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孟先这一问,郝秀秀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就要去捂自己手上戴着的钻戒。郝秀秀的母亲柳淑梅眼尖,一眼就瞧见郝秀秀的动作,三两步来到郝秀秀的面前,拿起她的手,喜道:
“还能是啥!书文跟我说,他昨天跟咱们秀秀求婚了。秀秀答应了。所以今天来咱们家求亲来了。”
柳淑梅一边说着,一边细细的端详着郝秀秀手上的钻戒。那戒指上的钻不算特别大,但贵在精巧和设计简单大方。
柳淑梅越看越喜欢,看完还不忘对着郝孟先嘟囔:“咱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给我一个像样的结婚戒指,还是人家秀秀福气好,光求婚就有这么一枚好看的钻戒。”
郝孟先虽然心里也高兴,但面上却不想表露的那么明显,神情里带着冷静自持,开口:“那个时候,哪个家里能有这么好的东西啊,填饱肚子都不够呢。现在不是生活水平好多了吗。你想要,过段时间,我也跟你买一个。”
柳淑梅没想到郝孟先这么痛快,顿时喜笑颜开。
“真的啊?那我可当真了。你可别忘了,我会一直记着这件事的!”
郝孟先嫌弃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别站在这说话了。有什么事,坐下再说。你这话多的,让人家夏书文都不自在了。”
夏书文也腼腆的笑起来。
郝秀秀给夏书文使了一个眼色,夏书文也眼神示意她安心。郝秀秀知道现在没办法把夏书文拉出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夏书文想做什么。
夏书文等郝秀秀的父亲和母亲都坐下来,他才开口:
“叔,婶子,我今天来是来跟你们求亲的。咱们这边这个风俗,让我觉得特别好。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得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家里人的同意认可和祝福。所以,我今天来,特别想得到叔和婶子的同意认可和祝福。我和秀秀从高中就认识了,我比她大两级,她上高一的时候,我上高三。所以在她高一,我高三的那年冬天,她周六日去送牛奶的时候,我遇见的她。她摔了一跤,我帮了她。我们就认识了。后来特别巧合的又上了同一所大学,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和兼职打工的经历,我们两个就成了朋友。我从没见过像秀秀这么好的女孩。她善良,坚强,独立,乐观。却又意外的让人心疼,让人想要保护她。我知道你们对于秀秀有很多的期望和不舍,但是我想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我想给秀秀一个家,也想作为一个男人,给秀秀撑起一片天。我知道,我们两个现在还很年轻。很多事情考虑的还不周全,但是我很确定的是,我们对于彼此的感情。我有信心,能牵着秀秀的手,一直走下去,走一辈子……”
说着夏书文动情的往郝秀秀的方向看了一眼,郝秀秀站在她母亲柳淑梅的旁边,捂着嘴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夏书文的情绪似乎也被郝秀秀带动,他的眼角也隐隐有些湿润,水润的眼睛里带着盈盈闪闪的光,却坚定的看着郝秀秀的父母。
“所以,叔,婶子,我想请求你们,希望你们能同意,让秀秀嫁给我。”
柳淑梅先忍不住,热泪便淌下来。她连忙抬手去擦,郝秀秀看了哭得更厉害:“娘,你哭啥呀。你别哭……”
郝孟先强忍着也要流泪的冲动,佯装咳嗽了一下,看着夏书文。本来还有很多话,很多问题要问的,但是听到夏书文带着真情实意说了这样一通话,郝孟先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了,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他了。
郝孟先看了自己的媳妇和女儿一眼,先开口:“我同意这门婚事。也同意把秀秀嫁给你。”
郝秀秀的母亲听到郝孟先这么说,自己也带着哭音说:“我也同意。只要别亏待了我们秀秀就行。”
夏书文的眼泪似乎是在郝秀秀的母亲说完同意的那一瞬间就流了下来,被认可的那一瞬间,夏书文似乎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
他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把自己疯狂奔涌出来的泪水用手轻轻的擦去。
用了接近半分钟,他才把自己的情绪沉淀下来。长呼了一口气,才开口:“谢谢,叔,婶子。”
柳淑梅也笑了:“怎么还叫,叔,婶子的,该改口了。”
夏书文看了一眼有些害羞的郝秀秀,冲着柳淑梅和郝孟先笑起来:
“爹,娘。”
柳淑梅笑得眉不见眼,美滋滋的应了一声:“哎——”
郝孟先有些小害羞,佯装咳嗽,也应了个“嗯。”
柳淑梅和郝孟先都知道真的改口,得到订婚完以后,但是他们两个也不想管那些了,现在能听一句就听一句,先高兴着再说呗。
郝秀秀看着自己的父母高兴的样子,自己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止不住了。夏书文走到她面前,替她擦了眼泪,又有新的泪珠滚下来。
夏书文温声道:“你怎么也哭起来了,别哭了。爹娘不是都同意了吗?难道你想反悔了?现在反悔也晚了!别哭了啊?”
郝秀秀被夏书文逗笑了,要流的泪水也因为笑声掉下来。郝秀秀一边锤他,一边带着鼻音埋怨:“你真是的!人家正感动呢!全被你一句话打消了!”
