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勇苦笑,说到:“原来是他,可惜他的地位比我这大少爷高出许多倍,而且背后有n多神秘势力支持,我算哪根儿葱。”
“果然论起识时务来,肖大少爷比李道良这个二愣子要看得清楚。李道良,不要废话了,把你手上的紫色植物扔过来吧,不然我真的会让人开枪的,你就算是个道士,也不是刀枪不入的吧?而在我眼里,恰好任何人的性命也比不过你手中的植物。”那个人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样,比起很多年前那憨厚沉稳的声音,已经有了巨大的区别。
我很好奇,也很悲哀,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
“是吗?那它比起可心嫂子的命呢?比起那个没有爸爸,小名叫希希从出生就没有见过爸爸的小男孩,不,现在应该是半大小伙子的男孩子的命呢?也重要的多吗?”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做出一副想起来了的样子,恍然大悟的说到:“对了,忘了说了,小名希希的意思就是,希望某个人快点回家。”
是的,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是杨天成!
我没指望我的话能有什么效果,更是在此刻把以前那个吃汤汤粒儿落满了全身,在早晨的朝阳下,和我一板一眼的学着‘广播体操’的男子形象给压抑在了心底,我觉得我需要遗忘和彻底的放下,那封恩断义绝的断交信不就已经说明一切吗?
我这样说出来,只是觉得我不说出来我不舒服,我眼前老是浮现出可心嫂子的形象,那么多年来,那个人前乐观的女子,一个人忍受着流言蜚语,拉扯着孩子长大,是吃了多少苦?她还在苦苦盼望着眼前这个人能回去,还在孩子面前塑造着这个人的形象。
我几次见到希希,他都告诉我最崇拜他爸爸了,他爸爸在保密的地方搞科学研究。
为了这个,可心嫂子甚至一户一户的去求邻居,让他们不要让孩子知道真相,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女人所打动,从一开始的抵触到接受再到喜欢她,唯独就是她自己的丈夫铁石心肠,她始终等不回来他!
曾经的韧草还在苦苦的支撑,无奈的只是郎心如铁!
面对我的话,杨天成只是沉默,在我说完以后,洞中的气氛也没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枪口对着我和肖道勇,过了半晌,杨天成才说到:“李道良,我再说最后一次,紫色植物交给我,你和肖道勇可以活。”
我无奈了,什么叫没救,眼前这个人就叫没救!我捏紧了手中的紫色植物,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什么选择,但不代表我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说到:“交给你可以,先让肖道勇脱困。”
杨天成没有过多的废话,只是一步一步走到了肖道勇的面前,在他周围的人自动让人开一条路。
我很好奇他究竟是要怎样让肖道勇脱困,可他的动作直接粗暴到让我吃惊,他只是伸出手来,一把就把肖道勇从那怪物的口中扯了出来,那怪物直接脱困了,刚想有什么动作,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杨天成吼了一声,伸出双手,死死的捏住了怪物上颚,脚踩在它的下颚上,怪物就这样被生生的拦住了。
肖道勇一瘸一拐的朝着我跑来,然后转身,和我同时看见了这一幕,那小子震惊的说到:“道良,你实话给我说,杨天成的真正面貌是不是就是金刚来着?”
“是不是金刚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已经不算人类的范畴了。”我看着这一幕,心中连情绪起伏都没有的说到,在道家的记载里,能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存在就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僵尸,而且是进化到很高级的僵尸。
至于如何进化的,道家有诸多记载和说法,但是却没有一个真正都让众人信服的说法!
眼前的杨天成只能让我想起老村长,我悲哀的发现,他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上次我在轿车外看到的他的异样,不是我的幻觉。
这只怪物的体型比最大的森蚺要大出一些,但是我记得在曾经一个普通的壮汉都能和一条十米左右的巨蛇徒手搏斗,在直播中生生的掐死了巨蛇,所以杨天成能阻止这只怪物也不足为奇。
“你是低级的生物,给我滚回去,否则……”在那边与怪物对峙的杨天成忽然开口,接着我们看见,杨天成吼了一声,双手用劲,‘啪’‘啪’两声,竟然捏碎了他手抓住的地方,再之后,他冷笑了一声,然后举起手来,残暴而不加思考的一下子就把手插进了怪物上颚的骨骼当中,凶狠的说到:“你滚不滚?”
