
在这其间,吴先雷就站在我师父旁边,想说一些什么,却也奇特的不说了,跟着我师父一起转身,也跟什么都没生一般。
“看来我们不是找错了地方,就是这里的该有的东西,已经被别人取走了,走吧,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收获,我们才能达到目的。”师父大声的说着话,率先朝外走去。
然后我的几个师叔笑了笑,第一个就跟上了师父。
看着这一幕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总觉得这个老头儿有些太过匆忙了,根本和他以前那种看似潇洒,漫不经心,实则很仔细的,注意每个细节的性格不同,按说这么重要的地方,还有尸骨在这里,他不应该多长几个心眼吗?
难道这老头因为太过思念我,导致智商变低?
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我睁大了眼睛,深怕错过一个细节,就算这些怨鬼的灵魂力不错,也再没有力量和我们进行第三次这样的交流了,所以,这里的细节就尤为重要。
有人提议走,有人呼应,事情看起来就那么定了,包括肖道勇那一脉的人都没啰嗦,跟上了我师父的脚步,朝外走去。
但在这时,那两个陌生人中的一个,忽然开口到:“这里有尸骨,说明这里也应该有什么秘密,就算与此行的目的无关,我也要把这里大概画下来,并记录一些细节。”
他说完这话,我师父转身,然后我注意到我师父的眼神稍微变了一下,接着盯着那个人脸色就难看了一些!
当时,我师父他们已经靠近来时的洞口,那个说要记录的人站在原地没动,背对着水潭有十几米!
那个水潭里,肖道勇说有怪异生物的存在,所以那个记录之人站那个位置不由自主的就让人紧张,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因为下一刻我就明白了师父为什么脸色难看的原因。
是因为师父和那个人相隔着有三十米左右的距离,而有2只怨鬼同时朝着那个说要记录的人靠近,而另外一个人,就站在那个说要记录的人旁边两米左右的地方,当时正在说:“那你快些记录,别让李师傅他们久等,我帮你打手电。”
而那个人身边也有3只怨鬼在靠近。
师父冷笑了一声,说到:“我倒是小看了你们。”下一刻就已经掐起了手诀。
但这两个人本身就不是修者,没办法靠着自身强大的气血和气场逼走怨鬼,师父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鬼物的动作,那5只怨鬼脸上出现了一种绝然的神色,然后毫不犹豫的扑向了那俩中年人。
被鬼缠上的结果自然不必多说,不是陷入无穷的幻觉,受到惊吓,就是直接被上身。
那个记录之人立刻就出现了鬼上身的症状,神色一下子变得扭曲,另外一个却莫名其妙的因为手电掉到了地上,去拣手电,然后再莫名其妙的摔了一下,竟然巧合的避开了这一劫。
是巧合吗?我旁观着这一切,皱着眉头,却也看不出端倪,而师父此刻已经上前救人去了。
师父出手,区区两只怨鬼算什么?但师父出手的过程,却让我思考了起来,按理说怨鬼上身,上身时间很短的情况下,跟被上身人的灵魂万万是不可能出现交合难分的情况的,在这种情况下,出手可以‘重’一些,用最直接的手诀逼出怨鬼,或者直接灭杀怨鬼,被上身之人只要稍微修养一下也就好了,毕竟时间很短,没有伤及灵魂
按照我师父的性格,和我们老李一脉默认的道,是万事会留一线的,灭杀是不可能,但是逼出怨鬼那是简单之极的,为什么师父会很麻烦的绑绳结,护魂,然后再用最麻烦的贴正阳符驱鬼之法,开始驱魂。
一张黄色的正阳符,要驱走两只怨鬼显然是不可能的,师父在一点一点的加强力度,仿佛就是在一点点的给怨鬼施压,让它们退出来。
我简直不明白师父是在搞什么,这样慢吞吞的驱赶两只怨鬼?有必要吗?