夏书文笑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别哭了。感动也不能那么哭啊。一会儿眼睛就该疼了。”
郝秀秀抬手捏着夏书文的衣角,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把眼泪擦了,夏书文任凭她的动作,宠溺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郝孟先和柳淑梅看着两个人恩爱的样子,夏书文对郝秀秀的疼爱和怜惜,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放下心来。
——
等着郝秀秀整理好眼泪,夏书文这才把上午准备好的礼物和礼金递给了郝孟先和柳淑梅。
虽然郝秀秀的母亲柳淑梅嘴上说着:“哎呀,你来都来了,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一边却也把东西收下了,郝孟先捏着厚厚的礼金红包,知道他是看重秀秀,珍惜秀秀,才在他们同意后把礼物和礼金拿出来的,而不是先把这些物质的东西拿出来,影响他们对他的看法。
想到这儿,郝孟先越觉得夏书文的稳重知礼,心里对夏书文的满意也更多了一些。
柳淑梅把买的礼物打开,现给郝孟先的是一箱贵重的白酒和茶叶,给自己的竟是一只好看的金镯子。
顿时柳淑梅的眼睛就笑得看不见了,微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金镯子,语气里都是高兴。
“哎呀,也不知道我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福气,这辈子得一个这么好的闺女和女婿。今天可是让我享了福了。”
郝孟先嫌弃她看重物质,“你咋一天天的就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有啥用?还是书文对秀秀的心意更重要啊!”
柳淑梅白了郝孟先一眼,“咋着,只给我金镯子,没给你,你还羡慕啊?”
郝孟先被噎了一句,瞪了柳淑梅两眼,不再说话了。
郝秀秀和她母亲柳淑梅笑起来。夏书文看着郝孟先的眼色,想笑却又不敢笑。
柳淑梅笑够了,也不管那许多了,拉着夏书文的手,让他坐下。
“你好不容易来一次,之前就说让你来家里吃个饭,你昨天就吃了个早饭,也没赶上秀儿她爹在家,今天刚好没事,你和秀儿她爹坐着说话。我跟秀儿给你们做好吃的去。今天可一定得在家吃一顿好的,再走呢!”
夏书文点点头,郝孟先就抬手冲着柳淑梅挥了挥,“行了,你跟秀秀做饭去吧,不用管我们干啥。我们翁婿两个今天得好好聊聊。”
郝秀秀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夏书文,夏书文给了郝秀秀一个安心的眼神,郝秀秀这才跟着她母亲柳淑梅进了厨房。
刚进了厨房,柳淑梅就笑眯眯的看着郝秀秀。把郝秀秀看得都有些毛。
“你这丫头,动作挺快啊。我看着书文那孩子对你还真是真心。做事又温柔又体贴,把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郝秀秀有些哭笑不得,“夏书文一个金镯子就把你的心收买了啊,娘?”
柳淑梅白了她一眼,“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一开始就同意你们两个在一块的。这不是夏女婿给了金镯子,就更开心了嘛!”
郝秀秀抱住她母亲,有些感动:“谢谢娘。”
柳淑梅拍了拍她的背,“咱们娘俩之间,说什么谢谢。你幸福,我跟你爹,我们也就幸福了。夏女婿人挺好的,我们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郝秀秀听着点点头,知道她父母是真心为她好。钱财什么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夏书文足够有诚意,让她父母感受到了,这才愿意把郝秀秀交给他的。
柳淑梅放开郝秀秀,又细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郝秀秀的钻戒,这才美滋滋的开始给一家人做饭。郝秀秀看着父母因为她的婚事开心高兴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
夏书文这边也跟着郝秀秀的父亲聊了很多,无论是在生活上,事业上,还是家庭上,夏书文的想法都让郝孟先很是满意,两人越聊越投机,郝孟先甚至都没等菜上齐,就和夏书文开始喝起酒来。
等所有的菜上齐,郝孟先和夏书文基本上已经喝的差不多了。郝孟先已经醉了,被柳淑梅扶着摇摇晃晃说着什么就回了自己的屋子,郝秀秀看着夏书文却只是有些醉意。
郝秀秀看着外面的黑黑的夜,时间也不早了,也不敢让夏书文久留,不知道他到底醉到什么程度,便小声的喊他:“书文哥?书文哥?”
夏书文的眼睛都有些迷离,听到声音看到郝秀秀这才露出温和的笑意。
“秀秀。”
郝秀秀过去拉他起来。夏书文却趁势把郝秀秀拉到身边的椅子上,两个人坐在桌旁,夏书文看着她,一瞬不瞬。
郝秀秀知道他喝醉了,只说:“嗯,有啥事明天再说吧,你喝醉了。”
郝秀秀站起来,又把他拉起来,这次他没反抗,被郝秀秀搀扶着往外面走。
夏书文因为喝了酒没办法开车,郝秀秀只能骑着自行车把他送回家,好在两个村子之间距离不是太远,来回也耽搁不了太长的时间。
郝秀秀让夏书文坐到自己的自行车后座上,她在前面骑。夏书文看着郝秀秀娇小的身形,来了恶作剧的心思,一把揽过郝秀秀的腰,郝秀秀被夏书文抱得死紧。
“哎呦喂!夏书文,你能不能好好的,老实一点。”
夏书文略带着醉意,把脸贴在郝秀秀的背上,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郝秀秀骑着车子,没有听到,侧了侧耳朵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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