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玄剑山庄,又飞过二重山,终于赶在午饭时到达石头镇。按照约定,四位魔法师在此落脚等候,然而当魔禁和柏荣来到镇上的客栈,却扑了个空。
客栈老板是个头乌黑,年纪不算大,身形略胖的青年:“没有你找的人。”
魔禁:“他们不住客栈,会去哪里呢?”
柏荣摇摇头,他也想不到。
魔禁:“这个镇不算小,客栈居然冷清的只有我们。”本来想留意观察来往的人,饭都快吃完了,除了魔禁、柏荣和客栈老板,就没别人了。
魔禁:“老板,你店子怎么没人来?不会是黑店宰客吧?”
客栈老板一边上菜一边挤出点笑容说:“客官,你这什么话,小镇外来人少。”
“既然外来人少,为何窗户和门都钉得这么严密?”魔禁指着街上的房屋,窗户和门口都有几层厚厚的木板、石板加固钉紧。
客栈老板支支吾吾地说:“那是年久失修,前几天刮大风就这样了。”说完,快步离开。
柏荣:“镇上出过事。”
魔禁点头:“我们一路走来,你有没现什么异样?”
柏荣:“这里人盯了我们很久。”
“不仅如此,街上卖的全是肉,没有面食也没有一条素菜。”魔禁指着桌上的小碟,都是纯肉,没有任何配菜。
柏荣:“肉有问题?”
魔禁高呼:“老板,来两碗米饭,光吃肉吃不饱。”
客栈老板摇头:“最近闹干旱,谷米都没有了。”
“那么我要盘青菜。”
“最近小店生意不好,没准备什么食材,只有鸡肉鱼肉了。”客栈老板指一下桌上的菜。
魔禁放下银子,与柏荣离开了客栈。其实他们并没有走远,离开客栈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使用了隐身术,然后又回到客栈。
客栈老板走到门口张望了一阵,以为他们离去了,把桌上剩下的肉拿回厨房。
“哚!哚!哚!”厨房响起了急促的切剁声,剩肉很快被剁成肉酱,客栈老板用手抓起肉酱放到一个碟子上,推开厨房的后门,走了出去。
后门的院子并不大,用竹子围了一圈,一眼便看得清楚,中间晒着几排鱼干,客栈老板把肉酱放在地上,十几只鸡闻风而至,出热闹的“咯咯”声。
待客栈老板离去,魔禁和柏荣又在附近调查了一阵。“用肉喂鸡?”魔禁细细打量了鸡,和鸡对视了一会,然后放了一个小火球,鸡吓得飞走四散,“看来这些鸡只是普通的家禽。”
离开客栈,他们又在镇上到处打探,现很多家院子都晒着鱼干、肉干,而且都用肉喂牲畜。魔禁:“这里不应该叫石头镇,应该叫大鱼大肉镇。鸡吃肉,鱼吃肉,连头牛都是吃肉,这里的肉是有多不值钱啊?”
魔禁疑惑着:这里没有面粉和素菜,不符合一个小镇经济展,如果牲畜都吃肉,终有一天会坐吃山崩的。从石头镇的建筑来看,它已有一定年代历史,它是怎么生存到现在呢?
石头镇一定生过什么事!
蹲在大街上研究了交错的车痕,沿着车痕来到了镇子东边,宽阔的大路竟然硬生生被一堆高过人头的杂草拦截了。魔禁:“从这些痕迹来看,这条路以前有很多马车往来,这条路应该是通往其他地方的。”
柏荣:“这里很荒芜。”环顾四周,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了。魔禁:“杂草这么高也不除掉,小镇的经济靠什么?”
魔禁摇摇头,向天空了焰火信号:“还是没有回应,今晚我们在镇上住一晚,晚上焰火会明显些。”
柏荣:“也许他们出事了。”
“我们再等等吧!”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魔禁已经了很多次信号,仍旧石沉大海,他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走吧!我们先回客栈。”
走了几步,魔禁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些东西:“客栈老板说,最近干旱,所以收成不好,你看周围杂草丛生,哪像干旱的样子?”
“老板在撒谎。”说完,柏荣把腰间的剑拔出了一半。
“看来要严刑逼供了,走!”
这回他们没有选择大街,而是在小巷子穿行,经过一家院子时,魔禁停下了脚步,一位年约1o岁的女孩正在鬼鬼祟祟偷鱼干。
魔禁想起了漠沙国的往事:“莫非这里也有偷窃团伙?”