但若说我师父要害那个记录之人,我也是决计不信的,只因为要害他的话,不用第一步就给他帮绳结护魂了。
在场的人,懂行的不少,至少吴先雷懂,慧大爷和我师父合作多年,他多少也懂一些,可是包括佛家弟子慧大爷在内,都选择了沉默,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所以,我得出了结论,师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或者是他想做些什么!
这样想着,我更加注意观察师父动作的每一个细节,这时我现师父在一次又一次往那个人身上贴符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却貌似无意的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这个动作……我沉吟着,一开始绑绳结的时候,就无意中做出了这个动作,我确定!
强压住内心的兴奋,我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但接下的事情就乏善可李了,师父为那个人驱赶出了两只怨鬼,然后很郑重其事的收了两只怨鬼,扔给了慧大爷,让他度,怨鬼引的小变故到此就结束了。
“背上他,先离开这里,在洞子里休息一会儿,就走罢。”师父说话间,把随身的黄布包用塑料布紧紧的包裹好了,然后绑在了身上。
其实看见这一幕,我比较想笑,这老头儿穿着贴身的潜水服,为啥显得越加的猥亵呢?可是他不管是出现在现实中,还是虚幻中,他带给我的踏实和安全感,总是不变的。
面对师父的提议,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意见,但另外一个莫名其妙避开怨鬼的中年人却有些踌躇的样子,他说到:“李师傅,这里是出现了奇异事件的,当真不探查一下?”
师父回头‘嗯’了一声,然后大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就一脚踢在了那个人的屁股上,说到:“什么奇异事件?无非就是你们啰啰嗦嗦,惹得两只鬼物上了他的身!这有什么好奇异的?你跟着我们是随行记录,不是要编写《奥秘》杂志,知道?这些尸骨和鬼魂,你难道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有东西也早就被取走了?”
那中年人被师父一顿抢白,竟然没有再反驳,而是沉默的闭嘴了,师父站在洞穴当中,背着双手,环顾了洞穴一圈,看似无意,可我却留意到了,他显然是看到了另外5只怨鬼,然后转身,叹息了一声说到:“罢了,缘分没到,也就不得结果,安心的走,安心的过,却总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我懂,他看似是在感叹这个洞穴没有机缘,其实是在说给另外5只不得度的怨鬼听,它们安心等待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在这个时候,一直老神在在,半闭着眼睛的慧大爷忽然睁开了眼睛,刻意看了一眼那个被背着的人,然后才问我师父:“有用?没事儿了?”
“还能有什么事儿?有用没用,我做了我该做的,接下来看命!命里该遇见的,拉走了也还是会遇见,命里不会遇见的,杵在跟前儿也没办法。”师父淡然的说到,倒弄得他身后那个背负着伤者的中年人一阵儿紧张。
“那是,命里该他遇见怨鬼,留下机会给你们出手那么一次。”慧大爷难得没跟我师父扯淡,认真的说了一句。
师父‘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径直走进了他们来时的那个洞子…………
一切的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我从那一幕里清醒了过来,深吸了一口气,师父和慧大爷最后说的话,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是慧大爷在问我师父,这样做一些小动作到底有没有用,而师父告诉他随缘。
显然,这俩老头儿相处了大半辈子,我师父的小动作瞒不过慧大爷。
