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子午路寂静无比，偶尔有台车悄然而过，声音也会被扩大，似咆哮而过。
白夜宠物店里，红色的灯光下，一群小精灵在玩耍，偶尔有声叫唤，那么和谐自然。
坐在椅子里的青年白话，举着右手，奋力地打着响指，每一声响动之后，他都会抬起头来观察一番活跃在店铺里的灵宠，期待奇迹出现的一刻。
然而，数次之后，白话都没有实现锁定活动中的灵宠，一脸的莫名其妙，先前他打个响指，那只是举手间的事情，分分钟实现。
此刻，犹如以往，响指虽然能清脆响亮，却实现不了所期待的效果。
“没用啊！”白话扭头，一丝的不解，皱眉看了一眼金乌。
金乌趴着，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它眨巴了一下眼睛，很无奈的模样，想说，欲言又止。
白话突然觉得，金乌作为老师，是位极不称职的老师，一个合格的老师，应该孜孜不倦，不厌其烦。
“啪”
“啪”
白话一直以为自己的响指打得很有力量，而且似有回音，像一个拖长音感叹词。
奇迹终于还是没有出现。
“你应该打出二重唱的感觉！”金乌于是忍不住说了，他实在看不下去白话反复打响指，而没有一声如意。
“二重唱的感觉？”白话有点懵，一只手打响指，如何做到二重唱的效果，这是不是扯了点。
金乌知道如何实现锁定灵宠的办法，可是它是只灵宠，而且是条犬，没有手指，如果有，它早就给白话做了示范。
“啪”
白话又打了声响指，宠物店里进来两个人。
“白老板，有那么无聊吗？”进来的人是彭牙子和其父。
白话看着他们，此刻应该把在楼上客厅里休息的姜娅唤下来，与他们作别。
白话没有理会彭牙子的开场白，作为一个灵宠店的老板，有时真的无聊，但并不代表没有生意，或者不挣钱。
白话不想听那么多的别词，更不愿意看到不舍时的离别画面。
“彭道长，楼上姜娅在等你！”白话与彭牙子说。
彭牙子来的目的，就是打听白话昨夜外出的成果，希望姜娅的愿望达成。
“白老板，昨晚……”
白话指向楼上，打断彭牙子的话：“楼上去，她在等你！”
彭牙子从白话这里得到答案，显然白话不想与他说，彭牙子尴尬一笑，绕过白话，父子上楼。
白话此刻的手指都麻麻的，还很疼，再打响指，估计明早就会发现红肿的手指，暂时练习到这，一只手打出二重唱效果的响指，谈何容易。
白话掏出手机，无聊中，就打开了“普道天下”的微信群，不成想，这几天没进群，自己已经错过了很多消息，白话随手滑动手机屏幕，大概看了看没有及时看到的消息，群内讨论还是围绕着灵宠，其中还有“小安道长”和“如意郎君是道士”发的图片以及视频。
白话看了看，大都是对灵宠的好奇与潜力讨论，白话对此并不感兴趣，如果是讨论买灵宠，白话会很有兴趣，说明生意马上就要上门了。
……
“姜娅。”彭牙子客厅里见到姜娅，姜娅此时正侧卧沙发，没有看电视，只是默默地养神中。
姜娅听到彭牙子的声音，倏地起身端坐好，看着彭牙子，眼睛里满含深情。
“姜娅，你的肉身找到了吗？”彭牙子很关心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涉及到姜娅能不能如愿离开，与姜娅见面的机会有多少。
姜娅点头：“嗯，找到了，老板帮我找到了。”
其实白城有个新闻已经发出来了，就是在白城城南一个小庙前的地里挖出一具尸体，尸体身上没有身份证明，初步勘查，属于他杀，藏尸菜地。
“哦，那太好了！”彭牙子替姜娅兴奋，但只有一时，瞬间情绪就低落下来。
彭父在旁先是默不作声，但在此时，看到一幕情意浓浓的画面后，在旁与彭牙子说：“她是鬼！”
“我知道！”彭牙子果断回答彭父。
彭牙子没有忘记自己的职业，也没有忘记姜娅的身份。
“好吧，把握好分寸，我回避！”彭父既然确定了彭牙子还很清醒，没有糊涂，借故离开，或许有机会，他也会这么对待死去的妻子。
彭父下楼，在白话的店铺里东看西看，然后与白话聊起了天，聊的都是彭牙子送过来的十二只阴灵。
当彭牙子下楼时，情绪低落，但没有悲伤，白话与彭父也聊完了。
“白老板，谢谢你，谢谢你！”彭牙子感激白话，一是感激白话帮姜娅找到了肉身，可以让她安心离开，二是感激白话给他留了一个与姜娅话别的机会。
白话微笑，默不作声点头。
“我们晚上马上就走，下个月，或者捕捉到合适的阴灵时，我们再来白城。”彭牙子与白话说。
显然彭牙子与白话的阴灵业务基本上已经确定下来了。
对于彭牙子这么急切离开，白话并没有放在心上，点头，目送彭牙子领着父亲和嘿哈离开白夜宠物店。
“他们走了！”姜娅下楼，站在白话的旁边望着宠物店的大门。
白话点头：“嗯！”
“那我也应该走了！”姜娅移步到白话的跟前说，“时候不早了！”
白话点头微笑，表示走好。
白话目送姜娅离开白夜宠物店，接下来的事情，姜娅自己可以处理了，她会先把尸体送回附属医院的停尸间，然后独自离开，去往另一个世界，然后步入轮回。
“呼”白话吐了口气，这事总算解决了。
临近白夜宠物店关门打烊的时候，白夜宠物店的门再次开了，一股风从外面吹进来，直吹到白话的身上，很凉，不禁让白话打了一个寒颤。
“喵”宠物店里，蹲坐在独立展柜顶部的玄武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凄厉，仿佛来自人迹罕至的荒野，仿佛来自幽暗的地下。
白话仰头，一个穿着精致的男子走进宠物店，穿着西服套装，熨烫得有棱有角，估计生活也过得很精致。y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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