怪物发出了一声最惨烈的鸣叫身,身体开始剧烈的扭动,可是杨天成巍然不动,接着又把第二只手插了进去!
“灵魂进化如此缓慢的家伙,都是低级的。”杨天成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那些素质良好,甚至看见怪物都不为所动的汉子,此刻看见杨天成残暴的一面,都纷纷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惊到了,显然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对着一只怪物如此表现优越感,然后残暴的发泄情绪。
怪物在惨叫,可杨天成却若无其事的把手拿了出来,掏出一张黑色的手绢擦了擦手,狠狠的瞪着那只怪物,那只不可一世的怪物,竟然哀鸣了一声,用比追逐我们还快的速度一下子缩回了水潭里,翻起一阵巨大的水花之后,然后消失不见……
“若不是你是一个活的样体,某些势力也在刻意隐瞒保护你的存在,你今天会死的很惨。”杨天成淡淡的说到,怪物早已不见,而且也不会接话,至于在场的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机密的事情在他口中说出来,就和上街买了一件什么东西一样随意,可却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东西给我吧,李道良。”杨天成转过身来,语气平静,但是不容置疑。
“你不是已经得到了紫色植物的样本,你要它来做什么?”我没有着急给他,只是随口问到。
“这样的样本当然是越多越好,我的实验需要本体的地方太多了,你这次得到这些,还不够,不够!”杨天成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不那么平静了,变得有些疯狂。
“谢谢,我不是为你专门收集所谓紫色植物的人。”我心中一下子升腾起了一股怒火,可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呵呵,谁说不是呢?那个柱子你不是上去了吗?”杨天成开口说到,言下之意就是这里的秘密他早已知晓,可是他却因为盘蛇渐迷阵,得不到这紫色植物。
到底还是被利用了一把啊!我感觉胸腔都快被愤怒撑爆了,可是至少现在我却毫无办法,如果师祖在,如果师父在……我忍不住软弱了。
“植物拿来吧。”杨天成毫不客气的上前一步,同时我听见了整齐划一的拉枪栓的声音,我根本没得选择,我也不会笨到不知道,就算送命了,结果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我交出了紫色植物,同时注意到站在我身前的杨天成,比我还高了大半个头,我1米82,意味着杨天成的身高已经接近2米了。
曾经,他只有1米7几,他整个人都变了。
接过紫色植物,杨天成忽然望着我,拍了拍自己,说到:“高等生命,知道吗?等我解决了一些问题之后,我就是彻底的高等生命了!接着,全人类都将前进一大步,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就不要想着阻止了,懂不懂?”
“人的进化有自己遵循的原则,你不可以逆天而行的!杨天成,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拔苗助长的结果,不是让幼苗快快长大,而是让它死掉!天道既是规则,那么所有的事物都要在规则下办事,遵循自然之道,而所谓的天道也不神奇,那是宇宙运行的法则,宇宙都是如此,莫非你还想逆天?”我开口对杨天成说到,我痛恨自己的不死心,为什么还要对他说这个,有那个必要吗?他能听得进去吗?
果然杨天成激动了,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到:“借口,这都是借口!你们道家人如何冷漠自私,难道我不知道?明明很多存在已经进入了可以入定的境界,超越了生命的法则,却敝扫自珍,不肯共享给全人类,还口口声声要遵循自然,天道,还要阻止我,通过压力害死我的老师!我呸……不过,李道良,等到有一天,全人类都进化了,我会记住你的功劳的,没有你,我不可能两次拿到这珍贵的样本,那个时候,人类纪念的丰碑上会写上我老师的名字,我的名字,也可以有你的名字。”
说这个的时候,杨天成唯一露出来的双眼的眼眸中闪烁着疯狂而激动的光芒,呈一种野兽般的诡异的绿色,他仰头望天,如同一个艺术家般癫狂的说到:“为了这个目标,有什么牺牲不能做呢?科技总是伴随着毁灭在进步,就如同战争不停的在促进科技!没有牺牲,怎么可能有得到?”