也就如他们之间的暗语瞒不过我!这俩老头儿以前就是这样啊,下棋的时候,两人联手作弊,常常就在我面前,看似说别的事,其实是在说棋,破坏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铁则。
所以,这种小儿科,我不明白才怪!想到往事,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但相比于我很快的恢复,肖道勇却是愣愣的站在洞中,我回头一看他,这小子的眼角面上全是眼泪,都是这么走过来的,亦师亦父的情感,比亲情还要厚重一些,因为那是伴随着小时候的全部记忆,精神里的最大支柱,这样一件,情不自禁,没有什么值得嘲笑的。
我是伤感多了,生生经历了一个拿起放下于心底的过程,所以才能克制的住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拍了拍肖道勇的肩膀,我什么也没说。
肖道勇却一把擦了眼泪,望着洞顶的缝隙说到:“我说呢,眼睛的老毛病还是犯了,一在黑的地方呆久了,就忍不住掉眼泪。”
这算哪门子毛病?跟小时候师父胡扯我喷饭病一样扯淡,可是,有些话却不必说穿。
等肖道勇稍微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我对肖道勇说到:“师父给我们留了线索,先把它们度了吧,接下来再说。”
肖道勇点了点头,显然他还没有说话的心情,而那五只怨鬼听说我们要度化它们,脸上却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等待,被怨气折磨,接受度化,哪怕度化的结果是不得轮回,也强过这样无尽的绝望。
说起来,它们没有另外两只怨鬼幸运,得高僧度化,纯正念力加身,只怕受得劫难都会少一些,这倒让我感慨机缘的难以猜测。
“为啥我要做这种事情,道士度化只是半吊子,慧能那小子呢?明明和你一起出,怎么不见人?”肖道勇忽然问到。
我却淡淡一笑,说到:“这小子估计还得一个月以后再出现了,到时候,这小子应该更厉害了吧。”
原本我这样说,是想在肖道勇面前也装一下神秘,找一点儿他追问我的成就感,却不想他只是‘哦’了一声,全无好奇心,甚至连我师父留下线索这句话也无好奇心,还偏偏一副兄弟,我信任你,你说啥就是啥的模样,让我完全无语,也就只能和他一起度起那些怨鬼来了!
虽说,道士度跟佛门的度比起来,算是拿不出手,但度两只怨鬼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最后,在开了引路诀之后,怨鬼随引路诀所指引之路,纷纷离去,一场度也算完成。
洞穴这一次是真正的变得有些冷清起来,肖道勇拨弄了一下还有些凌乱的头对我说到:“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心软,许怨鬼一场度,为自己积一点儿功德。早些年让我遇见,少不得抓住了培育成厉害的跟随!”
我笑笑,一边朝着洞穴中的某处走去,一边对肖道勇说到:“这种事儿还是少做,你看看上次和你们合作那个邪修的门派,哪一个死去之前得了好?那副鬼气森森,皮包骨头的模样,大白天走路上都能吓哭一小孩,更别提自身和鬼头纠缠,常年阳气不足,到老之时,全身冰凉,三伏天裹两件羽绒服都不能暖和。”
肖道勇跟在我身后,无所谓的说到:“凡事有度,过犹不及。我们这一脉从来就是在这个度上走着,不偏不倚,倒也能混,分什么做得与做不得的正邪,不累啊?”
“那是在走钢丝,一件事儿的度哪是那么好掌握的。”说话间我已经在洞穴中的某个地方停留了下来,从肖道勇的手中拿过电筒,开始在这一片儿的地面仔细照了起来。
地面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泥土,想是灰尘积压太多形成的,让我不得不俯下身去拨开这一层泥土,找寻的度也就慢了起来。
可肖道勇也没闲着,嘴上问着我:“你我本是同脉,上次在老林子里竟然吃了你的一个亏,但念在某些原因上,并没有对你出手报复。那何龙一脉无不是量小之人,我还寻思担心着他们会寻你麻烦,毕竟你在那北方小城呆了一年。”
我一边在地上寻找着,一边说到:“他们也不是傻子,你们有不出手的原因,难道他们没有?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有人暗中保护我?”
