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结果。
谁当驸马,坤兴高兴就行,那是他的终身大事。
不过,当名册翻到第十二页的时候,朱慈就有些不淡定。
“就他了,不用选了。”
坤兴啊了一声,表达了她的困惑,刚才还说婚姻自由,给她选择的权力,怎么突然就一个变脸。
低下头,看了眼那第十二页的人名,以及背景出身。
夏完淳,字存古,松江府华亭县人,崇祯四年,一月二十八生。无功名。
父夏允彝,江南明士。
一大串……
呃,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皇兄?”坤兴还想再问几句。
却看到她的皇兄似乎很兴奋。
“王德化,告诉其他人,公主选好了,让那夏完淳留下,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恩让他们去军校报到。”
我没选啊……坤兴一脸懵逼。
不过看到自己皇兄那异常确信的样子,坤兴是无法拒绝的。
“相信皇兄,就他了。”
坤兴懵懂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自己的皇兄,变脸跟翻书一样。
坤兴,和其他皇族都返回了宫内,大部分时候,他们还是不适合抛头露面的。
朱慈在皇极殿中接见了夏完淳,这是一个潜力股。
至少忠诚度,十分可靠。
能够以双甲的成绩,走到这里,朱慈还真不介意给他开个后门。
这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男孩。
比坤兴还小一岁,不过在姐弟恋十分普及的古代,男比女小十岁都很正常……
恩,比如朱慈的大伯就好这口。
夏完淳,是一个羞答答的小男孩,在见到朱慈后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
已经有些暗淡的阳光,斜拉在他脸上,难以掩饰的是,他被最终抉择的激动,和见到当朝皇帝时的忐忑不安。
“夏完淳?”
“草民在。”低着头,年级不大,却很懂礼,这让朱慈更加的有好感。
“你从松江过来的么。”
“是的,圣上。”松江,也就是现在的上海,土生土长的上海阴。
“为何想做驸马?”
夏完淳低着头,想了想措辞,继而说道。“因为草民是大明人。”
“是大明人就想做驸马?”
“没错,是大明人就应当以迎娶公主为荣。”
似乎说的也没毛病,这一道圣旨下来,并没有强制性的命令,却有一千多人来到京城碰碰运气。
“大明的驸马可不是好当的。”
“草民若为驸马,必善待之,相敬如宾。”
“不止这些。”
“草民为驸马,必为国而思,精忠报国。”
朱慈还算满意的点头。
朱慈理想中的驸马,可不是朝廷养着的小白脸,看看巩永固,那也是驸马,虽说能力也就平平,但至少愿意为朝廷出力,抗住大梁。
就这一点,朱慈觉得夏完淳是合适的。
所以在名册中看到他名字的那一刹那,那就没跑,就他了。
至少朱慈对夏完淳要远比其他人更加了解,这绝对是一个十分可靠的选择。
“如今,朝廷事不平,东北西南,亦多用兵,朝廷招选驸马,更多考虑的是,能否从军杀敌,建功立业。”
“草民省的,亦有拳拳报国之心。”
“恩,朕交给你的不仅仅是大明的公主,还有必须负担的家国大事的重任。”
“你先去军校学习,带学成之后,受衔入军部,待后而用,至于婚事,年后举办,你意下如何?”
“悉听君意。”
……
结婚,不是那么急躁的,从订婚开始,有一系列的规矩,需要有条不紊的推行。
但夏完淳被确定为驸马的事情,毕竟实锤了。
当夏完淳离开紫禁城后,遇见城里其他的亲朋好友,无不对其羡慕有加。
夏完淳也闹不明白,怎么会是他入选的。
摸了摸脸,似乎也并不是非常的帅气。
出身……普通的士族,没啥特别的。
功名也没有,其他那十六个人,他并不算最优秀的。
尤其那个王疆,功名乃是进士,并且在武试上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自己这个臭虫烂虾,哪里好的了。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你见到圣上了?”夏完淳的爹夏允彝见夏完淳回来后,忍不住问道。
“恩。”
“公主呢?”
“也看到了,不过隔的太远,没看清。”
夏家在京城认识的好友,在得知夏完淳被确定为驸马之后,许多都来登门送礼,原本只是租来的小院,人来人往被挤的水泄不通。
不但好友,朝廷内外,大小官员,也来登门混个脸熟。
驸马,那是有前途的,能力强一些的,在军部爬上去非常的快。
而现在武人的地位不断提升的情况下,夏完淳的前程,那就是一条平坦的大道。
只要眼不瞎,没人不想着和夏家交好。
腊月十八。
驸马选试结束之后,落选的人,并没有立刻离开。
再过十几天就春节了。
许多人也想着在京城过一次春节。
这里,显然要比家乡热闹许多。
……
远在辽阳的多尔衮也没啥心思过春节。
随着年关的临近,需要处理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宁古塔的巴海被杀之后。
驻守的清兵也开始撤防。
但从北边得来的回报,罗刹人在摸清楚了他们大清的虚实后,即使签订了条约,也并不安分。
一个个北方的部落,承受了罗刹人的侵扰之苦,向南方迁移。
广宁被明军夺取之后,蒙古草原一带的奴隶贩子,开始向辽东一带渗透,掳掠着满洲的百姓,贩回去卖钱。
头疼,多尔衮觉得自己的中央处理器快坏掉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唯一让多尔衮觉得舒服一些的事情是,他们打入锦州的暗探,坑蒙拐骗得了明军一把,新式的火器。
“你觉得,这火器如何?”
汉军营中,最懂火器的,便是孔有德。
多尔衮想的是,让孔有德看看,能否仿制出来,列装汉军营,弱小和明军的差距。
“没火绳……”孔有德,皱着眉头,把玩着那把好不容易得到的自生火铳乙型。
根据他的知识,却无法理解这把火铳的原理。
“怎么引火的呢?”孔有德左看右看,无法定论。
这让多尔衮很不爽,说好的火器专家啊,怎么这么挫?
“能否仿制出来?”多尔衮最关心这个。
“臣,不敢断言,只能带回去研究,尽力一试。”孔有德不敢打包票。
“没时间了!”多尔衮不禁有些捉急。“三个月,最多三个月之内,必须仿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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