我悲哀的望着杨天成,我很奇怪他的理论,连一个老婆孩子都不再爱的男人,连一个真心朋友都可以舍弃的男人,他和我说他爱全世界,爱全人类,他在牺牲?
他指责我道家敝帚自珍,可是如果超越生命的路在那里,一万个人上去,九千九百九十个都会死,只有一人能成功,也要强行去做吗?那是违背生命,不尊重生命的。
而且,如何的养生修心,道家从来没有敝帚自珍,可是成功没有捷径,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哪怕放弃尘世繁华,遁入深山这一条最简单的静修之路,都没有多少人能做到。
所以,指责就这样来了吗?杨天成这疯子,却想到了更极端的拔苗助长的办法。
我无言以对,说了也只是废话!所以,我对杨天成说到:“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想你不会反悔的吧?”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或许有一天,我会像面对老村长一眼的面对杨天成,到那个时候,我们再一决胜负,消弭这一切吧。
就如当初是我把他带到那个村口,从此他的人生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以后,就让我来亲手结束这一切吧。
我转身就走,肖道勇也连忙跟上了。
而杨天成却在我身后喊到:“李道良,你是错的,你绝对是错的,有一天你会看见我成功,你会看见人类进化的强大无比,你会看见人类走出地球,走出太阳系,踏足整个宇宙,那个时候他们都不会忘记他们的英雄杨天成。”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到:“你刚才不是说了吗?灵魂进化缓慢的家伙,都是低级的家伙,你难道还不懂?”心灵不进化,空空追求身体的强大,这就好比光有华丽的剑鞘,里面却装着一把匕首一样可笑。
“灵魂的力量也会强大,老村长就是例子。”我此刻已经钻入了洞中,杨天成还在我身后大吼到,一如从前,我们在竹林小筑,讨论道学与科学时,会有的争论。
不同的是,我们在那时,总会发现有奇妙的共通,如今只是南辕北辙。
“是吗?我的说的灵魂,是本质心灵的干净力量,最纯净的念力全文阅读。”我用手电照着洞里,开始朝前走,已经没有回头的必要。
身后却传来杨天成骂我不可理喻的声音!没有争辩的必要了,我和他的命运交错,却是方向各朝一方的交叉线,纠缠着,心却越走越远。
回去的路很顺利,没有任何的水怪出现,天堂池也一如既往的平静,只不过此刻还是黑夜,月亮挂在天的尽头,等它落下去的时候,天总是会亮的。
一路上,我很沉默,手中只是把玩着那一支钢笔,按照师父留下的暗示,寻找蓬莱不单需要找到走蛟,也需要一些别的东西,我不相信别的东西就是指那个紫色植物,更可笑的是那紫色植物已经被莫名其妙赶到的杨天成拿走了。
见我沉默,肖道勇也没多啰嗦,只是一路上问了我好几次:“道良,杨天成怎么找来的?”
我没回答,只是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到我回答营房,换好衣服的时候,已经达到了一个顶点。
可是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我要去找一下李德理,让肖道勇告诉大家水下的事情,就出门了,来到李德理和陶明柏住的营房。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刻意的让自己的火爆脾气收敛,也一直让自己不要再那么冲动,可是我也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怒火,我最痛恨的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所以,达到他们住的营房的那一刻,我什么也不管,很直接也很暴力的‘澎’的一声就踢开了营房的大门,里面亮着灯,陶明柏在床上睡着,李德理坐在床边,在灯下看着一本什么书。
他吃惊的看着我踢开大门,一副爆怒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冲过去的我一把逮住了衣领,然后一下就扑到了床上,我想也不想的提起拳头就往李德理脸上‘招呼’!