在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艾薇儿大姐头,只不过如果是她真的在暗中保护我,按照她的性格,看我那副模样,怕早冲出去揍我十顿八顿的了。
“我们是因为这中间有人警告,是江正涛,还有得,不说了。”肖道勇有些懊恼,貌似自己说漏了嘴,可是我却一点儿都不在乎,江正涛不出手才是怪事,而且在此刻,我好像已经现了一些端倪。
心中有一些兴奋,我赶紧的招呼肖道勇来帮我拨土,肖道勇一听有门,也积极的跑过来,和我一起忙乎起来。
五分钟以后,我们的面前,电筒的灯光下,出现了一副红色的,看起来异常怪异的图,肖道勇没看懂图,只是轻轻抹了一下那红色的图,放在指间闻了一下,又看了一阵儿,感慨到:“真够奢侈的,最好的画符朱砂,中间加料不少,我一闻,能闻出公鸡王冠子上的血味儿。”
这个话吹悬了,如今这世道哪里找得到真正的公鸡王,按照等级,一只凤眼大白公鸡都是难找,我师父就是本事通天,也没那找着公鸡王的本事,不过这朱砂里有特殊加料,那鲜红的颜色才能经久不褪倒是真的。
这么‘奢侈’,怕也只是为给我留下这个信息吧?我沉吟着,师父说看命,可命里,我的脚印还真就覆盖上了他的脚印,这师徒缘没尽。
“道良,这图是啥意思?”肖道勇抓了抓后脑勺,见我没回答,他又追问了一句:“这就是你师父留给你的?”
“没错,啥意思,懂得人自然就很简单,我也不给你解释那么多,就简单说一下吧,其它的湖我们就不用去了,就这里,还有这里,是我们必须要去的地方。”是的,师父给我留下的是一幅图,而这幅图在有一段时间内,我做梦都在念叨着它,这幅图就是师祖留在锁链上的那一幅代表着十几个湖泊的图。
如今师父在这个洞穴里,再次留下了这幅图,位置全部都对得上,不同的只是,师祖的图全部用点来表示湖泊,而师父留下的这幅图,大部分地方已经一个鲜红的叉,只有包括我们所在这个地方的三幅图是和师祖一样的点。
这样的表达方式从根本来说,简直是一点难度也没有,以前和师父生活时,这种‘单细胞’动物一般的表达方式,我就早已经熟悉,就好比一天之内我要晨练,抄道德经,做饭,洗衣等等,师父头一天晚上就会把我第二天要做的事儿,写在一张纸上,做过了,就给我打个叉,总之,我一天之内,没得一个‘全叉’,是万万睡不了觉的。
想起这样的往事,我心里还颇有些小时候就有的‘怨气’,md,每天看叉叉,考试全叉叉,回去好被他揍。
再一次笑着想起这些事儿,这副图的意思自然也就解出来了,打叉的自然就是没有探索价值不用去的,打点的,一定就有什么遗留的事情。
只是这三个地方么我看着其中最大那一个点,心中有些忐忑,那里吗?师父小时候讲来吓我,美其名曰锻炼我胆量的地儿,不就是那个点所在的湖吗?
我沉思着,肖道勇就打断了我,说到:“既然你也知道是啥意思了,也明白接下来要去哪里了,那就把这里的事儿办了吧,虽然我看是没多大的希望,可你不试试又怎么会死心?”
肖道勇说的话,让我回过了神,慢慢的走到了那个水潭边,用手电照着那根石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是没希望吗?
石柱不是绝对光滑的,反而是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由于贴着岩壁突出出来,有点儿像是一颗稍微有些弯曲的大树,这样的石柱于肖道勇这个公子哥儿也许是没什么希望,但于我这种从小在农村长大,掏鸟抓鱼的‘皮蛋’还是有希望的。
这样想着,我把手电教给了肖道勇,对他说到:“你帮我照着,我爬上去。”
“啊?你没开玩笑。”肖道勇一愣。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说话间,我随便做了几个热身的运动,就朝着水潭走去。
“得了,道良,你别开玩笑,你爬那柱子,大不了摔水里,我倒是不怕!怕的是你一下水,万一遇见那玩意儿”肖道勇很是‘三八’的提醒着我。
我头也不会,从师祖开始就留下来的因果,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这做徒孙的也责无旁贷,师祖留下的锁链,师父留下的影碟和这个洞穴的图形,一切一切的仿佛都是在告诉我——这就是该做的,有些事儿就是大义。
在肖道勇那絮絮叨叨的提醒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已经踩入了潭水之中,我以为这个水潭跟河沟一样,多少是有个岸边的,是倾斜的,渐渐变深,可事实嘲笑我是多么的没经验,一脚踩下去,整个人都跌落了进去。
‘噗通’一声,一种刺骨般的冰凉就包围了我,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和天堂池的水差不多冷,甚至还要冷一些。
由于没有防备,这一下跌落进来,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在无限的下沉,心中却不知道怎么的,陡然就炸起一股来自灵魂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水不试不知深浅,这种沉沦我一点儿都没有看见到底的希望,这个水潭是有多深?下面好像要宽广的多,在一片黑暗和迷糊中,我咬紧牙关,拼命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危险的感觉。
即使,我知道我的灵觉很多情况下,根本不会出错!
