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
这节课是专业课,班上有两三个没有来的,我一进教室,明显的气氛就有了变化。
依旧坐到最后几排,班长看到我,马上与她的姐妹团分开了,朝我过来,坐在我旁边,贼兮兮的推了推我。
“你的那些是真的吗。”
“什么。”
她把手机递给我,里面是她早就打开的东西,我开始只瞄一眼,但下一秒就把她的手机接了过来。
网页是校园网的截图,这个网页我基本上没有上过,所以我应该算是最晚知道这件事的少数派之一。
这里面是些照片主角并不是我,是我们班那个姓徐的,就是那个传闻不好的女孩子,以往都是些传言,这些算是做实了那些传言。
以她为女主角,拍的照片,不是那种很直白露骨,大部分只是她挽着别人走进某个小区,或者坐在某个男人的车里。看来及其普通的照片,在学生里面却能引起很多谣言。之前空穴来风的那些东西现在终于是有了确凿的证据,大概我也觉得这些也确实是真的,所以在心里并没有一丝的同情泛起。
抬头看了一眼,姓徐的坐在靠窗的地方,安静的看着书,如她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其他的特别地方,只是从我这边看过去,她握笔好像特别的用力。
“这些都是在哪里找的。”
“啊。”我不太明白班长这些话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你贴到网上的,其实好多人都看不惯她了,这下她估计在学校呆得就没那么舒服了。”
即使我也不喜欢姓徐的,可班长的话让我有些不舒服,我既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什么白莲花,只是这种语气和态度之前被别人用在我身上过。
“你说我贴的,我怎么不知道。”反复的看了看,这些照片看起来都是些偷拍的东西,我即使很闲,也没闲到去偷拍一个我并不想有过多交集的人。
“你不知道,徐艾艾和你不是都参加了奖学金和助学金的申请吗,大家说你是因为这个才.....当然我是不相信的,你一定是老早就看不惯她那种伪善的人,才来揭露的。”班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声音在后半段明显提高,好像故意让姓徐的听见一般。
“不是我做的。”说着把手机还给了她,表示我不想再和她说话。
可惜班长并没有明白我的用意,并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越说越起劲“你知道其实她还堕过胎,听说她已经不能......”
“啪。”
突然一声。
我抬头姓徐的把书摔在桌子上,然后起身就要走,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课也没上就出去了。
她这样倒真像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样子。
“*子,真把自己当回事。”
对于*子这个词我很敏感,之前的骚扰电话里这个词出现的频率比较高,而且是我特别不喜欢的词。
“还有别的事。”我看着班长问,明显是不太想和她再说什么。
“啊。”她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是她这么说,略略有些惊讶,估计她是想从我这里再挖一点什么出来,可惜我并没有卖她的帐,就算我买她的帐,也没有办法买吧,毕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到了小区门口看着我们那栋围了好些人,有警察和保安,还以为生了什么事,走进一看姜危一脸一身的红色颜料,手上抓着一个人,腿抵着那个人背。我到是觉得姜危皮肤白蹭了点红还挺好看的,当然狼狈是狼狈了点。
“嘿,我说唱哪出。”挤开几个人,到了前面。
“姐。”姜危抬头朝我看一眼,看他的样子压制这个人挺费劲的,旁边的警察在找一些人记录着一些什么“这家伙在我们家泼油漆。”
“学黑帮,你是高利贷吗。”还泼油漆。
“哼。”嘿他还不理我,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推开人群,我蹲下去看了看这人,看样子是一个熬夜熬多的宅男“谁请你来的。”
“我就看你不顺眼。”语气很冲。
他这样一说话,姜危手脚用力一抵,让他吃痛的叫了一下。
“姐,别和这玩意客气,客气了他不老实。”看姜危的样子一定烦死他了,毕竟像他这样有洁癖的人,现在这个样子的确是很有点狼狈。
“你放开他吧,反正警察在这交给警察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吧。”看他的样子,看着都不太舒服。
“他不老实。”
“你压着他你不累。”
姜危看看我又看看他,然后才慢慢的把手放开,那人估计真被姜危弄疼了,张着嘴吐着气,趴在地上半天都没有支声。
姜危气得不行,朝那人瞪着眼“这些人都有病吧,我今天才要出门,他就一盆子扣下来。”这会他才嫌弃起来“咦,这都是什么。”他抹着自己的脸,把那些红颜料抹到自己衣服上,他这衣服估计是没打算要了,不过这个样子要了也没有什么用,怎么看这件衣服应该也便宜不到哪里去,可惜了。
我还在想着姜危这件衣服不要的话,我可不可以再利用利用,突然脑袋一痛,然后就没感觉了,就好像电视机突然就断了电一样。
最后听见姜危骂了一句“王八蛋。”
再有感觉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脑袋一阵一阵的抽痛,慢慢的扩散开,我好像在一个很深的井里,身体从井底慢慢浮起来,最后才冒出来,井上门的光点,零零散散的聚集到了一块,然后变成一大片,浑身没有一点点力气,四肢好像都没有办法控制,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皮才抬起一点点,光线打到眼球上有些刺激,努力几次才能张开一半。
看过去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
开始耳边没有任何声音,慢慢的好像收音机的开关打开了一样,风的声音,雨的声音和樊椋的声音。
“姜危,叫医生去,你姐醒了。”
很慌忙的样子。
我循声看过去,樊椋看起来又没休息好,乱糟糟的头,还有胡子,他原来和其他人一样会长胡子,看着好奇怪。
“有铃。”我软绵绵的抬着手要指给他看,按铃会比去喊要快,我是想这么告诉他,可是我说不清楚,他理解不了。
“别说话,等医生来再说。”和我说,对外面喊“姜危,姜危叫医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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