可是我的手却落不下去,因为我的拳头被陶明柏的手逮住了,无论我使用多大的力气,他就是能那么稳稳的逮住我,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还是那副害羞的模样,仿佛他是一只惊恐的鹌鹑,小声又胆怯的对我说到:“有话好好说。”
这时,李德理也反应过来了,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怒火,他开口说到:“李道良,就算你对组织上有什么要求,能不能好好说话?暴力能解决什么问题。”
得,这三言两语倒成了我的错了,不过,在说话的过程中,我注意到李德理对我使了一个眼色,大概意思我懂,他顾忌着陶明柏在这里。
这么一闹,我也冷静了下来,冷静却不代表我不发火,你怕陶明柏知道什么?我却偏偏不怕,拿起他放在床头的特殊电话,扔他跟前了,对他说到:“那好,我现在就有要求,给江正涛打电话,马上,必须!”
在我的心目中,李德理既然‘出卖’了我,行动是有计划的,那一定是经过了江正涛,如果江正涛不知道,也不成问题,正好当着江正涛,咱们把话说清楚,看看你李德理是什么人,竟然勾结杨天成这种疯子!
不过我也明白,这件事情多半江正涛是不知道的吧?否则李德理怎么会半夜神神秘秘的找我?而且以江正涛的身份,他是不用勾结杨天成的。
李德理拿起了电话,柔声的对陶明柏说到:“没事儿,你去睡吧,这件事情我来处理,谈话是我的强项。”
陶明柏听话的像一个孩子,哦了一声,竟然真的乖乖上床了,李德理不等我开口,就急急的走出了房门,看来,他是真的不想陶明柏知道一些什么最新章节。
无奈之下,我也只有跟着走出了房门,一路上沉默无语,一直等到走到了那片儿小树林,我们才停下,我一脚就踹向了李德理,这火我没办法平息下来。
出人意料的,李德理有着相当灵活的身手,他竟然避开了,然后冲着我低吼到:“李道良,有什么事情,你至少要说清楚才开始打人吧?”
“是吗?那就说清楚!你竟然勾结杨天成,出卖我,利用我,这算不算说清楚了?”我也冲着李德理低吼,显然这件临时起意的事情,除了李德理和我的人知道,没别人知道,难道我会以为是我的人出卖了我吗?
“杨天成他是?你说杨天成他到了这里?”李德理的眉头紧皱,显然他一开始是在努力想杨天成是谁,到后来,他想到了。
整个神情非常的自然,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作伪,看得我冷笑连连,到现在还演戏吗?这样的人不去当演员未免太过可惜了!
可惜,此时我已经没有动手的兴趣了,很直接的说到:“你不要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我今天半夜会去再探天堂池?很不幸,我在天堂池发现了一些东西,然后杨天成就突然出现,劫走了东西,或者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再或者,我们就当着江正涛的面说清楚吧。”
李德理见我这样说,反而冷静了,他望着我说到:“李道良,你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我们这一次的行动,其实是被很多圈子的势力盯上的,杨天成怎么会出现,我不知道原因,看你相不相信我吧?”
他说的时候,很真诚,我皱眉望着他,并没有表态!
李德理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然后接着说到:“是的,我于你相当于是一个陌生人,你有不相信我的理由,而整件事情又太过巧合。但我奉劝你,你可以压下疑惑,最好不要告诉江正涛什么,你别忘了,接下来还有很多路要走,很多地方要去探查,你选择和我合作,才是最好的。”
我倚着树,把握着手中的钢笔,然后又忽然递到了李德理的眼前,说到:“这是特殊物品吗?我带回来了,我表达了足够的诚意,你的诚意呢?”
看见这支钢笔,李德理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极大的变化,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沉稳和平静,他伸手就想来拿这支钢笔,我却一下子收进了自己的裤兜,嘴上说到:“诚意!”