终于跌入水中的力量已经消去了,我也停止了那度秒如年的下沉,身体开始上浮。阅读
在重新掌控了身体之后,我几乎是本能的不假思索的就拼命向上,随着‘哗啦’一声,我终于浮出了水面。
跌入水中的那种暂时失聪,无声的感觉已经随着我上浮出水面而消逝,我耳边又响起了肖道勇那着急的啰嗦声儿:“道良,你没事儿吧?你傻啊?你咋就掉下去了?怎么回事儿?我看着可担心。”
我无语的甩了甩脑袋,这肖大少爷,没熟之前,挺酷挺拽一人,怎么感觉越来越熟了之后,这个性里有挥之不去的‘话痨’感呢?就像东北坐大炕上,专门等人唠嗑的老太太似的。
心中那股危机感挥之不去,我也不想和肖道勇过多的解释什么,闷声说了一句:“这水潭很深,我估计这山体有一部分是空的,直接通过这个水潭通到了天堂池,如果是这样的话”后面的话其实我想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说那样的怪物是真的可能存在于这个水潭当中的,但我没说,此刻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危机感,再提这个我怕自己会顶不住内心的压力,逃跑般的上岸。
所以,我很干脆的对还在消化我的话,有些呆的肖道勇说到:“你就在这里,记得打好手电。”
说完后,我朝着水中游去。
整个洞穴安静,就只剩下我‘哗哗’的手臂划动水面的声音,石柱在水潭的最里中间处,按照这个水潭奇葩的形状,我无论从哪里下水,要游过去的距离都是差不多的。
原本这点距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这水中总是感觉有一股被‘窥视感’,那种感觉压得我喘不过气,在游动的过程中,感觉自己的脚心都抓紧了,反而愈的游动的慢了起来。
肖道勇的手电光也一直是照着我的,此刻他也无声无息,我想他是见过那所谓的怪物水怪,所以也和我同样的紧张吧?
这种气氛未免太过压抑,每划动一下,我都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距离又近了一些,但同时心里又重新绷紧了一根弦,因为很怕这水面忽然就响起一声巨大的破水而出的声音,或者在水下,我就被什么东西给拖下去了。
在这一生中,我走过了或者游过了不知道多少个3o米的距离,可没有哪一次让我如此紧张惶恐过,那种感觉就跟战战兢兢的走刀山火海差不了多少。
时间在漫长难熬的流逝,一分一秒终于,那根石柱就在我眼前了,我身后传来了肖道勇欢呼的声音:“道良,快,就要成功了。”
他这么陡然一叫,吓了我一跳,差点手脚不协调的沉了下去,可是我能怪肖道勇吗?显然是不能的,他也是在为我开心,终于快要到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猛地冲刺这最后的距离,终于,我的手触摸到了那个石柱,安全感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跟小时候爬树差不多,难的就是在水里可不是在6地上,有好的着力点,所以爬上石柱的第一下,很费劲,但我还是成功的爬上了石柱。
抱着石柱,踩着石柱的一个凹坑,我才现这几十米的距离,游得我好累,喘了一会儿气,我开始不停的向上爬去,肖道勇很是负责的照着我的每一步。
只是越怕我就感觉越不对劲儿,因为在上爬的过程中,我总是感觉到有一点儿倦意,但这种感觉又如此的熟悉。
这种倦意,我可不会觉得是我想睡觉,如果按照修者的理解,出现这种莫名的倦意,一般只有三种情况,第一,是鬼物想要人陷入幻觉。第二,是幻阵开始挥作用。第三个可能在如今几乎可以排除掉,那就是妖物想要迷惑人。
这三种情况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值得警惕的,上爬了不到五米的我,自然也是心生警惕。
但那熟悉的感觉是咋回事儿呢?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对肖道勇喊到:“老肖,打着手电在我周围照一下,特别是那些凹坑,仔细点儿。”
肖道勇同样没问为什么,就是哦了一声,手电的光芒就在我周围照射起来,我仔细的观察着,忽然就现其中的一个凹坑,镶嵌着一块类似于骨头的东西,颜色与石柱太过相近,所以咋一看,或者在无心之下经过都不一定能现。
原来真的如此啊,我对肖道勇说到:“好了,老肖,你还记得幻阵中的盘蛇渐迷阵吗?”
