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光柱射到山壁之上,整座山开始震颤,差点把站在山道上的宫北碑震得滚下山去。
慌乱的声音在寨子内外响起,宫北碑立马跑过去安抚。
山在抖,而且振幅在逐渐增大,宫北碑立马组织寨子里的人从悬梯撤离。
寨子人数不多,加上后崖石质坚硬,暂时没有什么落石,在见状不妙赶过来的帕斯琉斯和卡斯坦丁的帮助下,很快所有人都安全撤退了下来。
陈防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人,因为不知道红光柱射山,会出现什么后果,他一个人则在尸台这边不断破坏,试图看看能不能消掉红光。
但哪怕陈防将整个尸台打散拆落,原本那个血池也悬浮在半空,红色光柱依然存在从里面射出,并且血池里面骷髅之母的残骸在不断消融。
悬浮在半空的血池在不断往红色光柱中注入能量并在缩小。
陈防尝试着攻击了血池几下,发现如泥沉海没有什么作用。
过了几分钟,血池消失,红色光柱也收缩向了山壁,片刻之后,那处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符文法阵,接着一个血色漩涡开始由法阵中不断扩大,一只手臂从漩涡中心处探出,一个身影慢慢挤了出来。
身体肌肤为灰色,手臂有三个关节,脸上双目被缝合,嘴巴十字形,唇瓣上满是利齿,张开见不到口腔,里面是一张极其惨白的接近于女性的人脸,身上长满疙瘩,每个疙瘩都是一张苍白正在不断哀嚎的人脸,
亡语者身高体长在十米左右,四肢修长,从法阵漩涡出来以后,便扒拉在岩壁上朝天发出嘶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头晕脑胀,好在叫不多久他便停下。
陈防下意识使用洞察之眼辨识,回馈给他的信息出乎意料的比以前详细。
亡语者:地域怨念体,诞生于天灾纪元能量风暴中,种体食人兽,必杀目标,不可食,讨伐奖励:决斗场。
回馈的信息让陈防觉得很奇怪,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而且陈防看完之后产生了更多疑惑。
地域怨念体是什么?
种体又是什么?
必杀目标什么意思?
不可食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讨伐赏金又是怎么回事?
满头雾水的陈防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收到了很多语音提示没去注意,正打算查看的时候,突然间感觉自己被盯上了。
打眼看去,陈防发现那个亡语者身上的人面疙瘩上的眼睛视线,全部汇聚到了自己身上,并且陈防能够感受到其目光中深深的仇恨。
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让陈防全身鸡皮疙瘩顿起,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陈防一跑,亡语者便从几十丈高的山壁上跳了下来,如同舔食者一般俯下身子四肢着地追了上去,跑动过程中,亡语者身上所有的脸面上都在发出尖叫声。
前面奔跑的陈防不时回头,亡语者身形巨大手长腿长的速度很快,以现在双方的速度,再过个十几秒陈防就被追上了。
陈防原本打算召唤回电动车骑上,以电动车的速度倒是可以逃脱,但脑内不断响起的语音让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请注意,你已被地域体亡语者锁定为必杀目标,将受到永无止境的追杀。”
“遭受怨念标记,你将无法躲开亡语者追踪。”
“请注意,亡语者已成为你的必杀目标,临时获得决斗场技能,地域体只能在决斗场中能被完全击杀。”
我累个去,这还逃不了了,有没搞错,我怎么就成为必杀目标了,它怎么也成为我的必杀目标,讲不讲理,我根本就不想杀它,躲都来不及。【七八78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
最后一条提示更直接说明这亡语者只能在决斗场中能被完全击杀,也就是说在除决斗场外的地方,即便有能力有办法灭了它也没用,因为杀不死。
陈防郁闷了。
趁着还有点时间,陈防速度找出浏览了一下那个临时获得的技能。
决斗场规则:强制地域体或在锁定目标同意下,双方进入一对一他人无法干预的战斗场,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决斗场只在一人存活的情况下再次开放。
冷却:对地域体随时可用,对自定目标冷却时间为七天。
场景:百分五十几率为对使用者有利的场景。
制裁武器:处于不利场景下,有百分十的几率会存在一把可以对有利方造成有效伤害的武器。
看了技能介绍,陈防又开始头疼了起来。
使用技能必决出生死,不然就出不来,而且还有主客场之分,一方有利一方不利,半半几率,这对运气不好的陈防来说太特么蛋疼了。
但显然陈防没有更多选择,不使用决斗场的情况下,杀不死区域体,还会被追杀到天荒地老,不搏死球的情况下,陈防只有使用决斗场,才有机会能够摆脱这个麻烦。
没太多时间让陈防考虑,亡语者已经追上陈防,大手掌眼见这拍下来的时候,陈防发动的决斗场技能。
技能发动的一瞬间,陈防和亡语者消失在了原地。
在陈防消失后,帕斯琉斯跑了过来,站在陈防消失的地方茫然四顾。
“小兄弟人呢?刚刚那只怪物呢?”
帕斯琉斯留下卡斯坦丁护送宫北碑和寨民,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找陈防,正好看到了亡语者在追击陈防,便跟了上来,可没等他追上,陈防和怪物就消失了,这让他很是疑惑。
原地寻找了一会,帕斯琉斯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而这时,陈防和亡语者出现在了一个密闭的空间中,这个空间内部到处都是墓碑,显然这是进入到了有利于亡语者的场景之中了。
亡语者来到这个空间后,先是一愣,接着兴奋了起来,身上的人脸纷纷露出了沉醉舒适的表情,显然这种环境让亡语者十分适应。
片刻之后,亡语者身上的所有面孔视线集中到了陈防身上,所有疙瘩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我就知道,赌运气从来没好结果。”陈防心沉了下来。