是的,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就莫名其妙让我和你合作,不是可笑了点儿吗?或者,江正涛这个人如同迷雾一般,不值得信任,可是不见得我也会信任你。
即便,我此刻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杨天成的出现与李德理无关,毕竟李德理最想要的特殊物品,杨天成根本就没有提起过。
“对不起,我不能够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个!不过,你要诚意,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杨天成的秘密资料。”李德理忽然这样对我说到。
我的胃口一下子就被调了起来,可是表面上根本不动声色,望着李德理说到:“你以为,我会感兴趣?除了我师父的行踪,我对任何事情都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你可以知道发生在某个年代的一件绝对机密的往事,知道杨天成的老师,你的师父的曾经,还有外面以讹传讹的事情!甚至知道紫色植物最早是怎么出现的。”李德理又恢复了平静,可是他每说出一个字,我不由自主的呼吸就会加重一分。
是的,我承认对这些我是异常的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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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也不想掩饰什么,把钢笔随手放进了裤兜,对李德理说:“你讲,我听,听完以后,我就把钢笔给你。阅读”
李德理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什么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好吧,那就从事件的开始讲起吧,那个沙漠下的地下洞穴”
……——
众所周知,在这世界上,有一种最可怕的蜥蜴,它现在仅存于印尼的某些小岛上,它身上流着远古的血,在经历了恐龙灭绝那个可怕的时代,它依然顽强的生存了下来。
它就是科莫多巨蜥!
科莫多巨蜥体长2到3米,牙齿唾液都含有腐蚀性的剧毒,它们是天生的捕食者,当然它们也同样濒临灭绝,所以才会在一个专门的小岛上保护起来。
19xx年,某研究院。
国宝级的生物学家丁春秋正在看一份传到他手上的内部资料,为这个资料,所里专门成立了一个课题研究小组,丁春秋正是带队人。
“老丁,关于这份资料你怎么看?”这是一个临时的会议,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已经阅读完手里的资料,其中性急的人已经在催促,在等着丁春秋给一个猜测性的结论。
做为国宝级的生物学家,无疑丁春秋就算是给出一个猜测,在所有人看来,也是比较靠谱的。
丁春秋没有答话,直到几分钟之后,他再一次仔仔细细的阅读完了这份资料,才放下资料说到:“地下洞穴发现科莫多巨蜥?这是哪一个不负责的科研人员给出的定论?科莫多巨蜥怎么可能生存在地下洞穴里?你们难道没有疑问吗?”
丁春秋的脸上明显有不满的神色,而在场的研究人员脸上有些尴尬,其中一个老者说到:“我们当然对于这一条是有极大的疑问的,只不过不敢轻易猜测那是一种新的生物,否则这个发现就太过惊人了。我们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沙漠中生存着很多种蜥蜴,没有一种能符合这篇资料所描述的地洞蜥蜴(简称)的特征,偏偏目击者所说的这种蜥蜴的一切特征却和科莫多巨蜥惊人的相符,所以”
丁春秋皱着眉头说到:“如果在我国发现了科莫多巨蜥,这一课题无疑是有重大意义的,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科莫多巨蜥在地面的时间是要远远高于在地下的时间的,它不可能不需要阳光让它僵硬的身体得以舒展,而资料上所说没人见过这种蜥蜴爬出地下洞穴,这不奇怪吗?况且在那沙漠的深处几乎没有大面积的水和树木,这根本不符合科莫多巨蜥的生存环境,你们难道觉得它已经突破了生物本能吗?”