“什么老肖啊,我还年轻着”肖道勇本来在对我喊他老肖不满,忽然听我提起这个,一下子声音就愤怒了,喊到:“我咋会不记得,在我小时候,就没少吃过它的苦头,我姥爷在一根专门的柱子上布阵,然后让我沿着柱子旁的石梯上去,不准破阵,就这么上去,说是为了锻炼我的心情,我日!我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个阵法!”
我苦笑,这肖大少爷的经历可真是和我出奇的像啊,只是我没他那么高端,还什么专门的柱子,我师父是在大山里随便找了一颗大树,就布上了这盘蛇渐迷阵,然后让我去爬树,然后我也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当然理由是和肖道勇姥爷的理由一样,锻炼心性!
因为盘蛇渐迷阵是我们老李一脉(如今该算上肖道勇他们一脉)一个特有的阵法,据说是能几乎完美的模仿出鬼物妖物迷惑人心智的一个阵法,为了锻炼我们不为迷惑所动,心中始终守得清明的心性,这盘蛇渐迷阵几乎是每一个星期都要去爬一次,是‘必修课’,说是爬上十年,自然心性的坚定就会提高很多。
当年,也是有极大的效果的,否则在饿鬼墓,我不可能那么冷静的一下子就判断出拦路鬼的存在。
不过,这个阵法嘛,破阵也颇为奇怪,想到这里,我对肖道勇说到:“老肖,我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脉能靠近,取得这紫色植物了,这柱子上有盘蛇渐迷阵。”
“你说什么?”肖道勇先是一愣,声音充满了惊奇,接着他语气‘沉痛’的说到:“哥们儿,那你就对自己狠点儿吧。”
我无语,是只能对自己狠点儿了,这样想着,我左手紧紧的抱着石柱,把右手挪到了嘴边,然后对着中指狠狠的咬了下去!
盘蛇渐迷阵是一个幻阵,咋一看只是一个锻炼心性,不会产生什么实际伤害的阵,但你以为它是一个低级阵法,厉害点儿的人能够随便破去,威力也很小,那就错了。
打一个这样的比喻吧,你可以把盘蛇渐迷阵,想象成一条身体不能动,唯有脑袋能动的毒蛇盘踞在树上,你经过它身体的时候,自然只是感觉到蛇身的冰冷,但不会产生实质伤害,但是到了蛇头,那就是致命的地方了
有多致命,师父没有给我详细的说,只是告诉我这个阵法是师祖压箱底的阵法,守护什么东西最是厉害不过,至少在这世间,要有比我师祖还厉害的人才能破阵!嗯,师父当年在大树上布阵,阵眼守护处,守护的是一个鸟窝,我曾经暗想,师祖知道了,会不会立刻回来揍师父一顿,压箱底的阵法就这么被‘糟蹋’了!
这就是真正的盘蛇渐迷阵,爬了那么多年,我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知道是它,破阵也就方便了,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盘蛇渐迷阵难破,可是对于我们后人来说,这盘蛇渐迷阵,只需要我们在阵法的三处位置加阵眼,抹上我们的中指血就够了。
原因?师父曾经给我说的是——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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