女孩只偷了1条鱼干就离开了,魔禁和柏荣隐了身,一直跟到了她的家里。门已经被石板和木板装钉得紧紧的,走近才现,原来这道木门还有几个大窟窿,明显是被撞的,而不像大风所为。
进门就看到一个打铁的炉子,地上却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任何打铁工具,墙壁是排列整齐的钉子,却没有挂任何东西,这里应该没动工一段日子了。
女孩进入厨房便开始忙碌,整间房子除了光线不好有点暗,一切都很正常。柏荣摇摇头,示意检查过没有异常。魔禁一直看着她烹饪,只是平常人家做午饭而已,也没有现任何问题。
等女孩把鱼汤烹饪好,纯鱼汤没有放任何配菜,一股诱人的鱼香味散出来,女孩小心翼翼地把鱼汤倒在两个碗子里,然后细心地把鱼肉和鱼刺分开,把纯鱼肉分到一碗,有鱼骨的放在另一碗。
她是个好女孩,但是她为什么要偷别人的鱼呢?也许能从她身上,套出一些镇上的事情。魔禁跟着女孩走进了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女孩把纯鱼肉的那碗放在了床边,然后一勺一勺把鱼汤送到床上人的嘴巴里。
女孩轻唤:“爹爹!爹爹!”
床上的人有时出呻吟的声,有时身体微微在动,喂食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总算吃完了,女孩离开了房间。
魔禁走近了床边,用光球照明。床上的人是个中年大叔,从年纪看符合女孩她爸的年龄,只是此人脸色不好,青得有些吓人,厚厚的唇严重干裂,一看就是病得不轻。
魔禁增加了一些光球的亮度,看看房间的周围。床上的大叔突然动起来,魔禁马上收回了光球,大叔又安静下来。魔禁再亮出光球,大叔猛烈地在床上跳了一下,连同床都跳动一下,出了“砰”一声,盖在大叔身上的被子也滑落了一些,让魔禁和柏荣惊讶的是,大叔竟然是被绑在床上的。
房门推开,魔禁下意识把光球收回,女孩冲了进来。
女孩:“爹爹,你怎么了?爹爹!”
大叔开始飙,不断在床上挣扎,整张床都翻倒在地,女孩没有去扶他,远远地哭喊着:“爹爹,不要这样!我求你了!”
突然,大叔挣破了绳子,女孩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大叔的手一掌拍到墙上,大叔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向女孩逼近。魔禁显身,推开了大叔,一道闪光打到大叔脸上,想让他暂时失去视觉,然而大叔却不受影响,很快站起来。余光之中,这位大叔不仅脸是青的,全身都是青色的,皮肤干裂得吓人,一条条粗大的青筋似乎要把皮肤撑破。
柏荣从侧面一脚踹倒了大叔,魔禁趁机拉起女孩,三人跑出了房间并关上门,女孩不仅仅把门上的锁都锁上了,还用力按着门,魔禁和柏荣也跟着按紧,“砰”“砰”“砰”巨大的撞击声从房内传出,大叔在撞门。
魔禁:“他疯了吗?”
女孩惊慌地摇头:“爹爹!爹爹!”颤抖的声音把眼里的泪水抖出来了。
过了一会,大叔停止了撞门,一切恢复了平静。女孩擦擦眼角的泪水,问:“你们是谁?”
总不能说自己是偷窥跟踪狂吧,魔禁随便忽悠了一个理由:“我们魔法受了干扰,突然变到你房间里了。”
女孩大喜:“你们是魔法师?求你救救我爹爹!”
“砰~”巨大一声响,门被撞裂了一个大窟窿,一只青色的手伸了出来。
“啊~”女孩吓得跪在地上,魔禁和柏荣立即用力按着门。
魔禁:“你爹到底怎么回事?”
女孩:“他中了毒,变成僵尸人,求你救救爹爹!”
天下毒有万千种,虽然魔法有解毒术,但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目测大叔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如果说要把大叔打得起不来,绝对没问题,如果解毒的话,这回真是难为魔禁了。
女孩泪汪汪而热切祈求的眼神是那样热烈,是那样让人无法拒绝,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魔禁:“我试试吧!”
女孩高兴地擦干眼泪,走远一些,魔禁把门锁一个个打开,然后示意柏荣,一起往后退。“轰~”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地推开,门板都掉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青色粗状的大脚踏出,地板颤动,只见大腿血脉不断扩张,皮肤多处裂开,大叔丝毫没有疼感,狂躁地把身边的障碍扫荡一片,随着他的狂躁,皮肤撕裂更厉害,甚至掉皮,纯黑色的眼珠,撕开血盘大口,脸上的皮也掉下来。
魔禁:“这哪还是个人?分明是植物僵尸。他再爆裂下去,必死无疑。”
这场戏如果换魔律景宏来,他又会现什么蛛丝马迹呢?魔禁和魔律景宏的判定能力是有分别的,构思的时候总要特别区分两人处理方式不同,很有难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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