面对丁春秋的一连窜疑问,在场的所有研究人员沉默了,丁春秋则继续说到:“科学不是固步自封,要大胆的假设,小心的论证,如果是发现了科莫多巨蜥存在于沙漠中,当然是有重大的意义,如果是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生物呢?同样也是有巨大的意义。一切的讨论都是纸上谈兵,我们既然成立了这样一个课题小组,我们就应该奔赴到第一线,亲自取得珍贵的一线资料。”
这就是丁春秋的结论。
这也就是当年一个不甚起眼的研究课题,而由它开始,在以后带来了一连窜的事件,也是人们始料未及的,它仅仅是一个开始。
……
19xx年夏。
这一年的杨天成还是一个青涩的少年,可年纪一点也不妨碍他的天才之名,小小年纪,别的孩子还在读中学的年纪,杨天成已经可以跟随他的老师,同时也是他的养父一起进行课题的研究了。
出于某种保护,杨天成的名头并没有在民间流传开来,但是高等学者的圈子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个天才少年的存在,甚至有人惊呼杨天成这种天才,恐怕芸芸世间这么多人,几百年才能出现一个。
所以,杨天成是顶着光环长大的,从两岁开始表现出惊人的天赋以后,他身上的那层光环就没有褪去过!可是这孩子不骄傲,也不孤高,除了生活习惯让人觉得糟糕了一点儿,一切都和正常的孩子没有区别。
人们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杨天成的养父穆林教授的教导成功,可穆林教授却很淡然,他甚至对最好的朋友说过:“所有的科学天才不是疯子,就是偏执狂!杨天成这孩子骨子里也同样非常偏执,从小戴着的天才光环,并不是没有给他照成影响,他的骄傲表现在内心的深处,这造成了他更加的偏执。这样不好啊,我要想办法纠正他,在很多时候,我倒情愿他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这就是杨天成,养父口中和别人眼里的杨天成。
这一年的夏天,一个普通的中午,杨天成在家,阅读着一份关于生物学的英文资料,这份资料提出的一些观点显然引起了杨天成的兴趣,他看得目不转睛,以至于和他一起正在吃饭的穆林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杨天成看似在吃饭,可是筷子上的菜,碗里的饭他其实都没有送进嘴里,全部掉在了身上,只是一小会儿,他身上就已经油渍斑斑,落满了饭菜了,可他还浑然不觉,嘴巴还在下意识的咀嚼。
穆林看不下去了,一手拿过了杨天成手里的资料。
“爸”杨天成有些不满的叫到。
“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吃饭就是吃饭,就算是搞学术研究,也不差吃饭和睡觉的时间。一切的成功都是要建立在一个好的身体基础上的,还不明白吗?”穆林不急不缓的教育着杨天成。
杨天成不敢反驳,只能低头默默的扒饭,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份英文资料。
穆林也没说他,而是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对杨天成说到:“今天下午就不用去实验室了,我也不去,我带你去探望一个老朋友吧。”
杨天成撇撇嘴,显然他对这个没有兴趣。
穆林自然是了解杨天成的,也不生气,吃了一口菜,淡淡的说到:“这个老朋友还活着的事情是一个秘密,我是准备接手一个课题的研究,才得知了这个秘密,和可以去探视他的权力,你要不要去,随意吧。”
这番话显然引起了杨天成的兴趣,但是兴趣的关键点在于一个新的课题研究,他立刻说到:“我也可以去吗?爸,我也要参加那个课题的研究吗?那个老朋友是谁?”
“课题研究你暂时不能参加了,不过由于你是被重点培养的苗子,说不定以后要继承这个课题,所以你是可以去的。”说到这里,穆林顿了一下,微微的皱眉,然后才说到:“说起这位老朋友,你也认识的,他曾经和我一样,是你亲生父母的好朋友,战友,我们下午要去看的是丁春秋。”
“丁春秋叔叔?他他不是去研究那个什么蜥蜴,死在沙漠了,他”杨天成很少对人表现出好奇,显然丁春秋的事情让他震惊了。
“吃饭。”穆林没有再解释,而是催促杨天成吃饭。
19xx年夏,下午4点12分。
在经历了一些严密的检查之后,穆林和杨天成被允许进入了丁春秋的临时‘疗养所’。
说是疗养所,可是这里建在深深的地下,终日不见阳光,何来疗养?
关于这里,杨天成做为一个从小在高等学者圈子里长大的天才,他自然是知道的,他非常明白,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所谓的疗养所,而是一个秘密的基地,在这里存放着一些珍贵的样本,甚至是普通人想也不想不到的奇异生物的存在。
为什么丁春秋叔叔还被送到这里疗养?
