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师然点点头,“我看出来了,你们确实是很疼嫣儿,我在这里从小住到大,我还真就没有发现咱们这十里八村的,还有谁家比你们家更疼女儿,而且,西哥,你刚刚说嫣儿长了长樱桃小口,确实是,嫣儿的樱桃小口就是好看,比别人家姑娘都好看。”
“那是必须的啊,”章西说道,“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房家的大女儿,那个嘴长得多大啊?我都怕她一张嘴,能把你家的小楼给吞下去。”
“哈哈哈!”程师然笑了,“我家的小楼盖得挺高的,好几层呢,她应该吞不下去。”
听到章西这么说,坐在一边的章嫣突然想到:对啊,程家还有个小楼呢,只要自己回头答应嫁给他,那么,自己就也可以住进小楼里了。
想到这里,章嫣就觉得开心,这可比她平时去山上挖点蓝菜和霖菜有意义多了,光凭着她挖的那点野菜,她哪辈子才能盖得起小楼啊?
想到这个问题,章嫣看了看一旁的程师然,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挺有福气的,能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
程师然这个时候正好也在看着章嫣,他一脸认真地问道:“嫣儿你看着我干嘛啊?”
“奴家看程郎长得英俊。”
听到章嫣这么说,程师然的心里很高兴,看着章嫣的眼神也更加的温柔了。
一旁的章西看到这一幕,表示他们两个太旁若无人了,请求他们两个不要当着他的面这么肉麻,毕竟,他还没有相好的,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受伤的。
章家这边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而杜光客那边似乎是有些不大开心。
因为,杜光客自从野果季结束之后,他的收成这两天也不太好,这都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昨天就没有什么收成,他昨天卖的野果还是前天在山上摘的。
杜光客和章嫣不一样,他可没有傍上有钱人,他还得靠自己一文两文地赚钱维持生活和攒路费。
他这个人吧,不是那种喜爱小动物的人,而他今天的守城真的是小动物。
他在山上的源头那里也没有捞到什么大鱼,这个季节泛滥的是小河虾,这种小河虾虽然不是小极了,不过,也确实是比正常的大虾小太多了。
杜光客看着这种跟自己小手指差不多大的小河虾,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自己在心里下定决心,打捞了很多的小河虾回去。
回去以后,他又去了瓷窑门口的空地上。
他觉得自己就守在这里卖,还真的不一定就没有人愿意买。
果然,有几个人买了一点回去,但是,销量实在是太差了,根本就没有赚到几个铜板。
杜光客带着剩下的那一大堆小河虾回家了,也不陪文波又继续摆摊了,他决定把小河虾给做成美食。
又是晒虾干,又是炸虾,又是煮虾的,他甚至还用这种小河虾给自己炒了菜、熬了汤、包了黑面饺子,好不容易看到那一堆小河虾快用完了。
还剩一点,他准备明天继续拿到瓷窑门口的空地上去卖,至于他已经烹饪好了的那些,反正现在这个季节能方得住,他家里又阴凉通风的,应该最少放个六七天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啊,接下来的这六七天,他也就不在为吃什么而发愁了。
而且,他这个人吧,从小就不挑食,也不至于吃腻,而且,听说吃这种水里的东西,对身体还挺好的呢!
虽然,他这个古代人也不知道什么是钙质,但是,他就是知道吃虾对身体好。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同村的一个姓楼的还是一个姓门的大伯和他说过的。
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到现在为止,他莫名其妙地就信了。
接下来的这六七天的时间之内,杜光客还是天不亮就跑出去,跑到山上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别说,还真的有点收获,反正不至于空手而归就是了。
至于这六七天内的吃食,他真的是上顿小河虾、下顿小河虾,而他这段时间之内,即使有的时候站在河边看着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河虾,他也没怎么敢抓,他怕抓了也没有人买,净赚浪费时间了。
杜光客给自己设立的目标是在冬天来临之前攒够去句城的路费,他现在这口攒肚挪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冬天来临之前攒够那么一大笔开销。
那些小河虾,终于快要吃完了,杜光客这个时候在思考要不要再捕捞一些小河虾回去,因为,小河虾其实还挺好吃的,虽然顿顿都吃,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吃腻了。
而且,小河虾毕竟很容易捕捞到,还不需要花钱,多好啊?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杜光客突然看到了河里的一条鱼,他想捕捞小河虾的想法立马就取消了。
这种鱼叫护龙鱼,之所以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是因为有一个传说。
传说水里是有龙的,哪怕只是这种小河里,都是有龙的。而护龙鱼就是龙的卫士,它们长得很像龙,一旦龙遇到危险了的话,他们就会挺身而出,替龙去死。
当然了,这个传说,杜光客是肯定不会信的。因为,这种鱼又没有想长龙角,根本就不是长得像龙,而是长得像蛇。
大家平时不敢吃这种鱼,是因为惧怕神灵,所以才不敢吃的。
但是,杜光客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就是因为一开始发现这种鱼的人觉得这种鱼长得太像蛇了,他害怕,所以,就编了这么个耸人听闻的故事,骗大家都不要吃这种鱼了,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胆小找了个借口。
杜光客这个人从来都不相信什么传说,而且,他连蛇都敢吃,他又怎么会害怕一条长得像蛇的鱼呢?
这毕竟是鱼,不是蛇,如果要是蛇的话,这应该是杜光客第一百多回抓蛇了。
杜光客把这条长得很像蛇的护龙鱼给抓了上来,他想好了,今晚就吃这个了,别人不敢吃那是别人的事情,但是他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