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周旋之后,我彻底的败下阵来,我现这樊旗胜就是个属蚯蚓的人, 把自己埋在土里,就当自己也是土了,软硬不吃刀枪不入。
这会他还是坐在我对面,已经是乱七八糟的衣服堆在身上,眼睛里乌云密布,好想全世界都是阴天一样。
“有意思没意思,你是成年人,就该有成年人的想法,你看你这个样子。”
“年轻人,一点朝气都没有,你该向广场舞大妈学一学,热血一点嘛。”
“大哥你更我说一句话吧。”
我是失败的,我是失败的,在他身上深深的失败。
最终我只能躲到楼顶,对着那颗仙人掌,对樊椋打小报告,说着说着樊椋在那头居然笑了起来,我只要给他打电话他就这样,就好像在看我笑话一样。
“知道你幸苦,这件事想来想去你来处理还是好一些。”
“我怎么觉得上次朱燕的事,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对不对。”
“好像.....不对。”
“啊,有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被他把话题一错开,我就顺着他跑偏了“什么事。”
“姜危和他妈妈闹翻了,他的所有经济来源都断掉,所以目前画室应该是他的全部资产,如果画室依旧这样半死不活的混下去,只是在消耗他的钱,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看出来了,姜危这孩子在社会生活上太过与没经验,他的生存能力很弱,这其实与他生活家庭也有关系,无论出于旗胜还是姜危,这件事你来办还是最妥当的。”
他的话,我费劲的思考了一下,想了好一会,有所思考的看着远处,怎么都觉得又被樊椋绕了进去,他左一个相信你,右一个最妥当,怎么都感觉一下下堵了我所有的回头路。
“樊椋,你是挖坑埋我呢。”
“并不是,我已经在坑里了,只是拉一个人下来陪陪我而已。”
“被埋在哪里,我把土埋扎实点,免得你出来祸害人。”
“哎,不闹了,我这边待会开个会,晚上我们出去吃,你去问他要吃什么。”
“吃大餐。”
“好随便你。”
好想心情好了一些,我才从楼上下去,樊旗胜依旧保持我之前离开时的样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皱巴巴的衣服套在身上,一副尸体的样子。
“你挺尸要挺到什么时候。”说他并没有什么作用,所以我直接上脚踢了他一下,这下他算是有了反应,睁开眼,眼珠朝我转了过来,死气沉沉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翻了个身,继续。
在这闷热的房子里,他是一块等待酵的豆腐,从里面到外面都已经腐烂,我收回之前说他像蚯蚓的比喻,这样说及其特别对不起蚯蚓,再怎么说人家蚯蚓还是积极向上的生物,它们活着,而樊旗胜已经烂了。
“喂。”他没理我“话说你对于樊椋的情感是不是过界了。”这句话倒是让他有了反应,从牙齿缝里切了一声,对于我这句话他极其不屑“你对他那件事反应太大了。”
这句话倒是让他反应,他头转向我眼珠瞪着,大概是度太快,听见咯嘣一声响,头扭到了,接着他露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呲着牙。看样子他的病根我大概是找到了,早知道这样就不绕这么多弯了。
他的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废了太长时间,突然大动作导致肌肉拉伤,歪着头他还瞪着我,搞得我好像真犯了多大的事似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
“娘炮的事,你别绕了,他那几年在那里面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说到底其实要是他不那么在意樊椋,也不会在这里生闷气了,反之如果樊椋不关心他这个侄子,也不会叫我来陪他,这两个人也是。
“过年的时候。”
“哦。”轻轻的一声,然后他再也没有说话,坐了一会默默的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樊椋晚上回来。
樊椋带了不少吃的,一回来没看到樊旗胜,指了指楼上,一副问我的模样,比划了一下。
我晃了晃手里的杂志,大声的说:“是的,还在楼上生气呢。”
这句话本身就是说给樊旗胜听的。
知道他没什么动静,压低声音对樊椋说:“他好像很在意你坐牢的事情。”
“嗯,上次我和你说过的啊。”
“你说你坐没坐牢和他很大关系吗,又不是他坐的,搞不懂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
“哎,算了来吃饭吧。”樊椋可能是上班累了,没什么劲一样,躬着肩,感觉上他好像又瘦了一些。
“你现在很忙。”我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不要像以前一样,忙着昏倒。”
“哈哈,不会,我没那么弱。”
“钱是赚不完的。”
“好啦,吃你的饭,我看看旗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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