更让杨天成想不通的是,自己和爸爸是来探望丁春秋叔叔的,4个全副武装的秘密部门战士为什么会紧紧的跟随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天成不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反而因为他是一个偏执的科学天才,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他只是没办法对普通的人事好奇八卦罢了,严格的说来,他好奇的事情是普通人觉得无聊的事情。
就好比宇宙中如果存在生命,生命的结构应该是什么,人类的进化中间空白了十几万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等等。
但是,丁春秋的所在,却少有的引发了杨天成的好奇,而且这种好奇随着几个战士带他们越来越深入地下,而愈发的重了起来。
在这种秘密的基地,越是深入地下,代表着保密的程度越高,就如民间流传着一个说法,最机密的,甚至是被批阅为永不解封的资料都是收藏在地下秘密资料馆一样,几乎每一个大国都有这样的资料馆。
这种说法是民间的猜测,但是也不无靠谱之处,杨天成此刻的反应就跟一个普通人一样,以他和养父穆林的身份都从来没有深入过地下那么深过,地底基地——倒数第三层。
倒数第三层的空间比往上的十几层要狭窄的多,但结构是一样的,一条幽深的走廊,旁边整齐的排列着白色的金属大门!
这些金属大门的背后,有的是存放标本,有的是秘密实验室,而有的存放的是一些资料,可以说打开这里的每一扇白色大门,背后都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跟我们来。”其中一个战士这样对穆林说到,然后神色严肃的走在了最前面,毕竟这里的走廊并不是一个直线的走廊,还存在着各种的保护措施,没有人带路可是不行的。
战士那严肃的神色,让气氛变得沉重,连穆林和杨天成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而是跟随着那个战士,又经过了几次检验,穿过了很多保护措施以后,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道白色大门之前。
在这里,几个战士停下了脚步,刚才那个开口说话,也看起来像是领导的战士说到:“等一下,他们三个会在外面守着,我陪着你们进去,但进去之后一切都按照我所说的做,不能有半点违规,否则发生任何意外和危险都后果自负。”
这是这里的规矩,穆林和杨天成自然没有反对,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那个领头的战士去开门那道有着复杂密码锁的白色大门了,可是在大门打开之后,他却没有忙着去推开大门,反而是站住,又转头对穆林和杨天成说到:“有的规矩你们是知道的,原本我也不想重复,但是在这里,我不得不重复一次,这里的一切都是严格保密的,说出去不管有没有人相信你们,可你们的生命却一定就会发生意外的。”
这话说的很难听,但毫无疑问,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所在,穆林点点头,而杨天成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这个规矩的,有必要话说的那么难听的威胁一次吗?
好在那个战士没有多言,而是推开大门,把他们带入了那个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然后反手关上了门。
白色大门背后的房间很大,但是一片黑暗,那个战士摁亮了灯以后,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杨天成好奇的四处打量,发现这个房间非常的空旷,几十平米的房间除了在中间放有一个沙发和茶几以外,竟然空无一物。
“在那里坐下。”那个战士对穆林和杨天成说到,穆林没有说话,依言在沙发上坐下了,杨天成也跟着坐下了,只不过难免内心失望,莫非这里就是保密级别如此之高的地方?
而直到坐下之后,杨天成也才注意到,他们对着的是一片深灰色的厚重窗帘,完整的覆盖了一面墙,那个战士站在他们的身后,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个遥控器摁了一下,这时候,那厚重的窗帘开始自动的朝着两边褪去,露出了一面透明的玻璃!
