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板,你家金毛吃五香猪蹄?”何娜娜大概不敢相信。
白话果断点头。
“吃得比我好!”何娜娜感叹,心里嘀咕,自己的人生还不如金乌的狗生,下辈子一定要努力。
“嗯……不对,下辈子努力做条狗吗?”何娜娜发觉自己莫名地羡慕金乌,并不由自主地立志成为一条享福的金毛,即刻心里重复,“我不要,我不要做狗狗。”
康悦网球馆,是白城诸多体育休闲场所之一,而混迹其中的大都是热爱健身,打发时间,有钱没地花的主儿,而打工的所谓教练陪练,其实就是找份看起来体面的工作而已,毕竟还不算是农民工吧!
何娜娜也是为了糊口,所以在康悦网球馆工作,工资与工作的体面不成正比,累死累活,一个月顶多四千,还不能被投诉,否则三千都难保。
何娜娜是外地来的,在白城与她相依为命的就是出租屋里养的哈士奇。
白加黑的伙食和何娜娜基本相同,与白话的金乌一比,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怎能不羡慕向往。
“那是,你得看看人家贡献有多大!”白话心里也嘀咕着,不可否认,至今在金乌的帮助下,重新开张的白夜宠物店,接下了第一单,可这一单,足可以让白话吃好喝好好几个月了,猪蹄根本不算事儿。
金乌拉长了舌头,蹲坐着,很热,都是天气和做球童捡球给整的,当然这背后还有秘密,就是猪蹄给诱惑的。
尽管很累,很热,金乌还是乐此不彼地为白话捡球,只恨白话球技没长进,甚至他挥动拍子打球,根本算不上球技,跟闭着无事举着拍子打苍蝇的老大爷似的。
金乌完全可以不那么卖力,猪蹄依然有,狗不理包子也绝对不会少,但它知道做为一条狗,那怕是一条灵宠,也必须忠于主人,白话就是主人,那怕他就是球技烂,球还得乐呵着去捡。
不过金乌想好了,回到宠物店,它得玩命地嘲笑白话一回,否则怨气无处消。
“休息一下,我……”白话喘息着,累了,出了身汗,不过很畅快,弯腰一只手支在膝盖上,一只手抬起来,向娜娜挥了挥。
“怎么了,这么几下就不行了!”娜娜也出了身汗,拿掉帽子,额头上沾着几根青丝,她长得算不错,加上运动而红晕的脸蛋,像是雨后桃花。
白话一听娜娜的话,瞬间感觉身体上有个器官提出了强烈的抗议,扭头看了一眼金乌,那货居然扯着嘴角,伸着长舌头凉快着,但毫不妨碍它可着劲地嘲笑白话。
“听到了吗?连娜娜都嫌你不行了!”金乌脸上的皮毛拧到了一块,很夸张的笑容。
白话咬牙,谁说不是,有强健的身体才是幸福的本钱,今后的幸福得靠好身体,而不是现在的亚健康身体。
白话直起身来,腰有些酸,手臂也酸,拿起放在地上的水,打开,喝了大半瓶,估计出会汗就没了。
“来,让你见识见识梅开二度。”白话甚至是不假思索地说,突然发觉自己也好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随便都可以信口就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养成的“好习惯”。
“啊……”娜娜隔着网子一愣,都是性情中人,显然她听懂了。
“嗯,没什么,我们再打!”白话体力消耗确实很大,但经不起娜娜的挑衅,更忍受不了金乌的嘲笑,也担心未来的幸福,所以少壮要努力,老二不伤悲。
……
肖玄站在商场的毛绒玩具货架前,寻找着女儿小月月中意,要求并希望收到的礼物。
货架上摆满了毛绒玩具,看一眼就足可让人童心泛滥,几乎什么玩具都有,毛绒玩具唯有熊最多。
“先生,要买礼物吗?”导购是位八岁孩子的妈妈,一看肖玄,从年龄上判断,可能是给女儿买毛绒玩具,否则不至于止步毛绒玩具展柜边。
肖玄扭头看了一眼导购,是位年轻时尚的少妇,妆容合适,穿着得体,只是上身外边穿了件商场的小马甲,影响了她的好形象。
“嗯,买礼物。”肖玄点头尴尬笑了笑。
“是给女儿买玩具吧?”导购热情地走到肖玄的前面,迈了几步,抬手一指,“这些都适合女孩的,这款,是我们商场卖得最好的。”
肖玄随着导购所指看去,一只白色的熊坐在展柜里等待主人带回家。
白色的熊是直立的,以坐姿塞在展柜里,颜色不耐脏,但好看,目测大小合适,可抱可拿。
“谢谢,我要一只狗。”肖玄视线所及,没有寻找到毛绒狗玩具。
“是女孩吗?”导购怀疑自己的判断出错了,寻求肯定,以把握消费者的购买需求,向他们推荐最合适的商品。
肖玄微笑点头,导购可以帮忙准确找到顾客要买的商品,但有时也很烦,所以肖玄不让她有再推荐其他玩具的机会,即刻说:“我女儿指定要只狗。”
“哦,狗狗玩具很少人买,在这边!”导购客气地笑了笑,把肖玄引到货架尽头,拐到了另一边的货架,“在这里,其实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狗狗玩具的。”
即使是玩具狗,肖玄看一眼,也会觉得心里发怵,阴影的面积早就无法求得答案,高才生也不能,得心理医生才能求解。
“小月月才是我的全部,我要做一位勇敢的爸爸,一个伟大的爸爸。”肖玄强迫自己,鼓起勇气,瞪着眼睛在展柜里寻找合适的礼物。
大小都有,但太大的肖玄不考虑,太小的也不足为伴,所以最终把目光定在一只小泰迪上,棕色的毛,好看,脏了不易看见,制作得也逼真可爱。
“就那只吧!”肖玄指着货架上第四层中的一只泰迪毛绒玩具上。
导购寻去,尴尬地笑了笑:“先生,太高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啊……”女士有求,而且是举手之劳,大都不会拒绝,可是肖玄稍有犹豫,他尽管在心里做好了准备,但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亲手拿一只狗狗玩具。
“先生,帮我取下来,谢谢。”导购很客气地求助。
肖玄咬牙,点头,走到货架下,一排狗狗毛线玩具与他只有一拳之距,他强迫自己不要闭眼,伸手缓慢地靠近棕色泰迪,手停在泰迪边上,迟迟未拿。
导购没有催促,她猜,或许肖玄还在考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最合适的,是不是给女儿最好的礼物。
“七仔……”肖玄突然脑中闪过一部电影的角色,把棕色泰迪当作七仔,尽管七仔也像条狗。
肖玄的手摸到了泰迪,毛摸上去很舒服,而恐惧却没有来,肖玄心里笑自己很傻,原来很容易把恐惧关在小黑屋里。
“多少钱?”肖玄把毛绒玩具拿在手里问导购。
“先生,二百六十块整。”导购微笑,显然这单生意有望。
“好的。”肖玄要小票结账。
“先生,要包起来吗?”导购问肖玄。
肖玄沉默着思索,包起来一时就看不见它,对于一个恐惧狗的人来说,是件好事,但这只玩具,必将是家里的一员,女儿或许天天都会抱在怀里,难道我就得回避,连带着拒绝女儿小月月吗?
“不要,就这样。”肖玄果断拒绝了导购的实物包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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