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阁老守在藏书阁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宁休这样的怪人。
一般帮众来藏书阁选好功法秘籍后,都是挑选其中一两本,然后用功勋值借阅离开。一开始张阁老还以为宁休只是在纠结到底选什么功法,可后来才现不对。
他注意宁休很久了,他现宁休几乎每一本秘籍都要拿起来看,每次看的时间虽说不长,可也绝不会太短。
可这么点时间又能看出什么呢?
如果只是为了做出是否合适的判断,时间太长,至于修行,那,那又怎么可能?
“阁老,不知我今晚是否可以睡在这里?”
宁休再次开口问道。
张阁老看着宁休,没有听出对方话中一丝玩笑的成分,沉默了片刻,缓声说道:“藏书阁的规矩你应该懂,严禁私自携带任何书籍离开,禁止一切抄录。”
“晚上你可以留下来,但是不要妄图挑战这条规矩,以藏书阁的戒备就算是一品境的高手想要硬闯,最后也只能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而且将会死得很惨。”
“多谢阁老。”
宁休道了声谢,便继续转身投入书山文海之中。
张阁老虽然已经不管帮务多年,可总部大殿上所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瞒得过他的耳朵。
他同样知道宁休三天后就将要前往凤水溪,凤水溪的凶险,就连深居藏书阁的他都有所耳闻。在他看来,就连阎嵩这等老牌强者都殒命于此,宁休此行将会是凶多吉少。
不正常情况是他根本就不该接这个任务,既然接了就好好去做准备。
他认为宁休更该去的地方是会里的药堂以及兵器库,最不该来的地方就是他所在的藏书阁。任何武功都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短短三天时间又够他干什么!
在他看来宁休就是一个怪人,这样一想,他今日的诸多行为,便能够解释的通。
奇怪的人做一些奇怪的事,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此时宁休才没空理会别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他必须在这三日内将竹林会整座藏书阁全部啃下来。
宁休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秘籍,快翻阅起来。
繁星点点,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大早,张阁老来到藏书阁时,现宁休还在看书,神色还是如同昨日分离时所见到的那般专注。
他打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流入阁里,伴随着的还有一缕缕金色的光芒。
看着书页上金黄的光芒,宁休抬起头,眼睛微微眯起,放下手中的书册,嘴角微微扬起。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天亮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张阁老,点头示意,转身朝另外一个书架走去。
“不仅是个怪人,原来还是个疯子”张阁老摇了摇头,开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大概是在晌午的时候,宁休放下最后一本书,准备往三楼走去。
三楼异常空旷,在这个时候,整座藏书阁都没什么人,更不用说三楼了。
整个三层楼,只有宁休一人,以及一个紫竹书架。
书架上不再放着秘籍,而是摆放着一块块牌子,牌子上头有对这些功法最基本的一些介绍。
“三楼武学都是本派重宝,长老以上才有资格查阅,你现在虽然是暂代长老之职,同样享有这个待遇。”
张阁老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宁休,开口道:“按照会里的规矩,长老每年有资格免费观阅一本三楼的秘籍,你选好了拿着牌子直接过来找我就是。”
说完之后,便是转身离去。
看着张阁老离去的背影,宁休揉了揉额头,心中轻叹一声,看来原来的计划是要泡汤了。
不过这样才符合逻辑,过目不忘的奇才虽然稀少,不过并不代表没有,一二层楼这些低阶功法也就罢了。能够摆放在三楼,每一本功法可以说都是竹林会的重要战略资源,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示众。
这样以来,宁休必须改变策略,得好好挑一挑这其中的功法了。
眼下他内功心法是不缺的,九阳神功虽说不是什么神级功法,可也已经足以应付如今绝大部分局面。
武功的话,刀法有血刀刀法、夺命三刀,剑法则有衡山派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在招式上确实有补强的必要。
可他如今真正缺的还是身法以及横练武功。
九阳神功护体效果很好,如果再加上一门顶级横练武功,内外合一,怕是在这武林,很少有人再能够伤得了他。
而身法的作用,同样不言而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真到了关键时刻,身法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
宁休并没有这么草率地决定,而是打开了“武神”系统。
经过一昼夜的不懈努力,此时背包里万能一星功法残页足足有37张,一星功法只要1o张残页便能够合成,也就是说,宁休现在可以直接兑换3门一星功法。
一星功法虽然很多,宁休就算是挑花眼都看不完,可适合他的好功法却很少。
他选了很久,挑出轻功身法类秘籍“神行百变”、“八步赶蝉”以及横练功法“少林金钟罩”。
保命手段有了,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提升自身战斗力。
宁休目光在那些木牌上一一扫过,最终拿起其中一枚。
“燃血秘法。”
按照木牌上介绍,这是一门通过燃烧修炼者血液,从而达到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秘法。
对于宁休而言,有九阳神功在恢复能力完全没有问题,缺的就是爆力。
“张阁老,我要取燃血秘法观阅。”
“燃血秘法?”张阁老接过木牌,皱了皱眉,拿着钥匙,打开其中一个柜子,伸手将其取出。
“拿好,站在我的角度,我并不建议你学这门功夫。不过你既然选了,我也不再相劝,会里的规矩,你该知道,严禁抄录,严禁外传。”
宁休伸手接过秘籍,开口道:“这个自然明白,多谢张阁老。”
“好了,你差不多也该出了,某些人怕是有些等不及了。”张阁老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