玻璃之后是一个黑沉沉的房间,反射着金属的光泽,由于里面没有灯光,房间里的一切看得不是很分明,只能模糊的看见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床上好像倚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就是丁春秋了,杨天成暗想,却不明白,国宝级的生物学家为什么会被安排在这么一个深入地底,看起来更没有什么自由的地方疗养。
那个战士此时已经走到前方,对着茶几上固定好的麦克风说到:“这一次带了你的好朋友穆林来看你,我现在要开亮你房间的灯了,如果你反对,可以说话。”
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穆林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有些不满的说到:“丁春秋他不是犯人,他是对国家有着巨大贡献的科学家,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我表示反对!如果是继续这样对待丁春秋,那个研究课题,我拒绝接手。”
面对着穆林的抱怨,那个战士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说到:“你现在还没有接触那个课题,也不知道丁教授的具体情况,还是等一下再说吧。”
穆林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是一个有修养的学者,到底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了,而杨天成却对这一切更加的好奇起来。
“你们说话可以通过这个麦克风交流,现在我开灯了。”见穆林沉默了,那个战士简单的交代了几句,然后用遥控摁亮了里面那个金属房间的灯光。
‘啪’‘啪’‘啪’随着灯光的亮起,那个黑暗房间中的一切终于变得清晰了起来,忽然的光亮让穆林和杨天成俩人都有一些不适应,情不自禁的挡了挡眼睛。
接着,他们总算看清楚了房间里的一切。
那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大床,一个写字台,外加一把椅子,一个饭桌,让人惊奇的是房间的金属墙壁上有着各种各样的痕迹,有的像是拳头的痕迹,有的像是抓痕。
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床上倚着的那个人双手都绑着长长的金属链子,此刻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样的衣服,脸朝着另外一边。
穆林看到这一切,忍不住又要发火了,毕竟于私丁春秋是他几十年的朋友,于公他为国家做出了很大的奉献,他如果开始还能忍受,现在看见丁春秋被这样绑着,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了。
“穆博士,你最好和他谈一谈,再下定论吧。”那位战士不紧不慢的说到,显然他感受到了穆林的怒火。
穆林看了一眼那个战士,终究没有发作,而是拿起了桌上的麦克风喊到:“丁春秋,我是穆林,你是怎么弄到如此境地的?你放心,你如果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我这个朋友,就算拼尽性命也会帮你的,有什么你对我说。”
按说,在这个地方说这番话是非常不合适的,但每一个真正的学者相比于普通人,在人情世故上都要‘弱’一些,穆林的直接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穆林却没有得到丁春秋的回应,房间里面一片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丁春秋‘呼呼呵呵’从嗓子里发出的怪声,显得格外的刺耳。
穆林的神色更加的难看,他对那个战士说到:“莫非他疯了?”
“可以这样说,但不是完全!他每天有清醒的时间,只不过这样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今天我们是掐准时间让你到这里来的,应该等一下就会有回应。希望你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难过。”说完这句话,那位战士又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你要知道,他的这份清醒和这么久还活着才是弥足珍贵的事情。你多喊他几声吧。”
这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穆林的脸色难看,开始对着麦克风再次喊着丁春秋,他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丁春秋没有回应,他就反复的呼喊,甚至说起一些他们的往事,在一起的趣事。
就这样过了接近10分钟,忽然房间里面传来一声类似野兽的嘶吼,床上那个人忽然就转头过来,一下子冲到了玻璃前,但由于手上锁链的原因,他不能完全的靠近玻璃。
但他还是拼命的伸出手,那尖锐的指甲摩擦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吱吱’声,穆林和杨天成一下子就愣住了,接下来就从沙发上站起,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他们是受到了惊吓,这是——丁春秋?
李德理在叙述着,可是听到这里,我心中有一个疑惑却越来越大,我问李德理:“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说的就和你亲眼看见的一样。”
李德理笑笑,说到:“你不要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当时带着穆林和杨天成下去的战士,只能是来自于我们部门的秘密战士,而他们的一切行动,特别是涉及到机密之地的,都要写行动报告,我说我恰好就看见了这些行动报告,你相信吗?”
我点了一支烟,没有回答李德理,显然我内心是相信的,我皱着眉头问到:“那他们看见的丁春秋变为了什么样子?就是类似于僵尸的怪物吗?”这个其实不难猜测。
李德理也不紧不慢的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之后才说到:“不完全是,我记得你曾经去办过一件事情吧?荒村老村长,那份行动报告现在还在部门里。”
“然后?”我问到。
“然后?那还不简单,你可以把丁春秋理解为另外一个老村长,不过那个老村长是含冤而死的老村长!”李德理淡淡的说到,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到:“19xx年,从得到的资料来看,可能是那神奇植物的成熟期和爆发期,在几年里,你知道出现了多少荒村吗?常常是一个村子接着一个村子的人变异,那个年代流传的咬人僵尸传说最多,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瘟疫’最多的年代。”
又一个老村长,这可真让我震惊的,爆发年?我想起了遥远的小时候,师父曾经透露过的一句话,他说你以为那么多荒村是怎么来的?一个村子都消失掉。
我没有发表什么评论,而死对李德理说到:“你继续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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